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去旅游,一起拍照,一起去游乐场,去做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情,黄般般觉得这是她这二十七年来最开心的一年!
西瑶得知黄般般和商铭在一起后,她又难得的“靠”了一声,她难以置信,“你认真的?”
黄般般正腻乎乎地给商铭回信息,“那当然!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
西瑶干咽一声,将想说的那个名字给咽了下去,她用肩膀推了下黄般般,“说真的,虽然咱俩闹了这么些年,不过我还是打心里祝福你希望你幸福的...黄般般。”
黄般般也用肩膀推回她一下,“别搞煽情啊,我可没忘记小时候你把我打成熊猫眼啊!”
西瑶几乎立刻回道:“行了啊,我也没忘记你把我鼻子打的肿的没法见人!还故意缠着玄胤不让他来看我!”
黄般般“啧啧”两声,“小气鬼西瑶,这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不过你和我师父怎么样了?”
西瑶叹口气,神色一片茫然,“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他就是不信我和吴相没什么...我这也属于自作孽不可活了,所以你选了新的开始,我完全能够理解...谁又能一直待在原地呢,你说是不...”
这话既像是在问,就像是在答,但是问还是答好像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与此同时的酒店里,在杀青宴上喝多的江初禾一把将足足推倒在了床上,她一遍遍叫着足足的名字,“足足...足足,你的嘴唇为什么是红色的啊?”
足足心里寻思,嘴唇不是红色还能是绿色的不成?
但现在显然不是思考和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先起来,起来再说…”足足挣扎坐起身,结果又被江初禾一把推倒在床上...
和醉鬼是最难沟通的,这点他在昆仑山上就领教过了,他师姐喝醉酒非要去拉着他峨眉…看猴子捞月...
什么?你问为什么要看猴子捞月?
足足耸耸肩又摊摊手,没有为什么...
足足叹气无奈的摇摇头,“你喝多了江初禾...”
说着足足再次企图将人推开,谁知道后者却一反刚才的醉态,不仅神色就连语气都严肃起来,她捧着足足的脸,表情认真的看着他,“足足...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这下问得足足愣住了,喜欢啊,怎么不喜欢!不过...
“不过,为什么你头发上老带着一个树叶发夹啊?”
足足注意这发夹很久了,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不论拍戏不拍戏江初禾头上都带着这个树叶发夹,难道是心爱之人送的礼物?
“你可以看到这个树叶发夹?”江初禾还未来得及伸手捂住就被手快的足足拿掉了发夹...
接着“biu”一声,一团烟雾围绕了江初禾整个身体......
————
在一个风很安静的夜晚,商铭在一对正在公园散步的老夫妻面前,单膝下跪向黄般般求婚了。
一旁的老夫妻停下脚步,打算见证这份美好。
黄般般青春时期也曾幻想过未来的男朋友会在什么情况下向自己求婚,但当今天的这个时刻到来的时候,她发现,好像之前设想的种种都被推翻,她听到商铭在问她:“黄般般小姐,你愿意嫁给我,让我当你的专属司机专属跑腿专属保姆...”
黄般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但手上已经戴上了那枚戒指,她看着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一时恍惚,耳边传来老夫妻祝福的声音,又将她的神思拉回了现实。
“商铭,你会好好爱我的对吧?”黄般般揽起他的胳膊,笑的眼里亮晶晶的,“对不对?”
商铭眼底划过一丝慌乱,他将眼神移开,“别胡说了,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黄般般佯装严肃道:“还有不能骗我,如果被我发现你骗我,那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我了!”
商铭急忙表态,“我哪敢啊!姑奶奶,你饿了不,待会想吃什么?其实我本来想在餐厅求婚的,还准备了个蛋糕,把戒指...”
黄般般接着他的话说道:“该不会是那种我吃了一口蛋糕,然后发现戒指竟然在蛋糕里吧...”
商铭说着说着起了劲头,“是啊!你怎么知道,不过我又觉得太张扬了你不喜欢,你说我要不要在整个B市广场投屏说我今天求婚成功了啊?上面是咱俩的照片,你会不会觉得太张扬了些?其实我觉得还好,你觉得呢?”
黄般般急忙回他,“别...还是别了!”
这何止是张扬,这是太张扬了好吗!
极其的张扬!
黄般般和商铭准备订婚了,选在了她生日那天。
订婚宴的请柬发出去后,第一个来找她的居然是猫查理。
猫查理围着商铭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两圈,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喵喵…喵喵!”猫查理“喵”着不经意间露出爪子上锋利的爪牙,爪牙在阳光下还发出一丝亮光。
商铭吓得直接躲到了黄般般身后,然后小心的探出头来问她,“它、它…‘喵喵’的是在说什么?”
黄般般抱起猫查理,亲昵地顺着它的后背,“放心吧查理…”
送走猫查理后,第二个来的是后霄。
商铭不明白,后霄在公司一直都是温柔待人,礼貌又谦逊,平日见面也会微笑和他打招呼,今日为何对他如此“凶狠”,一整个晚上眼神都是“恶狠狠”的,好像能发出来刀子!
饭后商铭跟着管家去收拾厨房,后霄掏出来一个红包,“后奚让我给你的,他去国外了,打算最后的时间在那里度过…还有,如果这是你最后的选择,我会祝福你的…”
“谢谢你,希望你也可以找到你的幸福,后奚他…”黄般般说到这,厨房突然传来商铭一声尖叫…
黄般般赶紧跑到了后院,原来是商铭把擦干净的碗递过去,阿蛮看到就顺势用头顶住了,商铭一直低头擦碗以为是管家接的一直也没在意,直到他擦完最后一个碗,抬头时,才看到空只赫然飘着一个大头颅!
…其实之前黄般般和商铭也说了自己家里的情况,包括自己父亲和母亲是驭妖师的身份。但是她没有说自己和足足的来历,反正她也打算作为人类活这百年,足足的话…虽然足足是她师弟,但是她也不能自己做决定将足足的身份直接说出来。
不过还好,因为商铭知道黄般般的父母是驭妖师,所以家中有一些小妖小怪的也算正常,之后再见到阿蛮他就没那么大惊小怪了。
订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终于到了订婚的前一晚。
那天是个雨夜,黄般般记得很清楚,玄辩过来找她,他浑身湿漉漉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头发上的雨水顺着他脖子往下滴,身上带着深秋的寒气。
他冰凉的身体贴着她的后背,冰冷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间,“你不能和他订婚。”
玄辩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没有一点起伏,语气不像命令更不是请求,仅仅像是在陈述这件事情。
黄般般摸黑想将灯打开,刚摸到开关,手却被玄辩按住了。黄般般拿开他的手,平淡开口道:“你想我和你一起感冒吗。”
她摁下墙上的开关,房间里顿时明亮。
黄般般转过身拿起衣架上的干毛巾扔到了玄辩身上。
玄辩瘦了很多,俊美的脸上现在清瘦的只有五官了。黄般般说不出来自己现在什么感受,其实自她和商铭在一起后她就很少关注过玄辩了,玄辩似乎也很识相的没有再来打扰过她,在不见面的时间里,黄般般恍惚确实已经将这个人忘记了,还忘得干干净净。
但现在见面了,一些思绪又悄悄笼上心头,黄般般有些烦躁。
她的语气开始忍不住尖锐,急于将这股由玄辩惹起的无名怒火再发泄到他身上,“你说不能我就不和他订婚?玄辩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是谁啊?要发疯找别人去!”
谁知道玄辩就像着了魔,那条干毛巾还在他身上,位置还是刚才黄般般扔到他身上的位置,他猛地抓紧黄般般的手腕,声音发紧:“般般你信我,不能和他订婚。”
黄般般又是一声嗤笑,“玄辩,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资格说让我信你?你不觉得可笑吗?”黄般般说着,低头扫了眼她胳膊上的手,“...松开我。”
第67章 爱上你恨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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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辩也低头看了眼,他依言松开手,“我这段时间在鬼市,发现有个人一直在大量订购‘回生油’…”
黄般般脚步顿住,她蹙眉道:“那是什么?”
玄辩收回胳膊,他拿出一个类似珐琅材质的小瓷瓶,“一种专门给死人涂的油,是驭妖师专门用小妖尸体练的油,你也可以理解为‘尸油’,这油可以保人常年尸身不腐,涂到一定时间,可以找到一位极阴体质的人与这人换血…”
“和我有又什么关系…”黄般般说到这迟疑了,她霎时抬头看向玄辩,“极阴之人…”
极阴体质的人…是指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并为女子的人,这种人非常罕见,但很不巧的是,她就是。
黄般般又道:“但这和我订婚有什么关系?…你的意思是和…商铭有关系?”
“昨天我手下的人查清后告诉我,订购这‘回生油’的人,就是商铭…”
“你在胡扯什么,商铭要这个做什么…”
玄辩打开了那个小瓷瓶,一股让人上瘾的香味即刻飘来,这香味飘散在空中,像一道惊雷炸的黄般般的思绪七零八落,这味道她可太熟悉了,和商铭身上的香味一样。
玄辩将瓷瓶盖好,“但他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然他不敢找你下手,明天是初一,鬼月之始,阴气最重之日…”
而商铭把他俩的订婚选在了她生日这天,初一。
黄般般跟玄辩来了鬼市的一家棺材铺。
这家棺材铺老板是位佝偻的老太太,却拄着一根比她身高长两杯的拐杖,玄辩称呼她“鬼婆”。
见到玄辩,鬼婆俯身行了一礼,她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旁边的黄般般,直接对着玄辩说道:“老身给您带路。”
到了地方,玄辩将黄般般拉到了身后,鬼婆提醒着黄般般不要靠近阵法,“‘八卦甲子,神机鬼藏’这是阴阳八卦阵法,由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的组合,与阴阳八卦镜结合可以困住人的灵魂,同体质的人进去极易有损阳寿。”
阵法里有副棺材,棺材里是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妆容鲜艳,肤色鲜活,宛若森林里的睡美人,除了没有呼吸。
黄般般看到棺材上刻的字:高月。
鬼婆缓缓道来:“这位夫人是五年前送过来的,棺材里是供尸身不腐的‘回生油’,涂了这油的人,灵魂会被困在体内无法投胎,生死簿上查不到名字,阴差无法来勾魂。那位先生会定期过来看他夫人,夫人脸上的妆容也是那位先生所化,前不久刚来预交了一笔定金还新添了这油,据老身所知,这位先生是在等一位和她夫人一样都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届时用那人的血换到他夫人身上,再用一阴阳八卦镜将他本人的精气渡给他夫人,那他夫人可以续活十年寿命…”
……
玄辩是如何带她从鬼市回来的,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不过在那天雨夜,又多了一只伤心的落汤鸡。
回过神来黄般般都想笑,真的。
从她情窦初开义无反顾爱上玄辩开始,到心如死灰转世生死不见结束。每一段感情都是不得善终,她心生反抗,想证明自己可以找到实打实爱她黄般般的,最后找到一个商铭,却是为了要复活他前妻的。
可黄般般还是不懂,既然如此商铭为何还要选择和她订婚,还要让她经历这一遭呢?
他还真不如直接将她绑走,她一巴掌拍死他,谁也不耽误谁,她也不用在这伤心太平洋。
黄般般没有理会身后的玄辩,她直接用术飞到了后山山顶。悬崖陡峭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黄般般自嘲地笑起来,笑的眼尾流出泪水,她闭眼仰头,指尖发颤,感受雨滴打在她身上的冰凉冷意,“你笑吧,我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这幅鬼样子,商铭爱的也不是我,真是蠢得要命。”
玄辩一声不吭的来到她旁边,他静静看了她半晌,开口道:“我没有觉得你可笑,可笑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不过…”说到这黄般般睁开眼,她看了眼脚下的万丈深渊,表情空茫,“不过即使是昆仑神主,不适用法力的情况下,从这跳下去也会死透吧…”
有些场景黄般般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却一直没有机会实现,但是现在,深渊在侧…
她张开双手,像一只渴望自由飞翔的鸟儿,倾身往前,没了束缚…
接着她看到一个身影毫不犹豫地随他一起跳了下来!她一只手的指尖也被人握住,然后与她五指相扣…
剧烈的风声在她耳边呼啸,混杂着雨滴,她竟然察觉到了冷,明明刚才觉得自己无悲也无喜死了都无所谓,但现在玄辩将她抱在怀里,他用仅存的体温传到她身上…
“在落地之前,你若不改心意,不管是生是死我陪你一起…”
下落的速度很快,风声也很大,黄般般没有听清玄辩的话,但她却看道玄辩闭上了双眼。黄般般真真切切地意识到,玄辩是要陪她一起死!他甚至一点防护的术法都没有,倘若摔下去,管他是谁,一定是成了一堆碎骨!
紧要关头,黄般般额间紫光尽显,她抱着玄辩在他身后画出符咒,最终两人安稳地落在了她所化的结界上。
缓过劲来后,她将气撒到玄辩身上,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么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到了,“你疯了!不要命了!我刚才只不过是跳下来想感受一下,我怎么会求死,我最惜命了好吗!再说我死了我爸我妈管家哥还有足足怎么办!你真的…”
“…那我呢?我怎么办…般般,你倒是说我该怎么办…”玄辩无力的躺在一边,身体仿佛没了多余的力气。
黄般般这才意识到玄般身体出了问题,她抱起玄辩,食指搭上玄辩的眉间,他好像不是不用术法,而是没多少术法可以使用了,应是之前恢复原神后就没恢复好,再加上调查商铭的事情,操劳过度,急需灵魄补充。
不过仅仅是操劳过度也不该灵魄亏损到如此地步啊?
黄般般不禁蹙眉道,“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多久没休息了…”
回答黄般般的,是玄辩均匀的呼吸声,玄辩好像睡着了,但气息已是十分微弱。
此时雨越下越大,黄般般决定先送玄辩回玄镜楼。
黄般般将玄辩放到二楼唯一的沙发上,咬破自己手腕,打算给他喂自己的灵血,这是他恢复灵魄最好也是最快的方法…
只是玄辩的嘴唇却紧闭着,血滴到唇边又滑落下去,反正就是喝不到嘴里。
见玄辩脸色越发惨白,黄般般干脆自己咬了口血直接贴在了玄辩冰冷的唇上,舌尖撬开他的牙齿,将血哺到他嘴里,如此反复了几次,直到最后一次的时候,玄辩赫然睁开双眼,赤瞳再次发出幽光,他将黄般般反压在了沙发上...
玄辩俯身半跪坐在沙发上,他避开黄般般手腕的伤口将她那只手拎到唇边,而黄般般眼睛一眨不眨,似乎完全不在意玄辩接下来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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