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你能,你就能,我就问你行不行。”郑河渊又说道。
“那~那就听老郑头的。”白羽琳欣喜的说道。
“哈哈,那就好。我走了,有缘我们再琴箫合奏一曲。”郑河渊说道。
“那不行,老郑头,小丫头请你吃酒,你不能说不吃啊。”白羽琳调皮的说道。
“哦~这就被你拿住了啊~,哈哈。好,今晚我就吃你一杯酒,不过,我现在要去会个故人,晚上我再来。”郑河渊答道。
“那我们就说好了啊,不许反悔,不讲信用的就是小乌龟。”白羽琳冲正河渊撒娇道。
“琳儿不得无礼!”白羽裳嗔道。
“小乌龟?哈哈哈,老朽年近古稀,绝不会去做小乌龟的,你放心吧。”正河渊说罢,轻点脚底,跃出数丈,台上但听得传来浑厚的声音“白子,还不跟来。”
那白鹤一听,冲白羽琳点点头,扇扇翅膀,跟着正河渊去了。
众人惊叹不已,这虽是最古怪的一次海选,但也可说是最精彩的一次,往年虽也有各方佳丽,但连续三年都是芸娘独冠群芳,今年也算是换种享受了。既有江南的风骨弱柳,又有西域的风情万种,虽然可惜了芸娘,但也多了白羽琳的那份自然之美。何况往年都是歌舞升平的景象,今年萍水相逢的人演绎了无间的默契,白鹤与鸟儿,人与自然的交融,精彩的很!
白羽琳自是开心的很,第一次来到人间烟火地便有此奇遇,还夺了这“天仙魁首”的称号,开心的跑到哥哥面前炫耀起来。芸娘也上来恭贺,说道:“琳儿妹妹真是天仙一样的人,不仅长得好摸样,命也是真的好,竟然能遇到这么高深莫测的老前辈,还与其结为忘年交。真是难得的奇遇啊!但不知有谁知道这‘琴痴’的来历,这位前辈似乎跟我家主人也熟得很。文楷,主人有没有告诉你这位老人的来历。”芸娘冲那位襕衫男子问道。
“回禀芸姑娘,主人没说,只是小的报上前辈的大名,主人仿佛很是吃惊、很是激动。别的小的也不敢多问。”那襕衫男子答到。
“嗯,我知道了,你跟其他人去准备一下今晚的事情,一定要把众人招待好,今天的事情有些特殊,多加派点人手,不要生出什么乱子来。”芸娘嘱咐道。
“是,小的这就去办。”说罢,那襕衫男子跟众人去了台后。
白羽裳虽是高兴,却也心有所虑,但觉有种莫名的感觉说不出,于是也没在意,夸赞了一番妹妹,又谢了芸娘,三人互相庆贺了一番,也回到了台后。
晚上,易简画舫热闹异常,白羽琳却在厢房内焦急的等待着,那位老者何时才能现身,这时,白羽裳敲了敲门进来说道:“妹妹还在想那位郑老前辈?”
“是啊,哥哥,你不觉得这位老前辈有些古怪吗?”白羽琳说道。
“哦?我哪里古怪了,你且说来我听听。”门外忽然传来郑河渊的声音。
“呀!老郑头你来啦?”白羽琳开心的说道。
“老头子答应小丫头的,又岂能去做小乌龟啊。”郑河渊笑道。
“前辈请坐。”白羽裳应道。
“嗯,你妹妹如此出色,你肯定非一般少年。”那郑河渊打量着白羽裳说道。“你可曾习得你祖父的几成功夫?”
“不瞒前辈,家翁确实亲传几样功夫,但晚辈资质愚钝,只习得他老人家一二成罢了。”白羽裳回道。
郑河渊听完他的话,“嗯”了一声,突然左掌击出,向白羽琳打去,白羽裳见状,连忙催动内力,双手也伸向白羽琳,白羽琳见状,吃了一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郑河渊左掌刚至白羽琳面门,白羽裳的掌力也随之赶到,将白羽琳拨开,郑河渊那一掌便落了个空,而此时,白羽裳已然挡在白羽琳的面前。
白羽裳刚想还手,郑河渊便收手说道:“不错,老夫适才七成功力被你挡下,还能后发先至,你这年纪有此功力也算是少年英雄。”
白羽裳明白了郑河渊原来是在试探自己,便拱手说道:“前辈武功精湛,晚辈自是远远不及。”
“嗯,小丫头刚才没吓到你吧?”郑河渊问道。
白羽琳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老郑头,你这上来就给我吓了一跳,我得多罚你几杯。”
“哈哈哈,好,我老郑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郑河渊笑着答道。
此时,芸娘也走了进来,看到郑河渊也在,便向他施了一礼,请他们出去吃酒。郑河渊便道:“外面人太多,你去拿几坛酒,我就在这里喝吧。”
芸娘听闻此言说道:“前辈吩咐,芸娘照办,我家主人吩咐,前辈再来,定要亲自为前辈斟酒。”
“别别别,他要来我立马走人。”郑河渊有些惊慌的说道。
“这是为何?”白羽琳问道。
“哎,小丫头你就别问了,老郑头有自己的考虑。呐,快去拿些酒,我吃完就走。”郑河渊说道。
“好,那芸娘这就去。”芸娘答道。
待芸娘回来,下人们送上一桌酒菜,芸娘说道:“此次承蒙前辈出手,‘魁首’才能不落旁家,既然前辈不方便见我家主人,那我便替我家主人代敬前辈一杯。”说罢端杯要去敬酒,郑河渊却摆摆手说道:“哎~这杯酒我不能喝,你们选是你们的事,我跟小丫头是我们的事,我并非存心帮她,只是我喜欢她碰巧而已。而且这酒我是要跟她喝,不跟你喝。”
众人一听,皆有些不知所措,芸娘有些尴尬,放下酒杯说道:“既然这样,奴家不敢勉强,只希望前辈尽兴。”
白羽琳听她这么一说,气呼呼的冲郑河渊说道:“老郑头,我才不跟你喝。”
“这,这是为什么?”郑河渊有些纳闷的问道。
“为什么?要不是芸姐姐让我参选,我们能有机会一块谱曲吗,这机会是芸姐姐让给我的,你竟然还不跟她喝。哼!”白羽琳假惺惺的生气道。
“啊,对对对,你别生气啊,我跟她喝就是了,来来来,芸姑娘,我这小乌龟不懂礼貌,你别生气啊。”郑河渊嘿嘿的笑道。
白羽琳一听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芸姐姐,小乌龟给你赔不是呢?”。
芸娘听得此言,连忙端起酒杯说道“岂敢叨扰前辈,还是芸娘敬前辈吧。”
白羽琳也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说道:“我们呀,谁也不敬谁,谁也不赔谁,我们共同举杯,为了我们的相遇、相识、相知,那不是更好!”
“对对对,小丫头说的真好。来来来,大家一起喝。”郑河渊高兴的说道。
“好。”芸娘与白羽裳同声应和道。
但见芸娘将黄纱轻扯到一边,仰头喝下那杯酒,郑河渊喝完见状便问道:“哎,芸姑娘,别人都说你貌若天仙,你怎么还带个黄纱,是不是不愿让我这糟老头子见到你的真容啊?”
芸娘一听,摘下面纱,将前因后果又给郑河渊讲了一遍。郑河渊听罢,便说道:“来来来,我看一下。”
芸娘走向前去,郑河渊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呆呆的在那里想事情,白羽琳见状,便摇了摇郑河渊问道:“老郑头,你是不是知道芸姐姐这是怎么了?”
老郑头皱了皱眉,问道:“芸姑娘这状况几时了?”
“今日第七日。”芸娘答道。
“嗯,可曾感觉有其他不适?”郑河渊问道。
“除了这脸上的浮肿,其他未感到有异样。”芸娘答道。
“嗯。”郑河渊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白羽琳一听,说道:“老郑头,她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
“这个,这个~”郑河渊有些犹豫。
芸娘见状,连忙问道:“前辈是否有难言之隐?”
“哎~~~,并非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我对你这毒有些惊讶。”郑河渊答道。
“毒,您是说我中毒了?”芸娘问道。
“嗯,你去拿一下你用的胭脂水粉我看一下。”郑河渊吩咐。
芸娘听罢说了声是,转身出去拿了,少顷回来将那盒胭脂递给了郑河渊。
郑河渊将酒倒入那盒中,那胭脂便立刻冒起了绿泡。众人见状,无不惊讶。
“是了。”郑河渊点点头。
“这~”白羽裳诧异道。
“还望前辈相告,救救芸娘。”芸娘急道。
“这毒名叫‘腐生散’,是个用毒高手所独有的,不知为何今日又会出现在你这里。”郑河渊说道。
“腐生散?”芸娘忧心的问道。
“对,这种毒无色无味,遇到酒才会显现出来,所以我适才在胭脂里倒入一些酒。不过这不可能啊,能用这种毒的人应该不在这里啊,怎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奇怪。”
“那前辈可有解毒的方法?”芸娘问道。
“下毒的人没有害你的心思,只是让你这几日毒发,使你的面颊浮肿,七日后也就是明日,这毒自然就会消散,你用清水多洗几次便好。”郑河渊答道。
听得此言,众人才长舒了一口气,郑河渊又问道:“芸姑娘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奴家久居这烟花之地,虽说见得人多了,但从未与任何人有过过节。依前辈所言,下毒之人应该只是不想让我得那‘魁首’罢了。”芸娘答道。
“嗯,应该是这样,不过以后你们得多多留心,能用这毒的人不是泛泛之辈。”郑河渊说道。
“前辈可否告知我等一二。”白羽裳问道。
“哎~不提也罢,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郑河渊叹道。
见郑河渊不想再说,也就不再问了,于是又饮起酒来。郑河渊喝了几杯,推辞有事处理要离开,于是众人送走郑河渊便都散了。芸娘出去招待了一下客人,易简画舫今晚热闹非凡却也再无他事发生。
第二日午时,三人聚在一起,芸娘也不再用黄纱遮面,白羽裳见了顿时心跳加速,紧张了起来,芸娘也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白羽琳却在旁边咯咯地笑,二人面红耳赤,三人又去吃了午饭,白羽琳嚷着叫哥哥陪她出去玩耍,几日无事。
又过了几天,兄妹二人向芸娘辞行回白云涧,三人寒暄了一番,就此分开了。
且说程飞飞回去的路上,行了几十里来到一片茂密的林子里,天色将黑,随从便问道:“姑娘,天色将晚,看这林子还很深,我们是回去找个客栈住下还是继续赶路?”
程飞飞掀开轿帘看了看天色,说道:“我们尽快赶路,走出这片林子,再去找家客栈住下吧。”
那随从听得姑娘吩咐,便催赶轿夫抓紧行路,走了几里天已经黑了,看到前边有些火光,于是让随从上前打听,那随从便朝火光处走了过去,不料却听到那里传来了一声惨叫,程飞飞有些担心,又派了一个人过去看一下,哪知回来的却是六个穿着怪异的汉子,众人见状皆胆寒了起来。
为首的那人个子矮小,却满脸的络腮胡子,肩上扛着一柄大刀,旁边一个细高个贼眉鼠眼,穿着一身白衣,手里拿把扇子走上前来说道:“那轿里是什么人?我大哥在此,还不出来拜见。”
众轿夫一听,皆退到轿子后面,程飞飞也是惊恐万分,这定是遇上恶人了,吓得在轿里不敢出声。那细高个又喊了两声不见回响,便往轿前走来,轿夫们一看,赶紧做鸟兽散了,只留下程飞飞一人。
那人用扇子将轿帘挑开,见里面有一个大美人,痴痴的看了半天,后面的矮个子喊道:“老三,你干啥呢,里面什么人?”
“大,大,大哥,里面有个大美人儿!”那细高个垂涎的说道。
“哦?还让我等遇到这种好事?”那矮个子猥琐的说道。“我来看看!”
说罢,也走到轿前,掀开轿帘,登时也看呆了,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程飞飞,想要把她拖拽出来。
程飞飞害怕极了,便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救命啊!救命!”
矮个子一听,越发的精神起来,说道:“小娘子,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你朝谁喊救命啊,啊~~~~哈哈哈。喊吧,尽情的喊,我看看谁能来救你!”说罢,手上一用力,一把便将程飞飞从轿里拖了出来,揽入怀中。
其余五人见状,也是眼里放光,细高个说道:“这样的大美人儿,大哥先享用,然后再留给我们兄弟,嘿嘿。”其余几人一听这话,也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矮个子一听,更加起劲儿了,说着便抱起程飞飞往那火光处走去,可怜程飞飞一弱女子,哪能挣脱的了。
这五人还在轿旁掰扯,但听得火光那边传来刀剑声,五人连忙跑过去,见那矮个子跟四个人在打斗,五人一看,抄着家伙便一块凑了上去。打着打着,那四人渐渐落了下风,少倾,便败下阵来,矮个子老大便问道:“你们是何人,敢来坏老子的好事?”
只听那四人中有一彪形大汉说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巫山四侠周大安就是我。今天见你欺凌小姑娘,老子就是看不惯,既然败在你手里,要杀便杀。”
“哼,败在我手里还自称老子,老子这就送你见阎王!”那矮个子说完挥刀便向周大安砍去,周大安并不躲闪,确是视死如归的一条好汉,眼见周大安身首异处,只听得“噹”的一声,矮个子的刀被什么东西震掉在地上。
“谁?别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出来较量一番!”那矮个子愤怒的喊道。
话音刚落,但见一青衣男子不知从何处跃了出来,落到那四人面前,矮个子捡起刀指着男子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坏老子的事!”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六个人以多打少不说,还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也不怕人耻笑。”那男子说道。
“怕人耻笑?哈哈哈,我们眉山六老什么时候怕过人,再说,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谁会知道这事。”矮个子狂傲的说道。
“眉山六老,你们做事也配得上六老?整天做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勾当,我看以后你们叫眉山六丑吧。”那男子轻蔑的说道。
“小子,你不用嘴硬,报上你的名来,一会儿杀了你好叫你的家人替你收尸!”那细高个说道。
“御剑门门下大弟子张乾元!”那青衣男子说道。
“御剑门?张乾元?你是‘青衣剑神’张乾元?”那细高个小声的说道:“大哥,这御剑门张乾元不好惹,要不咱们走吧。”
“怕什么,管他什么‘御剑门’、‘青衣剑神’,咱们眉山六老还怕他不成?”矮个子高声的喊道。
“就是,老三,你不是怕了吧?”旁边一又高又胖长的凶神恶煞的人说道。
“我能怕他,我只是不想多惹麻烦而已。”那细高个听其他人说完,也壮起了胆。
“让我先去会会他。”那又高又胖的人说完便抡起两个大铁锤向张乾元砸去。
张乾元见状也未躲闪,身后掏出一柄重剑,又是“噹”的一声,三把武器交汇在一起,那用锤的人被震的往后退的几步。
“小子,力气不小啊,让爷爷好好教训教训你,看锤!”说罢,又提起铁锤向前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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