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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烟戏——小龙虾冰淇淋【CP完结】

时间:2023-05-02 23:10:55  作者:小龙虾冰淇淋【CP完结】
  他们毕业,恭敬的说再见,祝她们前途似海。江涵暑假自杀未遂,流言四起,说是因为胡佟琛甩了她,说是他们一直都在偷偷谈恋爱,说江涵受不了刺激。传言从哪里来的没人清楚,更没人在乎,他们要的就是一个能轻描淡写的谈资,剩下的有什么重要?
  江涵说出真相,以前总是遮着掩着,以前说的是他总说话骚扰,他总影响她学习。这次说:“暑假的时候他约我出去,说是这三年要做个了断。”
  江涵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需要了断的地方,从来只有单方面的开始与玩弄,算不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说不去,笃定的说你会来的,你想想有什么留在我这里。
  一张江涵探下身子,从上而下露出胸部的照片。明眼人都知道是偷怕,谴责的对象却是女孩们不检点,不洁身自好,为什么弯腰,为什么不掩住脖子,为什么在别人那里留下把柄。这个时候还能上升思想,女孩就得昂首,后面半句无法言说,什么地方硬着,心不跳动。
  所以她去了,剩下两个人守在不远处,听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冲到建筑物后面。眼光普照,那不算是一个绝对的盲点,时不时有人会从周边经过,但从没人探头过去查看,小孩子的小打小闹,青春期的荷尔蒙,他们总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这个年纪的孩子,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能说他的心是坏的,没人生下来就是坏种。社会问题,道德教育,反正不是孩子自身有瑕疵,因为该死的——人性本善。
  听到声音,她们两个迅速跑过来,看见江涵被压在墙上,嘴里有液体流下来,蓬头垢面,裤子正在被拽下来。
  三对一一定有优势吗?加上性别因素,加上愤怒产生的爆发力,他们只能勉强打个平手。在他悻悻的笑着的时候,张燕手里拿着一块捡来的石头,说大不了一起死在这里。他转身,回头说:“今天就到这里,只不过你们记住,这事儿不算完,除非你今天突然暴毙。”
  他可以轻松的走远,留下她们三个惊魂未定。有些人天生成为别人的阴影,装作若无其事,噩梦辗转反侧,被救回来纯属幸运。她掀起袖子,露出手腕,说这些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掉。
  只是在最后说:“老师,他得受到惩罚,不是吗?我们都知道世界不会完全公平,但不能没有一丁点公道。”
  没问出为什么不报警这个问题,十五岁的女孩比想象中好控制,她一定不会报警,拿捏这种乖巧的女孩比什么都容易,只要制造瑕疵,散布蜚语,她们很容易被击垮。
  但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害怕的东西少了很多,她们当年提议,学校应该开除他,他不配受教育,教育感化不了他。赵家航说这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的决定,学校不会配合。
  江涵依旧和他在一所学校,这次幸运那么一些,没在同一个班级,扰乱少了很多,但经常想起这件事情,高中、初中,甚至是小学,受到伤害的人到底有多少,教会女孩子闭嘴,那种畜生却能大行其道。浑浑噩噩的活着意义到底在哪里?所以要反抗,要带着很多人一起反抗,他在高中还没有显现真面目,无从下手。没办法放出风声,直到现在她们只能小心行事。
  她们想要先从初中入手,班级、年级里面肯定有其他受害者,从这里出发,为了拯救和解脱,为了公道自在人心。
  她们想要赵家航尝试联系当年的那一批女孩子,以老师的身份会方便很多,现在只有张燕一个人相对自由,力量明显不够。
  赵家航问她们为什么找上自己,找个女老师或许会更好,感同身受很重要,情绪带动很重要。
  刘亭婷平静的说:“老师,这不是性别问题,是恶人要受到惩罚。”她们试着找过一个女老师,她触动,但是说这个年龄的男孩都是这样,又是本性不坏那一长串的说辞,辩解他们或许只是好奇,没有其他想法。
  孤注一掷,但不是病急乱投医,这场战役不只是女孩子,是所有受到伤害的人,这不是女孩子和男孩子的战争,事关是非善恶必定存在,但公道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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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沉默,不要试图为恶人开脱,他们理应受到惩罚,不是吗?
第40章
  前期的准备工作结束,故事开始渐入佳境,《为人师》剧组顺利回到自己搭设的场景里面。之间的距离步行半个小时即可消弭,晚上回去的时候路过隔壁剧组的酒店,李谨帽子反扣,穿着大码黑色卫衣。头发应该没有再修理,至少拍出来的那张照片格外肆意,春风吹过,一切悄无声息生长。
  丁豪杰专心开车,没注意到李谨,要不然肯定会说上一句,别看,别被影响。影视作品的魅力在于真实感受,看剧本时候隐约的压迫感全部呈现。将自己的思想放一部分进去,构成完善版本的赵家航,是一个放出能量的过程。
  拍过太多的偶像剧,人会活在温室里面,享受一切滋养,说些阳光洒满大地,万里无云的谎话。电影拍的东西看似更少,有时表达的内涵却更加丰富。非线性的场景的隐喻,暗示人物转变,渲染故事结局。用相对短暂的时间揭示世界,哪怕只有一角,他们也称得上不虚此行。
  有几天晚上没办法入睡,故事早已熟知,剧本快要翻烂,但当一切赤裸裸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深觉触目惊心。
  理所当然的想到李谨,她把情绪管理做到极致,塑造那么多压抑的角色依旧充满阳光,双手插兜大步往前走。合作的时候应该询问,问她为什么总是处变不惊,回忆那天晚上的场景,重伤自己,她的波动依旧淡然。是不是只要宇宙尚存,人类一丝气息尚存,李谨就能波澜不惊的说出:情况不算严重,放下心来这种话。
  在不断的修炼中,成长很多,积极意义远超消极想法,不会困在原地,是李谨的优点,如果存在潜移默化,那董乐瑜偷师学艺,沾到一些光。
  行走在路上的剧情拍摄完毕,接下来是由浅入深的暴虐。
  齐奇的生活经历看上去普通,结过一次婚,生了个孩子,老公出轨,果断离婚。带着女儿生活,白天是个会计,晚上是个妈妈,没有自己的身份。
  先从和孩子的相处日常拍起,给小姑娘穿上衣服,送去托儿所。那些温馨的场景和前段时间拍摄的东西太过格格不入,一些不明就里的人以为陆离性格变化了,竟然开始拍摄带孩子的戏码,实属难得。陆离自带热度,他们一边骂她,一边想尽办法摸清楚她的套路,试图理解她的一切想法。陆离看到这种行径,轻蔑的说上一句:“要不然还是得拍电影呢,人性这东西永远研究不透。”
  两三岁的小孩,不太怕人,大部分时间稳稳当当,身边跟着一个大人,没有太多戏份,进组不到一周顺利杀青。小孩走了之后,陆离才和李谨说那是其中一个投资人的女儿,小姑娘是真正带资进组。平常喜欢看镜头,干脆找个机会进组玩几天。
  她这人总窥探人心,在李谨疑问之前说:“放心,她这戏份不影响整个电影,原本也需要找个小孩,现在多省事,小姑娘挺乖巧。”
  李谨不会有这种疑问,更多时候陆离是解释给自己听。
  第一次问李谨,“我的拍摄手法怎么样?”
  一个大问题,砸到李谨头上。合作的导演的每一部作品都进行反复观看,是演员的基本工作。能理解别人不喜欢陆离作品的原因,需要猜测的东西太多,其实那些问题早有既定答案,但他们不愿意相信。实际上只要稍微了解陆离这个人,她的一切意图都明显,这个世界不是毁灭,就是走向毁灭。放大放大,无限放大,抽离问题,什么都不留下。看过之后比最开始还要迷惑,调笑一切,从不回答,或者说从不在乎别人的答案,这是陆离风格。
  没身处其中的时候不喜不悲,一旦进入其中,全然享受,即使只是一场梦境,也能留下太多遐想空间,这就是那些人始终忘不了她的原因。
  她说杨冀望是那种可以写个很好的命题作文的优等生,但只能是那种纯正议论文,想象力这东西他是真的匮乏。这话太狂妄,只有陆离敢说,观众再抨击她也没有丝毫用处。杨冀望只能一笑而过,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句,“她说这话正常,她不说这话我还怀疑不是她本人呢。”
  她有猖狂的资本,毕竟每部电影都让人有所期待,即使落空,下次依旧义无反顾相信,光怪陆离,谁都逃不出这个陷阱。
  诚实的说,“您是我合作过的最有想法的导演,目前为止,大概率没人能在天马行空这个领域战胜您。”
  拍拍李谨的后背,“有眼光,李谨,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演员夸我。程风有一点好,没让你进大染缸,依旧诚实,你夸我什么我都相信。”
  相视一笑,有相见恨晚的情绪在里面。撬墙角不是一句谎话,能碰见心有灵犀,一点就通的演员,是很多导演一直以来的追求。抛却缪斯效应不说,给成熟的演员讲戏太轻松,成就感高,快意自在。
  戏里的女孩因为生病,阴差阳错,用尽力气,花完积蓄,从头到尾不过几天,仍是命数已尽,只陪伴齐奇不到三年。时隔一年,再次见到她那前夫。
  他质问为什么孩子生病不通知他,齐奇简单反击,“没通知过你?她第一次发烧的时候,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在干什么?她过敏性肠炎的时候,你在干什么?通知你有用的话,走不到今天。”
  在他哑口无言的时候追上一句,“真关心的话,不会只在今天说些没用的话。”
  他红着眼圈,准备推搡,齐奇语气轻松,“谁都没资格指责我,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你们都没参与,现在就别在这里说些没用的屁话,不如滚远点。”
  “从今往后,我们再没任何关系,我走康庄大道。”
  这像是他们的最后一面,唯一的联系被斩断。总有人用低级情绪表现悲伤,蹩脚的演员,生活中的每个我们。多在乎,多不容易,多费尽心思,多可遇不可求,配上齐奇的那一抹笑,什么都被击垮,欺骗自己刚好,别拿出来丢人现眼。
  攻击力很强,有些话不是看着对面的男演员,是随处瞟着,偶尔看镜头一眼,闪回天花板。齐奇看上去丝毫不悲伤,按照既定脚本走完这一生。
  下戏之后,陆离讲戏,强调这种状态保持着,后面几天都要这么亢奋,走路时飘飘欲仙,脚底板像是悬着,放空,无所不为。
  难得离开场景几天,拍外景,各种样式的,地铁上,小吃店门口,破旧的工厂,鸣笛的火车轨道旁,人造的各种场景,她们都需要留下印记,在这些场景中,更像是真空,她不需要说一句台词,只要撑着一股劲,偶尔侧身、回头,用表情传达情绪,剩下的就交给陆离把控。
  鲜亮的衣服,灰扑扑的场景,一切都恰到好处。这些只是他们的小菜,是穿插到电影里面的特地场景,是每一帧的关键点。
  齐奇和一个开车的人起了争执,她当时突然提速,从红绿冷旁边蹿出来,但那时候行人通行的提示音响着,她什么时候踏上斑马线是她的自由。右转的车没资格叫嚣,那个司机依旧把头探出来,说了句:“傻逼,走路不知道看路。”
  车速不算慢,司机算得上急刹车,停在路中央,齐奇回头,冲他竖中指,喊回去:“son of a bitch,你他妈的才是傻逼,没长眼睛。”
  指指那辆车后面的保时捷718,“这是你开不了718的原因。”
  依旧无人围观,这个时间点没人能长时间停留,即使再气愤,也只能把车开走,最后恶狠狠的留下一句,“他妈的,碰上神经病。”
  他说一句,齐奇就怼回去一句,“他妈的,遇见脑残。”
  受到伤害时的即刻反应,每一句话都没有冷静的时间,反正不落下风。凭什么为别人的疯癫买单,凭什么礼貌成为事后反思时最应该被责怪的地方,就凭他们不要脸皮,随意发泄垃圾价值观和情绪,这次的齐奇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情绪处理器。
  别人大喊,她就对着大喊;别人无法控制情绪,她就歇斯底里的反抗。最终结果不过是一句神经病,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必须要吃一个蟑螂,那还是一分为二,你咽不下去,也给我拼命含着。
  天色渐晚,不知为何,又遇见当天的那个男人。齐奇手里拿着一只死老鼠,一脚踹到男人的命门,让他跪在地上。用木棍击打后颈,让他存在于晕厥和清醒之间。
  闭上眼睛的时候,扒开他的眼皮,“好好醒着,你睡着可就太轻松了,那样还玩什么啊,不公平。你得听见,看见,感受,别像个死人。”
  死老鼠被塞进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被控制一般,拿不出任何力气挣脱。等到血腥味和腐烂味道上升到鼻腔,等到最后一脚落在头上。木棍滚到远处,尘埃落定,他消失在空气里面。
  齐奇笑着说:“看,当神经病比当出气筒好。”
  转个身,蹲下,摸着地上的灰尘,手上有血迹,悄声说:“别当个软柿子。”
  这场戏把前面的刘海往后硬扎起来,露出全部的额头,整个人杀气满满,又轻松自然。军绿色的棒球服外套,像是在夜色中发着淡光,蹲在那里成为路灯一样的存在。
  直到陆离喊cut,李谨起身,脱掉外套,完成仪式交接。询问对手戏演员的状况,他说完全没有问题,比试戏好很多。李谨给他鞠躬,对面的人惊讶但坦然接受,被化妆师带着去卸妆。
  陆离鼓掌,“情绪太对了,这样看来,还是得补拍几场,还能更好。”
  难得指出精益求精的目标,以往的陆离会保留很多东西,瑕疵,不完整的空白点。说那是画龙点睛,这次不太一样,力争完美。
  给李谨的说辞是,第一次来我们剧组,不能太寒酸,每次都入围奖项的传统不能被打破。我们这次也得让你入围个大奖,要不然多拿不出手。
  她说不在意,陆离说那可不行,我们这次势在必得。即使以往没入围过又怎么样,这次难得天时地利人和,机遇降临,别躲着。
  再次指着车破口大骂,浑然天成,不需修饰。气势更足,更混不吝,更云淡风轻,更属于那个时间点的齐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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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演奏家,也会上演打击乐。
第41章
  故事拍到转折处,杨冀望偶然说起隔壁剧组,说齐奇对这部戏的态度和以往倒是大有不同,元素更多。他们剧组实行保密政策,拒绝任何人窥探,对面剧组看上去倒是懒散无比。像是整天望风,不紧不慢,显出有条不紊。
  讲戏的途中,询问董乐瑜,“在你看来,转折生硬不生硬?”
  拍到现在来询问这些,像个喜剧,无缘由、无厘头。
  真实感受,“人物改变总要有原因,在我看来,刚刚好。没有这些,人性反而片面。”
  牺牲式样的幡然醒悟,岔路口的改弦更张,这是一般的叙事方式。听上去平淡,但无论多少次观众都会产生代入感,设身处地的理解人物的冲突与犹豫。是最保险的手法,含蓄中的爆发力。
  平常的想法入不了陆离的眼,人性的改变不是积累,是刹那间天旋地转。唯物和唯心主义正面对抗,结果可以预知,但当事人丝毫不在意,谁赢谁输自然就不好判定。
  演到一半再次分析人物性格,杨冀望对一切都有自己的判断,演员的节奏要和他完全契合,不是扼杀其他可能性,是在时间允许的范围内提高效率,所谓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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