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反应挺快的,看起来也不傻啊,怎么会蠢的被人算计?”
“……啊,谁在算计我?”
另一边,一个二十来平的奢华房间中。
白俞归忍着咳嗽,抹掉了嘴角溢出的鲜血。
一脸阴沉。
“系统,我明明感觉要成功了,为何最后关头夺取气运失败?”
“反噬,你被反噬了!”
一道机械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白俞景是白家气运最强之人,他的气运很难夺取,且在夺取过程中,不管什么原因失败,你都会受到反噬,当然,若是成功,你得到的加成也越多。”
白俞归不甘心:“系统,你教我怎么做!”
“打击!唯有继续打击才会有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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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鬼?或是妖?”
白俞景房间中,白兮窈好笑的看着他纠结着面容。
“你错了,我不是鬼,也不是妖,我是--”
“--我是你祖宗!
“还有,我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你!”
白俞景惊诧。
“怎么会?”
“为何不会?”
白兮窈敛眸含笑,勾勾手指。
顿时,白俞景脖子上的玉佩从衣服里飞出,直接飞到了白兮窈手上。
她摩挲着玉佩:“我也有一个类似的玉佩,除了纹路不同,其余全都一模一样。据赠送玉佩的老祖宗所言,这玉佩世上只有两枚,是他亲手打磨雕刻。对了,这玉佩是什么时候到你手中的?”
“六,六年前!”白俞景忍着心中的好奇,回道。
“六年前?”白兮窈闻言笑了,“也是,若是从小你就带在身上,就不会是这么一个弱鸡样子!”
他弱鸡?
他哪弱鸡了?
他打架很厉害的。
白俞景想辩解,可张张嘴,又在白兮窈的淡笑下偃旗息鼓。
惹不起。
白兮窈将玉佩扣在桌子上。
“我仔细想了想,我和你最大的交集,就是这玉佩。也是在六年前,我开始幻听到一些声音。”她直视他,微笑而道,“比如说祖宗保佑、祖宗救命……之类。”
白俞景激灵灵的心底打了一个冷颤。
这些话语他都说过。
白兮窈看着他的脸色,笑眯眯。
“犹记得第一次听到的是‘祖宗保佑’,那时我十岁,正和小姐们一起逛街,就是这四个字,让我没有来由的一个扑街,脸着地,被人嘲笑了好久。”
“第二次,是我十三岁家族大比的时候。那时我胜券在握,正要帅气的将对手踢下擂台,就听到耳边传来“祖宗救命”四个字,于是我直接来了一个滑跪,自己滑下了擂台,惊掉了无数人的眼睛。至今我还记得大家惊讶的议论‘这都能输?’,‘这都能失误?’。因此,我又华丽丽的被嘲笑了好几年。”
白兮窈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说话一般。
但白俞景,早已冷汗淋淋。
他听出来了。
是他害的。
一切都是他害的。
“……我可以解释的!”
白兮窈笑看他:“需要解释么?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呃,我……”白俞景词穷了。
“行了,你也不用多解释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这祖宗大法是怎么来的?”
“祖宗大法?”
“就是动不动就喊祖宗!”白兮窈幽幽的道。
“呃,是我十一岁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僧人,他告诉我,我气运很强,但也伴随着厄运,可又祖运绵延,遇事不决,遇事不顺可求祖宗相助,能遇难成祥。”
“我,我开始也不信的,只是测试一下,谁知道还真的成功了。但那僧人说不能常用,我后来就忍着没用,直到有一年我有个朋友遇险,我为了救他,也陷入危险中,才又用了一次。”
两次,算是对上了。
白兮窈看着他:“前不久,我听到了‘感谢祖宗’四个字,啧啧,你不是好奇我是谁,我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吗?还就是你把我召唤过来的,本来,我要去的是另一个小世界。”
她千挑万选的小世界,本来空间通道都打开了,就等着她走完,开始第一次真正的历练。
可就是这家伙的四字魔音,让她与小世界失之交臂不说,还遭遇了千年难见的空间通道扭曲。
被传送到了这里。
想到此,白兮窈看向白俞景的目光冷飕飕的。
白俞景:……
好可怕。
“抱歉,奶奶病危,我也是没有办法,病急乱投医。”
白俞景是真的感觉抱歉。
当时他赶去的时候,奶奶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中,手术成功几率低的可怜,他是又焦急,又愧疚,才不得不得求助了祖宗。
“行了,说那么多也没用,我来都来了。”
白兮窈摆摆手,她也十分郁闷呢,本来是真身历练,却没想到被这小子一搞,她只魂体来到了这里,储物装备什么的都不在。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她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她看着白俞景:“我现在寄居在玉佩中,也能短暂附身你,但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还不太清楚。从现在开始,你配合我做实验。”
想到大街上,被强制回到玉佩中,白兮窈心情愈加不爽,便直接拉了白俞景这个壮丁。
第二天,白俞景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的。
他打着哈欠来到餐厅,看到桌子上摆好的早餐,便直接坐下,准备用餐。
“那是二哥的,田婶去叫二哥了。”
白芮静,白家最小的女儿,正懒洋洋的戳着小笼包,见状挑挑眉,说道。
白俞景也挑挑眉:“二哥?小静,我不就是你的二哥?”
白芮静闻言,啪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指着白俞景骂道:“你算哪门子二哥?我的二哥只有俞归哥哥。还有,别以为你回到了白家,就可以在我面前充哥哥的款,我还没认可你这个哥哥呢。在我没认可之前,麻烦你,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不要以我的哥哥自居。”
“还有,别叫我小静!”这么亲密的称呼,你还不配。
“这丫的,也太目无尊长了!”
白俞景还未如何,玉佩中的白兮窈已经摩拳擦掌了。
白家重规矩,还从未见过这么没规矩的丫头。
她手好痒。
“白俞景,咱们交换!”
“啊?”正准备吃饭的白俞景。
“附身!”白兮窈一个附身,占据了身体,她扫了一眼白芮静,慢条斯理的吃起了早餐。
被挤到玉佩空间的白俞景:???
“怎么了?怎么了?老远就听到吵闹声?”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跑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白俞景。
“哎呀,俞景少爷,那是二少爷的早餐,你怎么把二少爷的早餐给吃了?”
“怎么,早餐上还写了名字,规定了谁能吃,谁不能吃?”白兮窈丝毫没有停止进食的动作,只是歪头笑看田婶,眸光潋滟。
田婶高颧骨、小眼睛,身材发福,是白家请来的全职保姆,已经在白家多年。平日里,家里人都给她几分面子,就是白俞景回来三个月了,也没正面和她起过冲突。
像这样驳她面子,外加讽刺,还是第一次。
“哎呦,俞景少爷这话说的,早餐是没有写名字,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二少爷的早餐啊,只有二少爷喜欢早上喝白粥。你把二少爷的早餐给吃了,让二少爷吃什么啊?”
“可是,我也喜欢喝白粥啊!”白兮窈前一刻还在笑着说话,后一刻,面色一肃,“至于白俞归,他要吃什么,关我何事?这不是你田婶的工作吗?”
啊啊啊,我当然知道这是我的工作,我已经为二少爷准备了啊,被你这个馋鬼吃了啊!
田婶想要打人。
“既然俞景喜欢吃,就让他吃吧,你随意给我准备点吃的就行,我没胃口。”白俞归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说道。
“可是,二少爷,你不是最喜欢熬得浓稠的白粥吗?你等着,我给你重新熬去。”田婶剜了一眼白俞景,道。
“田婶,不用这么麻烦了,有什么我就吃什么。不过……”白俞归顿了顿,道,“俞景今日不是要去看他奶奶吗?你给准备点老年人好消化的食物,让俞景带过去……”
“白俞归……“
白兮窈刚把最后一口粥吃完,就被一股强烈的情绪排挤出了身体,白俞景重新占领了身体。
他愤怒的站起来,全身散发着冷意:“谁让你提我奶奶的?你有什么资格提她?你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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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面对白俞景的怒火,白俞归无奈的摊摊手。
“俞景,我解释过了,那件事情我不是有意的,对此我很抱歉!”
白俞景打量着他,冷笑:“谁管你有意还是无意,知道自己做了恶心事,就不要再出来膈应人,怪面目可憎的。”
白俞归叹息:“俞景,我真不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白芮静便不耐烦的喊道:“既然人家不听解释,二哥,你还翻来覆去说什么?真是的,以前家里多清静,自从多了一个人,一直吵闹的人头疼,还让不让人在家里呆了?”
她说着瞪向了白俞景:“喂,说你呢,从进来餐厅就挑事,不喜欢这里,可以回你以前住的地方去,真以为家里稀罕你啊。”
“小静,别这么说,俞景才是你的亲哥哥,爸妈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白俞归说道。
“若不是看在爸妈的份上,我怎么会容忍他一直针对你,二哥,你就是性子太好了,才让人蹬鼻子上脸。我也早说过,我就认你这个二哥,别人是不认的。”
她不屑的对白俞景昂昂下吧。
白俞景简直被气笑了:“嘴巴挺厉,眼睛却浊。若不是……真以为我想回来,我巴不得离你们远远的。”
一个个眼高手低,看人鼻孔朝天的,他又不是受虐狂,稀罕和她们同个屋檐下?
白芮静瞪大眼睛:“你,你还看不起白家了?凭什么?别忘了,现在是白家在养着你和你临罗村那个奶奶……”
白俞景微翘的嘴角抿了下来,黑漆漆的眸子沉沉看去:“……谁告诉你白家养着我奶奶?”
这么阴沉的表情,是白芮静从未见过的,不知为何,心有些慌,但面上依旧保持高傲。
“我,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那奶奶难道不是白家带进的京市?医院难道不是白家找的?医药费难道不是白家付的?”
白俞景:“错,奶奶是白家带进的京市不假,但奶奶的医药费可和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奶奶的钱。”
“怎么可能?她一个没有劳动能力病痛缠身的人,怎么会有钱住京市的医院?”
“可笑,奶奶怎么就不能住京市医院了?就算奶奶没钱了,还有我,我有手有脚有力气,缺多少,我都会给奶奶挣回来,绝不会用你白家一分一毫。白芮静……”
他说着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郑重其事的道:“你们,也全都给我记住了,我的奶奶我自己会养,用我自己赚的钱赡养,若是谁再乱说白家养着我奶奶,我的拳头会教你们做人。”
黑沉的眸子再次瞪视了几人一眼,他向外走去,在经过白俞归的时候,他顿住脚步,侧眸。
“别以为你很聪明,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还有,我看你脸色发黑,你今日的运气不太好哦!”
嗤笑一声,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白俞归神色微沉。
田婶倒吸一口气:“俞景少爷,怎么这样?”
白俞归恢复神色:“是我不好,让俞景一直生气到现在。我会再想办法和他道歉的。”
田婶不赞同的看着他:“二少爷,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是俞景少爷不领情。”
心中不由埋怨白俞景,什么人啊,让二少爷伏低做小的,脸大。
倒是白芮静一直皱着眉头:“二哥,爸妈没有给白俞景他奶奶交住院费用吗?”
不应该啊,爸妈对那人挺感激,没理由不帮着交住院费。
白俞归摇头:“这事我也不清楚,俞景说没有应该就是没有吧。这些日子,俞景早出晚归的,一直在兼职赚钱。”
白芮静闻言嗤声:“堂堂白家少爷去兼职,也就他做的出来,丢人。”
“可不是吗,小地方出来的人就是这样拎不清,大少爷若是知道该生气了。”田婶说了一句。
白芮静点头:“可不是吗,大哥最注重白家声誉,谁给白家丢人,他都会训斥。不行,这件事我要先和爸妈说一声,算算时间,爸妈过几天也该回来了。”
“老爷和夫人要回来了吗?太好了!”田婶惊喜的道,人也殷勤起来,“二少爷,我给你重新准备早餐,你先等一会儿啊!”
白俞归点点头:“好,我不急,田婶你慢慢来!”
说着,向餐桌前走去,但就在走到餐椅的时候,突然间,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
“糟糕!”
白俞归眼睁睁的扑向了凳子。
哗啦,凳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被撞倒。
他连人带凳,摔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二哥……”
“二少爷……”
白芮静和田婶纷纷惊呼。
正准备出门的白俞景听到声响看过来,正好和白俞归错愕的眼神撞上。
他浅浅的勾了勾嘴角。
“运气果然不好!”
白俞归面色一黑,低头看向导致自己摔倒的罪魁祸首--一枚小小的黄豆。
“这里怎么会有黄豆?”白芮静惊讶。
田婶面色一僵,不敢言语。
她昨日洒落了一些黄豆,本以为都收拾好了,没想到还落了一枚,好死不死,偏偏被二少爷踩到,摔倒了。
“哈哈,哈哈,白俞归一直端着,这一摔,可摔落凡尘了,该!”
白俞景心情特好,走出白家大门,就开始咧嘴笑。
“小祖宗,你怎么知道那白俞归会倒霉?”笑够了,他突然想起问道。
玉佩中,白兮窈翻了一个白眼。
“不都说了,他脸色发黑,一看就走霉运。”
“啊,我怎么没看出来?”白俞归那小白脸,脸还挺白的。
“气运,气运啊,你肉.体凡胎,能看到气运才怪。”
白俞景惊奇:“气运?小祖宗,你能看到人的气运?”
白兮窈都不屑回答这个问题,只道:“白俞归昨晚夺取你的气运失败,身体和精神受到反噬是一方面,气运也会低迷。这几日,他都会走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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