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真。”
“我是觉得天气凉了,你又爱蹬被子,我留在辰阳殿,可以看着你……再说了,两个人同榻总比一个人暖和……”
虽然冬日里有暖炉。
“那……皇宫里的人最爱传这些闲话,传出去了又要被人问了,多羞啊。”
“那明日就让她们传,太子妃欲赶太子殿下回朝政殿,可太子殿下死皮赖脸的非要待在辰阳殿里,如此,你可满意?”
荷良轻哼了声,本来就是如此啊,赶都赶不走,死皮赖脸的待在辰阳殿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也让你尝尝被人传谣毁名声的滋味吧。
“夫君说的是事实,我认同。”
谢Z云轻笑,“没良心。”
“夫君,那若是几月之后呢?你日日在辰阳殿里待着,到那时你突然回朝政殿,我定是不习惯。”
“那就让人在辰阳殿再支一张床榻,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留在这里陪着你。”
她轻笑了声,“好主意。”
……
夜间,殿内烛火都已熄灭,她乖巧的躺在床榻上,因着午憩的时间太长,左右都是睡不着,翻了个身,又翻了身,她轻声问着,“夫君,你睡着了吗?”
“没有。”
谢Z云双眸紧闭,她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听到他应话,她翻过身来瞧着他,手指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尖,露出欣喜的笑意,“夫君,你生的真好看……”
听到她的话,谢Z云唇角轻扬,露出笑意。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谢Z云:“……”
“以前?是什么时候……”
“小时候……”
“那时我若是不好看,你能整日追着我欺负吗?”
荷良:“……?!!”
夫君着实有自信。
见她突然安静了,谢Z云侧首瞧她,“难道不是吗?”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是……”
她又问道,“那你……从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
谢Z云笑瞧着她,温柔的说着,“你猜……”
她还真就猜了起来,两只手来回摆动着,眼珠子不停转动,“是……在软香楼我替你挡剑?”
谢Z云摇头,“不是。”
“那……是在去宜州的路上?”
“往前猜……”
她小声嘀咕着,往前猜,会是什么时候?
“我在城外马场受伤的时候?”
“再往前……”
“还要往前……不会是大婚的时候夫君就对我动了心了?”
“还要往前……”
她轻哼了声,娇嗔道,“谢Z云,你在逗我呢。”
谢Z云握住她的手,很认真的看着她,“没有逗你,或许……是在皇家园林你掉入戏月温泉时……”
他没说或许更早。
她讶异的差点坐起身,“这么早你就对我动心了……哼,我就说,那个时候我就担心你对我图谋不轨,果真被我猜中了。”
“嗯?”
“永宁说不是她推得,萧锐自也不会推我,我就知道是你……”
“太子妃果然聪慧。”
谢Z云应着她,确实是他推的,可事出有因,他不是有意的……
“哼……”
她听到这些,心中很是欢喜,小手在谢Z云身上抓痒,却被谢Z云一把握住,“别动。”
她很乖的将手收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床榻里侧挪了挪,离他远些。
“你有身孕,我想要送你喜欢之物,还是什么都不要?”
她摇头,“我没什么要的,只要夫君陪着我就好。”
荷良:反正她平日里要的谢Z云也都会给。
“但我有东西送给你……父皇已经允了,过几日就会昭告天下,你不是说皇城总有言语说你‘善妒’,‘东宫无侧妃’……”
“我拟定了‘一夫一妻’的历法,日后不会再有人说你。”
“可夫君,你是太子,还是会有人说的……”她迟疑了下,又道,“不过我已经不在意了。”
“太子妃说的是,我是太子,拟定此历法,自是要以身作则,给文武百官做榜样才是。”
荷良:“……”
“夫君所言甚是有理。”
片刻,她叹气道,“日后,这宫中就安静了……”
谢Z云轻笑,“有你和永宁在,怕是永远也安静不了……”
“那倒也是……不过,永宁会在宫中住着吗?”
“会……她若是不来陪你,我多差遣顾秉去忙,她自是就来了……”
她冲着谢Z云轻哼了声,“夫君竟是如此坏……”
“你才知道?”
“我……早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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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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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1:景安元年,上京城里议论纷纷当朝权臣与公主私自苟合,乃律法不容,更有甚者污言秽语朗朗出口。
皇宫秋霜殿内,那位倾城娇色的公主轻点了下男人的鼻尖,软声问他:“坊间传言,公子可有耳闻?”
男人颔首:“坊间传言――不虚。”说话间公主的裙带已落――
文案2:邬家的女儿注定要给江家庶出做妾。
这是邬江两家上百年的规定。
当今江家共有庶出子弟四人,邬家女儿却仅有三位,且还有一位尚未及笄。
江家老夫人做主,接邬家三位姑娘一同到江家教习,邬家两位大姑娘生的貌平却也端庄,唯那位还未及笄的小姑娘生的玉雪团子般,引得江家庶出子弟纷纷瞧上了眼。
还因她几人打了起来。
江二夫人提议:“不如,让她去清苑教习,一来不常露面,二来又能知晓诗书礼仪。”
老夫人思忖了番,清苑那位自来稳重而清心寡欲,是个好去处。
***
清苑住着的那位公子,世人皆知。
江文若,字子恒,江家嫡脉公子,霁月清风,气质矜贵,人人望而远之。
而祖母让他教导那位未来的‘弟媳’。
他一直把她当做孩子般教导,直到小姑娘及笄那日一路小跑着去找他,征征的站在他面前,大胆的对他说:“公子,我想嫁给你。”
江家庶出子弟:“唉。本来邬家女儿就少,二哥还跟我们抢――”
第66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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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里热闹了一日, 夜色渐明,吃酒的都离开了,闹洞房的没敢进来, 屋内烛火通明,床榻边上坐立着一位身姿俏丽的小娘子, 一眼瞧过去, 温婉端静,正等待着夫君来掀开红盖头。
秋嬷嬷自是知晓自家公主是个什么脾气, 指不定在心里如何恼骂驸马爷呢, 这都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了, 驸马爷还没来。
“公主, 老奴先给您把这身衣服给换了吧,这般厚重多累人哪。”
盖头里的永宁轻哼了声,“不换,嬷嬷,你不知晓这不合礼仪吗?”
秋嬷嬷自是知晓不合礼仪, 还不是心疼她吗, 被她这么一噎也不知再说些什么, 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凑在她面前,低声说着, “老奴听闻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大婚时,太子妃不止换了衣服, 太子殿下未去辰阳殿前膳食都用过了, 都歇下了呢。”
永宁手指轻挑开盖头, 瞧了眼秋嬷嬷,“我哪能和她一样, 她那是不懂礼仪规矩,我就要等顾秉来让他亲自给我挑开红盖头。”
秋嬷嬷笑应着,公主和太子妃向来爱打趣对方,今日公主大婚,太子妃是捡了些东宫里的月季花瓣给公主缝了个香包做贺礼,公主虽是嫌弃的不行,还是直接就佩戴上了。
这时听得院中有动静,永宁急忙坐好,心中嘀咕着,让本公主等了一个多时辰,顾秉,你面子可真够大的。
顾秉一袭红衣行进屋内,瞧着坐立乖巧的公主瞧了又瞧,依她的性子应是早就怎么舒服怎么来了,今日如此反常。
他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挑开她的红盖头,一张美人面映入眼帘,娇美的脸颊在烛光下泛着桃红,眼眸中似乎带着些许责备正抬眸瞧着他。
顾秉想起他刚做殿前侍卫时,第一次见到公主还惹她生了气,那时她不知犯了什么错被文帝罚了两个月禁足,偷偷从秋唐殿跑出来要去找文帝解了她的禁足,从秋唐殿到大殿前一路畅通无阻,没人敢拦她,却被他这个殿前侍卫拦在大殿外,还将她送去了秋唐殿。
他本以为永宁公主怕是怨极了他,可没成想皇家园林狩猎时,她笑语晏晏的同他讲话,还跟他讨要文帝赏赐的象牙白玉,那时候母亲有意将关山伯之女嫁给他,他就与魏宁走的近了些,知晓公主对他不是玩笑,而是认真的后,他就再也不能听从母亲之言了。
永宁瞧着他,不满的说着,“顾秉,你不是应了我,要早些回来的?”
她本想先表现的温婉些的,可瞧见顾秉的瞬间还是没忍住想要问他一番,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回来的这般晚,得浪费了多少金子啊。
顾秉自是知晓她等的急了,一边给她将发间的凤冠霞帔摘下一边说着,“我是想早早就回来的,却被人给阻了,别的人我都可以推掉,可这个人我推不得。”
“谁?这么没眼力见,不知道本公主在等着你吗?”
顾秉轻笑,“太子殿下……还有太子妃。”
永宁轻哼了声,“我早该猜到是这两个人了,Z云哥哥可灌你酒了?”
顾秉顿了顿,随后说道,“太子殿下倒是没灌我酒,可他与别的世家公子说,大婚是喜事,应不醉不归才是,他这般一说,那些人自是不会放我回来了。”
永宁扯着他的手,似要为他出气般,“Z云哥哥欺负你,看我怎么欺负他的太子妃。”
顾秉急忙制止她,“你若是欺负太子妃,我以后在宫中当值怕是会过的更惨。”
永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道,“这两个人真够讨厌的。”
顾秉笑瞧着她,“夫人是先与我饮了合卺酒还是让我先给你把这身厚重的衣裳给褪了?”
“先饮合卺酒。”她不假思索的说着。
酒毕,顾秉为她褪去厚重的婚服,女子曼妙身姿在中衣下愈发显于眼前,他帮她褪婚服时,永宁的一双手并不老实,在顾秉身上来回磨蹭,话本子里写的那些如今成了婚,她只想亲身体会一番是真是假。
顾秉被她触得身子向后撤了撤,与她说着,“别动。”
待得她身上厚重的婚服被褪下,屋内相视而对的两个人已是情深不可自持,干柴烈火,顾秉将她拦腰抱起,走进了净室。
他被人灌了酒,身上满是酒气,而他被她招惹得等不及再去沐浴,索性一起吧。
浴桶里两个人吻在一起,顾秉的吻逐渐向下移动,永宁在他耳边柔声说着,“顾秉,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顾秉吻她的间隙回答着她,“不知。”
永宁唇角露出笑意,“那次你将我拦在大殿前,我回到秋唐殿骂了你好几个时辰,后来也不知为何,想起你竟不觉着烦,反倒是还挺想再见一见你。”
顾秉说道,“所以你后来就常去文帝那里,是为了见我?”
“嗯,是为了见你,不过……”
“顾秉,是我先喜欢的你,你是欠我的,日后你要多喜欢我一些,这样才公平。”
“听你的。”
净室内旖旎一片,一派春光。
从净室回到床榻,永宁被顾秉拥在怀中,瞧着她眼眸半阖嘴里呢喃着什么,他不解的问着,“什么?”
“顾秉,你愿意跟我去宫里住着吗?”
顾秉点头,“愿意。”
“以后,我们就住在宫里,在宫里待腻了就去公主府住着,以后有了孩子就放在宫里养着,跟未来的小皇子小公主关系须得好些。”
顾秉应着她。
她突然抬眸瞧他,“我们……要歇下了吗?”
顾秉瞧着她,不知她是要歇下还是不要歇下。
“我们再来吧。”
她毫不知羞的说着,说到底还是某些人给误导的,她偷偷问过荷良,话本子上都写一夜好多次,你与Z云哥哥几次?
荷良没与她说几次,只是说一夜没睡。
第67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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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冬至, 天气渐寒,宫里的人也都不似秋高气爽时格外爱走动,一连好几日, 她都窝在辰阳殿里,如今腹中的胎儿已有些显了身子, 她也贪睡, 不愿走动,永宁虽常来陪她, 依然会觉得闷。
兰嬷嬷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 从外殿走进来, 手中端着安胎药, “小姐,瞧这天灰沉沉的,是要下雪了,这外面的风吹得就跟刀子似的。”
她下意识向外望了眼,语气中带着丝欢喜, “下雪了就有得玩了。”
兰嬷嬷笑着, “小姐, 如今你有孕在身, 可不能出去贪玩,若是碰着摔着了那可得了?”
她的欣喜劲瞬时全无, 叹了声气,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 “那还是别下了, 看得见摸不着心里更闷的慌。”
兰嬷嬷见她心情闷, 就捡着些欢喜事与她说,“小姐, 大小姐腹中的孩子名字都起好了,是皇太后给赐的名呢。”
她轻应了声。
过了片刻,突然坐直了身子,垂眸看了眼自己腹部,“给我准备笔墨来,我也要给孩子取名。”
兰嬷嬷一边给莲草递了个眼神,一边笑道,“小姐,您腹中的孩子那可是要文帝赐名的,您哪能自己取呢。”
她怔了下,没等她发牢骚,只听得殿外传来话语声,“太子妃想取名自是可以。”
兰嬷嬷心中一惊,急忙行礼,“见过太子殿下,是老奴多言了。”
谢Z云淡声道,“出去吧。”
“是。”
他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她灵动的眼眸瞧着他,“夫君,你快过来,外面寒凉,我给你暖暖手。”
谢Z云狐疑的瞧着她,她还给他暖手?
“还是我给你暖手吧。”
她冲他宛然轻笑,那倒也是,他身上跟个火炉似的,倒是她,整日里手脚冰凉的。
这时莲草已准备了笔墨放在桌案上,她瞧了眼,问他,“夫君,我真的可以给孩子取名吗?”
谢Z云应着,“嗯,我陪你一起……只是,腹中的孩子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唇角勾笑,坐在桌案旁,“我取男名,夫君取女名,可好?”
谢Z云在她身旁坐下,拉住她的手,果真比他的手要凉,“太子妃腹中许是龙凤胎。”
荷良见他似是打趣,冲他轻哼了声,“我都说了,我梦见的是个男孩。”
谢Z云见她如此执着男孩,想起她曾说过的话,想要个儿子给她撑腰……可这皇宫里,也无人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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