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得知,总裁在招新的形象助理,人事部门选上去的没一个入的了BOSS的眼,人事部天天挨骂。
其他人不明白,她们总裁办的可太明白了,之前的那位徐小姐再也没来公司,总裁在招新助理……
唉,被分手的男人不知还要暴躁到几时,这种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的坏脾气太让人讨厌了呜呜——
除了办公室的那位,整个公司没有人比她们几个秘书更想念徐小姐了。
《国风经典传唱》上一期的录制播出了,徐清蝉的《春江花月夜》在媒体上又掀起一股不小的国风潮,歌喉空灵婉转,神态和舞姿太美,一袭广袖青绿裙宛如巫山神女。
每次一有她的物料,美貌必然要上热搜。
傍晚车流密集,当那辆贵气的迈巴赫驶过马路中央时周围车辆都自觉避开,生怕一个不小心磕碰到倾家荡产。
严璟照常点开车内广播,准备调到财经频,还没来得及调,音乐频道一道婉转女声在唱歌。
他换屏的手顿住,目光悄然往后座看。
犹豫片刻,他抿唇开车,目光坦然看向路中央,假装一切与自己无关。
徐小姐声音是真的很好,一首歌被她唱得很饱满。
已经消失十天了,一点音讯也没有。
居然连精英追查组都查不到她的下落,按道理一个人要离开帝都,不管水陆空都会有记录。
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可能,她不是从普通官方渠道走的。
私人飞机不会留下记录。
夜晚,景华府书房。
男人揉揉眉心合上文件,桌边平板长时间没用已经黑屏,解开锁,长指在搜索引擎上顿了几秒。
都不用搜,推荐榜第一就是。
【徐清蝉春江花月夜】
视频里女人眉目如画,身姿如燕,传统服饰穿在身上颇有韵味。
歌喉轻灵,一颦一笑都像在眼前。
黑眸凝视着屏幕里生动的人,恍惚之间,觉得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
她厨艺了得,喜欢自己做各种精致的东西,电脑技术高超,在缅国长大,在华国娱乐圈有不错的口碑,性格坚韧文静,偶尔会示弱。
除此之外,她的思想,她的经历,她的那些难言之隐和藏着的秘密。
一无所知。
第117章 悬赏百万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会那么多东西,还跟金三角赌场交往甚密……
桂雷跟他说过,那晚从工厂带走的三个男人身上有不轻的内伤,表面皮肤虽然看着完好无缺没任何印记,实则都是暗伤,只有精通人体构造的练家子才会用这种打人方法。
那时他虽有疑虑却也没放在心上,只当那三人之前被别的人打过,他不想去纠结没用的事情,也不想怀疑她调查她。
即使她有秘密,那是她的隐私。
所以底下人也一直没过多关注徐清蝉。
现在想来,他这位女朋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有什么秘密他不在乎,令他生气的是,她就这么一声不吭走掉,全然没把他这个男友放在眼里。
让他觉得像一场儿戏。
这种行为风格实在是不成熟极了。
越看视频里的人心里一股闷气越无法顺通,索性关了。
拨通桂雷的电话,“派人去缅国找,尤其金三角一带,找到的人悬赏百万。”
一个月后,景华府新来了个花匠,这天袁福见女子在客厅摆弄一花瓶的玫瑰,大惊失色。
“你去后园剪的玫瑰?”
花匠点头。
“你吃了豹子胆敢剪玫瑰园的玫瑰,还带到客厅!”
花匠被他吓到,怔怔问:“先生不喜欢玫瑰吗?”
“不是!那园里的玫瑰……”袁福锁眉,“反正你们只管打理不能剪,更不准带到住宅区让先生看到,荷花也是一样,以后花瓶里不能有这两种花!”
“是……”
“还有,二楼万万不能上去,那里只有专门负责打扫的人能按时去打扫,其他人一律禁行。”
花匠连连点头,“知道的。”
老管家面冷心热,虽然爱数落他们,但她也知道他是好心,要是犯了错被先生看到那才叫可怕。
所以她不是那么怕袁福,这会儿先生不在家,她悄咪咪问:“听说二楼的一间客房先生也是不准人踏入,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女主人吗?”
闻言,袁福倏地看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要是想在景华府多待一段时间的话,不要打听先生的私事,管住好奇心。”
花匠嘟嘟嘴,“哦,知道了,我又不做什么,只是随意问一句。”
“唉,”袁福叹了口气,“反正你们私底下少谈这些事,先生本来就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先生好不容易有个陪伴的人……要是一辈子这样,也是可怜。”
“嘿,烟,你怎么又在发呆?”
Lee已经是这个月第六次见她出神了,训练场快速移动的稻草人在枪声中面目全非,放眼望去,多数都是她打的红标,而洛烟的蓝标差不多才三分之一。
以往这种射击比赛,洛烟可是一个人揽全场。
“抱歉,昨晚睡得有点晚,下一场我会集中精神。”放下枪,洛烟拧开水壶喝了口水,清凉的泉水稍稍舒缓了思绪。
赵裴昨天跟她说,祁肆的人已经来缅国了。
他在找她。
李树已经领着沈罗的人到了缅北,他们的人马安顿在平原,只派出探路先锋队先去蟒岭,等那群人找到藏宝洞带回消息,他们大队人马就会前往密林。
大概还有一周,探路的人就会回来。
沈罗的人马进山后,他们这边也就要行动了。
晚上,基地的人在数装备,她被传去总部。
越野车停在仿若科学研究院般气派的建筑前,有穿迷彩服的人拦住她。
“见老大?出示铭牌。”
拿出铜制的圆牌,对方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刚要对照信息,旁边走来一位高大的男人。
“罗队!”守卫肃然敬礼。
男人古铜色肌肤一身腱子肉,眸子如苍鹰,淡淡看向洛烟,开口,“跟我来吧。”
越过茂密芭蕉林,一座庙宇模样的建筑映入眼帘,守卫看见男人,颔首敬礼,推开两扇木门。
洛烟才发现一进去就是向下的台阶,压根没有平地。
越往深处光线越暗,空气湿度越来越高,渐渐地可以听到水嘀嗒敲在石头上的声音。
这建筑后面就是山泉流经的地方,傍水而建……她好像猜到了,水牢。
终于抵达平地,脚底石板有潮气,水滴声清脆回响,罗训垂眸低头,“老大,人带到了。”
“出去吧。”
得到指令,罗训离开了。
洛烟往前走了一段,先前被巨石挡住的视线开阔了。
中央一池泉水见不到低,水里有大大小小数十个铁牢笼,有些是空的,有些……困着人。
高空有绳子吊着,每一个笼子都不是禁止的,随着绳子缓缓升起,几分钟后又缓缓下沉至水底。
里面的人不会被淹死,只是一直重复这个过程,天然的泉水至寒,那些人浑身湿透甚至水肿,有的看起来已经虚弱的不行。
都是些至黑至恶的人,不是玷污了谁家女儿就是贩毒杀人拐卖儿童,反正都不需要怜悯。
组织向来喜欢收拾这样的恶人。
但这也是她第一次进牢狱,第一次亲眼见到处罚手段。
目光一瞥,忽然看到一个女性,她顿住。
“哦,她不是外面作恶的人,是组织里的,之前在三队。”男人慵懒的嗓音漫不经心道,“因为想离开组织。”
洛烟收回目光,看见坐在沙发区的男人,在这种地方也能慢悠悠喝茶。
迈步过去,她才开口,“出卖了组织?”
侧眸看她几秒,赵裴轻笑,“不相信?”
“你要知道,即便是没犯错,想离开组织也要承担应有的惩罚。”
洛烟没说话。
“这次去蟒岭的任务你确定要跟着?”
“确定。”
看她几秒,赵裴撑着太阳穴,黑瞳幽幽,“那种地方可是会有去无回,相信我,这次任务会是你经历过最难的一次,现在退缩还有机会。你嫩皮嫩肉的,组织里好不容易有个水灵的女娃娃,丧失了我也可惜。”
洛烟低眉,她没得选。
要想全身而退离开组织,必须立下一个战功,她才有资格跟他谈条件。
要么一辈子为组织卖命到死,要么拼命走出一条路,她选后者。
“我确定,”她抬眸,眼里神色坚定,“恳请您让我参与。”
女人一身利落黑衣,头发扎着率性马尾,跟在帝都时不是一个风格。
睨着她眼里的坚定,赵裴嘴角的笑意渐淡,“行,既然你执意如此。”
他起身,“跟我来。”
第118章 她在跟你求婚啊
推开一扇石门,里面别有一番洞天,几十米的宽度很空旷,只有远处洞壁旁一个大笼子。
看清里面物体后洛烟瞳子一缩。
赵裴一下一下拍着手掌,直到里面的东西清醒,侧头看来。
洛烟对上一双黝黑竖瞳。
“这次任务非同寻常,没跟你开玩笑。那地方叫蟒岭,传闻有不少蟒类,既然要去,迟早会面对。正好,去年猎鹰队捕获一只森蟒,你跟它较量较量,赢了就允许你去。”
笼子里的生物周身漆黑,比水桶还粗,长度更是令人头皮发麻,盘成一堆,邪暗的竖瞳直勾勾看着人。
洛烟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手臂起了一圈圈鸡皮疙瘩,缅国原始森林里不缺这类东西,之前队友做任务也听说遇见过。
她是第一次直面。
将她过分寂静的反应看在眼里,男人波澜不惊掀唇,“得拿实力说话。”
墙壁上挂着一把长形利刃,他取下来,在手里掂了掂,“用这个砍下铁笼的枷锁,它出来后,将它玩到断气,你就过关了。”
“当然,玩不过它的后果你清楚,它一口能吞下一头牛,蛇身的绞力更是你无法想象的。”
洛烟已经感觉到指尖发麻,不知是不是哺乳动物对蛇类天生的畏惧,哪怕离得那么远,她也感觉呼吸不畅。
不出所料的反应,赵裴嘴角随意勾着弧度,黑眸淡淡,把利刃放在她手里。
“怕是正常反应,这个算小体型的了,那边密林丛生,只会比这个更怖人。做不到也没关系,留在总部……”
“我可以。”一道清冽却坚定的嗓音传来。
低眸,女人接过利刃,目光直视黑笼,克制住心底的惧意,往前迈开步子。
赵裴眸色一凛,只见她越走越快,大有一种要跟那东西决一死战的势头。
心里暗骂一声,他冲上去搂住她,将人带过来,“疯了!怎么会有你这么倔还不怕死的女人!”
就凭这把匕首能把那东西怎么样,她以为她是玄幻小说里的英雄。
蟒蛇的蛇身坚硬又光滑,普通匕首根本伤不到它分毫。
他只想吓唬她一下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却是个不怕死的。
“不,现在怕死的。”洛烟低声道。
以前的她确实不怕死,现在,没人有她惜命。
赵裴看着她白皙姣好的面容,心里一股火和另一股寒气相冲,就这么偃息旗鼓,什么也没说,带着她出了水牢。
“既然执意要去,下周统一行动,你这段时间就跟在我身边不用回去了。”
“是。”
扔下一句话,男人离开,洛烟被人领着去了住处。
今夜月光皎皎,总部远处训练场时不时有车子轰隆声,有人在训练。
心跳早就回归平静,看着圆月,她勾起嘴角,缓缓吐了口气。
一开始就知道赵裴不会让她直面那东西,这么做毫无意义,她也就顺着演了出戏。
晚上,月光流淌进她的窗边,总部住宿条件很好,这边温度高,夜里也燥热,开了窗,便这么吹着满是植被气息的夜风发呆。
抬起右手,清透的翡翠手镯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玉泽,把手放在胸前,胸腔微微发热。
一个月过去了,祁肆过得还好吗?
忍不住,又拿过手机,翻到相册里他的照片。
好在之前拍了些,看着男人英俊的五官,她眼尾弯弯,胸腔豁然开朗。
每次看见他都能让心情变好呢。
华国的那张电话卡她已经扔了,现在只能这样看着男人的照片。
看着看着,她眼里的光又慢慢暗下去。
【婚姻不是儿戏。】
分开以来,这句话时不时就会跳到脑子里。
即使理智知道站在他的立场这么答完全没问题,心里却止不住酸涩,一想到就难受。
毕竟,再委婉的拒绝也是拒绝。
一个月前也有这样好的月色,那时的窗边有棵海棠树,心境却是全然不同。
丽尚斯都。
男人面前的酒喝了不少,脸色却一如平常的冷白。
穆修泽看在眼里,不但不劝,还不动声色给他续杯。
知道这人最是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徐清蝉走了这么久,除了派人找她外,在任何人面前从不会提起。
一个多月了,听景逢说他失眠症又开始严重,知道他状态不太好了,穆修泽终于约了他出来。
憋久了会得病的。
酒过三巡,他才故意叹气道:“这个徐清蝉,看着也算温婉知礼,做事却这么不负责任,简直是任性妄为,竟一声不吭就走了,依我看这样不识大体的姑娘家早点分了好。”
话音落,对面的男人抬眼,眸底全是化不开的墨色,目光看着他,不悦。
“你懂什么。”祁肆凉凉开口。
“本就是她的不是,你不是也很生她的气吗?”
沉寂很久,男人垂眸晃着杯里的液体,目光似乎不甚清明。
“那晚,”祁肆嗓音沾了酒精的沉哑,薄唇微掀,“她问我要不要和她结婚。”
穆修泽原本泰然的神情一愣。
“什么?”
徐清蝉居然问了这样的话。
几乎是本能察觉到危机,他问:“那你呢,你怎么答的?”
想到那时女人微敛下去的眸子,心窝处像落了个火星子,发烫发热。
喉结滚了滚,祁肆字音微哑,“婚姻不是儿戏。”
穆修泽倒吸一口凉气,微张着唇看他。
过了好久,他才道:“你不想跟她结婚?”
祁肆薄唇抿得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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