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玫瑰
作者:苞米糕糕
简介:
虐文+疯批+破镜不重圆
禁欲矜贵时医生VS温软乖巧郁老师
自第一朵玫瑰绽放起,造物主就策划了这场名为救赎的邂逅
时屹是水中月,郁欢整整仰望了五年,她爱的卑微,明艳清醒的白玫瑰渐渐低到尘埃里。
白天他牵着别人的手,言笑晏晏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
夜晚他掐着郁欢的腰,一次次在她耳畔呢喃:“你满身的罪孽,就该陪我熬下去。”
他始终相信,郁欢永远不会离开,所以极尽羞辱,只为掩盖内心激荡的爱意。
可郁欢最后还是离开了,再没回过头。
候鸟南迁,万河归海,雾散玫瑰开,他的爱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1章 你未婚妻在隔壁
深夜京都,海棠湾酒店的大床房上。
月光清冷,从落地窗斜洒进来,不难看见满地凌乱的衣衫。
床上的人深陷其中,男人强势热烈,女主角温顺娇媚,目光里却没有丝毫情欲。
时屹箍着她的手腕,眼眸中情愫荡漾:“不在状态?”
郁欢紧紧攥着床单,身上红晕未退:“你未婚妻在隔壁。”
时屹却偏要逗弄她:“叫给她听。”
郁欢眼眶一红,身体都跟着微微发颤:“今天是你的订婚宴,为什么还要这样。”
“哪样?”
她被问住,透过依稀水汽看着眼前清俊的脸,最终还是侧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三年了,这不伦不类的关系维持三年了,郁欢随叫随到,在这见不得光的角落陪了他整整三年。
表面上他是年轻有为的时医生,时氏集团长子,女朋友是京都医院副院长的千金,一切都这么完美。
可他圈养着郁欢,一刻也不肯放手。
“到底是谁离不开谁?”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郁欢身体战栗,再也忍受不住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眼睛氤满水雾,迷蒙中又想起血泊中的少女,和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男人。
是,她同样也离不开时屹。
她的亲生父亲郁江野还等着时屹的钱救命。
小尖牙力度不大,倒咬出几分情趣来,时屹握着她腰的力道重了几分:“郁欢,你满身的罪孽,就该陪我继续熬下去。”
她眼睛闭上,泪珠顺势而落:“好。”
多讽刺,订婚宴结束当晚,与未婚妻一墙之隔,他床上却睡着其他女人。
第二天一早,时屹穿好衣服,剪裁得体的黑色风衣,187的身高,宽肩窄腰,不比秀场里的模特差。
恰到好处的颚骨使得脸部显得如同钢笔笔锋,五官立体清俊,却禁欲冷淡,有着隐淡又诱惑的观感。
他系上最后一粒扣子,看也不看床上的人,拿起手机看看时间。
郁欢被他的动静吵醒,眯着打量了下床边的男人,然后动了动腰,酸的厉害,小腹还隐隐作痛。
倒不奇怪,时屹哪次不是拼了命的索取,甚至能称上一句毫无节制,任凭她满身是汗的昏睡过去。
郁欢支起上半身,动动嘴巴想喊他,结果嗓子太哑,发出的声音跟小猫叫一样,索性作罢。
顺手勾起地上的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正准备下去听到了敲门声。
郁欢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看向房门。
时屹却像是早就料到一样,神色如常,俊脸上没什么表情,站在可视门铃前按了下。
郁欢听到了声音,门外是个女人,声音轻灵,像是四月的南风,沁人心脾。
“时屹,醒了吗?”
郁欢一个激灵,下意识捂紧了身上的衣服,哑声说了句:“别开门。”
时屹侧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抬脚走向大门,意思显然是想跟她对着干。
郁欢慌乱起来,门外的人是他名副其实的未婚妻,倘若这样被撞见,她本就不多的脸面该彻底撕碎了。
时屹到了门前,手停在门把手上,似乎下一秒就会直接开门,将她仅剩的自尊挑到眼前肆意碾压。
郁欢顾不上其他,披着外套下了床,一路小跑着进了洗手间。
刚刚藏好就听到了“咔哒”一声响,门开了。
浴室的门不透明,郁欢看不到屋里的景象,只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阮颂年大概没进屋,声音离的挺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
“怎么这么慢呀,我还以为你没睡醒呢,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对比之下时屹清冽许多:“刚从洗手间出来,走吧。”
阮颂年没有动,眼神落在屋内满地的衣服和纸巾上,又极快的收回视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对了,郁小姐那屋一直没人应,是不是还睡着呢?”
时屹随口一问:“你去敲过了?”
“是啊,我敲了半天呢,想着顺路正好送她去舞蹈室,要不要打个电话?”
郁欢心里一紧,手上力道加重,将衣角攥成一团,没记错的话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还忘了静音。
还好时屹不算太没良心,低声说了句:“别管她了,可能还在睡。”
阮颂年微微一笑:“也对,昨天她的确辛苦了,那咱们先下去。”
时屹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勾唇笑了笑:“的确是辛苦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郁欢松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余光瞥到镜中的自己。
黑色外套挂在肩膀上,大半个身体都露在外面,常年古典舞的练习使得她身姿纤薄挺拔,腰身盈盈一握,细长的双腿笔直光洁,曲线曼妙,有着欲语还休的诱惑。
她脱了外套,微微侧身,果然。
胸前吻痕遍布,尤其是腰间,明显的指痕似乎是想将她拦腰掐断。
时屹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看着斯文禁欲,实则内里腹黑偏执,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郁欢叹声气出了浴室,穿好衣服洗漱完从房间出去,心里盼着那两人早就出了酒店,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可老天显然没站在她这边,电梯门一开就看到了大厅站着的两人。
俊男靓女太过显眼,阮颂年笑的明媚,自然的替时屹整理领口,和普通情侣无异。
只是可惜,看着天作之合的俩人,实则各怀心思,譬如时屹,与未婚妻一墙之隔,却和别的女人彻夜交欢。
她脚步一顿,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躲躲,没等反应两人已经发现了她。
阮颂年收回手,朝她侧头一笑:“郁欢,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呢。”
郁欢朝两人走过去:“没有,我起床晚了。”
一旁的时屹始终没看她,任凭阮颂年依偎在他身旁,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阮颂年问“今天是不是得去舞蹈室了?”
“是。”
郁欢想打车,没来得及说就听到清冽的男声:“你去开车,顺路送她。”
阮颂年笑笑:“你还真是贴心,郁欢还没说话呢。”
郁欢连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不麻烦你们了。”
阮颂年看了眼时屹,见他依旧没什么表情才说:“没事,时屹都开口了,你们在这等一会,我去开车。”
郁欢只好答应下来:“谢谢颂年。”
第2章 昨晚没尽兴
阮颂年没说话,拎着车钥匙出了大厅。
时间还早,酒店住客都在睡懒觉,大厅里只站了两个人,时屹抬起胳膊整理领口。
黑色风衣袖口微挽,露出一小截腕骨,他戴了副沉香手串,纹理细腻,过手留香。
手串随着他的动作略微颤了颤,有种说不出的蛊惑感,总让人觉得眼前的人高不可攀,犹如神祇。
郁欢觉得不自在,昨晚那沉香手串垫在她腰下,温腻的触感记忆犹新。
明明昨晚他还掐着她的腰肆意汲取,可现在又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模样,似乎两人只是陌生路人。
可很快郁欢就收回了想法,视线随着那串手串的动作一路向下。
长臂停在她腰后,然后略一用力,郁欢已经到了他怀里,后背抵着石柱,身前是他宽阔的身躯。
这角度能看到他线条清晰的锁骨,略显冷清。
郁欢有些害怕,手紧紧抓着他的小臂:“做什么?”
大厅里随时会有人,阮颂年也可能下一秒就推门进来。
时屹敛眉,盯着她红润饱满的双唇:“你就是这么对你好朋友的?”
郁欢不明其意:“什么意思?”
“晚上睡着她的未婚夫,白天又装成小白花惺惺作态。”
他微微俯身,靠近郁欢那纤细的脖颈处:“就没有半点负罪感?”
这种事向来是俩人你情我愿,郁欢负罪能怎样,时屹不停她怎么敢反抗,况且昨晚上时屹的样子,可丝毫没有身为别人未婚夫的自觉性。
郁欢不敢反驳,手推了下他的小腹:“别这样,一会颂年该回来了。”
“你怕什么?”
郁欢抿唇,声音近乎讨好:“她是你未婚妻,时屹,拜托给我留点脸面好吗?”
时屹冷哼一声,很是不屑:“你这样的人也有廉耻心?”
郁欢身子一顿,觉得心尖上被人拿刀划了一下,细碎的疼痛蔓延全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是从什么时候走到这地步的?
时屹没动,反而张嘴咬住她的脖颈,力度不小,疼的郁欢没忍住直接叫了出来,她不敢再推,颤声求饶:“时屹,别闹了。”
后者没觉得是在开玩笑,牙尖处是她细腻光洁的肌肤,口感着实不错。
他又用了几分力气,直到那白皙的皮肤泛起咬痕,才松了口。
郁欢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雾蒸腾,脖颈处的吻痕分外明显,她用手摸了摸。
时屹略一挑眉:“小惩罚,昨晚没尽兴。”
郁欢看不到脖颈处的光景,但能摸到咬痕:“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
这过于卑微的模样让时屹觉得不适,脑海中又出现了曾经她张扬明艳的模样,太久没见过了,几乎都快忘记了。
郁欢继续说:“下次能不能不要在脖子,会被人看到。”
时屹的手缓缓上移,停在那浑圆上:“那在这里?”
郁欢咬着下唇,侧头避过他的视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阮颂年开着车在大门口等着,时屹上了副驾驶,郁欢坐在后座上,下意识的又整理了下领口,想将这耻辱的印记藏起来。
她做不到像时屹这般若无其事。
阮颂年没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朝着舞蹈室的方向开,和时屹有说有笑。
后者神色冷淡,偶尔低声附和一两句,来的恰到好处,气氛不会过于熟络也不会冷场。
郁欢看眼手机,七点四十,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
阮颂年从后视镜看眼郁欢:“郁欢昨天真是辛苦你了,忙前忙后的,睡的怎么样?”
她没由来的心跳加快,侧头看了眼时屹,轻声说:“还好。”
阮颂年盯着她的脖子看,神色不明:“脖子怎么搞的?怎么都红了。”
郁欢立刻抬手捂住了那片红痕,心虚不敢看她:“没什么,过敏了。”
她从包里翻出一支药膏递给郁欢:“我这里有药膏,你试着擦一擦。”
郁欢接了过来:“谢谢。”
“谢什么,你们跳舞的得多注意点,伤着磕着都是大事,皮肤可娇嫩的很。”
她越是这样郁欢心里越难堪,恨不得现在就下车逃走,尤其是抬眼看到镜中的时屹。
他挑眉轻笑,带着玩味与探究,由上到下打量着她,她像是回到了昨天,不着寸缕,逃无可逃。
喜气洋洋的订婚宴上,自己却像个藏在阴暗角落的小丑,生怕被人窥见,只能眼睁睁看着时屹牵着别人的手接受祝福。
阮颂年是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但时屹绝对是。
故意让她看到这种画面,独自难堪。
车子停在舞蹈室楼下,郁欢下了车,一直到车子走远才收回目光。
进了舞蹈室看着手里的镂空吊带犯起了愁,这要是穿上了,她也别想见人了。
最终还是换上了紧身的长袖,又将头发挽成髻,收拾好出了更衣室。
她是舞蹈室的助教老师,学生都不大,十几岁左右,都换上了舞蹈服在教室等着。
其实她不过23岁,去年才大学毕业,运气好一出校门就遇到了这家舞蹈室。
但一开始她想做的是舞蹈演员,也有剧团在大学时就抛了橄榄枝。
可做演员就意味着抛头露面,她那些无法见光的阴暗面也会被扒出来。
比如害死自己最好的朋友,又比如母亲当情妇害的别人家庭支离破碎。
她不敢,所以才留下来做了老师。
她正准备进教室,身后有人喊了一声:“郁老师。”
郁欢回头,是舞蹈室的老板,任祈宁。
和温软清冷的郁欢不一样,这位走的是酷girls路线,175的身高,高挑匀称,利落的闷青色日系短发,看五官不算太精致,但自信从容,英气又惊艳。
郁欢朝她抿唇一笑:“任老师。”
第3章 脸怎么这么红
任祈宁脚步顿住,视线从她窈窕纤薄的身姿缓缓划过,最终停在那莹润的红唇上。
“郁欢晚上有安排?”
“怎么了,是要加班吗?”
任祈宁摇头:“不是,今天有别的老师过生日,晚上想请大家庆祝一下,你要是没事的话就一起来吧。”
郁欢咬唇犹豫了一下,她的确没什么安排,可陪着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饭还是觉得别扭。
任祈宁又说:“都是自己人,别担心,你来了这么久还没跟大家接触过。”
的确是,这几年她性子收敛许多,一般不会主动社交,能躲就躲,来了半年连同事名字都叫不全。
没办法,看着最好的朋友躺在血泊中,阴影太大了。
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总得迈出去一步,她点头:“好,那下班一起去。”
任祈宁笑了笑,凌厉的五官柔和不少:“那我安排车子。”说着上手拍了拍郁欢的肩膀:“去上课吧,学生还等着呢。”
她力道不重,但郁欢却觉得心里暖暖的,朝她微微点头:“好。”
然后推门进了教室。
主课老师已经在领着学生压腿了。
她学的是中国古典舞,属汉唐古典舞派,又糅杂了当代舞元素,舞姿优美,颇有风韵。
学生都跟着主课老师压腿,她负责纠正舞姿。
也只有到了这里,郁欢才不会那么压抑,能在自己的热爱里发光发热,同时也替心里的那人完成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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