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替无一郎他们开启的斑纹担心呢,别妄想给她增添负担!
“无一郎,你开启一下斑纹给我看看。”
趁着众人都在思考该怎么顺利引出鬼舞y无惨,见月悄悄爬到无一郎的身后,戳了戳他,准备看一看这传说中斑纹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就能让自家十四岁的小徒弟确诊活不过二十五呢?
正沉浸在思考中的无一郎,差点被身后忽然传来的力道戳趴下,回头看是自家那不靠谱的老师,默了默,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离谱的要求。
他闭上眼,有意识地控制起了自己的呼吸。
见月能感受到他逐渐升高的体温和跳动得极快的心跳,紧接着,两道浅浅的纹路出现在了无一郎的脸上,淡蓝色的浮云纹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就如同它天生就长在那儿似的,毫无违和感。
她越靠越近,拧眉仔细打量起了这两道纹路,浑然不知周围众人,早已被他们俩的动静惊动。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见月伸出了一只手,像个调戏小女孩的臭流氓一样,掐住了无一郎的下巴,并且毫不客气地抬了起来,好方便自己看得更细致些;另一只手则是在认真端详过一遍后,摸上了对方那精致的小脸,在淡蓝色的斑纹处使劲揉了揉。
无一郎……
早知道就不这么快恢复记忆了,不然他也不会对脑子里的弑师念头产生愧疚感。
“阿诺,见月,你要不要,也看看我的斑纹。”
一直关注着两人举动的甘露寺蜜璃忍不住红了脸,扭捏着害羞说道。
呀,强硬的见月也好帅气啊,就是她的斑纹是在脖子上,她也会靠得这么近,仔细观察她吗,嘤~好害羞呀~
“如果能看那就再好不过了。”
面对着经过她的辣手摧花,已经脸红得不得了的无一郎,见月坦然自若地收回手,顺便还回答了蜜璃的问题。
单凭肉眼看,那斑纹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单纯就如同刺青似的,甚至连上手的触感,都同皮肤的手感无异。
但是当她将“气”缠绕在自己的眼睛上,用那种类似于“通透世界”的感官去观察之时,却惊讶地发现了――“气”的存在。
在无一郎初入鬼杀队之时,见月曾经教过他如何通过不断地修炼打开自己的精孔。
然而,明明对方身上有精孔的存在,他的修炼也极为刻苦,却从未能顺利打开过一个,就连她想用外力的方法来强制开念,都无法成功。
久而久之,她便放弃了这一想法。
但是此时此刻,无一郎的精孔居然自发开启了,就如同当初的产屋敷耀哉一样,毫无节制地向外释放着生命能量。
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主公大人当初的“气”,无时无刻不在透过精孔缓缓溢出。而开启斑纹者的“气”,在不开斑纹的状态下,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当开启斑纹时,流逝的速度却快得惊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开启斑纹者会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原因。
不过幸好,她能治。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顺手捏了个小补丁贴了上去,见月依葫芦画瓢,也给甘露寺蜜璃打上了补丁。
“咦,怎么会这样?”
感受到自己的斑纹被强制压了下去,无一郎和蜜璃同时震惊地看向她,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没办法做到完全堵上,这辈子你们俩都得定期来找我打补丁哦。”
挽救了自己黑发人送红橙黄绿青蓝紫发人的命运,看着面前这两张如出一辙的呆滞小脸,见月心情极好地挨个儿拍了拍。
无一郎:不懂什么叫做打补丁,只知道这辈子,他都要和这个不靠谱的老师绑定了。
*
见月从屋内出来之时,正是
午间光景,淡淡的浮云悠闲地于空中散步,风里带着时令的花香,慵懒又静谧。
柱合会议结束后,她又留了下来,和主公大人谈了谈她对于引出鬼舞y无惨的想法,这个方法虽然有些冒险,但也最为有效,能将鬼杀队的损失降到最低。
听完了她的想法,产屋敷沉默不语,思考了许久,显然是有些意动,却还是让见月先回去,容他再想想。
无奈之下,她只能先行离开,等待对方的决策。
不过很显然,等待的人,不止她一个。
见月刚踏出院子,便看见了正在院门口等着的锖兔,他背对着她,静静地站在那儿,平和而又从容,恍惚间让她以为自己回到了数年前,那时候他们相约着前往庙会,对方也是这么站在房门口等她的。
不过相比于数年前,对方的背影要高大许多,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青年的沉稳,气质也更加温和,光是看着,便知道他一定是个极为靠谱稳重的人。
听见了身后的动静,锖兔转过身,下意识想要靠近见月,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倏地停住了脚步,只是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朝她笑了笑。
在对方开口之前,他便抢先说道:
“无事,我只是来看看你。”
见月抿紧唇,扯了扯衣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锖兔的眉眼舒展了些,继续用那副温和如水的嗓音,安抚般继续说道:
“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言毕,他便又转过身,径直走了,竟真的只是来看看她过得怎么样,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看着逐渐远去的锖兔,背影在视野中愈行愈远,见月深吸一口气,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
“等一下,锖兔。”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像是幼时一般,肆无忌惮的靠近,明目张胆的表达,而后,她在对方面前站定,抬起眼,眸子亮得惊人。
“兔兔,我们试着交往看看吧!”
……
这段日子,见月想了很多,她依旧无法确定自己对锖兔的喜欢到底是出于男女之情,还是单纯对朋友的喜欢,但她可以去尝试,她不抗拒和对方进一步发展,至于他们以后能否常伴一生,能否走到最后,就交给以后吧。
至少在做出决定的这一刻,让她无比放松。
喜欢的女孩就这么站在面前,如同星子般的双眼里皆是自己,还回应了自己的告白,锖兔在一瞬间的怔愣过后,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无边的喜悦淹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心发痒,想要握拳,却欣喜地连握紧拳头的力道也没有。
他呆呆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见月,想要说些什么,又只觉得喉咙发干,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傻愣愣地僵在原地。
“喂。”
久久等不到回应的见月忍不住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鼓起了腮帮子。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喜欢我啦?”
说完她还侧过身子,假意要走,却在下一秒,被锖兔猛地拽住了手臂。沉默良久的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不似先前温润,莫名多了点喑哑,压着嗓音,委委屈屈说道:
“不准走。”
这幅像是被抛弃了的小狗的样子,让见月心里一软,她清咳一声,有些生硬地顺势抱住对方,强忍住害羞,哄道:
“好,好,我不走。”
明明是她先大胆地主动抱人,她却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真……真是奇怪,以前打闹的时候,他们也抱在一起过啊,为什么这一次,这么难为情啊!
被抱住的锖兔在微微一僵过后,却是适应良好,像是排练过无数次似的,熟练地把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将下巴磕在见月的脑袋上
,感受着她的体温,闻着她发丝间的香味,只感觉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见月。”
“嗯。”
“见月。”
“嗯?”
“见月。”
“说话!”
“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呀。”
“……知,知道了,小声点啦,别说那么大声!”
正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正朝着他们越走越近。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死川静静地看着相拥于道中的两人, 他们看起来非常幸福,非常,非常的幸福。
他心头猛地一颤, 脑袋一片空白, 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花枝,红褐色的纤细茎杆在他的掌中略折了一瞬,连带着枝头的花瓣也轻轻颤抖着。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会让这枝梨花折断, 他连忙松开了手, 低下头检查了一番。
幸好, 他及时卸了力道, 没有伤到脆弱的花枝,红褐色的枝条静静躺在他密布着伤口划痕的手上,完好如初。
“咦,实弥,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好不容易从锖兔那腻死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见月一抬头, 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不死川。
啊啊啊,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都看见了吗,呜呜呜, 羞死人了, 她以后还怎么再在鬼杀队混下去啊。
看着陡然涨红了脸,明明拉开了距离,却紧紧握着手, 连眼神的偶尔交汇间都拉着丝儿的两人, 不死川的眼神黯淡了一瞬, 而后, 又很快调整为平常的样子。
他微仰起头,嘴角勾出一个熟悉的嚣张笑容,却将拿着花枝的手倾斜向身侧,拿日轮刀做遮掩。
“本大爷早就来了,就是想看看你们能抱上多久。”
若是平时,碰上这种公然的挑衅,见月早就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了。
不过这一次,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谈恋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还是因为对方的眼神奇怪的竟有些悲伤,她出奇地没有生气,只是羞赧一笑,转移了话题。
“你去摘花了呀,是梨花吗,真好看。”
她早就看到了对方手中握着的那一枝梨花,讶异的同时,还有些又发现朋友一个小秘密的窃喜。
不死川虽然看起来凶凶的,但真的是个很柔软的人呢,喜欢c饼,喜欢小动物,也喜欢花朵。
“啊,是梨花。”
猛不丁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特意想要掩藏起来的东西,不死川的身形凝滞了一瞬,在瞥到见月眼底的好奇欣喜后,最终还是心软地叹了口气,将梨花拿了出来,若无其事地丢给了她。
“你喜欢就给你好了。”
“咦,真的可以吗?”
见月接过花,欣赏着这枝漂亮的花枝,红褐色的枝条光滑细腻,点缀着数朵雪白可爱的五瓣梨花,如火般的花药,嫩黄色的花柱,像是肆意燃烧在大雪里的火焰,静谧却也炽热。
“给你你就拿着,反正是我随便在地上捡的,就当是……你当初请我吃的那碟c饼的谢礼吧。”
他状似随意地挥了挥手,浑不在意的样子。
“亏你这么久以前的事还记得。”
见月无语了一瞬,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不过这枝梨花真是漂亮啊,一点都不像捡的,反倒像是长在最高的枝桠上,被人千挑万选才挑出来的似的。
“嗤,我可不像某些人,抱在一起都忘了时间。”
不死川嗤笑一声,径直走过两人的身侧,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句“走了。”
“这家伙。”
看着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的对方,见月哑然失笑,刚才竟然认为他的眼神有些悲伤,自己才是脑子秀逗了吧。
锖兔在不死川出现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一直放在他的身上,直到他走远了,才收回目光。
他微垂眼眸,藏住眼底的复杂情绪,却是轻轻一笑,将落在见月鬓间的一缕碎发别了上去,叹道:
“花很漂亮,你要好好珍惜哦。”
……
不死川沿着主院边的道路走了许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他只是慢吞吞地漫步在这条早
就烂熟于心的路上,呆呆地发愣。
不知不觉中,他又走到了那片梨花开的地方。
正巧一阵风吹来,高挂的枝桠在半空中凌乱,吹落一地细腻的花瓣,像是一场春天的大雪。
他抬起头,透过高悬的枝干和白玉一般的梨花,看见了温暖又柔软的阳光,那些刻意忽视的酸楚,在被这样温和的春光照耀之时,就如同海啸一般,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我喜欢上了一个如春光般烂漫美好的人,虽然她不为我而停驻,但我途经时,见到了春天。
*
夜色浓郁,暮合四野,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炭治郎面色有些凝重地将手放在了身侧的日轮刀上,随时警惕着潜伏在黑暗中的未知危险。
身后背着的箱笼里传来了OO@@的动静,他一只手握刀,另一只手向后伸去,轻轻在箱笼的底部拍了拍,询问出声。
“祢豆子,你没事吧。”
伴随着明显是少女嗓音的“唔唔”声,箱中人在木质的箱壁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似乎是在回应对方,自己没事。
炭治郎松了一口气,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
锻刀村一事结束后,他不仅获得了百年前继国缘一曾用之日轮刀,还开启了斑纹,实力更上一层楼。现如今鸦指派给他的任务,都是一些更有难度,除了硬性的实力要求外,更需要脑力的任务。
这次任务是锻刀村一事结束后,他独立负责的第一个任务。
根据情报,这只鬼在这一带混迹已久,每次吃人时还会伪装成意外,若非上次正好有一位鬼杀队剑士经过这儿,发觉了其中的不妥,不知道还有多少民众,会无辜丧命。
炭治郎猜测,吃了这么多人,这只鬼的实力恐怕已经逼近十二鬼月,更棘手的是对方那谨慎的个性和狡猾的行事作风。
他已经追踪这只鬼许久,却常常只能凭借出色的嗅觉紧坠在其身后,无法真正与其正面战斗。
不过这一次,情况有变。
“内内内,我说,你不会就是传说中那个,带着鬼的剑士吧~”
月色清浅,透过层层树叶,在地上投影出零碎斑驳的树影,倏而,那影子诡异地扭曲了一瞬,一个畸形的人影从其中爬了出来。
那场面极为诡异,影子本就是极黑之物,可那爬出来的恶鬼,却比这影子还要再黑一个度,身量矮小,佝偻着腰,如同一截风化已久的枯枝,既干瘪又枯涩,甚至连五官都看不清,更别说辨别男女了。
同它这副尊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方那千娇百媚的声音,雌雄莫辨的嗓音,微微低哑的声线,如同床笫之间情人的呢喃,带着钩子似的,不过一句话,就让炭治郎的脸微微一红。
那只鬼显然是被炭治郎这纯情的样子取悦到了,低声一笑,带着点气音,继续说道:
“唔,你带着花札样的耳饰,头上有疤,身后背着的箱笼里居然还有鬼的气息,有趣,真是有趣,让我想想,你叫什么名字呢,炭……治郎?”
作为任务目标的鬼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炭治郎一愣过后,只觉得浑身发冷,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
他们知道了自己是谁,那还会不会知道些别的,会不会知道祢豆子,又会不会伤害远在雪山的他的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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