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一遍公安局问题不大,但是如果不去,万一这个脑子里只有正义的年轻人查到了洛宵宵以及洛岁言,那么对他的警路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
到时候,洛宵宵还得埋怨他。
...有点亏。
能走一趟解决的矛盾,他不想给人惹不痛快。
想到这里,傅斯欲冷冷地阻断道:“不必了,我接受调查。”说完,他潇洒起身,准备跟人离开。
毕竟,他是良民。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热爱工薪阶层的良民,支持一下警察同志的工作并没有什么不妥,左右都是假的走个过场罢了,他刚才不过是生气这伙人硬闯进来罢了。
身后两个老警察都蒙了,这、这还是传说中那位暗夜帝王吗?怎么这么好说话??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身前这小子,难道...难道他家有什么惊天的背景?!人不可貌相啊!
然而,真正有背景的,是远在城东公安局的洛岁言,傅总名正言顺且兢兢业业的低调小舅子。
洛宵宵窝在被子里,听的极其真切,越听她觉得越是离谱,啥玩意儿就要去警局了。
带姑娘开房??那姑娘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吗?
不说别的,就说傅斯欲昨天晚上一整个烂醉如泥的大状态,拿什么干坏事儿?更别提他本身有轻度洁癖,洁身自好的要命,更是绝对干不出这种多人运动的事情。
被褥里的空间少得可怜,她团成一个球浑身蜷在一起施展不开,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哪里都很痒,发丝搔痒着她的鼻间,洛宵宵不舒服的揉了揉,结果越揉越痒,越揉越痒...
没等几人离开房间,一阵娇俏的喷嚏声赫然传来!
“哈欠!”
她崩溃的掀开被子,紧接着是一道接着一道的喷嚏声。
完了,粉尘过敏。
洛宵宵有轻度的过敏性鼻炎,问题不是很大也不会影响生活,所以平日里她并不会太在意,可一旦接触粉尘或是空气一冷一热她就会一直打喷嚏。
打到自然停下来为止。
“屋里还有人?”年轻警察疑惑的骤紧眉头往里走,一眼便看到了跪坐在床上,可怜兮兮打着喷嚏的洛宵宵。
“先生,你不是说屋里没有其他人了吗?”警察不解道。
傅斯欲:......
洛宵宵摩擦着已经揉红了的鼻尖,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刚睡醒,你们信不。”
年轻警察登时警铃打响,道:“你就是昨晚上...”
洛宵宵以为他说自己是鸡,懵逼道:“我吗?我不是,我是来照顾他的。”
“应该不是你们口中的女主角。”
警察:?
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晚上换两个人,什么体力,玩的这么花?
傅斯欲快要被对方蠢死,他没眼看的转过身,生冷道:“她是我夫人,身体不舒服所以睡到了现在。”
警察:??
“夫人?”卧槽,信息量更大了。
带着夫人出来嫖??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剧情??
两个老警察虽然认识傅斯欲,却没见过洛宵宵,听到这么劲爆的信息,他们也不免有些惊讶。
知道他结婚了,却不知道他娶了个如此开放的夫人...
—
四十多分钟后,二人一起警察局录口供,洛宵宵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解释道:“不是,你们还没有理解吗,我是他老婆诶,夫妻开房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警察年纪轻轻的,怎么一根筋呢?
这窝警察都一个样,一点没有他老弟办案灵动。
洛宵宵口干的要命,怼了怼身边男人道:“傅斯欲,到你了,你看看怎么狡辩吧。”
傅斯欲不为所动的给人拧开了一瓶水递过去,看着人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他冷静道:“等证据就行。”
自从娶了洛宵宵,进局子都快变成了生活常态,而且每次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多说无益,拿证据说话。
女人心疼的拍了拍傅斯欲的肩膀,心道,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霸总界,那傅斯欲一定是混的最差的。
“你说奇不奇怪,好端端的来喝酒顺便住一晚上,结果竟然能被人举报?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什么人了?”
那也不对,没人敢惹乎傅斯欲。
且不说这种没实锤没证据的举报对他根本产生不到审核影响,就说是真的有用,那也微乎其微,动动手指就能摆平。
难不成,背后举报的人是想通过报案进局子的手段,消耗傅斯欲的车油,让他靠加油破产?
我靠,损不损啊。
??
洛宵宵想到了所有能对傅斯欲产生弊端的影响,唯独没有想到自己。
直到第二天,她在办公室摸鱼的时候,看到了一则由季柏林分享给她的新闻。
新闻热度不高,基本上没人关注,但是里面的内容却让她又熟悉又陌生:#傅氏集团董事长傅斯欲嫖娼#
她进去转了一圈,配图正是他进警车时抓拍的照片。
“噗!!”一口尚未咽下去的饮料直直的喷了出去!
他给自己发这个是什么意思?
洛宵宵看的有些忘我,全然忘记了自己对面还有个人,活人。
无色有味的白桃气泡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果断、干脆、由极其迅猛的喷到了对面!!
专心致志处理着公务的傅总不知道危机正悄然而至。
湿乎乎的液体喷在了男人的身上。
他的头发,衣服,包括崭新的文件都没能逃过女人的荼毒。
“!”傅斯欲瞳孔一震,似乎对这种特殊情况有些防不胜防,他猛地弹起身,抓着衬衫惊颤道:
“洛宵宵,你嘴漏?”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审问
傅斯欲的洁癖和强迫症驱使他每天上班前都会穿戴的整整齐齐,连头发丝也会打理的一丝不苟,看不出疲态。
结果好端端的,人在椅上坐,水从天上来。
还是黏糊糊的气泡水!
“我...我不是,噗嗤,我不是故意的。”想不到射程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洛宵宵心下一惊,想笑又不敢笑的太猖狂怕挨训,只能强忍着憋笑活生生把脸都憋成了红色。
傅斯欲大惑不解的站在一旁,一本正经道:“很好笑吗?”
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能笑得这么开心?怎么平时不见她笑的跟花似的?
“没有啦!不是的,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得亏洛宵宵有傅太太这层保护伞,仗着总裁大人的宠爱竟然没有一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换成另外一个女人,估计不是被怀疑成故意接近就是直接免职,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悲惨。
资本家不相信爱情,傅斯欲不相信灰姑娘。
洛宵宵都快笑哭了,又喜又悲的抿紧嘴唇,听到他有些生气的口吻,赶忙慌手慌脚的抽出两张纸巾擦拭着被气泡水侵略的地方。
边擦她的身体边不停地颤抖。
脑子里还在回忆着那则扯淡的新闻。
幸亏昨天她晚上临时起意出去找人,不然看到这则新闻后真的会怀疑其真实性,要不是昨晚一直守着人床边睡觉,她就信了。
洛宵宵失神的擦拭着,笑了半顷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一丝怪异的因素...
话说,柏林为什么要给她发这个?难道是想通过新闻,告诉她傅斯欲的身子已经脏了吗?那他的效率会不会未免太快了一些,连自己这个站在一线吃头手瓜的人都没有刷到的消息,竟然能被他这样一个每天都忙在前线的医生发现。
很难让人不多想。
难道是挑拨离间?可柏林应该不是这种人啊。
“摸哪呢?”
愣神之际,男人用着稍带几分薄凉的低沉嗓音将女人的神智唤了回来,洛宵宵傻傻的垂下头,发现湿乎乎的地方她一点都没擦到,反而在傅斯欲的腹肌和胸肌上,上下摸索。
“...”
傅斯欲神情紧绷,表情阴霾道:“你能不能有一点上班的自觉?哪怕一点点?”
最新的企划案logo的设计图已经通过,后续的事情不需要对方再操心,但是外宣的插画还是要她经手并且全权负责。
新的企划不着急上新,他可以给洛宵宵更多的时间搜集灵感或是磨洋工。
但是。
“把电脑转过来给我看看。”傅斯欲自己抽了张纸,擦掉了发上的水珠。
洛宵宵当即慌了,稳着自己的心慌道:“诶?!”
“我我我还没完事儿呢。”她心虚的往电脑旁边凑了凑,谁料被对方的孔武有力的大手一把拽开,踉踉跄跄的扶着桌子,‘跌倒’在一旁。
傅斯欲不和人唠叨,眼疾手快地拨开女人披散的发丝,从她因你很好的耳朵上取下蓝牙耳机戴在了自己的耳朵里。
“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究竟是错付了!!”
入耳,便是这样一句伴随着崩溃与大哭痛彻心扉的台词。
“哈哈,您瞧瞧,我给忘了。”洛宵宵尴尬的直起身子,在人灼热的视线中回到工位上,小心翼翼地关掉了视频播放器里的甄嬛传。
她像个心虚受训的小朋友一般,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默默低下头等人训斥。
“你骂吧...我能接受。”
谁上班还没挨过几顿老板的骂了。
早在搬进这里的第二天,傅斯欲就给她立了不少规矩,比如在公司里他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不能越界,所以才导致他们两个在公司经常会因为一个方案吵起来。
傅斯欲在工作上要求的一丝不苟,是不会有任何退步的,完全不顾及夫妻情分。
男人挪动鼠标,点开画图界面,一上午过去,只有两条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线条。
傅斯欲移开目光,审视着女人淡嘲道:“累坏了吧。”
洛宵宵委屈的点了点头,说完就要粘到人身上撒娇:“是啊,累坏了...”
“站好!”
“...”
预料中的卿卿我我并没有出现,傅斯欲在公司和在家完全是两个状态,整个人铁血无情到了极点。
“洛宵宵,你是不是听不懂好赖话?”
男人的语气中比起生气更多的是不解,整天跟这个糊涂鬼蠢货在一起,他的脾气早就被磨得一点都不剩了。
洛宵宵有错在先,所以没有和人辩驳,低头默默道:“是,我高中的班主任也是这么说的。”
“你很骄傲?”男人反问。
他一说完,洛宵宵的头低的更深了,恨不得钻到地底下。
职场如战场,果然一样的险恶,她暗道。心里虽然有一万个不服气却都不敢表达出来,到底是谁非要她来上班的?能来打个卡已经很有面子了好不好?
傅斯欲挺直了腰杆,双手搭放在翘起的长腿上,嘴角下压道:“而且,我对外听说,你在我这过的不好?有这回事吗?”
“啊?”洛宵宵唇瓣嗡动,紧张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我从来没说过这些话。”
说过,也忘了。
洛宵宵火气上头的时候,造谣能力绝不逊色于各路营销号,但好在她有一个优点,气消了帖子也就删了,轻易不会给别人留下话柄。
只是前天柏林问道她过的幸不幸福时,自己才摸棱两可的回应了一下...
坏了,她怎么忘了傅斯欲趴她墙头来着!天杀的,霸道总裁喜欢偷听人说话的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一下。
女人登时谨慎起来,生怕对方再次翻起旧账,她这回可学聪明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来。
二人一个严肃的坐在椅子上,一个卑微笔直的站在旁边。
洛宵宵敛声屏息的腹诽道:“我家孩子以后会不会也被这个老男人天天训话,万一年纪轻轻就得抑郁症可咋办...”
他妈能屈能伸忍辱负重就算了,孩子要是也过这种日子,岂不是世界十大可悲事件之一。
以傅斯欲严于律己严于律人的性格,她家孩子生下来能过几天幸福日子?
刚出生估计就得备战高考。
第一百二十二章 .傅父的忌日
很好,洛宵宵已经能够看到自己悲惨的孕期未来,肯定是早晨听财经早报,中午听英语早教,晚上听讲座念叨。
作为豪门里顶级中的顶级,傅氏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后代输在起跑线上。
女人心里有鬼所以虚得要命,她反复用手拨弄头发,回避对方直勾勾的眼神交流。
沉寂几分钟后,傅斯欲把魔爪伸向了办公桌上的手机。
他全然没有把洛宵宵的人权放在心上,手机递过去道:“刚才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话,兜兜转转又唠了回来。
洛宵宵嘶了一声,抿紧下唇,挠了挠后脑勺道:“搞笑视频,没别的了。”
千万不能让傅斯欲知道柏林给她发了这种信息。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确定?”
“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笑点超低的哈哈哈。”洛宵宵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看似镇定自若,实际上,她已经快慌死了。
糊弄过去了一片安好,如果糊弄不过去,她今天得和季柏林一起凉凉。
她好不质疑傅斯欲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会在看到那则新闻后轰然崩塌。
往更严重的方向说,如果季柏林运气好此时正在自家医院值班,那么他兴许可以因为抢救及时而保住一条小命...
所以柏林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给自己发这种东西,是无心之举,还是...
—
与此同时,傅延生的车子停在了傅氏老宅的大门口。
管家笑眯眯的走到大门口迎接对方,领人往里走道:“延生少爷怎么想着来看主母了。”
他扫了眼傅延生的装束,依旧是一身的黑色西装和常年戴在脸上的金丝框眼镜。
像,真的好像。
光看背影的话,除了身高和发型有些小小的不同以外,基本没有什么不一样,远远看去,很容易看错。
傅延生淡淡的笑了下,颇像一个孝心大发的善子,道:“想阿姨了,所以来看看,阿姨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呢。”管家闻言,目光黯淡了不少,知道他心不在此:“有孝心也是好的,主母也很惦记你。”
在傅氏当职了三十多年,管家察言观色的能力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家主逝去的这些年,傅斯欲能走到今天和管家那些年在人背后处理手段离不开干系。
两人来到了走向大宅的必经之路,一片庞大的花园。
花园里有各色各样的花朵,但唯有大片的红玫瑰花丛最为耀眼。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管家意味不明道:“延生少爷,你看,今年的玫瑰花一直开到了现在,而且开的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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