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天黑,抬头一看,原来是家酒馆,便踉跄着进去,随意的坐下,小二连忙跑了上来问道:“客官需要点什么?”,“拿酒来。”张乾元头也不抬的说道。“好,您稍等。”那小二见他情绪不对,便没多问,跑去拿了壶酒。张乾元喝完一壶又是一壶,又要问那小二再要,小二上前道:“客官,您喝的太多了,这酒多了伤身误事啊。”,张乾元抬头看了他一眼,醉道:“不用你管,尽管拿来便是。”,“客官,您在这休息,借酒消愁,要是喝多了出了什么事,那岂不是更不好了。”,小二陪笑道。“你怎么这么多话,让你拿来你便拿来。”,张乾元不耐烦的说道。
此时,店内进来一众人,为首的却是岳鹏,岳鹏见张乾元倒在桌上,示意众人暂避,走了过去。“张兄弟,张兄弟。”,岳鹏轻唤道。张乾元睁眼一看,乃是岳鹏,无力的回道:“原来是岳兄。”,“张兄弟怎么在这,喝成这个样子?”,岳鹏问道。“岳兄,琳儿,琳儿被带到了长江对岸。”,张乾元伤心的说道。岳鹏有些吃惊,便问道:“是什么人干的?”,“是地狱鬼门的人。”,张乾元回道。“地狱鬼门?”岳鹏自语道。
“张兄弟为何不过江去营救,却独自一人在此喝闷酒?”,岳鹏又问道,“我来迟半步,等我到了江边,那船已经驶到江心,我跳进河里去追,无奈自己不习水性,被人救了上来。”,张乾元愧道。“那你们为何不乘船过江?”,岳鹏又问道。“船?哪里有船?大船要现造,小船怕是渡不了江。”,张乾元无奈道。“这江边常年有船来回,怎会没有船的。”,岳鹏问道。“我也不知道,岳兄想要知道可以去找白大哥。”,张乾元道。“张兄弟,船的事情我帮你解决,明日一早,你们便可出发。”,岳鹏道。张乾元恍惚中听到此言猛然清醒,握住岳鹏的手说道:“岳大哥,你真的有船?”,“不错,张兄弟,你放心,我在南岸也多多少少认识几个朋友,我现在就叫人通知他们,设法营救白姑娘。”,岳鹏微笑道。
“来人!”岳鹏冲门外喊道。门外一人听到岳鹏喊他便走进来,岳鹏给他耳语一番,那人冲张乾元点点头便出去了。“张兄弟,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一早你们便到江边,届时便会有船在岸边等你们,还有~”,岳鹏话未说完,只见白羽裳走了进来,白羽裳见他二人在一起,这才放下心来抱拳道:“岳兄也在。”。
岳鹏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坐下,问道:“岳兄怎么到了此地。”,岳鹏并未言语,低头像是在寻找理由,白羽裳见状便道:“岳兄既然不方便说,那我等也就不过问了,只不过乾元三天前落水,刚刚醒来,身体虚弱,需要调养。”,“你说我昏迷了三天?”,张乾元惊道。“是啊。”,白羽裳回道。“李先生得知消息也是心急如焚,今晚就要到了。”,白羽裳说道。“义父也来了?”,张乾元问道。“嗯,我得知消息便出来寻你了,赶快跟我回去吧。”,白羽裳道。
“二位,我还有事在身,就不过去了,代我像李先生问好。还有,张兄弟,如果计划不变,明早你们可以到江边去,我会安排船只让你们渡江,你们过了江可去‘天星楼’找掌柜,见了他你只说‘希鹏举以抟天,蹶青云而奋羽’,他们便会明白,我先告辞了。”。岳鹏抱拳道。
二人送走岳鹏,便觉此人深不可测,不但武功奇高,就连跟他一起来的人也是深藏不露,而且势力像是极大。
是夜,待李御真来到,他们一同见了秦玉川等人,查看了周同的伤势,周同便将刘大的事情告诉李御真,李御真闻听大喜。李御真见张乾元并无大碍,他便将张乾元、白羽裳叫到房内,拿出冰火石说道:“我连日研究却并无所获,你二人明日过江,不管能不能救下琳儿,都要先保证好自己的安全,不要因为儿女情长而耽误。孩子,你记住,琳儿要救,师门你也不能忘了,做事一定要冷静。”,张乾元听罢,有所感悟,回道:“义父,孩儿明白了。”,“白公子,我知道你的心情跟乾元是一样的,但你行事谨慎,麻烦你照顾好他。”,李御真又嘱咐道。“李先生放心。”白羽裳回道。“乾元,黄帝真经博大精深,你二人所学都是道家功夫,可与白公子共同研习。”,李御真又道。二人听罢,连忙点头称是。
“这里有两枚‘天元无极丹’,是我派丹药至宝,二十年才能练成一颗,短时间内可大幅提升你们的潜力,但是记住,药效有限,此去非常凶险,万不得已不可服用,那鬼使一人尚难如此对付,如若遇到武功更高的再服下也不迟。”,“是。”两人齐声应道。
第二日,天还没亮,众人送他们至江边,二人登船拜别,南下了。等抵达长江南岸,沿途寻找,发现刘大留下的标记,又想起岳鹏的话,于是计议白羽裳继续追寻白羽琳,张乾元去天星楼。来到天星楼,张乾元跟掌柜将岳鹏所嘱说明,掌柜将他请入后堂让坐,便道:“张公子,阁下的情况我已悉知,那洞庭湖被水匪杨太所占,其手下人马数万,若是白姑娘被其所虏,情况便很是不妙,不过你放心,他们的日子不长了,朝廷也视其为心腹大患,要派兵攻打了。”,张乾元听完既是担心也很疑惑,便问道:“掌柜,乾元有一事相问,不知当将不当讲?”,“张公子请讲。”掌柜回道。“那岳兄到底是何人?”,张乾元便问道。“这个恕难告知,不过张公子放心,既然岳大侠答应帮你,他一定会做到,而且你放心,他不仅是一位顶天立地的汉子,还是位心怀天下的大英雄,他说的话,做的事你尽可放心。”掌柜道。
张乾元感觉岳鹏更加神秘,也不再过问,拜别掌柜去追白羽裳了。
再说白羽琳这边,那白衣女子过了江便马不停蹄往洞庭湖赶,生怕路上再出差池,三天时间便到了洞庭湖。众人进了深湖区,来到一座水寨,见很多人在寨门迎着,中间立着一位青年男子,旁边却是一位面容可怖,身着异服的老汉。那白衣女子上前拜道:“杨统领、门主。”,“嗯,做的不错,快请白姑娘进寨,好生安顿。”,那老汉说道。那被称‘杨统领’的人见了白羽琳心神荡漾,目不转睛,老汉便道:“杨公子,素闻您仰慕白姑娘,不知这份礼物是否称心?”,“哎呀,苗门主良苦用心,吾岂能辜负。”,那青年男子说道。老汉听完大喜,连忙俯身施礼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即刻回禀我家主公,约定时日,共举大事!”,“哎,不急,待我选个黄道吉日,苗门主喝了我的喜酒,再走不迟啊。”,男子说道。“那就盛情难却,只愿陛下与白姑娘早成龙凤之好。”,老汉笑道。“哈哈哈,来人,立刻选个吉日,我与白姑娘成亲。”说完,大笑着回寨了。
白羽琳自从在江心不见了张乾元,悲伤不已,不知今生是否还能相见,便心灰意懒,三日柴米不进,正在房里发呆,房门开处,那男子走了进来,见白羽琳面色憔悴便呵斥道:“你们怎么伺候的。”,众奴仆一听连忙跪道:“奴婢该死,可是奴婢无论如何劝解,白姑娘始终不应。奴婢也不知如何是好。”,“没用的东西,倘若白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宰了你们。”,那男子怒道。“是。”,奴仆惊恐道。“白姑娘,你连日舟车劳顿,赶紧换洗一下,吃点东西,好好的睡上一觉。”,男子走到白羽琳面前说道。见白羽琳未曾理会,那男子又说了一遍,白羽琳这才轻轻的抬起头,说道:“你是谁,为何将我虏来此地。”,男子回道:“在下杨太,仰慕姑娘已久,特请姑娘来此做客。”,“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找元哥。”,白羽琳哭道。“姑娘莫急,不管你要见谁,总得先好好的保重身体,你说对吧。”,男子哄道。“求你快送我回去,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白羽琳哭道。“我刚才说过,我已经仰慕姑娘好久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休要再提什么元哥,回去之类的话了。”,男子有些愤怒的说道。说完转身道:“好生伺候着,过几日我便与白姑娘完婚。”,“是。”奴仆们应道。待他走后,白羽琳失声痛哭了起来,众人不管怎么劝解都无济于事,不久,便哭晕了过去。
白羽琳睁开眼,见自己躺在床上,便抽泣起来,一仆人听到立刻走了过来,坐在床边轻声道:“姑娘,你醒了。”,白羽琳见说话的是位阿婆,慈眉善目的,便点点头。“姑娘,你是哪里人啊?”,那婆婆温柔的问道。白羽琳只是伤心却没有回答,那婆婆轻抚着她的头说道:“哎,可怜的孩子。”,边说边落下了泪。“婆婆,您怎么也哭了。”,白羽琳问道。“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她要是还活着,跟你差不多大了。”,那婆婆望着白羽琳,尽是满眼的慈祥。“您是说您的女儿已经走了?”,白羽琳低声道。“是啊,走了十八年了。”,婆婆叹道。“对不起啊婆婆,勾起您的伤心事了。”,白羽琳道。“没事,我这一把年纪,都已经看开了。”,婆婆回道。“哦,对了,你是哪里人啊。”,“我是长白山人。”白羽琳回道。“那你叫什么?”,婆婆又问道。“我叫白羽琳。”,白羽琳回道。“你是说你叫白羽琳?”,婆婆惊道。“婆婆,你能不能救救我?”,白羽琳央求道。“婆婆,婆婆?”白羽琳见那婆婆似是走了神,又连忙问道。
那婆婆仔细打量白羽琳,满脸的不可思议,听她来问便回道:“哦,姑娘,这里方圆百里都是水,咱们出不去啊。”,“要是出不去,我就是死,也不会做对不起元哥的事。”,白羽琳坚定的说道。“姑娘有意中人了?”,婆婆问道。“我已经与元哥定下三生之约,绝不会再有他人。”,白羽琳道。那婆婆听她一说,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道:“是啊,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那婆婆说着眼神里面却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哀伤。
白羽琳见这婆婆出口不凡,料想也必非凡人,便道:“婆婆,您如此说,定是明白琳儿的心意,求婆婆救救琳儿。”,说着便下床跪倒在她面前。“孩子,可使不得,你先起来。”,她将白羽琳搀起又道:“哎,我这一把年纪了,却也没什么用了,你还小,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好,婆婆答应你,一定救你出去。”,“谢谢婆婆。”白羽琳激动的说道。“不过,姑娘,你得有耐心,容我好好想一想。”,婆婆拉着她的手说道。“可是,之前有个人说这几日要与我成亲,婆婆,我等不多久啊。”,白羽琳急道。
婆婆一番思量后说道:“嗯~,我知道是谁了,姑娘,你且安心,这几日你要好好的,那些伺候你的人也不容易,娶你那人生性暴躁,如果你有什么差池,那些人也性命不保。”,“琳儿明白,望婆婆尽快救我。”,白羽琳眼里满是期望。婆婆走后,她顿觉有了希望,心下也稍微轻松了一些,仆人又帮她梳洗打扮,杨太来看,见她像是换了个人,也是十分高兴,可白羽琳依旧不理睬他,杨太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恼怒,如此又过了几日,他对白羽琳极是温柔软语,而白羽琳依旧不为所动。
眼见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白羽琳心下更加焦急,见到婆婆后也是催促,一日,婆婆带着微笑来见她,告诉她有个故人可以帮忙,让她半夜做好准备,白羽琳按奈不住喜悦,开心的憧憬着她与张乾元的再次会面。
“哈哈哈,诸位劳苦功高,今日一战,大破宋军,立我军威,来,我们今夜开环畅饮,不醉不归!”,杨太高兴道。“谢统领。”众人回道。
原来此人便是洞庭湖水匪杨太,因年纪尚轻却被当地人称为杨幺,近日朝廷派兵围剿,却被打的惨败,于是杨太十分得意,设宴款待将士。酒过三巡,杨太便有些醉了,回去的路上经过白羽琳的房间,便思道:“这几天她的心情似乎好了,我去将好消息告诉她,且这两日就要完婚了,到时候江山美人就都有了。”。
来到房前,灯影下见白羽琳趴在桌上睡着,便示意众人不要惊动她,自己轻轻推开门又关上,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给她披上,他带着醉意越看白羽琳越是美的不可方物,于是轻轻的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白羽琳睁开眼一看,顿时大惊,拼命的挣脱,杨太却愈加的兴奋,趁着酒兴便想与她交欢,白羽琳抵死不从,无奈力气没有对方的大,被他压在了身下,白羽琳突然一口咬住杨太的手,那杨太“啊”的一声喊了出来,见白羽琳没有松口的意思,便用另一只手将她打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发生了什么,白羽琳突然被一个温柔且慈祥的声音叫醒,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见那婆婆在自己身旁,便喊道:“婆婆。”,“孩子,你醒啦,没事吧?”,那婆婆轻轻的说道。“这是哪里?”,白羽琳问道。“哦,这是我家小姐的住处。”,你看,说着便转身指向不远处,白羽琳见那边有一位比这婆婆年纪略小的妇人站在那里。“她怎么会是?,”白羽琳刚想说出‘小姐’二字,那妇人转过头来抢道:“怎么会是小姐?,哼,钟黎,你太放肆了,我是不是说过,我们二人早已恩断义绝。”,妇人恨道。“小姐,对不起,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主人,我这辈子都只认您。”,那婆婆道。“我可承受不起,你把我的女儿弄丢了,回头却给那负心人生了个孩子,还要我来帮你。”,妇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答应您的事我一定做到,希望您能保证白姑娘的安全。”,婆婆跪在那妇人面前说道。“好,你过来,把我孩子的去处告诉我。”,那妇人又道。
白羽琳见那妇人虽是年华已逝,却仍风韵犹存,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却不知二人之间有何纠缠,听她们言语间谈到媾和之事,突然间想起自己被杨太打晕,心里便乱作一团问道:“夫人,您救我的时候我有没有?”,刚想问,嘴上却不敢说出口,那妇人看穿了她的心思,哈哈大笑起来,“有没有被他□□?”,白羽琳跟那钟婆婆一听也都慌了神,于是连忙跑到她跟前央求道:“求您告诉我。”,“告诉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那妇人又道。“您说,只要是琳儿能做到的,一定答应您。”,白羽琳乞道。“我要你这辈子都跟在我的身边,一辈子不许见男人!”,那妇人又道。白羽琳一听,心里碎了一地,倘若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元哥,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自己如果已经不是清白之身,那又怎么去见元哥,想到这里,心如刀绞,万念俱灰,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您不能这样对她。”钟婆婆也乞求道。“钟黎,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了,你也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妇人又道。“小姐,你虽救了她,但又怎能忍心拆散她跟她的心上人呢。”,钟婆婆无奈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妇人斥责道。“小姐,只要您放了她,我立刻告诉您。”,钟婆婆道。“啪”,妇人一巴掌打在钟婆婆的胸口,“哼,你不说也罢,你要是不说,我便将你二人送回去,让她去做压寨夫人,让那水匪把你千刀万剐!”,那妇人恶狠狠的盯着她说道。
钟婆婆口吐鲜血,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喊叫声:“这里有一处水宅,进去搜搜,看看她们在不在里面。”,“糟了,小姐,她们追来了,你们赶快逃吧。”,钟婆婆忙道。“你不告诉我,我便把你二人丢在这里。”,妇人道。那钟婆婆见这妇人下了死心,便喊道:“白姑娘,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白羽琳走到钟婆婆身边,钟婆婆便附耳跟她说了几句,白羽琳听完吃了一惊,那妇人见状便问道:“你们鬼鬼祟祟的说什么?”。
“今日我钟黎与田婉儿结为异姓姐妹,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婆婆深情的看着妇人回忆道,“婉儿,姐姐对不起你,你孩子的下落姐姐已经告诉白姑娘了,这世上只有她一人知道,你一定要带她走。”,说完,便起身冲了出去。原来那妇人姓田名婉,听她一说,心里泛起些波澜,见她冲了出去,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白羽琳忙道:“钟婆婆说她的孩子姓田,孩子的爸爸叫田榆中!”,那妇人听罢顿时大惊,忙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婆婆说她的孩子姓田,孩子的爸爸叫田榆中,字英之。”,白羽琳又大声说了一遍。田婉身体颤了颤,脑海里一片空白,站在原地,不久回过神来,连忙向外跑去,却见钟婆婆已然受了重伤,田婉飞身跃起,从腰间抽出鞭子将钟黎身边的人打倒在地,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回到水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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