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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做徒劳的尝试，不吭一声，也不面对他。
齐书廷起身。
厚重的地毯给脚步消了音，林清只惊了一下，就两脚离地，像口麻袋似的被齐书廷扛起然后放在了办公桌上。
有些粗鲁。
所以能直接感受到他的生气。
林清本来无地自容，鼻尖都有些发酸。
但她现在惊讶于齐书廷的举动。
温文尔雅的齐书廷......
林清不由的压抑呼吸，身体僵硬，头都没敢抬。
齐书廷：“怕什么？”
林清：“我不怕......”
齐书廷捏着她下巴让她抬起头，可能她真的没觉得自己怕，但心虚和惊慌都摆在眼睛里。
有注意到她濡湿的眼睫毛，和些许发红的眼眶。
齐书廷把她的口罩扯下来。
又拿掉帽子。
帽子一摘，本来盘在里面的一根麻花辫掉了出来，又黑又长的辫子搭在ᴶˢᴳ肩上，又垂到身后，是齐书廷没见过的发型。
头发有些凌乱。
齐书廷：“为什么？”
林清：“对不起......”
直接就开口道歉，她知道她得赶紧解释和道歉。
齐书廷打断她的话：“我不会胡乱猜疑你，我只要听实话。”
林清垂下眼睛：“想多赚点。”
齐书廷：“......是我亏待你了吗？”
“没有。”
林清摇头。
两只手依然攥得紧紧的。
齐书廷不知道她怎么会紧绷成这样，虽然是有几分生气，但看她片刻，还是把她抱起来，抱着她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齐书廷：“没事，你随便说个理由吧。”
显然在齐书廷的角度，这事可能会很简单也可能会很复杂。
毕竟这被他娇养着的温香软玉不辞辛苦的跑来干这样的活，搁谁看都是不合常理的。
他生着气，还得给她架好梯子铺上地毯，哄着她把这台阶下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林清没必要撒谎，但她谎忙张口就来：“就是为了赚钱。”
齐书廷：“钱不够用？”
林清：“不是......想赚钱，给你买礼物。”
第41章 总裁的绯闻诞生之夜
林清简直要为自己说出的理由感动了。
齐书廷信不信她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不爱听。
他让她随便给个理由，而她说了个相当不错的理由。
齐书廷确实没想到林清会这么说，挑了下眉。
在背后抱着她，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放得很轻，像在耳边低语：“没有买礼物的钱吗？”
林清：“不想用你给的，想用自己挣的钱。”
林清紧绷的脑神经放松下来，僵硬的身体也松懈舒展。
她扯开一点领口，把手伸到工作服里去，很费劲的在里面掏手机：“你别抱着了，太脏了。”
齐书廷便扯开她腰后的围裙带子，帮着她把外套脱了下来。
除掉那层质地粗糙的外套，齐书廷更方便的把手臂环在林清腰上。
林清总算从工作服里面的暗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上一次发工资的消息提醒，给齐书廷看。
又找出昨天买领带的交易记录。
一条领带正好花完了她的工资，实际上她还多搭了几十块。
齐书廷好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林清信口胡诌，但是拿得出证据。
齐书廷：“这是多久的工资？”
林清：“一周。就只发了这一次。”
齐书廷：“需要做多少事？”
林清：“就总共五层，除了领导的办公室不打扫......能比你们早下班一会儿。”
齐书廷又在看林清的手：“累吗？”
稍一犹豫：“还行。”
林清转过身去，抱住齐书廷的脖子，靠在他耳侧。
说累，她怕她就没工作干了。
说不累，她怕齐书廷太无所谓。
她觉得她快让齐书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本来是他花钱享用她，而她扮演喜欢他。
他们都很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有时候即便林清把“学妹的爱慕”忘了，齐书廷也不介意。
可是林清突然来了这么一下。
就像是演员入了戏，走了心，真假的边界忽然就模糊掉了。
毕竟她是实打实的辛辛苦苦工作了一星期，才把全部薪水给齐书廷换了一条领带。
林清有些不安，怕自己这把给玩大了。
齐书廷拍拍她，她还是抱着没撒手，不管了，她不管了，让齐书廷自己看着办吧。
齐书廷暂时给林清这只鸵鸟充当了沙子堆。
他自己也沉默了。
光线暗下来，办公室里应该开灯了。
门外似乎有些声音，但完全听不清楚。
林清竟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她抱着一个各种方面来说，都算是很优秀的男人，闻着他身上那种干净温暖的气味，她已经累了一天，开始乏了，她心想着就这么休息一下也不错。
就是不知道齐书廷会不会腿麻。
齐书廷轻叹一声：“你倒不如说是因为想我。”
他果然是不信。
当然能信她就有鬼了。
虽然换到以前的林清的确可能会做这种事，虽然她证据充足。
唉，说好的随便给个理由就行呢？
让她演，拙劣的表演他全都笑纳，演太真他反而不信。
林清：“你说的这个理由会不会假了点？我想你，偷偷来看看不就得了？这想的也忒辛苦了。”
听得齐书廷有些低沉的笑声，齐书廷：“这周的工资发了吗？”
林清：“明天发。”
齐书廷：“想用这笔钱给我买什么？”
林清：“？”
林清坐直，欲言又止，嘴张了张，但没说出来。
说好的不信呢？
不管信不信，钱都得花在他身上是吧？
电脑屏都黑掉了，只借着还没完全湮灭的天光，齐书廷欣赏到了林清无语又纠结的表情。
林清放弃抵抗：“你想要什么？”
还是说了真正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你太忙，我自己太无聊，就想找点事做，顺便还能赚点钱，还锻炼身体......不挺好的？到这儿来，真就是纯属巧合。”
你信吗？
这理由怎么听起来也挺扯的？
毕竟天寒地冻的，待在温室里哄哄男人就能把钱赚了，谁会辛辛苦苦跑出来，就为赚这么点？
齐书廷沉默片刻，拍拍她：“腿麻了。”
办公室里的灯亮起来。
灯光一亮，林清顶多觉得有点刺眼，不适应。
但办公室外面，以为齐书廷已经下班而正在加班摸鱼和耍宝的某些员工们，瞬间石化了。
办公室里，齐书廷找出一张纸，递给林清。
齐书廷：“别把体力耗费在那些事情上，想工作，到我这里来吧。”
林清：“......”
虽然好像又有一辆似有还无的车从脸上轧过去了，但她接过齐书廷的招聘表，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
这可是齐家的公司。
只在平城齐家就有两栋商业大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齐书廷要另起炉灶，把公司设在这里，但是这公司毕竟也是跨国公司。
林清换过很多工作，做过销售，当过业务员，干过助理，搞过装修......因为各种原因，她没有哪份工作能干长，而且被债务逼着，尽可能挑工资高的干，所以在业务经验上，她没有在哪方面能拿出手的积累。
而且她当年，大学没读完就离开了，别说齐家的公司，很多普通公司的门槛她都攀不进去。
而现在，齐书廷要给她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工作机会。
就算只是工作一段时间......
当她以后连“花团锦簇”都待不下去了，有了这份工作履历，对她再找别的工作也会有些帮助吧。
林清仔细的看了这份招聘表，很多地方，她可能都没东西可填。
林清：“齐总......”
齐书廷：“......改口倒是快。”
林清抿抿嘴：“我是通过正规途径进来，还是，就这样，不正规的啊......”
基本上已经羞耻到可以就地挖坑埋了。
齐书廷：“听你的？”
林清想一想：“我想正规途径试试......就是可能性不大，到时候您能给捞一下吗？”
等于是最好大门和后门都给她开着......
就是虽然说出了这话，但脸烧的通红。
齐书廷点点头：“看你怎么贿赂我。”
......
等到林清捂好保洁的行头从齐书廷办公室离开，外面的员工又石化一次。
还裂开了。
第42章 越来越离谱
保洁员林清给齐书廷的员工们留下一颗遐想连篇的种子，一去再没回来。
而脱下那身衣服之后的林清，好长时间没能从齐书廷办公室的“阴影中”缓过来。
齐书廷跟她要贿赂，应该的，必须的，她得好好表现。
但当时有点局促。
自觉很没形象，身上脏兮兮的，也没什么灵机一动能讨人欢心的好点子。
她慢慢走到齐书廷身边，低下了身。
齐书廷还愣了一下。
可能齐书廷并不是立刻就要，也没想到她会那么大胆吧......
踩上去感觉很柔软但膝盖放上去就感觉质地很粗硬的地毯，过于沉稳郑重的工作场合，外面可能还有没下班的员工，而齐书廷西装革履......
办公室什么的......当然了解。
可是亲自实践起来，才知道能有多紧张和难为情。特别是在齐书廷的那种目光下，简直要人命。
后来被齐书廷捞到怀里。
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步步失守，央了几句：“我回去等你”，然后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七零八落的跑了。
一想到自己在办公室里的表现，林清就想钻到那里躲一会。
所谓贿赂，就是点了火不给灭......
她已经开始准备应聘的事。
但还没有给到齐书廷要的贿赂。
虽然就算没有贿赂，齐书廷应该也不会放她自生自灭，可这跟她想不想给没什么冲突。
有试问齐书廷想要什么样的贿赂？
齐书廷回想她跪坐在地毯上，虽是主动ᴶˢᴳ但像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以及她回酒店后，尽力补偿的样子......
但如果她觉得那都不算贿赂，那就不算了。
齐书廷：“没关系，想不到就先欠着吧。”
像是给林清留了一道题。
林清顺利拿到了她做保洁的第二笔工资，但是第一周压着的那笔，因为她没干满三个月，依着合同，算是打水漂了。
当保洁赚的钱，几乎全都用在了齐书廷身上。
林清用她的第二笔工资请齐书廷吃了顿饭。
地点是林清选的，是一家口碑很好的自助西图澜娅餐厅，一个人580，工资不够，林清又往里搭了点。
但她请客请的很高兴，就位以后，对齐书廷豪气干云的说：“随便点！”
对老板不能吝啬。
她也算是赶巧了，现在齐书廷的这个公司人员还不够完善，部分职员还是就近从云城借调的，招聘工作还没完全落幕。
首先她得选个职位，不是选她感兴趣的，而是得选个她能干得了的。
她干过助理岗，这岗位接触的部门最全面，先调出梁助理的履历，简直让她两眼一黑。
而且齐书廷身边的助理，待遇级别最高的相当于公司副总。
......翻过这一页，又去看业务和销售方面的，这方面她也有经验，但看看公司业务和销售方面的招聘要求，感觉自己怕不是像小黄鸭冲进奥特曼世界当怪兽。
也研究了策划设计类，好歹是专业相关的，好歹她也是在名校学了三年。
最后林清还是把想选的写在纸上，抓阄决定了。
齐书廷看着她抓的，对这行为未做任何评判。
倒是感觉在努力准备应聘的林清，整个人的状态和感觉都和以前有了些许变化似的。
齐书廷的忙暂时告一段落，有时会在沙发那里办公，林清就待在窗台上。
她经常穿那条黑色吊带短裙，两条修长的腿像无处遮蔽似的，她一手划着平板，一手缠着头发。
需要查一些资料，但查着查着，就把头发编成几根麻花。
编好了一拽，连她自己都惊讶。
因为窗台温度稍低，她就换穿一件白色的长睡裙，头上加了个发箍。
查到自觉重要的东西，就记到本子上，每次都要去另一头找本子，翻开本子，拔开笔帽，可能就跪趴在那里书写，写完又保持着那个姿势继续对着平板查，查着查着又趴下了，伸展不开，两只小腿便翘起来。
她认真起来，就通常把齐书廷给忘了似的。
但如果齐书廷叫她，她也会立刻应，愣一愣，冲齐书廷：“干嘛呀？老板。”
最近爱叫“老板”，学长都被抛弃了。
其实林清是很开心的，她真的很感谢齐书廷，这跟那种，必须讨好和抱紧齐书廷大腿的感觉不一样。
她请客请的高兴，齐书廷让她干点什么，她也非常的积极伶俐。
她看得出有时候齐书廷想“多打扰”她一些，好在并没有直接把要求提出来。
所以当她开始休息，就殷勤补偿一下。
齐书廷在浴室洗澡，看到门上映出淡淡的影子。
齐书廷便把水关了，林清敲敲门，小声的问：“要我进来吗？”
当然不会推拒。
齐书廷便看到那淡淡的影子褪去自己的衣服，抬起胳膊，把头发挽起来。
然后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胳膊先伸进来，从门边置物架上扯下一块浴巾，把自己裹好了，再推门进来。
但很快浴巾就吸饱了水躺在地上，卫生间里灯光明暖暧昧，四壁湿滑，人很容易丧失安全感。
水雾蒸腾弥漫，纠缠起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
林清是会讨好人的。
不止在那种事情上。
在请教齐书廷事情的时候，她会一边听着，一边伸出手来给齐书廷捏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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