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号沉默几分钟。
它完全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它还以为真是世界女主这么能忍呢。
系统向总部汇报了它的想法,【虽然我的意见没什么用,但还是不建议这么做。】
【你们总得考虑一下宿主的心情吧?再来一次挡刀,我担心宿主心情也会崩。】
【况且,祁绪风不是这么好对付的,本来情况就很危险,还是不要了。】
总部综合了78号和各部门的意见,决定采纳,但催促了一下进度。
现在担心的不是后两个世界崩溃太厉害,担心的是前两个世界出别的意外。
78号看了眼黑化值,如果正常的话,可能花朝节后就到达安全值了。
在对付祁绪风的问题上,78号完全不敢多嘴,只能随缘。
毕竟,右相大人不是一般男人。
他好像越吃醋,黑化值越降。
这要是斯渡和折鹤,早就黑化八百遍了。
想不通,搞不懂。
……
几天后,花朝节。
棠荔换上新裙子手里提着一盏宫灯,等祁绪风出来。
詹太医来送止疼药,棠荔看见问了一句,“是来给右相把脉吗?”
太医犹豫着要不要说,祁绪风自己出来了,“是来给臣送止疼药的。”
“这样臣才能陪陛下好好玩。”
女孩一愣,看着男人面色如常地把止疼药喝完,又漱了漱口。
“你伤口还疼?那我们就不去。”棠荔着急问。
“那不行,臣就是要让陛下心疼臣,在外处处对臣嘘寒问暖,怎么能不去,快走吧,马车已经等着了。”
祁绪风不由分说,牵起女孩的手往殿外去。
宫灯在棠荔手里晃荡几下,影子摇曳。
“你要我心疼你,不该不吃止疼药吗?”棠荔不解。
右相抱着她上了马车,正给她整理裙角,闻言勾起眉梢,“哦?看来是有人这么做过了。”
“是哥哥,还是夫子?”
第65章 棠儿喊我什么
棠荔一下被问懵,支吾着装傻,“什么啊。”
祁绪风敲了敲车壁示意侍卫出发,而后撑着侧脸似笑非笑地打量顾左右而言他的小陛下。
“陛下不说,那臣自己来猜,嗯……是哥哥?”
棠荔又低头看着裙子上绣的花样,不说话,但心跳飞快。
危!
78号觉得现在跟祁绪风是一句话都没法说。
这男人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能猜啊!
“嗯……陛下的表情在说,不是哥哥,那就是夫子咯?没想到夫子也会做出这等装可怜博同情的事,看来,不算是什么正经夫子。”右相慢悠悠分析。
棠荔更坐不住了,眼神游移。
救救哦!
怎么办!
“看来那位夫子是经常做这种事,惹得陛下心疼不已,对不对?”祁绪风继续问。
车马平缓,棠荔心里却被问得七上八下,昳丽精致的脸蛋憋红了,半晌闷出一声嗯。
祁绪风得到了回答,心情颇好地没有再问,倒了杯茶轻抿,眸间掺杂着几点笑意,和淡淡思量。
或许,那位夫子的白发并非是自己所猜的那样。
曾听闻江湖传说,功夫高深莫测的隐士高人可以青春不朽,容颜常驻,不知是否如此。
马车离宫,进入烟火琉璃的人间,华灯初上,今日的京城灯火璀璨,热闹非凡。
祁绪风给棠荔戴上面纱,自己也戴上了半块白金面具,“这样,陛下可以放心玩了。”
“那我怎么吃东西。”棠荔嘟着唇吹了吹面纱,沾了一点点口脂在面纱上。
男人抬手轻轻抹去那一点口脂,在指腹上晕出糜丽红晕,又把小陛下囚于怀中,抚上女孩眼尾,将那眸光潋滟的眸边染出桃红。
“棠儿真好看。”
右相低低开口,指腹缓缓摩擦,暧昧至极,像随时都要吻下来。
棠荔靠在男人怀里,身上滚过酥麻热意,眼神盈盈怯怯,像是枝头缀着的桃花瓣,轻抿一抿,就会羞得发颤,落入男人唇中。
“右,右相?”
小陛下被这个称呼惊到,“你叫我什么?”
“既然出宫,自然不能再称您为陛下,叫棠儿不好吗?”祁绪风轻轻一笑。
棠荔恍然,“哦是要伪装,那右相……”
“棠儿莫要再喊臣右相了,想想喊臣什么吧。”
男人唇角弯着弧度,悠哉悠哉地环抱着小陛下的细腰,等她想称呼。
棠荔心里咯噔一下。
“七七,我喊什么?”
【首先,不能喊哥哥和师尊。】78号上来排除答案。
但是排除完又觉得不一定,祁绪风的xp很奇怪。
【先喊个保险的,祁公子。】
棠荔乖乖地喊,“祁公子?”
右相摇摇头,并不满意,“不好,棠儿再想想。”
【喊他哥哥。】78号这次非常果断。
“祁哥哥?”棠荔又小声唤。
右相大人望着怀里妍丽娇俏的小陛下,心头悸动。
喉结滚动几下,祁绪风嗓音微哑,“不好,再想想。”
棠荔又想了想,“祁绪风?”
“棠儿真是没礼貌,怎么直呼人姓名呢。”
“……祁大人。”
“旁人一听就知道是我了。”
“……绪风哥哥?”
“好了一点,但我还不满意。”
男人笑意微深,俯身凑到女孩耳边,“棠儿再不好好想,我就要生气咯。”
第66章 发现宫铃内的发丝
棠荔好想摆烂说生气就生气,大不了回宫不玩了。
可她看着热闹繁华的街市,又有点舍不得,只好继续苦思冥想。
还能喊什么啊。
78号倒是想了一些,不过也都喊不出口。
街市热闹,行人往来,棠荔偷看着周围其他人,见离得最近的首饰摊前,有一对情侣在买东西。
“相公我要这个。”
一声相公传来,棠荔马上就感觉到祁绪风情绪微变。
右相勾了勾女孩的软腰,不想等了,“我和棠儿举止亲昵,自然是装成夫妻更好,棠儿就叫我一声相公吧。”
祁绪风一副我吃了大亏的语气。
棠荔瞪大眸子,“这怎么能行!”
78号心想它就知道!它就知道啊!
“为何不行?”右相反问。
“因为,因为……就不行,我不能喊。”小陛下连连摇头。
不是剧情里的,假装也不可以。
祁绪风却被这一声相公勾起了心里的痒意,非要棠荔这般喊他,“叫夫君或者官人也可。”
棠荔咬着唇,小脸通红,眼神又向周围瞥去,期望着能再抄点别的答案,“啊,我叫你九郎行不行?”
祁绪风于家中兄弟间排行第九,叫一声九郎也不奇怪。
祁绪风瞧着她的模样,轻叹口气,似是失落,“罢了罢了,就九郎吧,陛下真是狠心,这一点要求都不能满足臣。”
“这是无礼的要求。”棠荔哼一声。
“臣向来喜欢以下犯上,陛下不知道吗。”右相给她整理好纱巾,牵着手往街上走去。
今夜是年轻男女互诉衷肠的节日,连空气都带着丝丝暖意,棠荔笑容明媚,胜过万千华光。
祁绪风静静望她,白金面具下的桃花眸间流淌着温柔笑意。
……
两人直到深夜才回去,棠荔还买了几个孔明灯,蹲在寝殿外兴致勃勃地等待放飞。
“棠儿不写个愿望吗。”祁绪风走到她身边。
“朕的愿望不能写出来,回宫后你得叫朕陛下。”棠荔哼了声纠正。
“那陛下的愿望就是跟那两人有关了,所以不敢写出来。”祁绪风修长手指拎起一只孔明灯。
棠荔点燃火将灯笼放飞,“跟右相也有关。”
男人果然被吸引注意力,“跟臣有关,是什么?”
“右相不是很会揣度人心吗?那就自己猜嘛,朕要去洗漱睡觉了。”棠荔终于在男人面前扳回一局,笑眯眯地跑走。
开心!
祁绪风失笑,抬眸望着夜空中的几簇灯火,直到飘散天边消失不见。
棠荔今天玩累了,沐浴好趴到龙床上没一会就睡着,手里还拽着从灯市上买的小玩意。
手链和宫铃放在了床头的矮柜上。
祁绪风坐到床边,轻轻拿过宫铃,在手里把玩一会儿,寻到外面的暗扣打开。
宫铃内部空间不大,之前藏在镂空机关内的红豆也放到了外面。
右相大人眸色淡淡地倒出宫铃内的东西。
一枚精致小巧的相思红豆。
和绾在一起的两缕发丝。
白发与黑发缱绻相依,红绸为结。
78号检测到忽然暴涨的黑化值,一下惊醒。
醒来就看到宫铃内的秘密被发现。
糟了啊!
良久,祁绪风轻呵一声,拆开了红绸。
“结发为夫妻,痴心妄想。”
第67章 互相打上对方的标记
尽管78号知道祁绪风是绝对不可能听到它的声音。
但小系统缩在空间里还是大气不敢出。
救救!
怎么会这样!
它还以为这宫铃是除了折鹤谁都打不开的呢。
78号眼睁睁看着祁绪风把绾在一起的发丝拆开,将黑发小心仔细地梳理干净,而后削去自己一缕,混入棠荔的发丝间。
右相大人重新把这束发用红绸绾好,放入宫铃内,满意地端详片刻,轻哼一声。
男人拿着折鹤的白发出门,点起火折子,燃烧殆尽,只余青烟。
78号心惊胆战地看着,也不敢叫醒棠荔。
主要是,叫醒了也没用。
祁绪风挥手拂开青烟,眼帘下的眸子里泛起点点凉薄笑意,淡笑着回到寝殿。
女孩毫无知觉地睡着,完全不知道宫铃内的东西已经被换掉。
……
第二天,棠荔起床穿衣服时,发觉右相大人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到宫铃上,登时心里一紧。
祁绪风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右相昨晚操劳,今天多休息,多休息。”
棠荔讪笑着过去把宫铃拿过来,犹豫着还要不要戴。
感觉右相今天格外关注。
要不别戴了吧。
女孩刚把宫铃放回去,祁绪风开口了,“陛下今日怎么不戴了?”
“右相不是不喜欢这个么。”棠荔手指一顿。
男人坐起身,手指抚过宫铃下的流苏,“怎么会,臣喜欢得不得了。”
说着,亲手给小陛下戴上了。
棠荔沉默着,感到奇怪。
78号咳了咳,等棠荔吃过饭去御书房看折子时,小声告诉她昨晚的事。
【祁绪风把宫铃里边的头发换了,换成他的,折鹤的被烧了。】
纸帛在女孩手里刺啦一下变成两半。
棠荔又惊又怕,“啊!?”
【嘘——别慌,他不生气,真的。】78号赶紧安抚。
棠荔僵着身子,缓缓放下手里的折子,低头去打开宫铃。
“这!……他怎么会打开的啊?”棠荔哆嗦着手。
【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只有折鹤能开呢,但是这也算是有惊无险,刚看的一瞬间,哇塞那黑化值爆表吓死我了。】
78号想起来都心有余悸,【但是等他换成自己的头发,黑化值又慢慢降回去了。】
【今早起来的时候,比之前还低,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到安全区域,加油,争取今天解决掉!】
棠荔瞅着宫铃,心里不知道怎么有点害怕,咽了下口水,颤巍巍询问,“七七,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封印这五个世界不是一次成功。”
“到时候我不是还要回去么,要是师尊看到这个……”
那就是灭顶之灾了吧!
就彻底不要想从师尊的幻境里离开了吧!
78号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一人一统陷入沉默。
【走一步看一步吧。】78号也没办法。
到时候看看总部能不能帮忙复原。
这都什么事啊!
棠荔小心把宫铃合上,折子也批不下去了,和78号琢磨着最后一点黑化值怎么消掉。
祁绪风胸口的伤疤已经好得差不多,太医院用药精细,断不会留下一点疤痕。
但右相大人偏偏想要那个疤痕。
吃过午膳,棠荔打着哈欠想睡觉,刚走到龙床边就被男人搂住抱上床,女孩被吓一跳,“哎!”
没脱鞋呢!
祁绪风将人抱到腿上,抬手给她脱了鞋袜,把特制的画笔递给她,“陛下帮臣一个忙。”
“什么?”
棠荔一扭脸,就看到右相敞开到臂弯的衣襟和袒露的白皙胸膛,赶紧捂眼,“干嘛啦!”
“陛下害羞什么,不是早就看过无数次?”男人挑眉道。
“朕哪有看过无数次!”棠荔说着就要从他怀里出来,被右相圈住软腰,“不许跑。”
“臣还要陛下帮忙呢。”
78号脑子里瞬间想了一些很不能播的禽兽画面,然后唾弃自己太下流。
“臣胸口的疤痕没了,臣不高兴,要陛下再给臣画上。”祁绪风靠在床头,一手圈着棠荔,一手拉着她的手,让柔软笔尖落在他胸口上。
棠荔愣了一下,才去看他胸口,“这,画上了也会洗掉的。”
“这是特制的颜料,多描画几遍就不会褪色,陛下忘了?”祁绪风贴在她耳边轻笑。
棠荔倒是没忘。
被男人说得胸口一热。
之前被男人拿着画笔按着肩头一点点勾勒胎记的场景历历在目。
女孩眼神躲躲闪闪,“朕没忘,这是右相以下犯上的罪证。”
祁绪风笑出声,颇有一股子宠溺的意味,嗓音温柔得要命,“是,陛下可要好好保留,以后翅膀硬了,才能狠狠治臣的罪。”
“不过眼下还是要听臣的,既然要和陛下心心相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然要用一样的颜料在同样的位置留下专属对方的标记,对不对?”
有宫铃的事在前,棠荔不敢惹他,抿着唇答应了。
但这不算完。
右相大人要画跟小陛下一模一样的胎记。
当初那抹胎记本来没有具体的形状,只是看着有点像花,右相大人的恶趣味上来,不仅给染成了粉色,还画成了桃花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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