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她一开始也只是想让锖兔在一旁指点她该怎么做c饼,可是当她第三次一不小心把糖/盐放多了,不得不再加进去红豆馅来缓和味道,以至于最后馅团大的,都要让人误以为见月这碟子c饼,是打算给鬼杀队每个人都吃到撑的程度后,对方终于推开见月,温和但不失严肃地请她离开厨房圣地。
那是她的厨房,连义勇都被恩准留在里头打下手了!
惨遭嫌弃的见月,只能哭唧唧咬着手帕,出来寻找不死川的人影了。
接下来发生的,就是上面的场景了。
不死川沉默了,奔溃中还带着几分尴尬和震惊,良久,才赌气似
的“哦”了一声,开始闷声吃c饼。
哼,讨厌的水呼剑士,把你们的点心都吃吃完,才不给你们留!
唔,还挺好吃的。
见到对方终于不再做出那副仿佛糟糠之妻见到丈夫在外偷吃的生气样子,见月暗自松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也掉了下来。
再加上锖兔新摆出的c饼实在诱人,热腾腾地散发着甜香,看着就有食欲,让奔波了一下午的她,也被勾出了十分馋意,想要吃上几块。
见她这幅直勾勾看着点心的样子,和见月相处了良久的锖兔,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
他笑着摇了摇头,用食盒里垫着的手帕擦拭干净手,便取了一块圆润可爱的c饼,亲手送至她的唇边,嘴里还像是哄孩子般说道:
“啊――来,张嘴。”
满脑子已经被食物占领高地的见月,哪能忍住这种诱惑,当下张开嘴,“嗷呜”一口,就把点心吞了进去。
幸福地眯起眼睛,感受着嘴里甜蜜的味道,啊,真好吃啊,锖兔的厨艺,怎么会越来越好呢!这样下去,她以后要怎么吃哪些庸脂俗菜!
吃完一块,见月睁开眼,意犹未尽地想要伸手再去拿,然后……就被不死川摁住了已经伸出去的爪子。
见月???
有事吗你,我告诉你,人不能太护食嗷。
不死川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见月,这女人未免也太迟钝了吧,刚刚锖兔投喂她c饼的动作,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竟然还没有觉得不对劲吗?!
拿余光瞥了一眼笑得光风霁月,却在看见他摁住见月时,眼神微变的锖兔,不死川若有所思,自己貌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一时间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有些生气,酸涩,但更多的,还是迷茫。
迷茫于自己为何在看见两人亲密接触时的生气酸涩,也迷茫于内心不知所措的无助惶恐。
眼见着见月疑惑地看向他,似是下一秒就要开口质问出声,不死川脑子一乱,身体已经先于想法,自己动了起来。
他笨拙地学着锖兔,捡起一块c饼,喂到见月嘴边,语气强硬,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吃。”
第三次,这是见月今天第三次陷入???的状态了。
至于锖兔,他脸上还带着笑容,就是莫名透出股咬牙切齿的味道来,笑盈盈地看着不死川,但其中的杀意,连坐在对面,刚准备吃c饼的义勇,都察觉的出来。
义勇停下了正准备往嘴里送点心的动作,他停顿了,他迟疑了,他看了看眼前这幅奇怪的场景,开动了自己聪明的小脑瓜。
然后……他不知道脑子里脑补了些什么东西,一脸不舍的将手中的点心递到见月面前,
“吃?”
第一百一十六章
那天晚上, 见月沉浸在被c饼支配的恐惧中。
不知道为什么,那晚,锖兔和不死川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可怕, 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见月都忍不住缩起脖子, 乖巧做人。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面对着他俩送到嘴边的c饼, 她来者不拒,喂一个就吃一个。
再加上旁边还有个不长脑子凑热闹的义勇, 到最后, 本是为不死川而做的c饼, 竟有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腻的她现在见了红豆馅儿的糕点,心里都发慌。
只有见月一个人受伤的世界, 达成了get√
当晚散去后, 见月窝在被窝里,越想越气, 不知道自己为啥忽然变得这么怂,竟然沦落到连锖兔和不死川都不敢怼了。
不就是氛围可怕点吗!
她竹之内见月, 可是能正面硬刚鬼王的女人!
辗转反侧到天亮, 她怒而起身, 嗯,决定去找义勇麻烦。
先解决掉这种火上浇油,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祸头子,至于主犯……从长计议吧。
正是夜晚和黎明的交界之时, 东边天空熹微乍现, 浅淡的蓝在天空中慵懒的舒卷着, 世界仿佛沉浮在水中,寂静又清冷。
鬼杀队本部附近的树林中,一道身影疾驰而过,快若闪电,又悄无声息。
义勇躺在主公安排的柱级宅邸中,闭目养神。
他常住的宅邸在他负责巡逻的地区内,而本部这里的住所,也只有柱合会议期间或者特殊时候,才会小住一二。
昨日刚和锖兔为了一些事务来到本部,就被见月抓去帮忙,都没有及时打扫这里的住所。
看着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的房间,义勇歪头思索了会儿,决定放弃睡眠时间,先收拾出个干净的地方来。
这一打扫,就打扫到了天亮。
看着整洁干净的室内,他满意地点点头,将打扫工具归置好,便躺了下来,打算闭目养神一阵儿。
今日还得去和主公大人汇报相关事项,虽然已经习惯夜晚高强度工作的他并没有几分疲乏,但为了以更好的状态面见主公,他还是决定小憩片刻。
阖目没多久,他忽然察觉出,室内的气氛,变了。
淡淡的危机感萦绕在他心头。
不对劲,有敌袭?!
几乎是在这个想法冒出的同时,义勇“唰”一下睁开了眼,想要伸手去摸放在身边的日轮刀。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闯入视线的,是一张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漂亮小脸,对方的脚丫子正抵在他的胸膛上。
他试着挣扎了下,却发现明明极为娇小可爱的脚,力气却极大,稳稳地停在哪儿,一动不动。而他的日轮刀,也已经乖巧的被她拿在手里。
“……”
义勇没有说话,愣愣地看了她半晌,久到见月都以为他是不是睡觉睡傻了之时,才忽然安详阖目,又躺了回去。
这一下,倒把见月整懵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倒是喊啊,叫啊,你越叫我越兴奋。
“喂,喂,你大清早看到我不惊讶吗?”
见月把腿收了回来,蹲下身子,拄着义勇的日轮刀就蹲在了他的身边,近距离观察着鬼杀队门面的颜值水平。
然后,她就惊了。
水呼剑士的肌肤状态都这么好吗!
近距离看都没有一点瑕疵,白白嫩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特别是这肌肤的主人,此时没有睁眼,也没有说那些欠揍的话,活像童话里的睡美人,等着被王子吻醒。
感受到
身上的压力没了,义勇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那双渊蓝的眼睛幽幽地看着见月,一言不发。
虽然对方没有说话,可是凭借这几年和面瘫们的相处经验,她竟然神奇的懂了对方的意思――【你也知道这是大清早啊】。
心虚地摸摸鼻子,见月挥去忽然冒出来的愧疚,坚定了自己来找茬的信念,一把掐住义勇白嫩嫩的腮帮子,恶声恶气地问道:
“说!你知道不死川和锖兔是怎么回事吗,他俩闹什么矛盾了?!”
脸颊的手感过好,她一时没忍住,顺手又用掌心揉了两下,为了掩饰自己的下流行径,又找补了两句,
“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义勇的脸颊被捏的通红,白皙肤色上的指印触目惊心,他双目空洞,任凭见月蹂|躏,仿佛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般(划掉)。
此时的他,正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竹之内见月,是不是又喜欢上他了。
不然为什么大清早地闯入他的卧室,还捏他的脸!就算面上掩饰的再淡定,捏脸时眼里的光,是骗不了人的!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想问出这个问题,却在最后关头打住了。
感谢小动物的敏锐直觉救了他,这些年来数次在生死一线徘徊,早已经锻炼出灵敏的危险雷达,潜意识告诉他,假如这个时候问出了这句话,后果绝不像上次那般轻松。
他可能……会被对方揍得不能自理。
再者,自上次那起乌龙之后,锖兔可是笑着和他说了好几遍,“义勇啊,有时候,可以不用这么自信呢”。
虽然他那时候的笑容有些奇怪,可是义勇坚信,这是锖兔为了让他谋而后动,说话之前要先三思!
于是,他没有回答见月的问题,只是乖乖闭上嘴巴,就当自己是个摆设。
嗯,反正他也不清楚昨晚那两人到底为什么一直喂她吃东西,有闹矛盾吗?大家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
见对方久久不语,她心下了然,在这个呆子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不知道你还在那凑热闹,喂我吃c饼。”
恨铁不成钢的两手并用,见月誓要这个从犯付出代价,就用你□□弹弹的脸蛋来作为交换吧!
这原本不过是她的一句气话,没想到,义勇竟然思考了起来,认真思索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刚开始看见锖兔和不死川喂见月吃c饼时,他也是茫然的,只以为这是他们几个在他不在时商量出来的规矩,因此虽然不舍,但也打算先把饼让给对方吃。
但是他没有想到,投喂见月的感觉,竟然这么……奇妙。
看着她从自己手上叼走c饼,把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像只仓鼠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即使如此,但依旧看得出来,吃东西时,她打心眼儿里的快乐,眼睛闪闪发光,似是承载了万千星辉,感染力极强。
义勇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明明是见月在吃东西,他却能感觉到快乐和满足,微不足道的幸福,却甜甜的沁人。
他慢慢有些明白,为什么锖兔这么喜欢投喂见月了。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前半生所经历的一切,终于勉强找到了与之较为贴合的感觉,于是,他自信开口,
“喂你吃c饼的感觉,就像在喂三郎。”
“三郎?”
“嗯,我幼时隔壁人家养的狗。”
室内忽然静了下来,连屋外的虫鸣风声,似乎都被这如有实质的杀气逼的停滞了。
“呵,是吗。”
见月轻笑一声,愈发显得她五官甜美,清新可爱。
小动物的直觉救得了义勇第一次,只可惜,没能救他第二次。
那个清晨,他明白了,小时候那只名为三郎的柴犬,虽然咬他屁股的时候很疼,可是,没有见月揍他来的疼。
*
锖兔看着站在他身旁的两人,欲言又止。
自家师弟两颊红的滴血,上头还有可疑的指印,萎靡不振,委屈巴巴地在角落里呆着,不肯出来。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面色红润,一脸春风得意的见月,此时正和香奈惠以及蝴蝶忍,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时不时嬉笑成一团。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主公大人忽然将在本部附近活动的柱们,都传唤至他所居住的宅邸。
明明离柱合会议召开的日子,只有短短一个月了,却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要提前说吗?锖兔心下一沉,那必然,是极为重要之事了。
果然,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重大。
“有剑士在东京府浅草发现了鬼舞y无惨的踪迹?!”
咋听闻这个消息的不死川,已经忍不住惊呼起来,当下便请命自行前往东京府,探查鬼王踪迹。
“稍安勿躁,实弥。”
产屋敷安抚似的对他一笑,将目光投给了见月。
“发现鬼舞y无惨的那位剑士,见月和义勇也是认识的,他的名字是炭治郎,就是当初被你们救下的,那户人家的长子。”
闻言,见月和义勇齐齐一愣。
相比于义勇,和炭治郎更熟悉的人,应当是她。
毕竟水柱有自己固定需要巡逻的区域,不得擅自离开,而她的自由活动时间则多得多,没事就去各大培育师那儿串门。
可是……为什么会是炭治郎呢?
这么多年来,发现鬼舞y无惨踪迹的次数屈指可数,能发现他并且还活着回来的剑士,更是万中无一。
继国缘一算一个,见月算一个,现如今,还要加上一个炭治郎。
不是见月看不起炭治郎,只是以现在他的实力来说,远远没有达到能够在鬼王手底下存活的水平,甚至连下弦,他可能都打不过。
所以……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心中起疑,见月忍不住追问道:
“主公大人,能将炭治郎遭遇鬼舞y无惨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都讲一遍吗?”
似是早有预料,产屋敷将众柱都请进了室内,抿了一口清茶,才开始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浅草传闻有恶鬼出没,考虑到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便先委派低级剑士,也就是炭治郎,前往查探清楚情况……”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听完主公的叙述, 见月深觉槽多无口,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叫做……闻到了鬼舞y无惨的气息,并且跟了上去???
这已经不是警犬级别的嗅觉了, 这是神兽啊!
这科学吗?!
见月竭力劝服自己要冷静,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个科学的世界, 尽管交给奇迹解释,她只要相信就好了。
除此之外,她还捕捉到了一个疑点。
“您说,那两只恶鬼之一的手球鬼, 曾经对炭治郎说, 她要找的就是耳朵上有花札一样装饰的猎鬼人对吧?也就是说,鬼舞y无惨是专门派出那两只鬼, 来袭击炭治郎的,他自己动手不是更快更利落吗,为什么还要事后再派人来?”
见月紧皱着眉头,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疑。
“没错, ”产屋敷赞赏地看了眼见月,点点头,“我也对此有所疑虑,能让鬼舞y无惨记住特征, 但又不亲自动手,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 无暇分身;要么……他就是另有顾虑。”
“另有顾虑?”锖兔接话道,有些疑惑。
他没有同鬼王交手过, 但既然能创造出那么多恶鬼, 为祸人间, 想必性格也当极为张狂恶劣,这种人,能有什么顾虑?
“这一点,我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产屋敷耀哉垂眸喝了口清茶,敛下眼底的深思。
产屋敷家族已经同鬼舞y无惨斗争上千年了,即使双方从没正式见过面,仅仅是从恶鬼的行事风格上推测,他们也能从中依稀窥得这位鬼王的真实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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