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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娱乐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钱——软包【完结】

时间:2023-05-01 23:03:41  作者:软包【完结】
  年轻男人并未言语,毛色混杂的三花猫温顺地蜷缩在男人腿上,尾巴垂落搭着笔挺西装裤,他垂眸觑着棋盘,没有过多犹豫就果断落子,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三花猫的脑袋,三花猫舒展了身子,懒洋洋地仰起了小脑袋,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谢权这才出声:“爷爷,我们做生意最忌讳固步自封,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错过了良机,只会满盘皆输。”
  老人皱着眉,低头看着棋盘观摩了许久,最后他不得不服输,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输了,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你的棋艺当初还是我教给你的,如今我竟已经赢不过你了。”
  谢权眉眼淡漠如常,赢了棋也不见有半分骄矜喜意。
  从前,谢老爷子见他小小年纪就这么能沉得住气,懂得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他倍感欣慰,只道是终于找到了个以后能承担起谢家这个重担的好苗子,如今看来,他这长孙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冷清了。
  “算了”谢俞清愿赌服输,也妥协了,“你的事我也不会再管,至于和梁家那个小丫头的婚事,当初既然是你主动去求来的,如今你要是想办就尽快办了吧”
第10章 没钱
  “不急”谢权眉梢微动,平静眸底难得有细微的情绪变化,“再等等。”
  谢老爷子身居高位多年,被小辈反驳以后,那股浑然天成的威严又隐隐透了出来,“等?等什么?莫不是她还不乐意不成?”
  他不愉地说:“这些年梁家那小丫头在外头胡作非为,你看看她闹出的那些事,简直丢尽了我们谢、梁两家的脸面,如今我们谢家愿意不计前嫌,欣然接受她的一切,她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谢权淡声:“她很好,是我高攀。”
  爬伏在腿上的三花猫好像察觉到了男人的情绪变化,睁开慵懒惺忪的睡眼,主动将毛茸茸的小脑袋蹭进男人宽厚的手掌,歪着脑袋,试探性地喵呜了一声,似乎是在安慰他,又带着点对他骤然停下撸猫举动的不解。
  谢权轻轻拍了拍三花猫的小脑袋,像是在安抚三花猫过度敏感紧张的情绪。
  谢老爷子更加生气:“好什么?她但凡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份,都做不出这么出格的事儿来,一个小演员而已,弄得满城风雨,想摆平这种人,有很多手段,她偏要选择最不妥当的处理方式。”
  “爷爷”谢权打断他,“梁家的事您很清楚,她没有选择。”
  谢老爷子沉吟,梁家的私隐对旁人来说,可能就是雾里看花,看不清明,可他却清楚得很,谢老爷子态度稍缓:“怎么没有选择?她是我谢俞清的孙媳妇,自然就是谢家的人,难道我会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而袖手旁观吗?梁家那个小丫头就是太要强了,跟谁都不肯服软,脾气和梁老头一样,茅坑里挖出来的石头,又臭又硬,这个性要是再不改,迟早要吃大亏。”
  谢权冷淡的眉眼被晕黄光线映照着,倒莫名显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来,“她不过是循着自己的心意行事,何错之有?又何须为了迎合旁人而妥协?”
  谢老爷子被反问得语噎,忽地不耐烦了起来,“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管不了也不想管了,以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说着,谢老爷子顿了下,深深看了自家孙子一眼,继而叹气:“只是你这样沉闷的性子,纵使做得再多,她看不见又有什么用?”
  蒋姒没被带到主厅去,反倒是被带到了后院阁楼,上了年月的榉木楼梯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推开门,阁楼琳琅满目的书籍跃然于眼前,墙壁上还悬挂着许多山水画,她疑惑地看了眼,询问道:“孙叔,不是说要去主厅给谢爷爷贺寿吗?”
  孙叔恭敬解释:“是这样的,老爷身体不舒服,已经歇下了,今晚的寿宴可能会提早结束,谢权少爷说让您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所以吩咐我先带您来这里休息会儿,等他忙完,会到这里来找您,送您回去。”
  蒋姒微微挑眉,倒是没再追问,她进了阁楼,推开侧窗,这个位置极好,能看见前厅灯火通明的喧闹繁华,却不会过于吵闹,就像独立僻开的世外桃源,游离于俗世之外。
  她倚着窗台,视线不自觉地被对门挂着的山水画吸引,水墨丹青,黑白线条分明,亭台楼阁藏隐于山涧林雾间,意境空灵,栩栩如生。
  蒋姒不懂画,却也看得出来绘制之人功底深厚,故而好奇地询问:“那幅画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吗?”
  孙叔寻着她的视线看了眼,笑着回答:“不是,那是谢权少爷七岁时画的。”
  闻言,蒋姒微诧,这幅画竟然是出自谢权之手……
  “他这么厉害?”蒋姒还是很惊讶。
  孙叔仍是笑,“谢权少爷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您现在能看到的文青墨宝都是出自谢权少爷之手,不过谢权少爷,最擅长的倒不是传统山水画,他最擅长的是素描速写,寥寥几笔就能轻松勾勒出对方的神韵,不过……”
  “不过什么?”
  “自从谢权少爷的父母去世以后,他就不怎么喜欢给人画肖像了,那段时间他每天都闷在这里,不说话不吃饭,也不肯见外人,如果不是那时候年纪尚小的妗妗小姐哭着闹着要见哥哥,恐怕他还不愿意踏出这里一步……”
  关于谢权父母的死,外界流言纷纷,各不相同。
  有人说那场火灾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是谢家后代争权夺利,谢权父母是被其他人算计了,才不幸落难,也有人说是谢权父母婚姻不和睦,想不开才带着子女一起自杀,甚至还有些过度迷信的人,将谢权父母的死,都推到了年仅八岁的谢权身上,说他是煞星转世,天生孤煞命,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以后也许还会连累到兄弟姐妹,任何和他接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种种充斥着恶意的猜测,连她这个流落在外十多年的梁家小姐,回到梁家以后都能时不时从旁人口中听到那么几句闲言碎语,可谢权却是活在这种流言蜚语中长大的……
  这样想想,其实谢权也挺可怜的,抛开谢家少爷这个身份,他跟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因为这层身份,从小要承受的非议和压力比旁人还要多。
  孙叔顿了下,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东西,他赶忙出声:“梁小姐,前厅还有许多事要忙,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就先过去帮忙了。”
  “嗯”蒋姒倒是没什么所谓,她点点头,“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您先去忙您的吧”
  孙叔体贴地说:“您要是觉得无聊,也可以随意翻来看看,这里有很多书籍都是珍藏的孤本。”
  蒋姒笑着应了声:“好。”
  月朗星稀,阁楼下的小池塘里传来阵阵蛙鸣声,这里的确是个喜欢安静,享受闲情逸致的好地方。
  蒋姒也没这么爱看书,对架子上博古通今的书籍并不感兴趣,倒是周遭随手放置的手工艺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什么东西都有,飞行器模型、木艺雕刻品还有充满童趣的陶瓷手工,每一样物品前边都摆放了一个黑色铭牌,所有铭牌的名字都是一样的,证明这些东西都是出自谢权之手,而且铭牌上都细心标明了那件物品被创作出来的年代,大致推算一下,就知道是谢权小时候做出来的东西。
  桩桩件件,像是在她眼前摊开了一幅幅活灵活现的画面。
  年仅五岁的小男孩儿,蹲坐在木地板上,眼神专注,小小的手握着旋转的泥土胚,努力塑型,脸上、鼻子上不可避免地蹭上了泥土。
  年仅七岁的男孩儿,肉嘟嘟的小脸,表情很酷,小心翼翼地握着手中的木头用心雕刻。
  十七岁的少年,身体抽条似的拔高,略显青涩却初露风华的眉眼清冷,神色漠然,垂着长睫专心摆弄着手里的飞行器模型。
  ……
  蒋姒神思从幻想中抽离出来,余光瞥见被压在角落和这里格格不入的素描本,素描本很厚,看起来像是被使用过的,只有一页画纸没夹好,露出的那一角,写了谢权的名字,还有时间2018.08.10。
  2018年?那不就是他们被迫订婚那年?蒋姒愣了下,好奇地上前,手指捏着那张素描纸一角轻轻抽出来。
  “你在干什么?”
  身后忽地响起男人清冽的嗓音,蒋姒吓了一跳,下意识松手回身,见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是谢权,她松口气道:“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吓我一跳。”
  蒋姒平息了情绪后,方才问:“对了,你爷爷他还好吧?”
  “没事,他已经睡了”谢权目光掠过她身后左侧放着的素描本,眸色微顿,他垂敛下深邃的眸光,转而出声,“我先送你回去。”
  “哦”蒋姒也没太在意,本来她也是谢权拉过来凑数的,既然谢老爷子已经睡了,寿宴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那她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比起在这里待着,她还是更想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觉。
  蒋姒极其自然地迈步向前道:“那走吧”
  谢权眸光冷淡,视线不经意地掠过那张被抽出了大半的素描纸,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嗯”了声。
  蒋姒率先下楼,不过由于她穿着高跟鞋,身上的礼服又很修身,所以步伐迈不开,下楼比上楼还要费劲,她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脚下的台阶,艰难地迈开步伐,生怕会一不小心踩空,从楼上滚下去。
  谢权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女人微微弯曲的脖颈弧线,微微凸起的肩胛,蝴蝶骨振翅欲飞,肌肤细腻白皙,似乎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精致好看的。
  蓦地,蒋姒忽然间不小心踩空,高跟鞋踩到了台阶边缘,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栽倒,惊慌失措之际,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手胡乱挥动,拽住了男人的西装袖口。
  失衡的身体冷不丁被扶住,温暖干燥的手掌扶着她腰身,后背紧紧贴着男人胸膛,西装外套的扣子硌人且冰凉,紧紧贴着裸露的皮肤,激起一阵颤栗。
  蒋姒睁开眼,抬头便能看到男人凸起的喉结,喉结轻缓地滚动了下,视线再往上,便对上了男人黢黑深邃的双眸,他瞳仁颜色很深,亚洲人很少有这么深的瞳色,像是不可窥测的深渊。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嗓音莫名喑哑:“还好吗?”
  ……
  阁楼的窗户被推开,走的时候也没有关上,从窗外灌进来的夜风徐徐,被拉扯露出了大半边的素描纸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被晚风撩动,落在地上。
  素描纸上画着的女人面容轮廓虽青涩,眉眼却明艳妍丽,右下角还有一行极其不显眼的字。
  ①“The night is moist, the ground wet, air still, trees silent.”
  谢权,2018.08.10。
第11章 没钱
  “姒姒,你脚真的没事?”唐黎目光落在她略显红肿的脚腕骨处,眉头紧皱,有点担忧。
  蒋姒摇头淡声道:“没事,就是看着吓人,昨晚已经敷过药了。”
  “你说你怎么搞的,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第一次穿高跟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崴到脚?还好有谢总在,不然从楼上摔下去,不毁容也怕骨折啊”
  唐黎絮絮叨叨的,眉头越皱越紧,言语里充斥着对她行事不谨慎弄伤自己的不满。
  蒋姒心不在焉,恍惚回想起昨晚准备离开谢家之时发生的意外,她原本已经很小心提着裙子下楼梯了,却因为一时分心而踩空,本来还以为要摔得很惨时,身后的人及时扶了她一把。
  狭窄昏暗的步梯间,两人身体几乎是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男人宽厚手掌稳稳托抚着腰身,两人的距离也很近,近到她几乎能够感受到他胸腔下搏动的心脏,沉稳却有力,她慌乱之中,手不小心按到了男人腰腹,硬邦邦的,薄薄的衬衫也无法遮住壁垒分明的硬实肌肉。
  蒋姒臊得脸颊通红,虽说拍戏多年,可她演的都不是什么戏份很重的角色,别说和男演员有过度亲密的接触了,就连戏份都少得可怜,基本上是工具人效用,推动剧集进程以后,就下线了。
  和男人靠得这么近,近到呼吸相交,对方身上的体温透过薄薄衣料源源不断传过来的距离,这还是第一次。
  她慌慌张张地想撑着起来,脚腕处却蓦地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双腿一软又跌了回去,这回摔下去的力度不小,不知道是撞到了男人哪里,身体往后砸下去的时候,听到身后男人传来一声闷哼。
  越慌越乱,她也不敢乱动了,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来谢家赴宴之前,她特地提前去做了造型,为了配合身上的晚礼服,脚上穿着的高跟鞋也有十厘米高,踩楼梯踩空崴了脚,这种疼痛不亚于是小脚趾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角。
  最后……
  她是被抱着走出来的。
  谢权抱着她从阁楼下来后,没有急着送她回去,反倒是吩咐孙叔去拿来了药盒,继而将她抱上角亭的石桌坐下,还将身上那件手工剪裁的高定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顺势搁置到了桌上。
  外套垫在屁股底下,被糅杂得不成样子。
  孙叔将药送来以后,谢权握着她的脚掌轻轻拉过去,白若瓷釉的脚踩在黑色的西装裤上,更衬得脚趾纤细粉嫩。
  她不习惯这种已经僭越了分界线的亲密,脚下意识的想缩回去,男人的手却出乎意料地强势,力道强劲,扣着她并未受伤的地方,不容她动弹半分。
  云南白药喷雾剂喷出的气雾冰冰凉凉的,男人手握着的地方却热得发烫,冷热交替刺激强烈,她控制不住地蜷缩起脚趾,眼睫低垂着,无助地轻轻颤动,红唇紧抿着,藏隐在浓密发间的耳廓滚烫,红得像是染了胭脂。
  ……
  被他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那股烫人的温度,好像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几乎没有了知觉。
  车内的温度无故攀升,蒋姒用力深呼吸,平复被扰乱的心绪。
  唐黎疑惑地问:“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蒋姒本能地摸了摸脸,脸颊滚烫,眼波荡漾仿佛泛着水光,她赶忙用手扇风降温,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有点热。”
  “热吗?”唐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吩咐了司机一声,“师傅,麻烦您把温度再调低一点。”
  车内空调温度降下来后,身体里那股莫名的燥热似乎也被暂时压制下去了,蒋姒暗暗松了口气。
  唐黎没有过多深究,她拿着ipad查看行程安排说:“今天除了拍摄一只口红广告以外,没有其他行程了,小叶总说正在帮你争取文导的新剧,文导你知道的,他的剧很多演员削尖了脑袋都想争取合作机会,所以小叶总让你别抱太大的希望,一番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她能替你争取到一个不错的配角,剧本已经发到你邮箱了,有时间你好好看看,琢磨一下角色,等到文导面前,也能留个好印象。”
  “好”蒋姒没什么意见。
  怎么规划艺人的前途发展,这一点恒星比藤吉要专业得多,叶青针对她目前的状况,给她制定了非常合理且详细的计划安排。
  叶青觉得她目前最紧要的是必须先将已经崩坏的路人缘和名声拉回来,她是演员,最先要做好的就是本职工作,她不能再像是在藤吉那样,毫无计划的乱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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