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初、吻、”
全场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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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疯到十一点多,陆陆续续被安全送回家,今夜全场消费由左周左公子买单,看着信息里扣款的8后面不知道多少零,还在工地监工一身烂泥巴的左周猛虎落泪!
司怀衍喝的都是零度数的果酒,容蝶跟着他从酒吧出来,到停车场时起初还很紧张,说他喝了酒不能开车,但是被他给柔声安抚好了。
“听话,我没喝酒,坐好。”
容蝶像是有创伤应激反应的后遗症,直到被司怀衍抱在怀里,哄了好久好久才渐渐冷静下来。
她变冷静后,又默默自我和解了很久,才恢复正常。
车子开的不快,很平稳,甚至是温柔。
容蝶镇定下来后,盯着窗外,缓缓开口:“我歌喉一般、”
“?”果然是不能风平浪静的性子,一旁的司怀衍听了,回应道:“还行,说的过去。”
容蝶本以为他会反驳,质疑她那虚伪的谦虚。
会说她又在胡说什么?明明就很好听。谁知道他居然这么回答,简直就是背山起楼,阴损至极。
容蝶遂有些不高兴。
“只是你挑的那首歌,不好。”司怀衍说罢,忽然又补充道。
容蝶听闻,傲娇不已地哼了声,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司怀衍见她这耍小性子的举止,没忍住被逗笑。
但只有容蝶知道,她并不是耍性子,她是真的在冷哼。
是是是,那首歌当然不好了,本来就是为了讽刺他才唱的,他要不是为了那个陈年旧爱,不然才不会找上她,不惜待她这么好就是因为恋恋不忘那个旧爱不是么?笑死人了,容蝶她怎么可能不觉得恶心膈应,千刀万剐的心都有。
又爱又恨的感觉,令人痛苦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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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躺在床上,容蝶摊煎饼给他看,张口闭口司sir。
司怀衍从外面亲手给她端了杯鲜榨的果汁进来,他坐在床边,伸手挪了张小茶几,将果汁杯放在上面方便她伸手就能够到。
“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容小蝶。”做好一切后,他缓声说,“嗯,你叫一声。”
容蝶刚支起半个身子,落在果汁杯的指腹微微停滞:“司.....”
忽的,“叫这个也行。”
你但凡这样轻轻叫一声,他都会有感觉。
“司——”容蝶还没叫全,忽然被拉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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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犹如脱水的鱼。
“唔,我不想叫你司怀衍,我可以叫你老头吗?”
容蝶趴在他身上,毯子遮住她光溜溜的奶白滑嫩肌肤,司怀衍手还抱着她光洁的腰肢。
“嗯,老头。”她不管他答不答应,娇纵不已地又叫了遍。
司怀衍正回味刚才,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在喘。
怎么办,他好像真的要耕死在这片田野里了。
听闻容蝶想这么叫他,“我真的,很老吗?”他声色低哑,“也就比你大了七岁,而已。”
“七岁呢!我多吃亏啊!”容蝶有些急了,声音不可抑制地拔高,“我刚上中学那会儿,你都大学了!”
“行。”司怀衍没辙了,“老头就老头,只要你开心。”
“嗯,老头。”容蝶见他准许了,又叫了他一遍,“老头。”她眸底的深黑渐渐浓稠。
老头,你可千万别骗我。我这人记仇,很记仇。
趴在他身上缓了会儿,俩人温存片刻,容蝶忽然说:“我想去看看我妈。”
司怀衍默了几瞬,说:“好。”
“她欠你这么多钱,你就别为难她了,她也不容易。”容蝶的声音越说越低,快要低到尘埃里,“她欠你的,我会还的。”
司怀衍忽然停下来抚摸她后背的动作:“又在说什么胡话?”
“她还有继续赌博吗?”容蝶没有正面回应,只岔开话题问。
“没有,只是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司怀衍说。
“是吧,我也觉得,真是要疯了,诶西。”容蝶又何尝不觉得她自己的精神状态也着实堪忧啊,每天装模作样,都快要人格分裂了。
第42章
两天没碰甜品, 容蝶甜瘾犯了。
牙疼和馋瘾比起来,牙疼几乎算不上什么。
这个世界分很多种人,有一种人天生就离不开糖, 不仅生理上依赖它分泌快乐的多巴胺, 心理上更是依赖那甜滋滋的口感, 容蝶就是这种人。
可当她午睡醒来打算去吃口蛋糕,揉着眼睛打开君越府那雄伟高壮的六开门冰箱时, 却震惊地发现, 从前那些她摆在抽屉里的各种甜品都, 不翼而飞了!
她顿时惊讶的双眸圆瞪:
“——进贼了!”
“老头老头, 你家进贼了!”
她气急败坏的叫声在府邸回荡。
有家仆赶来,见状也惊呆了, 躬着身大气不敢出。
司怀衍自打上午陪容蝶从疗养院看完她妈, 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厨房了, 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容蝶她妈呆的那家疗养院挺大的,在市区里, 人来人往的脸上都是淡淡的祥和气, 或许是他们大都经历过生死。人这一辈子除却生死皆是小事, 所以那些人的气质都显得格外淡然, 对人世间的鸡毛蒜皮视若无睹。
容蝶的模样冷淡阴郁, 身旁还有司怀衍这么个帅得惨绝人寰的人形大立牌, 一路上获得不少注视。
她没进到病房里, 只是远远的隔着门玻璃看了她妈一眼, 既没靠近也没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冷淡刻薄的表情来对待她,遂干脆不进去了。
王女士瞧着瘦了很多, 但好在命是保住了。
回来的路上,容蝶有些闷闷不乐,双手插在衣服兜里,步调随意。司怀衍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容蝶一米六九,他少说有一米九,他眼底有心疼的颜色,从身后揽住容蝶的腰,又带她去超市买了一堆日用品。
容蝶走进超市,瞬间化身成为挑剔的算盘珠,变得格外小器抠门起来,一会儿嫌这个进口的牛奶贵一会儿嫌那个水晶果盘没用且浪费,完全没意识到待会儿结账的男人财力雄厚,富可敌国。
司怀衍:“......”心说小姑娘实在是难养得很呐。
他左手推购物车,右手牢牢牵着她的胳膊,防止她一不留神就走丢。
凡是容蝶不想买的东西,他拿起后又都默默放回去了,徒留无奈的叹息声。
容蝶这么做,无非是潜意识里希望能少欠他一点儿。
毕竟要是欠得太多,日后真的偿还不起,她可不想往后余生都负债累累的。
Shopping回来,刚进君越府邸,她就借口困了,说要午睡,说罢赶紧逃回卧室,闷头睡到现在。
容蝶这会儿爬起来想吃甜的,却发现冰箱里的甜品全都不翼而飞了,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她浑身都被勾起了甜瘾,脑子被-我要摄入糖分-我要摄入糖分-的思想给占据,紧接着她想都没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楼下去叫男主人。
司怀衍看见她慌张的身影出现在厨房外,跑得胸口上下剧烈起伏,也不知道她怎么了,赶紧放下模具,洗了洗手出来。
“怎么了?”他出来的时候还特意把厨房的门给关上了,为了掩盖掉料理台上的那一摊面粉狼藉,他的杰作。
“老头,你家里进贼了!”容蝶抓住他胳膊,头发披散凌乱,无比焦急地说,“我的高级甜品都不见了!”
与此同时,她口中的那个贼,司·家贼难防·怀衍听闻挑眉:“……”喉结不慌不忙地滚落,“嗯?什么?”
容蝶有甜瘾,且她希望一切尽在掌握,本来计划得好好的睡醒起来吃点儿奶油,可当她睡醒后,冰箱里居然是空的,计划也随之平白无故地落空了,她有些不能接受!
“我不管,我想吃上次那个树桩蛋糕...还有巧克力熔岩!你可以叫人去给我买一份吗?大不了我自己出钱。”她难得用如此祈求的语气来央求他什么,只是这最后一句他有些不爱听。
司怀衍面对容蝶的央求显得异常镇静,眉眼间没有丝毫异动,并没有被她三言两语给迷了心智。
他出声时的音调也格外冷静平缓,他说:“牙医说了,你有龋齿的风险。牙髓也有些不健康,所以以后每天我会督促你刷四次牙,并且甜品近期也不准碰。”
容蝶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家贼难防啊!她立马松开抓住他衣袖的手,小性子陡然上来,有些恃宠生娇,她猛得推了他胸口一把:“卑鄙!”
逞完凶拔腿就跑。
“?”司怀衍压根来不及捉住她,手指只堪堪触碰到她转身飞扬的裙摆,她人已经从眼前咻的一声跑走了。
从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司大总裁:“……”
这时,左周偷偷从厨房门后面探出头:“老,老大,糖水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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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到甜的,容蝶只能干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她干脆看起书,看那本从华诏顶楼总裁办公室里摸出来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查拉图斯特拉是个隐士,也是个传道士,他说了,不能听命于自己的人,就要受制于其他人。容蝶记得大一选修人文学科的时候看过《禁闭》,禁闭的作者萨特也曾说过“他人即地狱”,那么此刻她的地狱是哪里?
想必她此时此刻的地狱就是牙疼和甜品瘾吧!
牙隐隐作痛,甜瘾像是虫子在啃食她的大脑。
正陷入牙疼馋瘾与哲学之痛的天人交战之际,忽然,司怀衍来了。
容蝶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有些看呆。
他居然!穿着围裙!手里还端着一碗不明固液混合体,一脸讳莫如深地朝她走近。
是的,他将鸡蛋和红糖一起煮了。
容蝶:“.........”
券商首席大人首次下厨,当然要选择一个容错率低的,不然还怎么建设心理?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下攻城,从来都是以谋略取胜。
更何况眼前这丫头,向来绝色瑰宝,眼界甚高,脾气怪,真诚是必杀技,他不信她会那么不给他面子,张口就说他做的东西难吃。
看着瓷碗中一团酱红色的不明液体,“我是你的试验品吗?”容蝶咽了咽口水,歪头问,已经有些开始心疼自己即将经历惨案的味蕾。
“尝尝。”司怀衍的眸底透着隐忍的弧光,身上的浅黄色围裙还沾染着许多面粉污渍,生怕容蝶因为碗中糖蛋的卖相而拒绝品尝,因此说罢还紧紧跟了句,“不许不听话。”
“奥。”容蝶当然不敢不听话,她勉为其难的用勺子挖了一勺,吃进嘴里,起初她皱着眉头,模样尤其隐忍,后来渐渐的,倒也接受了般吞咽下去。
“好吃吗?”司怀衍见她这般,有些口干舌燥,期待不已地询问道。
容蝶试吃了一口,好吃谈不上,但也不难吃,只是眼前人这造型...瞧着实在有些跌破眼球。
从来他都西装马甲一丝不苟,再不济是银白工整的定制衬衣,而此刻的他居然穿着皱皱巴巴的缎面衣,还套着浅色围裙!简直不要太有反差的人夫感,和他本人简直违和极了。并且他的袖口虽然没有挽上去多少,但即便这样也藏不住他那鼓鼓囊囊厚实的肱二头肌,反而有些透着明禁欲、暗勾引的欲盖弥彰的调调来。
围裙、胸肌、端盘子、就差个兔耳朵了。
容蝶心说你这是在cosplay什么战损男仆吗?不禁吞了吞口水,本来她只是想在心中默默吐槽的,可是没想到居然一不留神脱口说了出来:“简直可怕且辣眼睛...”
容蝶:“......”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后,满脸你听我狡辩!
司怀衍听见后顿时头顶挂满黑线,沉重的打击之下,幽怨的气息隐隐聚集而来,他感觉此刻的世界在扭曲,在旋转,端着盘子的手隐隐在颤抖。
他不停地默念:司怀衍忍住,你一定要忍住,容小蝶一定是觉得不好吃,下次还是换一个吧,没关系的,下次一定能做好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容蝶本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见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在自我洗脑,遂放下心。
还好还好,躲过一劫。
她呼出一口紧张的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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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厨房,继续钻研。
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他不信自己拿不下厨房这一行。
“老大,我听说仙草、红豆汤、美人汤这些都不伤牙,对身体还很有益处,尤其是台式的芋泥小吃这类甜食,要不您试试这个?我给你打辅助?”
左周也是没招了,翻遍了食谱,最后才想出这么个点子。
司怀衍同样在思索,听闻敛眉许久,后起身道:“好。”
他临时叫了府邸的厨子们开会,最后敲定了一道甜品。
为了吃了不坏牙,选择用木糖醇或者赤藓糖醇代替白砂糖,这俩不能被口腔里的细菌发酵利用,能够抑制细菌生长和酸的产生,因此防止龋齿。
司怀衍忙活了一下午,左周中途已经跑到工地监工去了,厨房只剩下他和一个憨厚的厨子兄弟。
容蝶因为下午的事情心里隐隐有些愧疚,看完网课后也跑到一楼找他,想跟他好好道个歉。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他难得给她弄吃的,居然还被她如此诋毁,确实有些虾仁猪心啊。
容蝶跑了一圈,到处没找到他,谁料在扶梯的拐角,他们不期相撞。
“容小蝶。”司怀衍正打算去叫她,见她主动下楼,眼睛顿时有了光,连忙执起她的手,“跟我来。”
他腿长,且模样异常兴奋,容蝶被拽的脚不点地:“喂!你走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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