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他的跗骨鞭根本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好吗!!!
“什么?!”谢行渊听后果然怒了。
他冷笑了一声,然后扬手一抬,跗骨鞭就从珞鸢的袖子里飞了出去,落到了谢行渊的手中。
谢行渊展开鞭子,二话不说,抬手就往珞鸢的身上抽了过去。
“啊!!”珞鸢惨叫一声,身子飞了出去。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又一鞭落下,然后珞鸢整个人就跟陀螺一样,疯狂的旋转了起来。
谢行渊出手和姜小圆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他每一鞭落下的角度奇准,不是对着穴位就是对着筋脉,他又有心为姜小圆报仇,并不急于他的命。
珞鸢像一个陀螺一样不停的转旋转,而谢行渊手中握着的就是那个抽打陀螺的鞭子,每当他好不容易快要停下来的时候,谢行渊又会不紧不慢的补上一鞭。
他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少下,全身上下早已被抽的血肉模糊,筋脉尽断。
一旁的游知贤看着这一幕也十分惊讶,但他惊讶的不是谢行渊的行为而是珞鸢的行为。
这个鬼王竟然想要用鞭子打姜姑娘,是不要命了吗?
于是他转过头去问聂悦:“悦儿,你这几日都和姜姑娘在一起,姜姑娘说的是真的吗?”
却见聂悦一脸无语:“是,但是...”
她要不要告诉谢公子,最后珞鸢的鞭子不止没有碰到小圆一个头发丝,还反而被小圆摁着屁股抽了几十下。
眼见这口气出的差不多了,姜小圆又拉了谢行渊的衣摆,继续叉腰告状:“他还想要摸我!”
话音刚落,空气骤然又下降了几度。
“呵。”谢行渊冷笑一声,然后刷刷两下。
鲜血飞溅,珞鸢痛的在地上打滚,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他的两条手臂被谢行渊削了下来。
谢行渊一张脸冷若冰霜,盯着珞鸢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语气森然又恐怖。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这双手,那我就替你管管吧!”
游知贤的嘴巴张大,一脸不敢置信,“这鬼王,竟然还敢碰姜姑娘?!!”
聂悦再度扶额:“是,但是...”
但是他最后只摸了下小圆的小拇指甲盖,就被小圆下了超级痒痒粉,今天一天她就没见珞鸢的右手从衣袖里拿出来过。
最后,姜小圆直接躲进了谢行渊的怀里捂脸嘤嘤嘤的哭:“他还说他喜欢我的眼睛,然后强迫我做他的王妃!所以,我这都都是被逼的啊!!”
这下,游知贤啥也不说了,没救了,等着毁灭吧。
果然,姜小圆说完后,珞鸢的身体直接被片成了千万片,连神魂都被谢行渊捏的稀烂,彻底灰飞烟灭,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聂悦: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明明是你转头就答应了人家的。
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珞鸢,姜小圆放下了捂着脸假哭的手,从谢行渊的怀里出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连带着这两天被珞鸢纠缠的郁气也吐了个干净。
指望她给他说好话?做梦吧,睚眦必报才是她姜小圆的性格。
谢行渊负着手站在姜小圆的身后,看她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儿一样,舒坦的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舒服了?”
姜小圆满意的点了点头,“舒服了。”
谢行渊点了点头,然后,姜小圆就被人掰着肩膀转了过来。
谢行渊捏着姜小圆的下巴,盯着她那双狡黠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幽幽道:“小圆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利用我帮你出气?”
说着,谢行渊掐了掐姜小圆肉乎乎的脸蛋,“我看你在这好吃好住还有下人使唤,连脸都圆了一圈,这几天,珞鸢真的有虐待过你吗?”
姜小圆那点小伎俩,骗得过别人可瞒不过他,她身上的修为还在,既然如此,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
这几天,只怕珞鸢不止没有把姜小圆怎么样,还在她的手下吃了不少苦头吧。
他不介意给她狐假虎威的撑腰,可是这两天她再一次不在身边时他心里的焦灼又该怎么算?
这样的语气听的聂悦头皮发麻。
完蛋了,谢公子反应过来,准备要收拾小圆了。
她正准备上前帮姜小圆说几句好话,却见姜小圆突然弯了弯眼睛,笑了。
她当然知道瞒不过谢行渊,可那又怎么样?
姜小圆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她晃了晃脑袋挣脱了谢行渊捏着她下巴的手,然后突然凑了上去,在谢行渊的唇上吧唧了一口。
亲完人后,她又把脑袋埋在谢行渊的颈窝处蹭了蹭,又软又甜的声音响起:
“我错啦,谢行渊,这几天让你担心啦!”
谢行渊有片刻的松怔,却下意识的抱住了姜小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此刻在自己怀中又乖又软的撒娇。
谢行渊突然就觉得,这两天找不到她时的担心,以及找到人后却发现她不止没事还过得很舒坦时心里的那股郁气一同散了个干净。
“嗯。”谢行渊垂眸,揉了揉怀里毛茸茸脑袋,低声道:“下不为例。”
作者有话说:
谢·超好哄·行渊
第81章
昆吾仙山山顶, 云雾翻滚,仙气缭绕。
入夜,本该是寂静无声的扶阳殿, 今夜却喧闹非凡。
正道宗门的掌门几乎齐聚一堂,七日前, 他们接到了昆吾宗掌门骆擎苍的密令,请他们今夜聚集在此, 商讨事关整个正道生死存亡的大事。
殿内氛围严肃无比,骆擎苍一袭墨青色锦缎长袍,领口袖间绣着云龙暗纹,身姿笔挺, 长发整齐的梳起,虽未说话, 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却折射出一股锐芒。
骆擎苍虽为正道宗门的魁首, 但平日里待人大多和善,平易近人, 难得见他如此肃正之态,显然是有大事将要发生。
玄月宗宗主是个急脾气的,于是忍不住率先出声, 试探性地问道:“骆宗主那么着急的将我们聚集于此, 不知是否有事要说?”
闻言,骆擎苍如鹰隼般的目光扫向众人,他肃重的点了点头, 颇有些威严的声音响起,“劳烦各位掌门亲临, 骆某确有大事欲与各位掌门商榷。”
此言一出, 大家纷纷安静下来, 看向骆擎苍。
待扶阳殿内安静下来后,骆擎苍才继续凝着众人缓缓道:
“众所周知,三年前,魔头谢行渊伪装身份,混入我昆吾山。当时大家在仓促之间毫无准备,太极九元归魂阵又尚未彻底完备,导致我们最终未能成功剿灭那魔头。”
“因为当年激怒了那魔头,这三年来,我们正道宗门遭至谢行渊的疯狂反扑,各大宗门皆损失了不少精锐弟子,不胜其扰。”
听到这里,底下各位掌门的脸色纷纷变的难看了起来。
骆擎苍说的没错,这三年,他们这些正道宗门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因为当年放跑了那魔头,如今那魔头几乎三天两头便杀上各大宗门大肆破坏,他们的修为不及谢行渊,所以几乎每次都是被他单方面碾压,宗门里不知多少珍贵的物件在打斗中被损毁,多少弟子被打成重伤。
若真是一刀杀了他们便也就罢了,好歹能得个痛快,偏偏谢行渊每次只是伤人,却从不杀人,伤了人之后还会给他们一段时间调养身体,待伤养的差不多了,他便又再次上门将人打一顿。
这样的行为简直是羞辱性极强,如同猫捉了老鼠却不吃掉,等老鼠以为自己能够跑掉的时候又再度被捉回来,而他们就是谢行渊掌中的被逗弄的老鼠。
几次以后,这些正道宗门的掌门的心中已经形成了心里阴影,每天都在提防不知谢行渊何时会杀上门来。
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想起三年前,是归云宗的两个弟子将那魔头带上山来,才会导致后续的一些列事件。于是,他们的心中免不了又会对归云宗升起怨怼。
慕北卿坐在一众掌门之中,迎着众人怨怼的目光,只觉得如坐针毡。
这三年来,谢行渊虽然几乎没有到过他们归云宗闹事,但他的日子也是苦不堪言。
因为游知贤和聂悦犯下的事,归云宗的声名一落千丈。
其他宗门纷纷质疑,为何每次都那么巧是他们归云宗弟子犯下的事?为何那魔头偏偏三番五次的放过了归云宗?谁知道归云宗与那魔头到底是不是一伙的呢?
凡此种种,让慕北卿备受煎熬,他宁愿谢行渊一视同仁的过不了几天就上归云宗来将他们打一顿。
想他归云宗曾经是除却昆吾宗之下的第二大剑宗,如今却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这三年,他却连宗门都不太敢出。
慕北卿虽然也疼爱两个孩子,可他毕竟是归云宗的宗主,每次只要想到因为游知贤和聂悦才会导致归云宗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便不知该拿出如何的态度来对待他们。
这次接到了骆擎苍的密令,慕北卿还有些震惊,没想到骆擎苍竟如此宽宏大量,不计前嫌。
虽然在来之前,慕北卿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场景,但此时依然觉得有些尴尬与难堪。
好在骆擎苍及时解围,他的眼神扫过慕北卿,然后淡淡道: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当年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了,于其追悔过去,还不如想想当下该怎么做。”
骆擎苍此言,就是不再追究的意思了,于是大家也纷纷收敛了目光,回到当下的事情上。
紫阳观掌门问道:“骆宗主此言,可是有办法对付那魔头了?今夜将我们聚集在此,也是为了商讨此事?”
闻言,骆擎苍严正的面容终于舒展了些许,欣慰的笑了,“正是!”
随即,他看向身侧的晏白真人,“晏白,你来说来。”
晏白真人之前一直端着手站在骆擎苍的右侧,此时站了出来,恭敬的应道:“是,掌门师兄。”
晏白真人平日里有时也会帮着骆擎苍代理昆吾宗的日常事务,此时由他来讲众人也不觉突兀。
只见晏白真人先是朝着众人行了一礼,然后正色道:
“自从当年剿魔失败后,我们就预料到那魔头必然会疯狂反击,掌门师兄虽也受了伤,这三年来却一直夙兴夜寐,一日不落的领着我们在暗中加紧修补大阵”。
“吸取了之前的经验,因此,这三年我们虽有动作,但一直不曾声张。”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半月前,那太极九元归魂阵终于被我们修复完毕,且掌门师兄与玄净师弟在原来的大阵上又做了一些修改,威力更甚从前。”
“如今,所有的压阵材料已经悉数收集填补完毕,大阵已成,我们正道宗门,又有了可与那魔头抗衡之力!”
晏白真人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如炸了锅一样,一片哗然。
三年了,这样刀子悬在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的日子,他们已经过了三年。
没想到昆吾宗竟然给了他们一个那么大的惊喜!不愧是正道第一宗门,这份远见和魄力着实让他们心悦诚服。
想想这三年非人过的日子,众人皆是人心振奋,群情激昂了起来。
然而就在大家最为激动的时刻,晏白真人却又突然给众人泼了盆冷水。
“但是,由于此次改进过后的大阵威力比从前更甚,相应的,发动大阵所需要的灵力供给也就更甚。”
“原先的太极九元归魂阵仅需各位掌门襄助,但这一次,需要我们正道各宗的掌门及名下数万名精锐弟子齐齐入阵,才能支撑得起整个大阵的灵力运转。”
听完晏白真人这话,众人方才欣喜若狂的心情又冷却了下来。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犹疑。
各位掌门及各宗的精锐弟子,这几乎就是一个宗门全部的实力了,当真需要那么多人齐齐助阵吗?
若是这一次的行动依旧失败了,那么便等同于一个宗门也要覆灭了,这个代价也太大了,这个结果他们承受得了吗?
骆擎苍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出现这样的场面,他并不惊讶,这也就是他方才要晏白真人先出面的原因。
由晏白真人先来陈述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再由他充当最后的定海神针,安定人心。
“各位掌门,我知道此事兹事体大,你们有所犹豫也是正常,只是,大家不妨想想,那魔头发狂的这三年,我们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
“谢行渊的实力过于强大,整个太虚大陆无一人可以与之抗衡,万事万物,失去制衡必然会最后会失去控制。”
“而那魔头性格嚣乖戾,喜怒无常,这样的人,失去控制,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大家当真就愿意将自己的性命永远攥在别人的手里吗?”
“谢行渊乃是邪魔外道,仅凭这一点,我们正道与他之间便注定是不死不休,且这魔头做事极端,不顾后果,早已激起了天怒人怨。”
“我骆某人在此恳请大家,助我昆吾,助这天下的苍生万民,一同剿灭这魔头!”
骆擎苍最后这几句话说的极重,所言不止为他们这些人的利益出发,更是从天下万民的角度出发,字字句句直扣人心,最后那几个字更是响彻整个扶阳殿。
有了先前那些事情的铺垫,他这些话就宛如在干柴堆里扔下了一团烈火,彻底燃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战意。
“骆宗主说的对!”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激动的大喊:
“大家想想,那大阵虽然要集我们正道所有人之力去开启,但其威力也可想而知,连昆吾宗如此大宗都愿意身先士卒,我们又有何惧!”
“不错!”众人纷纷附和:“谢行渊向来视我们为蝼蚁,我们便要叫他知道,即便是蝼蚁也有倾倒大厦之力,为了苍生万民的福祉,我们与那魔头不死不休!”
*
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鬼界。
姜小圆带着几人熟练的穿行在鬼气森森的鬼王殿中。
珞鸢一死,众鬼群龙无首,他们又畏惧谢行渊身上的气息,于是早就四下逃窜而去,现在整个鬼王殿里安安静静的,针落可闻,可谓是真真正正的鬼影都没有一只了。
“这两天我都摸清楚了,珞鸢收集这些生人的魂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有人与他达成了交易,而那个与他达成交易的,我想就是幕后的那个黑衣人。”
姜小圆一路走,一路向几人解释她这几天调查到的事情。
“前天晚上,我跟在顾余的身后,见他指挥着鬼差将勾来的魂魄都运道了一处地宫里,一直到最后,顾余从地宫里出来,那些魂魄都没有再出现过。”
“我本想进去看看的,但是那里周围守卫森严,我怕被发现,所以没有跟进去。”
谢行渊杀进来的时候动静很大,整个鬼王殿都差不多让他拆了,如今入目所见到处是断壁残垣,这让姜小圆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到那个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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