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般般掏出七翎扇直接将那群围攻足足的人震飞到旁边的石壁上,看着浑身是伤的足足,“你们...怎么敢...”玄般般将它抱在怀里,愤怒到了极点,心里又心疼不已,她阴沉着脸,握着扇子的手都攥的发白,她强忍怒气,声音都在发抖,“...足足,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告诉我...”说着她起抬头,目光凶狠的望着每一个人,拿着扇子随手一指,“是他,他?还是他?...”
“师姐...师姐我们回去吧...”倒不是足足大度,而是他不想在三界天惹事,更不想看他奶奶羽迦用那种失望甚至嫌弃的眼神看他。
玄般般嘴角却漾起一丝诡异的笑,她轻笑一声打断足足的话:“足足,是他们全部,对吗?”
西大捂着胸口,故作一副伤势很重的难受神色,嘴硬道:“是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去找凤凰神主告状啊,我还要去说你们仗势欺人呢!我们不过是路过,谁知这金翅鸟突然发疯无端将我们一群弟子打伤,...”
“对对,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这金翅鸟突然发疯将我们打伤,就连未来的昆仑宫神主也护短,故意帮这金翅鸟欺压我们!”西二是个人精,最会见风使舵,自然要跟着西大的话说。
玄般般嗤笑一声,“是吗?你以为拿凤凰神主压我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你们难道不知昆仑神主动手...”她说着将足足放到安全地方,将足足阻止她衣袖的爪子拿开,然后转身看向他们,诡异的笑容再次浮现,她一字一顿道,“是要见血的...”
说着,她双手将羽扇合起竖在额前,沉吟咒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昆仑之虚,听我之令,无上神力,以血为祭,供我驱使!”
念罢,玄般般将扇指天,刹那间,整个三界天的上空天色巨变,夜幕中的云层巨浪翻滚,雷声交作,狂风带过来一阵落花,玄般般额间紫色印记逐渐浮现,周身登时化作无数紫色闪电。
“你...你你要做什么,对修行同门滥用术法可是要被关禁地的!禁地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里面可是各种妖魔,进去可就出不来了!我警、警告告你,你...你别太嚣张,我...我可是西王母娘娘手下的大弟子...”
西大着实有些怕了,这玄般般虽然资历尚浅,可比较是昆仑镜转世指定的神主,久闻昆仑镜法力无边现世必要见血,他可不想当这个被祭的倒霉蛋,慌乱后退之余,眼光瞥到了旁边的西二,他干脆直接将西二推过去,自己先跑了,哭喊着要去找西王母告状。
谁知西大还未跑出半步就被玄般般以雷电贯穿,直接跪地,鲜血自七窍流出!
被推出去西二吓软了腿,直接跪下求饶,一旁的西三等人见状也赶紧跪地求饶...
“想求饶也不是不行...”玄般般轻视一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戾气,眼神鄙夷的俯视着跪地的几人,慑人的眼神令人头皮发麻,宛若一个尘封在深渊许久的鬼魅修罗,“...你们几个,挨个去给我师弟...磕头认错,谁第一个磕出血来,我就饶谁一命...”
此话一出,饶是足足都吃惊不已,他挣扎着起身,朝玄般般道:“师姐...停手!这样做师父...”
“嘘...”玄般般转头看向它,食指抵在唇间,做了噤声的动作,下一秒足足就被下了禁咒说不出话来了。
西二西三等人面面相觑,可又不敢反抗,刚才西大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此时还是一个小弟子西四站了出来,哆哆嗦嗦道:“你...你不要欺、欺人...”
“...欺人太甚是吗?”玄般般语气轻蔑的接过他的话,眼神睥睨,她凉凉勾唇,“我就是欺你,你又能怎的?刚才你们欺负足足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就蔫了呢?敢做不敢当?”
趁着玄般般和那小弟子西四说话的空档,后面的西二西三小动作不断,趁着足足也开不了口提醒,他俩准备合起来从背后偷袭玄般般打个措手不及,然后逃出去...
西二眼中凶狠之色毕露,下巴一抬朝西三示意,两人霎时起身使出全身术法一起出掌朝玄般般后背使去...
第38章 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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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足足看到只能干着急,他现在的身体肯定跑不过西二西三,嘴里只能发出个“呜呜”的声响。
“...”玄般般惊觉背后掌风,紧要时候堪堪躲开,那西四却趁机掏出自己的法器长剑朝她刺去...
玄般般眼中狠鸷尽显,她赤手抽出肩上的剑,好似完全没有伤痛的感觉,血顿时将她的手染成湿红一片,倒是本就赤色的裙子上面血迹不甚明显,她侧目看过去那小弟子,那西四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法器也不要了,哭着就跪下朝足足磕头认错。
“...足足师兄,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师兄和师姐,求师兄高抬贵手,饶...饶我们一命!”
西四猛地跪下磕的头破血流,西二西三见状也不再端着,也接连跪下朝足足认错,大有一挣比谁磕的厉害的势头。
但玄般般像是着了魔,觉得自己体内有无数力量急于释放,只是在等一个发泄口,一个可以让这些力量释放的缺口...她甚至察觉不到足足在扯她的衣袖,她的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诱导着她,蛊惑着她...于是她如那声音所愿,将羽扇从容一挥,边缘紫光顿时化作锋利光刃
眼看她就要朝地上的那三人喉间划去,关键时刻足足将她顶开,不能眼看她铸下诛杀仙门弟子的大错!
玄般般霎时转身对足足冷目相视,对它将自己推开的行为极为不满,她皱眉,语气不善道:“你做甚么,不让我杀他们是吗,那我就挑断他们仙骨,毁他们修为,断他们根基...”
“住手,般般!”
玄胤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玄般般体内的昆仑镜正是渴望厮杀的时刻,怎会因为一句劝阻就会收手?所以玄般般并未听玄胤的话,反而受昆仑镜驱使,更加速向西二和西三两人使去。
玄般般七翎扇收回不及,那一扇最终还是打在了玄胤身上,玄胤硬生生直面抗下玄般般或者说昆仑镜这一击,一缕血丝直接从他嘴角溢出,来不及收的七翎扇直接划伤他胸口...
许是玄胤的血飞溅到她脸上,玄般般立刻冷静下来,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是突然停住,玄般般脸色惨白,红色的液滴在她脸上对比鲜明,反而更增添了一股妖冶的残暴之感,她整个人仿佛被钉在那里,耳朵里轰鸣一声,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直到方才飞溅的血液流到她眼里,她的眼皮才下意识微微眨了眨...
她呢喃张口:“师父...我...”接着整个人就再无力气混倒过去...
“玄胤师尊,师尊,你可以帮我们做主啊,这金翅鸟和这玄般般突然发疯,不仅打死了师兄,还...想废掉我们修为...”
玄般般的声音被西二西三等人的话盖住,他们飞跑过去,将呆在那的玄般般蹭倒,玄般般浑身力气仿佛都被掏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玄胤先是走过去解开了足足的禁咒,足足立马解释道:“不是的师父,是师姐为了护我,才...才做出这些的,是他们先挑衅在先...”
足足虽被打的浑身是伤,但他还是先跑到玄般般跟前,用羽翅将她护在怀里,“师父,要罚就罚足足,和师姐无关!”
因外人在,玄胤自然不好太过明显的偏袒,现下只想赶快将般般与足足俩人带走,昆仑镜现身引发异象,恐不就就会引来西王母等人,他严肃道:“我自会调查清楚,你们俩先随我回,剩下的人先将受伤的人送去医治...”
却奈何玄胤话还未讲完,天有异象,到底是引来了西王母,西王母看身下几个弟子死的死,伤的伤,立马招人来将那几个弟子带回去疗伤,接着大怒要问责。
玄胤自是偏袒自己弟子,站在了玄般般与足足前面,西王母不知为何,本来大怒,但看到玄胤后,怒气减缓了不少,但她却似乎并不打算饶过玄般般。
因此她道:“与你无关,是玄般般作恶,况且你去拦她还被她打伤,玄般般势必要罚!”
当然要罚,不然怎么堵这悠悠众口?
但这,却惹怒了足足。
足足拖着满是伤的身体将玄般般护在羽翼之中,凌厉的目光将对面人一一扫视而过,犹如刀锋横扫,狠辣的目光里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憎恶,他不管不顾的冷眼道:“今日,不管是哪位,谁敢动我师姐玄般般,谁就是与我不周山足足为敌!”
不仅是足足,而是整个不周山!
此话一出,饶是西王母也不得不沉思,为了几个弟子与不周山为敌,自是不值当,孰轻孰重根本不用比较。
玄胤见玄般般与足足伤势不能再拖了,他慌忙坐下运气帮两人疗伤,“养不教师之过,今日我两个徒弟犯下大错,玄胤愿意代为受罚!只是他们如今都身负重伤,还是应当尽快待下去医治才好,之后再去查明此时真相,既不冤枉谁也绝不姑息做恶之人...”
此时一个娇弱的声音响起,她在西王母旁劝道:“娘娘,您看那足足也被打的重伤,想来两处都有错,,何况如今玄胤师兄也身负重伤还是应当及时疗伤,不然在此处停留越久师兄的伤越来越重...”
闻言,玄般般失魂落魄的抬头,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西瑶的声音。
西瑶本来不欲露面的,何况她素来与玄般般不合,这次她虽替她说情也不过就事论事。
当然,这一点也不耽误她讨厌玄般般,一如她从那日上元节后一直讨厌一切关于雪红果的食物...
这时玄女也赶来此,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玄般般,她正色道:“玄般般不能动,受伤的弟子,我来救...”
醉花阴深处,玄辩和羽迦在树下并肩而立,不知名的花瓣随风飘落,羽迦一身华丽服饰,裙尾宛若凤凰羽尾散开,华美的不敢让人直视;而玄辩则是罕见的穿了一席黑色锦袍,平添了几分孤傲冷淡之意,令人难以亲近。
月光倾斜在这俩人身上,一个高冷一个孤傲,在拒人千里的气质上还真十分般配。
“她与足足不挺登对吗,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足足也挺依赖她...”羽迦先开口。
“你越界了,羽迦。”玄辩转过身来,幽红的眸子在夜色中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光芒,好像嗜血的鬼罗。
“就因为我出言警告了她几句?你就心疼了?还是因为我要把她与足足凑在一块,你不愿?”羽迦自嘲一笑,随后对上那对红眸,绝色的容貌是掩盖不住的不甘,她咬牙道,“玄辩,你究竟知不知道她已经对你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还有刚才昆仑镜失控一事,也是你在暗中推波助澜吧,你就不怕她知晓真相后再不愿与你有半分瓜葛吗?”
玄辩没有立刻回她,却在闭上双目细心感受花瓣飘到脸上那一刻的温柔,可无奈一阵风拂过,将那花瓣吹得变了个方向,没有等到预料的温柔,他冷淡睁开眼,将手掌摊开接住那片花,而后盯着花沉沉说道:“我自有我的打算...”
回想刚才玄般般发间的紫英石,里面有玄辩的法力,可以帮助昆仑镜觉醒,羽迦冷漠一笑,她自言自语道:“可怜的昆仑镜...”
玄辩手中那片娇嫩的花已被他紧握在手心蜷成了一团,再松开手时,花瓣已成了粉末随风飘散...
玄般般不出意外被关在了禁地的悬绛宫,而玄胤被罚在书阁禁闭,罪名是教徒无方。最后西大也没有死,只不过受了重伤,灵骨受损,不过却不知何原因,西大并没有咬着玄般般重伤他一事不放,恰恰相反,他对此事绝口不提。
倒是足足被他奶奶在他脚上戴上了环钏,禁在了不周山...
不知道是不是昆仑镜的原因,虽是在妖魔混杂的悬绛宫,那些妖魔只敢嚎叫却并不敢上前接近玄般般的屋子 。
玄般般被关在禁地的这些日子脑子乱成一团麻,她怎么都想不通,一向和她势如水火的西瑶为何会愿意站出来帮她,还有足足...
她心里不踏实,愈发不踏实,心神不宁,以至于怎么都睡不着,以前也不是没一起闯过祸,但这次却不一样,他俩没在一起受罚,不仅不在一处,眼下足足还还被送回了不周山。
还有师父...她最不愿伤害的人,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一刻脑子里只有厮杀的快意...
玄般般抱紧自己,整宿都对着那烛台发呆,听着外面鬼哭狼嚎,眼看着蜡烛一点点烧尽,天也灰灰泛白...
想到师父的眼神她的一颗心就狠狠的揪紧,可随机这种难受就化作了凌厉愤怒地滔天怒火,这怒火是对自己。
“都这种时候了,师尊还不忘让我们来给这祸星送衣物,她倒好,恩将仇报打伤师尊,要我看,就该把她逐出师门...”
第39章 食梦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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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前来给她送衣物的弟子抱怨的话语,玄般般牙齿咬的咯咯响,被压在心底的愤怒和仇恨缓缓滋生了出来,她知道,所有人都觉得玄胤收她为徒是师门不幸,她闯祸不断,性子娇纵目中无人,现如今好像真的证实了这一点,自食恶果,差点弑师,拖累师弟,罔顾同门性命,这种对自己不争气的怒火在她心底熊熊燃烧,要将她彻底湮灭...
|“头快缩成足足他远方表弟了...”玄辩的声音幽幽传来
“...小师叔,你怎么进来的?”玄般般吃惊道,不过随即话锋一转,“足足远方表弟是谁?”
玄辩将食盒搁到案几上,不疾不徐道:“鸵鸟...”
“......”玄般般没有半点心情玩闹,她苦着脸道:“师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和我开玩笑,也不知道足足怎么样了,它一向都怕他奶奶,还有师父...师父的伤...”
“师兄无碍,足足也好的很,放心吧,到底是不周山唯一的孙子辈,不会真的对他有什么惩罚。”
“奇怪,小师叔一来,外面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都没有了。”玄般般也是突然才意识到,刚才只顾着担心师父和足足的情况,知道他们无事后,自己放下心来,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怎么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原来是外面那些鬼怪嚎叫的声音没有了。
玄辩眉一挑,不置可否,“是吗?估计是被我的美貌折服吧...”
要搁在以前玄般般肯定顺着玄辩的玩笑接下去了,但现如今她只想快点出去看师父和足足,因此脸上难过的神色并没减少一丝。
玄辩见状叹口气,将蜷缩成一团的玄般般拥入怀里,他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嘴里轻声道:“不用怕,万事有我...”
又过了几天,玄般般开始在这禁宫四处游荡,玄辩临走时给了她一串紫英石,这里被关的魔物无一再敢靠近她。玄般般再次来到了之前藏着禁书的地方想找几本杂谈之类的书打发时间,可这里的书卷大多都是禁术玄般般对此无意,直到她想起之前曾在这找到记载有关小师叔的书简。
其实那时也不是她自己找到的,而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指引,她走到一处时,书架上那一处开始抖动起来,接着书卷离开书架漂浮在空中。
玄般般这次再重新来到此处,那些书卷却没了反应,正当玄般般要离开时,却突然嗅到空中一股奇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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