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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的星光——颜月溪【完结】

时间:2023-04-26 14:47:34  作者:颜月溪【完结】
  躺到床上睡午觉,也不知过去多久,阮湘打来的电话把他吵醒,阮湘在电话里告诉他,他们已经平安抵达杭州,正在坐车前往商家老宅。
  “裳裳姐让我打电话告诉你一声,等你忙完了,一定要来找我们,她还让我把地址发给你。”阮湘趁商裳闭目养神,偷偷和顾寒屿通话。
  顾寒屿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商裳怎么可能让她打这样的电话,但还是配合地说:“好啊,你们安全到了就好,老宅常年不住人,你们过去好好打扫一下再住。”
  “竹姨每年回乡祭祖,都会找人打扫老宅的,你放心吧,等我们把老宅收拾好了,就发照片给你看。”阮湘瞥了商裳一眼,和顾寒屿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商裳并没有睡着,阮湘和顾寒屿的对话她也听了个大概,单纯的阮湘还没有死心,不知道他让他们离开西安那一晚就已经是诀别,还天真地以为顾寒屿真的会到杭州来,自己是该告诉她真相好呢,还是让她继续有个企盼?
  在飞机上把手机转为飞行状态之前,她最后看他的朋友圈,他换了头像,不再用她的照片。
  作者有话说:
  连一句喜欢都还没来得及说。
第41章
  我想她,她不想我
  不知怎地, 和阮湘的通话让顾寒屿有点伤感,迷迷糊糊就睡了一下午,再起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 牙龈也隐隐作痛, 才发现窗户大敞着, 身上什么都没盖,吹了一下午的风。
  隔壁的女人打来电话, 告诉他,祁凤轩回西安了。顾寒屿勉力想坐起来, 哪知道一起来就头昏眼花,只得又躺回去。
  “他通知你了?”
  “对,约我晚上开房, 不包夜。”
  “包夜你能多赚多少?”
  “多赚一千, 熟客给八折。”
  “好吧,你忙你的。”
  顾寒屿把手机丢到一旁,勉强支撑着坐起来, 拿两片感冒药吃下去。盖上被子发了汗, 他觉得身上好受了点。
  没力气和心情出去吃饭,随便冲了包泡面,然而只吃了两口就觉得胃里堵得慌, 冲到厕所稀里哗啦一阵呕吐,几乎把胆汁都要吐清了。
  漱口之后,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想对自己挤出个笑容, 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关掉房间的灯, 他再次躺回床上, 既然吃不下, 还是继续睡觉好了,睡着了就能忘掉一切,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把玩着手里的旧打火机,那微弱的光芒,又能在漫漫长夜里照亮他多久?孑然一身又身在异乡,窝在这样的鸡毛小店里,早已忘了自己当年也有过意气奋发的时候。
  大概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有人在走廊上敲门,顾寒屿隐约听到声音,起初没以为是敲自己的门,直到对方加大了敲门的力度。
  打开门一看,浓妆艳抹的吕萦提着个塑料袋进来,对他说,她下班了,顺便给他带了份宵夜。
  “你有没有点素质?大半夜扰人清梦。”顾寒屿虽然是责备的口吻,语气却不强烈,吃了药以后他已经好多了,此时恰好肚子饿得咕咕叫。
  吕萦把手里的饭盒丢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大咧咧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吞云吐雾间看着顾寒屿,笑:“老娘下班都不忘记给你买宵夜,你还不说声谢谢。”
  她买来的是炒米粉,顾寒屿掰开筷子吃,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吕萦扭了扭身子,“被那孙子折腾了两三个小时,腰都快断了,男人全他妈是畜生,老娘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也不干这行。”
  当着他的面,她毫不避嫌地揉着左胸,嘟囔,“妈的,老娘这是真胸,又不是那些硅胶,怎么捏都不疼。”
  顾寒屿只看了她一眼,就没再关注,和她认识也有些日子了,有些话她说归她说,他只当耳旁风。
  “你大晚上的跑来找我就是诉苦来了?你不是说干这个赚得多,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顾寒屿面无表情,眼皮都不抬。
  “什么欲戴皇冠,老娘这是戴皇冠吗?这是卖身换钱,你吃的宵夜就是我卖身钱,要不是为了替你打听消息,我才不去受那个老畜生虐待。”她本来想说个逼字,觉得太粗俗,又临时换了个字。
  顾寒屿不再说话,识趣地不在女人发疯时惹她。
  无言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吕萦觉得无聊,又找他说话,“你年纪轻轻的,就一点也不想女人?”
  “想啊,怎么不想,但是我想她,她不想我,她还把我给屏蔽了。”顾寒屿慢悠悠地说。吃了宵夜,左边的牙龈似乎更疼了,这两天确实有点上火。
  吕萦无语地横了他一眼,“这么无情啊,你别是个二傻子吧,人家从来就没鸟过你,你还当个宝。”
  “你没听过那句话,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不管得不得到,心里想想又不犯法。”顾寒屿故意笑了笑。
  眼前这个女人的腰很细、也很会扭,但还是不如她。
  吕萦干笑一声,脸上肌肉抽动,“女人能做到这么无情,也算是女中豪杰了,吊着你玩,又不给你甜头,你还死气白咧的,真不知道说她手段高,还是说你贱骨头。难怪专家说,男人这种生物,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哪个专家说的,不会是你说的吧。”
  吕萦一看他上钩,更来劲了,“这方面我当然是专家了,怎么说我也有十几个小姐妹,我们不仅研究男人,也研究女人。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经验之谈?”
  “我不想听,没兴趣。”顾寒屿当即否决,“你说说祁凤轩,没准我还有点想听。”
  说起祁凤轩,吕萦一拍大腿,“差点忘了,我过来找你本来是想和你说一件奇怪的事,送宵夜只是顺便。”
  “怎么了?”顾寒屿像猫一样眯缝起眼睛,越是夜里,猫的视力越好。
  “老家伙今天在床上时忽然冒了一句,再干一票大的,他就能攒够棺材本告老还乡。”吕萦回忆着,又说:“我问他,你是不是又想去赌,你已经快把店都输没了,老婆也输跑了,怎么还戒不掉赌瘾?”
  “他怎么说?”
  “他说,你懂什么。”吕萦想了想,说出她的猜测,“我猜他这回出去可能收到了什么好东西,准备找个怨种卖家敲一杠子。”
  “那东西在他店里?”
  “应该是,他店里有个保险柜,里面是他用来放宝贝的地方,有一次他喝得醉醺醺,自己跟我说的。”
  顾寒屿思索着,如果是另一张《月夜听泉图》,那这条线就圆上了。可怎么才能从保险柜里把画拿出来,又得费一番周章。
  吕萦把脚放在顾寒屿腿上,撒娇叫他替自己揉揉腿,看在她劳苦功高卖身替他打探消息的份上,他怎么也该答应这个小小的要求。
  “把你的蹄子拿开。”顾寒屿也不动手,叫她自己动脚。
  吕萦不理会,脚蜷缩着在他腿上摩挲,就在她要继续行动的时候,他往后一退,她的脚瞬间落在他坐的椅子上,脚心正对着他的要害。
  “我这一脚踹下去,你的命根子可就惨了。”吕萦笑得很妩媚。
  顾寒屿不理她,站起来单腿跨过她的腿,把吃剩的外卖打包盒连同塑料袋一起丢进垃圾桶,又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下去一大半。
  怎么遇上这么个死心眼儿,吕萦太不甘心了,懒洋洋坐起来,走到他身后去摸他的腰。男人的腰也挺好摸的,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那里,被称为力量之源,一个男人的腰有没有力量直接影响到在床上的表现。
  他的腰弧度明显,向上延伸到脊背,一看就是练过的,吕萦贪婪地摸了半天,再想往下他不让了。
  “女流氓,你摸够了没有。”顾寒屿把她的手甩开。吕萦嘻嘻一笑,自己开门要走,走之前还恶作剧般在他胸肌上点了一下,不等他挥拳,脚底抹油先溜了。
  顾寒屿把门关上,反锁住,躺回床上思索怎么才能去把祁凤轩新收的那幅画拿出来看看。偷撬保险柜难度太大,看来还是得走赌场路线。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顾寒屿闲得很,每天除了出门晃晃,松散一下筋骨,就是在旅馆里等消息,偶尔也到几处地下赌场去探探路子。
  黑衣男没给他任何消息,他去赌场打听,也只听说祁凤轩去过一两次,别的就没有什么有效信息了。
  等待的日子是焦虑的,八仙庵附近这点地方都快被他走烂了,勤古斋虽然天天开着门,可看样子生意不太好,每天下午四点不到就关了。
  实在无聊的时候,顾寒屿蹲在路边抽烟,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就深有体会,原来当个街溜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太熬人,熬得头发都快白了。
  胡子也新长出来不少,他没有心情去管,觉得这样反而更容易伪装,反正这个城市认识他的人本来就那几个,越不修边幅别人越不容易注意到他。
  阮湘有时会打来电话,汇报一下杭州那边的情况。老宅他们已经打扫出来了,也找人做了简单修缮,那是个私家花园,有十几个房间,她和阿哥每人都有两个房间,一个当卧室一个放东西。
  阮湘汇报这一切时语气很兴奋,小姑娘第一次在大城市有了个像样的家,高兴是难免的,她还兴奋地告诉顾寒屿,他们也给他留了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光线特别好,是裳裳姐特意留给你的,房间也是她亲自布置的哦,给你买了新床还买了新柜子。”阮湘兴冲冲地说。顾寒屿把手里的烟放到脚底踩烂了,笑着拆穿她,“是你布置的吧,她能想到我?”
  阮湘没想到他这么聪明,讪讪地笑:“是我跟她一起布置的,我们还给你买了床上四件套,我说你肯定喜欢简单一点的颜色,裳裳姐让我拿主意,我给你选了一套灰色,看起来很高级。”
  “她……怎么样啊,身体还好吗?”顾寒屿装作不经意地问。
  “挺好的,杭州这边空气很好,裳裳姐没有咳嗽也没有气喘,每天在家里看书写字,她的字你没见过吧,写得可好看了,是毛笔字,改天我拍给你看。”阮湘热情地说。
  顾寒屿只觉得喉咙里一阵痒,干咳两声,推辞说:“不用了,最近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要不你发我微信里,我有空就看。”
  阮湘嗯了一声,说她锅上还炖着东西,先不跟他聊了。
  顾寒屿挂断电话,仰头看着梧桐树叶间隙里透出来的蓝天,微微一笑,可是一低头,他的笑意就从嘴角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深渊。
  又过了半个多月,黑衣男打来电话告诉顾寒屿,在他的布局下祁凤轩欠了三十多万的赌债,已经被他们扣在赌场里。
  顾寒屿问清了地址,连忙赶过去。
  作者有话说:
  发烧呕吐牙疼,小顾这是要阳了。
第42章
  自古侠女出风尘
  赌场在郊区, 开在一个很隐蔽的会所里,顾寒屿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一片乌烟瘴气, 数十个赌徒正在玩轮・盘和百・家乐, 还有玩骰子的, 各种想到的想不到的赌局这里都有。美艳的陪赌女扮成兔女郎的样子穿梭其间,为赌客们发牌和提供服务。
  顾寒屿跟着人走到二楼, 黑衣男等在走廊上,带他一起进房间。祁凤轩坐在一张长条形赌桌后面, 正守着一堆筹码等候发牌。
  他并没有认出顾寒屿,以为也是个赌客,只顾看牌头也不抬。
  顾寒屿和黑衣男走到另一头, 黑衣男告诉顾寒屿, 祁凤轩这一局是用他的勤古斋做抵押。
  顾寒屿说:“勤古斋只是个空壳罢了,他真正值钱的都放保险柜里,如果他这回进的货真是《月夜听泉图》, 那幅画至少值三四千万, 一转手他能从中净赚三四百万,所以他才不在乎。”
  “你的消息准吗?”黑衣男有点不信。如今市面上能值三四千万的古画可不多,至少得是宋明两朝的, 还得是名家画作。
  “你不信我?我会给你假消息?”顾寒屿假意着恼。
  黑衣男这才相信,“为了引那老东西上钩, 我们这回放出去的筹码也不少, 不到那个价你也脱不了身, 回头我找人去勤古斋探探, 这么值钱的画, 只怕上下手都有来历, 我也不敢贸然收。”
  “放心,画是博物馆里出来的,我叔叔还搭上了一条命,有人动了手脚把两层宣纸揭了一层出来,所以馆里那一幅是真的,这一幅也是真的。”顾寒屿为了接近真相不得不把他知道的一些事情透露给黑衣男。
  黑衣男这才恍然,“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顾寒屿看了一眼祁凤轩,说:“那个老东西你不把他逼到绝境他是不会说他上家的。”
  “行,到时候人交给你,随便你怎么问,敲掉他几颗牙,不信他不说。”黑衣男是个狠角色。
  几天后,黑衣男打电话给顾寒屿,他已经验过货,勤古斋确实有一幅叫《月夜听泉图》的画,是北宋山水画巨匠范宽的学生李贽的画,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是闻名海内外的国宝。李贽师从于范宽多年,虽未能青出于蓝,也是当时的画坛名家。
  顾寒屿再见到祁凤轩的时候,他已经被赌场的人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地蜷缩着身体坐在角落里。
  顾寒屿过去问他,“你老板是谁,那幅画你怎么弄到手的?”祁凤轩死死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肯说。
  黑衣男叫人拿来扳手,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信不信我把你的牙全拔掉?”说话间,手下人已经抓起祁凤轩的脖子,扳开他的嘴,生生拔掉他一颗牙。
  祁凤轩疼得死去活来,大叫,“我说我说,我全都交代。”
  据他说,上游老板是个住在杭州的古董商,他没见过老板本人,只见过他手下,他每次从对方手里拿画都是眼睛上蒙着黑纱进去的,他不知道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只记得下了车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地方。
  至于那个老板的联系方式,他都是听人转述消息,对方从来不会直接联系他,而那个转述人就是张聪。
  看来他说的老板就是张聪口中那个山爷,顾寒屿扬了扬手,打手们松开祁凤轩,和黑衣男做了个手势,顾寒屿离开房间。
  走廊上,顾寒屿说:“听泉图归你,张聪那边我自己想办法。”黑衣男点了点头,“这边我会收拾干净,但是我们这一行向来不把事情做得太绝,得罪杭州那个老板的锅,只能你自己背着了。”
  劫了货,自然就不会杀人,祁凤轩出去以后会不会向他老板汇报谁也不知道,黑衣男是地头蛇,杭州老板不会贸然来寻仇,但是会不会对付顾寒屿,那就不是黑衣男会操心的范围了。
  离开地下赌场,顾寒屿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路边的售卖亭买了张一次性电话卡,装进备用的手机里。
  随手又买了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着,一边走一边想,该怎么样才能引那个张聪出来?
  想事情太出神,以至于没有留意对面有车过来,虽然司机急刹车,他还是被撞倒了,司机慌忙下来询问情况,他试着动了动,发现左腿动不了。
  司机把他送到医院,医生拍了片子,发现并没有骨折或者骨裂,一番检查后,告诉他,只是拉伤了筋,休息几天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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