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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白露栖木【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03 14:41:41  作者:白露栖木【完结+番外】
  柳映虞不喜欢夏南霜高高在上的语气,她走到柳映疏旁边:“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同二姐姐说话。”
  “阿虞,她是宁国公府的三姑娘。”柳映疏状似无意地将柳映虞拉到了身后,挡住那些少爷打探她的目光。
  柳映疏话中带笑:“我虽会骑马,却也不像三姑娘这样厉害,想来是没法比的。”
  夏南霜不管她的托词,她嗤笑一声:“如此,你要是直接认输,我便不缠着你比试了。”
  这时柳映虞不高兴了,她微微探出半个头,鼓着一张道:“二姐姐骑马很厉害,你才是输的那个!”
  “小姑娘说大话也不打打草稿。”
  “就是,我从未听说柳家二姑娘善骑术。”
  “我倒是想见识一下美......柳二姑娘骑马的样子。”
  “李兄怕是要失望了。”
  耳边这些话让柳映虞心中恼火,她正要出口骂这些人,就听见柳映疏说话了。
  她那温柔的声音被风吹在夏南霜耳边:“怎么个比试法。”
  夏南霜意外地看着她,转而跳下马,她微微仰起头,伸手指了指远处小到像棵草的大树:“看见那棵树没有,从这里到那边再回来,谁先回来谁就赢了。”
  柳映疏点了点头,又问道她身后的那些人:“你们谁的马可借我一用?”
  “就用我的,免得被人说不公平。”
  众人正想争着借马给柳映疏,结果夏南霜直接将自己的马给了她,随便指了一位世家子弟,要借用他身下的马。
  柳映疏牵过夏南霜的马,伸手摸了摸马脸,像是在熟悉它,等过了一会她便翻身利落地上了马背。
  今天她穿的广袖长裙,与箭袖骑装的夏南霜相比落了下风,可柳映疏并没有想要争个输赢的想法,只是不想让夏南霜再把自己当情敌了。
  唯有彻彻底底地赢了她,然后再跟她说自己同谢璟没什么关系,夏南霜才会放过她吧。
  比赛开始,夏南霜骑着马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柳映疏落下了一截。
  她会骑马是和谢璟一起跟着谢将军学的,虽说比谢璟和谢玹差了一点,但也曾被谢将军夸过。
  她今日穿了浅紫的裙子,风吹起她的广袖和裙摆,长发散在风中,远看就像是一只振翅的紫色的蝴蝶,美得不真实。
  就在她快要追上夏南霜的时候,柳映疏发现夏南霜的马失了控,马上的夏南霜紧紧的攥住缰绳,上身依旧被晃得颠三倒四,眼看着就要被甩到地上。
  柳映疏没想么多,追了上去靠近夏南霜的马,伸出一只手要拉住她的缰绳。
  “鸢鸢!”
  她的手刚触到缰绳,就听见有人大喊了她的小字,她没有细想,攥住那缰绳想方设法要制住发了狂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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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柳映疏攥住夏南霜身下马匹的缰绳,一直在想方设法稳定它,可是这匹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仰天长啸,前蹄蹭地高抬。
  先前在马上的夏南霜被吓到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的马从来都是父亲让人训好了的。
  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见一道紫色的身影追了上来,然后伸手拉住了她的缰绳。
  柳映疏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匹马安抚了下来,而马上的夏南霜早就已经被吓得腿软,下马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见状柳映疏赶紧下马去扶她起来,温柔的声音带了一点关心:“夏姑娘,你可有受伤?”
  此时柳映疏并不知道谢璟正在着急地往她这边赶来,前几日太子让他去调查一件事,今天正好办完了路过这里回京。
  正逢看见柳映疏在骑马,本以为她再也不会骑马了,索性停了下来看,结果就看到夏南霜的马像是受了惊发狂。
  他正准备去救人时,柳映疏却快了他一步,当他看见柳映疏冲上去的时候,谢璟瞬间慌了,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场用最大的力气喊了她的小字。
  料想到她已经许久没有骑过马了,等她牵制住那匹马,成功让躁动不安的马安静下来后,谢璟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
  等他赶过去就看见柳映疏额头沁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此时她正在查看夏南霜身上有没有伤,并不知道谢璟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柳映疏见夏南霜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虽说她不太喜欢夏南霜目中无人的态度,但是想到她是公府候门家的小姐,又能理解,毕竟人家有这个傲气的资本。
  老国公十几岁时就跟着先帝打天下,在乱世之中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早些年又辅佐了当今陛下,柳映疏倾佩这样的人,自然对宁国公的孙女也宽容些。
  见夏南霜像是被吓了一般,柳映疏轻声开口:“可是还有哪有不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如果你回去的时候不想再骑马,可以同我坐一辆马车回去。”
  听了这样的关心,夏南霜这才惊觉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正是在她身下的马受惊发狂时救了她,她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那样危险的时刻,她竟然可以做到临危不惧。
  等见到站在柳映疏身后一眼沉着面色不发的谢璟时,她才带着哽咽的声音看向他:“阿璟......”
  谢璟像是没有听见夏南霜唤他一般,只是生气地盯着背对着他的柳映疏。
  柳映疏这时才发现谢璟站在后面,她一转身,就见谢璟冷着一张脸看着她。
  不知为何,柳映疏突然有点心虚,更多的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当初母亲不让她骑马的事,谢璟知道。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突然特别在意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请了宫中的嬷嬷教她规矩,将她生生培养成了上京出了名的大家闺秀。
  从此以后没有母亲的允许不许骑马,要笑不露齿,说话不能太大声,就连走路都要学人家的莲步轻移,虽说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
  可是当她看见夏南霜能够无所顾忌的骑马,她心中其实是羡慕的,所以才会答应赛马,只是没想到会出意外。
  谢璟看柳映疏见了自己并没有说话,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走了神,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咬了咬牙,直接叫她的名字:“柳映疏你能耐了,这么为危险的事情也敢做!”
  说完之后谢璟才发现自己说话声音大了,他下意识想伸手掐柳映疏的脸,手刚微微抬起才意识到现在他们二人已经长大了,不似少时那般能够肆无忌惮地打闹了。
  而且现在的柳映疏跟以前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样,自从他回来之后,总是觉得她比之前更加温柔了,虽然她以前也是这样的好性子。
  不对,很久以前她好像更活泼一些,谢璟盯着柳映疏,努力回想更久远的事情,发现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便不打算深想。
  转念一想,就是因为她自小性子好,所以少时他仗着这个欺负她,现在看着比他矮了半个多头,比从前看着娇小的柳映疏,他心中生出一丝说不出的别扭,从前他们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
  柳映疏知道谢璟是在担心自己,才会生气,于是弯了弯嘴角,浅笑道:“情况紧急,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不希望夏姑娘因此受伤。”
  谢璟眼尖见到柳映疏悄无声息放在身后的右手,二话不说抓了过来,只是触碰的瞬间二人都愣了一下。
  前者谢璟是因为握着的那截皓腕滑腻细嫩,带着温热,后者柳映疏是因为突然被他握住了手腕,他的手掌粗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虎口处老茧的粗粝。
  上次他们有肢体接触的时候是十三岁了,从十四岁开始,谢璟像是知道了男女有别,再也没有跟以前一般动不动就拉扯柳映疏。
  谢璟收起心中突然出现的不自在,翻过她的手,看着她被缰绳磨破皮的掌心,她的手掌白嫩得像一块豆腐,那道被缰绳勒出的红痕显得有点可怖。
  他皱了眉:“这叫没事?”
  柳映疏听谢璟这声音就知道他不高兴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轻柔地说道:“只是破了点皮,一会儿我让听琴拿了药抹了就没事了。”
  说罢她缓缓地将自己的右手抽了回去,然后用袖子遮住。
  谢璟看见她的小动作,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发现好几个世家少爷往这边赶来,他才反应过来柳映疏这么做是为了不让那些人看见她的手,莫名的他心情好了一些。
  可当他看见那些世家少爷其中几个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柳映疏时,立刻不动声色的往柳映疏身前挪了几步,将她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然后抬眼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
  后者纷纷移开了眼睛,不敢再看谢璟身后的柳映疏。
  从二人的对话开始,夏南霜就站在一旁观察着,原本她还想着谢璟能够安慰她几句,结果他看都没看她,满心满眼都是柳映疏,在看到他故意站在柳映疏面前挡着时,夏南霜的心被浇了个透心凉。
  早在漠北谢璟无意救了她时,她就对这个人一见倾心,后来还心疼他替父上战场,又被他仅用三年的时间击退北狄而折服。
  她知道谢璟在漠北四处寻找一种药,还帮着寻了好久,等她终于寻到了高兴地交给他时,问他这药是不是给自己或者家人用的,他却笑着说是给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用的,当时夏南霜也是这种心情。
  只是她仍旧不甘心,心里还存了一丝幻想,觉得谢璟英勇的人,就应该配一个跟他差不多一样的人,而不是一个成日里只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绣花的所谓大家闺秀。
  直到在二姐姐大婚的宴会上,她看着除了长得出众之外,跟其他贵女别无二致的柳映疏,心里更加笃定谢璟和她自己才是般配的。
  哪知经历刚刚的事情,夏南霜才知道柳映疏在谢璟心中的特殊,只不过这份特殊她不能确定是不是男女之间,但是刚刚谢璟就对她不闻不问开始,夏南霜心中渐渐地放下了。
  反而是对柳映疏的感情多了道不明的情绪,她刚才也看见了柳映疏被磨破皮的掌心,虽然血已经凝固,但是她知道上京的小姐都是娇生惯养的,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皮肉之苦。
  且在刚才柳映疏第一时间问的是她有没有受伤,还安抚的拍了拍她背,并没有嘲笑她,明明她自己受了伤,却反过来安慰她。
  想到这里,夏南霜正想开口向柳映疏道歉,就已经被那些人围住了,借给她马的人更是不住地同她道歉,她一时之间脱不开身。
  等她一一回了这些人自己没事,再往方才他们二人站的地方看去时,谢璟和柳映疏已经不在那里了。
  在亭子里面等柳映疏赢的柳映虞也看见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对于自己姐姐的骑术一直很有信心,只看到柳映疏去拉那匹受惊的马时她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等谢璟和柳映疏二人进了小亭子,柳映虞就立马将站在柳映疏身旁的谢璟挤开,她担心得拉了柳映疏的手晃了晃:“二姐姐,你有没有受伤,都怪我非要你带我来放风筝。”
  为了不让柳映虞自责,柳映疏只好温声安慰她:“我没事,不用自责。”
  柳映虞不信,看向柳映疏:“真的吗?”
  见柳映疏笑着点了点头,柳映虞这才放下心来。
  谢璟知道柳映疏不想让堂妹知道自己受伤,只好将柳映虞拎开:“你姐姐没事,方才我看见河里有好多没见过的鱼,你去看看。”
  闻言柳映虞提着裙摆开心地往亭子外跑去,跑到一半回头对他们笑道:“二姐姐,谢哥哥,我去那边看会鱼,一会儿就回来。”
  柳映疏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让锦书赶紧跟着去。
  而谢璟则让听琴去拿金疮药,听琴虽然心里不解,却还是快着脚步去不远处的马车拿了药来。
  柳映疏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皓腕,然后左手拿了帕子沾了一点茶杯的水,等帕子湿了便去擦伤口。
  谢璟看着她那莹白的手腕,想起刚才碰到时的触觉,不自然地别开了眼,然后他听见柳映疏吸了一口冷气。
  他下意识看去,就见她轻蹙眉头,脸色有些白。
  她原是最怕疼的,很小的时候磕了碰了她都能哭好久,现在倒是学会忍耐了。
  谢璟没好气地说道:“现在知道疼了?帕子给我。”
  不顾她疑惑的目光,谢璟将她手中的帕子接了过去,见她面露难色,然后笑出了声:“放心,我会小心一点。”
  他在柳映疏面前单膝蹲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掌心的干涸的血迹擦掉。
  柳映疏看着他高挺的鼻梁以及浓密的睫毛,唇边不自觉得绽开了笑,她声音轻柔地问:“你何时有了这样的耐心?”
  谢璟听她这样问,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不自然地嘟囔:“你以为我对别人会有这样的耐心?”
  这回换柳映疏愣了,过了一会她看了一眼继续替她擦拭的谢璟,笑得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等听琴拿着药回来的时候就见谢璟正半蹲在柳映疏跟前,手中拿着帕子认真地在擦拭她的掌心。
  而自家姑娘也低着头,像是在仔细地看着谢璟的动作。
  这样一幅画面在眼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听琴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外人都说姑娘现在的年纪难觅良缘,可现在她眼前的不就是良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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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琴:突然磕到了是怎么回事?
第十一章
  柳映疏回去的时候,夏南霜声称自己被吓到了要跟她共乘一辆马车,柳映虞和谢璟都反对,柳映疏却答应了下来。
  谢璟看着抱着着柳映疏右手的夏南霜,面上不太高兴,他觉得夏南霜向来是野惯了的人,怕她这么粗鲁的人牵扯到柳映疏的伤口,便提醒道:“你小心点,不要碰到了她的伤口。”
  被谢璟贴上粗鲁标签的夏南霜顿时不开心了,她白了谢璟一眼:“柳姐姐救了我一命,我自然会小心待她,用不着你来提醒。”
  “你这丫头一向粗心。”谢璟不太放心,正想分开她与柳映疏,转头看见柳映疏正温柔地看着他们,想到她掌心的伤,只好作罢。
  知道他是不放心她,柳映疏只好安抚似的向他牵出一个浅笑:“不用太担心,只是破了点皮。”
  然后她又看向夏南霜:“倒是夏三姑娘受了惊吓,回到府中让大夫开几副安神的药喝了睡。”
  夏南霜近距离看着柳映疏的脸,面色微红地点了点头。
  说着她让夏南霜先上了马车,然后看着谢璟上了马,才要上去马车,谁知见谢璟上了马背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转身看了柳映疏一眼。
  柳映疏知道他有话要说,提了裙子往他那款款走去,风吹起她紫色的裙摆,他想起方才看她骑马的模样,比任何人都耀眼,谢璟才突然发现,上京的人所言不虚,柳映疏真的配得上绝色二字。
  从前他经常和柳映疏见面,并未觉得她如何漂亮,直到分开三年再次相见,他才真切体会到了他们说的那些话,怪不得同僚都说他有这样的绝色在前,再看不上其他人。
  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原来在回程路上遇到的,有意或无意同他示好的女子,为什么他一个也瞧不上,因为有柳映疏这样的珠玉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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