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几个姑娘半知未解的。
“白菜白菜,百财百财,好意头呢。”
马冬梅是个小财迷,听到这个,立马搂紧了自己怀里的白菜,“这个好!”
裴晚宁从兜里掏了一个红通通的苹果也塞了过去,“那我祝你平平安安,幸福美满。”
“谢谢……”马冬梅有些哽咽。
这时门外传来了自行车的打铃声,郝建今天穿的是一身板板正正的黑色中山装,看上去精气神十足。
“来,大伙吃糖,吃糖。”
前面郝国强特意打过招呼,大伙也没太为难新郎官,象征性的堵了一会,便把房门打开了。
郝建挠着头笑道,“媳妇儿,我来接你回家了。”
“呀呀呀,郝建你这不行啊,这会赶紧说几句好听的,表表忠心啊。”旁边人笑着起哄。
“是啊,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了,好话整起来啊,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嘛,哈哈哈……”
马冬梅想帮着说情,又有点不好意思,垂着头悄悄的偷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的郝建直接就憋不住了,他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正正经经的说道。
“媳妇儿,你放心,以后咱家你最大,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会努力挣工分,把你养的白胖白胖的,少一两肉那都是我郝建的不是!”
“哟哟哟,听到没有,大伙都听听,回头记在脑子里知道没,媳妇啊就得这么疼。”
在大伙的祝福下,马冬梅点了点头,“恩,走,咱们回家。”
郝建乐的开花,喜滋滋的把人扶上了自行车后座,边骑边喊,“席面整的差不多了,大家记的过来喝杯水酒啊。”
毕竟是大队长的亲侄子,郝建在村里的人缘还是挺不错的,他这么一吆喝,七七八八的人都跟了过去。
姐们淘三人自然也跟着走。
“晚宁,一会我也要出嫁了,你不留下来吗?”关玥忍不住,问出了声。
她连马冬梅的婚礼都参加了,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呢?她也想要那个平平安安的祝福。
裴晚宁回过头,目光清冷,“还是别了,我怕我到时候忍不住给你添堵。”
她不仅走了,还把邹文静给叫走了。
……
郝家今天算是大手笔了,连蔬菜都是荤油炒的,每桌必不可少的就是猪肉酸菜炖粉条,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大丰收,主食是杂面馒头。
裴晚宁开小灶开的多,对吃饭这事不怎么上心。
视线左右打量了一下,就对上了隔壁桌的江绪。
相视一笑,便各自垂下了头。
不远处,郝建拥着马冬梅在挨桌敬酒,俩人不知说到了什么,一个低眉浅笑,另一个频频点头。
裴晚宁心里暖暖的,原来幸福……它是会传染的啊。
拿出相机,“咔嚓”一声记录下了这个美好的画面。
气氛高涨之时,突然有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大……大队长,不好了,娄瘸子,他死了!”
【题外话】:不知道你们参加婚礼的时候会不会被感动到,我这个人泪点特别低。
以前开玩笑的说,同学聚会的时候,要是表演才艺的话,我想给大家展示一下十秒落泪。
我和我的老公之所以闪婚,也是当时我们一起去参加了闺蜜的婚礼。
真的不夸张的说,我从头哭到尾,脑子最后都昏昏沉沉的,就觉得好感动!好想……结婚!
然后我真的,回去就拿了户口本,和我老公立马领证去了!
就像我文中所说,看到自己的朋友过的幸福,自己也会觉得很幸福,因为幸福它,真的会传染呀~~~
希望小可爱们,幸福快乐~~
第93章 调查娄瘸子的死因
郝国强作为主婚人,这会也跟着小俩口敬酒,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定住了,酒水哆哆嗦嗦的洒了一地。
“啥玩意?娄瘸子他怎么了?”
“死了!”报信的人急的都快哭了,“死的可惨了,你快过去看看吧,这事得报公安啊!”
一群人浩浩荡荡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娄瘸子满脸是血的躺在柴火垛旁边,不,他已经没有脸了……脸被砸的稀巴烂,脑浆流了一地。
“呕……呕……”大伙都是酒足饭饱,见到这么血腥残忍的一幕,忍不住的就开始吐了起来。
裴晚宁捂了捂胸口,还好只是远远的看到了,要是近距离看一眼,估计以后很难直视脑花这种东西了。
“别看了,这个含嘴里,会舒服一点。”江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前面,悄悄递了一包酸梅子过来。
“谢谢。”裴晚宁忙往嘴里塞了一个,酸甜的口感充盈着口腔,压抑住了胃里翻涌的感觉,就是有点好奇,“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个。”
江绪唇畔扬起了弧度,“开车偶尔会犯困,兜里会备一些。”
以前都是抽烟解乏,上次送东西过去的时候,她耸了好几次鼻子,烟这玩意也就慢慢戒了。
此时,村民们缓过了劲,全都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娄瘸子平常是挺讨人嫌的,不过怎么说也罪不致死啊,怎么好好的还把人给毁成这样,这心未免也太狠了吧。”
“是啊,可别是咱们大队里的人干的,要不然以后出个门都不安心了。”
“怎么可能是咱们大队的人干的,要杀早杀了,还能等到现在?依我看,凶手肯定就是这些城里来的知青。”王翠芬就着一小把葵花,说的头头是道。
“王大妈,说话要凭良心讲证据,我们下乡好几年了,在村里一向任劳任怨,就连公社书记都曾点名表扬过的。
你现在往我们头上扣这么大的帽子,这是要破坏我们与人民群众之间的团结吗?这事我可不依。”王浩作为知青点的队长,自然是要出声反驳。
“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那么心虚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包庇谁?”王翠芬声音明显小了些。
王浩这下被惹到了,撩起袖子就要过去讨个说法。
郝国强把人拉住了,沉着脸瞪了一眼王翠芬,“咋滴你是比公安还能耐啊,一眼就能知道谁是凶手,整天就知道胡咧咧的,看热闹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咋是胡说嘛,你看看娄瘸子这个死法,明显是和他有大仇啊。”王翠芬拍着巴掌就嚷了起来,“这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蒋知青干的!”
“为啥啊?”有人就问。
“能为啥,就是后悔了不想嫁了呗,要让你们嫁娄瘸子这种又老又丑又没有男人气概的,你们嫁不?”
见大伙都摇头,王翠芬笑的不行,“是啊,咱们这把年纪都下不去嘴,更何况蒋知青这种城里来的了。
现在人死了她也不用嫁了,多好啊!反正除了她,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这么恨娄瘸子了。”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就连和她不怎么对付的蔡婆子也挺赞同,当然这话她只悄悄的和裴晚宁说了。
“今儿一早我就去了知青大院,这蒋知青今天是挺怪的,大队长说三个人错开时间出嫁的时候,我瞧她那脸上黑的哟,感觉要吃人。
后来啊,我看她满房间的找东西,估计是丢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然后就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这事吧,裴晚宁也是知道的,准确的来说,这事是她干的。
蒋胜男丢的东西其实并不值钱,就是一块超大的红绸盖头。
就冲这人的恶毒心思,谁知道她到时候会不会来一招什么替嫁之类的事。
裴晚宁当然不能如了她的意,趁人不注意就把红盖头扔进了空间,临走的时候还特意把邹文静给叫走了。
至于关玥,那她管不着。
有本事,就撬了关玥的亲事呗。
不过话说回来,这蒋胜男人呢?
只能说,这人还是不经念叨的,裴晚宁刚有了这个疑问,蒋胜男便冲了上来,一把薅住了王翠芬的头发。
“你这张嘴是天天拿大粪漱口的吗?我嫁不嫁关你什么事,你自己家一堆乌七八糟的事,理都理不清!现在跑来嚼我的舌根,真当我蒋胜男是泥捏的吗?”
“你个死丫头,竟然敢和我动手,凤娇你是死人吗?你没看这人都上手了?哎哟,我的老腰啊!”
于凤娇敛起笑意,不情不愿的喊了几句,“你们别打了,我妈年纪大了哪能扛的住你这么打,快放手啊。”
“滚开,再哔哔,我连你一块揍。”蒋胜男憋了好几天的火正愁没地方发,这下可找到机会了。
“都给我住手!大队里发生了性质这么恶劣的事,你们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吵,都给我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工分全部扣了,年底一毛钱都别想拿!”
郝国强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郝建已经去报公安了,都给我安静一下,绪小子待会谁不听话,全部给我扣起来。”
裴晚宁伸手建议,“大队长,还是让大伙往外退退,这可是案发现场,别到时候有人趁乱摸鱼,把证物都给破坏了。”
郝国强一听,连连点头,叫了几个后生搬来了十几条板凳,把村民们全部给隔开了。
没多久,公安同志赶了过来,除此之外还带了一名法医。
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案情,法医便开始了他的工作,这个年代技术还不够完善,只能简单的提取了一下现场的证物,以及确定死者的死因。
“麻烦来个人帮一下忙。”法医没带助手,只能求助起了村民。
围观的村民立马后退了好几步,死人他们可不敢碰啊。
“俺来吧。”魏玲玲面不改色的走了上前,她胆子一向还可以。
“好,待会我需要什么,你就递给我,先帮我把死者的头部抬一下。”
“嗯。”
经过详细的检查,法医说道,“死者后脑勺有明显的肿块,伤口处还有少量木屑,推测凶手应该是用木棍之类的从身后袭击,至于脸上的伤口……”
法医顿了顿,用镊子夹出了一小块东西,透过太阳光仔细的看了眼,“这个应当是红砖上面落下的。”
奇怪,杀一个人,竟然用了两种凶器。
第94章 为何笑得如此怪异?
法医的话刚落,王翠芬就激动的跳脚了,指着裴晚宁就道。
“公安同志,抓她!这人嫌疑大的很,咱们大队最近只有她那盖房子用了红砖!”红砖多金贵啊,没条子根本批不下来。
“……”我特么!裴晚宁真后悔自己没有长着一张泼妇的嘴。
可这个真是忍不了。
给了旁边小朋友两颗水果糖,裴晚宁借过了粪勺,对着地上的狗屎蛋蛋就是优雅一挥,没打过高尔夫又怎么样,现学现卖。
就是没啥准头,没打进嘴里,糊的王翠芬满脸都是。
“下次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丢你嘴里。”裴晚宁大声道,“从早上到现在我除了在知青大院,就是去了郝家吃席,半步都没有离开,整个知青点的人,还有很多村民都可以为我做证。”
“是啊,我们几个人一直在一块,你个老巫婆,整天就知道挑事。”夏夏和玲玲异口同声的说了起来。
裴晚宁一点也没在怕的,想往我头上扣帽子,来啊!看谁扣的厉害。
不等王翠芬狡辩,清棱棱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你刚才往知青们头上扣帽子,现在又想把罪名往我头上扣。我不明白,我们知青们是挖了你家祖坟了,还是阻碍了你的什么大计了,非要这么的找我们麻烦?
公安同志,我怀疑这人心思不纯,是不是受到了敌特影响,故意在这里搞破坏!”
“你,你这是诬陷。”王翠芬就是那么一说,谁想到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没想到公安同志,还真有点信了,找了两人就把她铐到了一边,敌特问题无大小,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必须要带回去调查祖上三代。
不过裴晚宁伶牙俐齿的一席话,还是让为首的老公安想到了什么,是啊一个村好几百号人呢,要是个个都录口供,那得录到猴年马月。
“这位小同志,今天的事你既然全程参与了,那麻烦你在旁边协助一下我们的调查。”
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公安同志直接就问了起来,“这事你怎么看?”
“……”裴晚宁叹了一口气,她能怎么看,她只能根据她多年看TVB刑侦剧的经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地方在村里来说是挺偏僻的,按理说一般人不会走这条路。
死者是无意中走过来还是特意找过来的,这个可以派人上门问一下死者的母亲。
另外,法医刚才说了,头部的伤口是棍棒之类造成的,我不太懂,那这个伤是致命伤吗?”
“这个我刚才检查过了,确定不是致命伤。”秦卫民(法医)说道。
“不是致命伤的话,是不是说明那人要么只是想教训一下死者,并没有起杀心,又或者说那人力道不够。我听说不同的身高,不同的力量,伤口的深度有所不同。”
秦卫民赞许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出了一次任务,竟然发现了一个好苗子,听说还是城里来的知青,回头是不是有可能招回来,收个徒弟呢?
他笑道,“是的,这个需要回去做详细的尸检,通过伤口的受力点以及深度,能大概推算出施力者的身高以及性别。”
“还能推测出性别?说的真是玄乎。”村民们交头接耳,感觉像是听了一场牛逼盛宴。
裴晚宁倒是不意外,现在的法医如同中医一样,只是缺少了一些精密的仪器,但是知识层面上还是非常扎实的。
她缓了缓继续说道,“既然不是致命伤,那我大胆推测一下,死者因为某种原因和人起了争执。
那人为了摆脱他,就随手在柴火垛里抽了一根木棍,然后打晕了死者,之后又有第三人出现,这个人极度仇恨死者,所以拿砖头,砸花了他的脸。”
“完全有这个可能。”公安同志连连点头,示意裴晚宁继续说。
“……”呃!就很无语,裴晚宁特想说一句心里话,我胡说八道到现在,你们这么认真,我有点下不来台啊。
没办法,硬着皮头继续编。
“死亡时间是几点?”
“大约是八点到十点之间。”
这个点刚好是郝建过来接亲的那个时间段,裴晚宁抿了抿唇,心里琢磨了一下。
今天大队里一下子办三门喜事,村里几乎是全员出动了,从知青大院或者郝家到这里,最少也要走十几分钟,来回等于半个小时,那么凶手最少也得消失了半个小时。
而且这人一定和死者有新仇或者旧怨。
裴晚宁一说完,就引来了嗤笑声一片。
“裴知青,你来的晚怕是不知道,这娄瘸子和村里的人,关系都不咋地,要按这个条件,咱村大半的人都得进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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