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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到位了也不是不能商量。
毕竟她有经验。
齐书廷：“......你业务，这么全面吗？”
林清：“那是，我不是说了，我可是专业的。”
齐书廷竟然轻笑了一声。
......
林清：“这回是真专业。上一次，我是因为还培训期呢。现在不一样了，考核我拿了个优。”
其实是良。
撒这种谎，林清心理负担不大，就跟打广告似的，肯定往好了说。
齐书廷只看着前方路况：“那真不错。”
竟然就没话了。
林清看了他好几次，都过了俩红绿灯了，他才说：“你想怎么样都行。”
林清：“我自己发挥？”
齐书廷笑笑：“那还是挺期待的。”
啧。
第13章 腰疼
林清没想到会在这么没准备的情况下跟王可妍打照面。
车子往酒店里拐的时候，她被不远处那座灯火通明的小楼和海边的篝火吸引了目光，便没注意在车外闪过的两个人。
车子停稳以后，林清继续搂抱着她的购物袋子下了车，两脚刚站稳在地面上，便看到王可妍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走过来。
那一瞬间，林清有些恍惚。
下意识的去看齐书廷，然后也走到齐书廷身边，挽住了齐书廷的胳膊。
王可妍身上穿着一条长裙，头发留得很长，编成了一个很温婉的鱼骨辫。
她本身就气质很好，人又长得甜美，好事将近，略显成熟但更显精致了。
林清捏捏手指，不由自主的又朝齐书廷靠近一些。
在现实中再遇王可妍和在视频里看到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林清说不清是恨还是怕，有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她无法确认和王可妍有关，但总直觉和王可妍脱不开关系。
“书廷！”
先打招呼的是何戴。
这何戴是跟齐书廷通话以后，专门在这等人的。
而王可妍，挽着何戴的手臂走过来，连余光都没往林清身上瞥，便笑着对齐书廷道：“我请你就不行，他请你就答应，书廷哥，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齐书廷笑笑：“我跟何戴接触的少，有机会肯定要多熟悉一下。”
何戴：“是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书廷这几年一直在国外......”
这几个人在这瞎聊的一派和气，只林清暗暗吐槽，你们姓王的、姓何的、姓齐的怎么就一家人了？
何戴说着话，目光瞥到林清身上：“这位是？”
齐书廷看看林清，却没说话，仿佛把这难题交给了她。
林清也抬起眼睛看看齐书廷，咬咬牙，抿嘴笑笑，也来了个笑而不答。
这一下倒让何戴有些尴尬了，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悟到什么了。
倒是王可妍，像是才发现林清存在似的，带着疑惑的表情打量起来，不确定地问：“你是，林清吗？”
林清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笑眯眯道：“是我。我就是那个林清。天下男人千千万，除了齐书廷谁也看不见，的，那个林清。”
这句话还真不是她现编的，而是她曾经某社交软件上用了很久的签名。
这下连王可妍都无语了，勾一下脸颊边的碎发：“真没想到......”
林清：“有啥想不到的。世界这么大，什么奇迹都会发生。只要心意坚，水能把石穿，只要情意真，铁杵磨成针。”
说着干脆靠在了齐书廷身上，另一只手扶住了腰，继续抢话：“书廷，我先回去了，腰好痛。”
......
这要是一句正常的撒娇，可能听在人耳朵里也没啥。
偏偏林清和齐书廷全都是假，撒娇撒的不伦不类，还得看他脸色，怕把戏演过了，于是这话一说出来，就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连齐书廷都抚了下眉心，掩盖掉了什么。
齐书廷：“好，你先回去。”
转身帮林清拿出放在后备箱的东西，林清把东西接过：“亲爱的早点回来。”
一个飞吻，潇洒转身，故意连余光都没分给另外两个人。
倒是听到何戴在身后说了句：“林小姐真是有趣。”
呸，当着自己老婆的面，说别的女人有趣。
第14章 低仿
林清离开以后，先去酒店西图澜娅餐厅解决了晚饭。
诺大的西图澜娅餐厅，冷清到只有她一个人用餐。
听那些工作人员聊天才知道，原来是何戴包下了附近的白房子酒吧，连之间一段海滩，要在今晚举办沙滩派对。
还说何家租了邮轮，会在婚礼后举办游轮派对。
何家当然有的是钱，酒吧游轮什么的不过就是一点小乐子。
林清吃完饭，就回了房间，见程玫已经在房门口等着她了。
程玫还带来两个人，一人提一个大箱子。
程玫：“林小姐，这两位是XX品牌的形象顾问和设计师助理。”
林清：“......”
原来是齐书廷对她婚礼上穿的衣服另有安排，还直接让人家工作人员上门服务了。
这就让林清有些受宠若惊了。
林清坐在那里，由着形象顾问给她设计妆容和发型，人家是带着好几套方案来的，说完自己的想法，再询问林清的意见，林清快刀斩乱麻：“你看着办吧......”
她面朝窗子坐着，海风徐徐送进窗来，她这里看不见海滩上的篝火，却能看到突然绽放在夜空的烟火。
全是金色的，像有无数星星落下来。
可当定好妆容，两位工作人员把礼服取出来，往她身上一比量，她看看镜子，突然觉得胸口像噎了一块红薯。
好漂亮的一件长裙，简洁大气的款式，加一点小心机的设计，便平添了几分温柔恬静。
林清的长头也被挽成了蓬松的盘发，只修饰了一个简单的带有海滨风情的小发饰。
其实整个造型非常漂亮，林清好像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自己。
可是，像别人。
像当年扮作了别人的那个她。
那时候，她也穿着一条温柔仙逸的长裙，像新娘那样挽起了头发，然后走到了齐书廷面前，问他：“喜欢吗？”
定好妆容，改好裙子，程玫便带着那两人一起离开了。
林清有些沮丧的趴在窗边，头一次发现，海浪声有点吵。
但黑暗中，墨蓝色的大海和海上夜空里的云，竟然也很漂亮。
她拿着手机，陈芸终于在晚上发现她女儿今天还没回过家。
但是发的信息却是：“清清，今天怎么没回来啊？你弟弟又没生活费了，他一个人在国外没依没靠的，你要是还有，能不能多给他点？”
她没回信息，还暂时把陈芸拉黑了，因为不想接“轰炸”电话。
点开和李成鑫的对话框，她跟老板的聊天记录只有一条：“拿下他，给你发十万奖金。”
手指在手机边框上摩挲，终于还是发了信息：“鑫哥，十万还有吗？”
等了一会，没收到回信，就把手机放一边了。
林清其实是想放弃了。
当年她主动把自己打扮成王可妍的样子，勾引了齐书廷。
现在，齐书廷又还原了那个晚上的她。
林清其实有些委屈。
她是真心实意爱过齐书廷的。
宁愿齐书廷永远不会喜欢她......
哪怕就只把她当林清而一辈子讨厌，于这样相比起来，也还算好吧。
起身走到镜子边。
她和王可妍像吗？分明一点都不像，长相气质性格，哪里都不像。
这真他娘的，仿就算了，还是个低仿。
打开搁在桌面上的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套首饰。
林清也做ᴶˢᴳ过一段时间的有钱人，大概了解这套首饰值多少钱。
看到“钱”，脑子就冷静了。
什么委屈，什么爱过。
有人敲门。
林清打开房门，门外的人愣住了。
齐书廷身上有些酒气，还有点烟味。
一切，都好像那个晚上。
就像被原原本本的复制了一样。
第15章 技术
林清不知道齐书廷喝了多少酒。
当齐书廷摸着她的脸吻下来的时候，她感觉她的心脏布满了陈旧的补丁，又分崩离析，呲呲的喷出血来。
齐书廷热烈的像个伤重的求药者。
她心里感叹，叹齐书廷不争气。
终究还是没维持住体面，露出这种脆弱的样子来。
她自己其实也不争气。
她其实是抗拒被这样对待的。
但没有推开齐书廷，连挣扎都没有。
她竟然在同情齐书廷，就像在同情她自己。
不知道这是什么该死的操了蛋的感同身受。
不知道谁撞熄了灯，室内一片漆黑，只卫生间还有灯亮着。
但开着窗，窗帘也没有拉，黑暗能掩盖人的羞耻，但从海面上直接扑进来的风又让人胆战心惊。
理智渐渐被磨碎。
就像是被酒气给染醉了。
林清比齐书廷醒得早。
她是因为身体不舒服醒的。
这回是真的腰疼，四肢和身体像是要分家散架似的。
拿开齐书廷的手臂，拿了齐书廷的烟，裹上浴袍坐在了露台椅子上。
她想抽根烟，烟点着了，却抽不进去。
只好夹着烟枝，透过那一缕烟缈看灰蓝色的海平线。
渐渐染上一线红，渐渐红霞铺满天，渐渐太阳从海平线跃出来......
林清就这么看了一场日出。
回过神来，才发现隔壁露台上也站着一个看日出的男人。
男人个子很高，脸部的线条很秀气，但看起来有点痞气。
这么早的时候，他手上已经端着一杯酒，很风骚的穿着低领T恤，颈侧还有几点可疑的红印。
男人面向海边看着朝阳，却知道林清在看着他：“现在你眼前的这位帅哥叫何为。”
转过头：“你就是林清？”
何为？
能住在齐书廷隔壁，大概也是两位新人家哪个重要的朋友或亲戚。
林清只是诧异对方竟然叫得出自己的名字。
其实她家以前也算有钱，但那种有钱还够不到像齐书廷他们这些人的圈子。而且林清上大学前一直住在姥姥家，也接触不到他们这所谓的圈子。
何为：“你其实挺有名的。”
林清：“......”
何为喝了一口酒，然后把喝过的杯子递过来：“喝点？”
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谨慎起见，林清决定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便只是站起身，客气地说：“谢谢，不用了。”
转身朝屋里走，何为笑笑：“嗓子不错。”
林清：“......”
林清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像鸵鸟一样把头塞进了枕头下面，昨天她压根没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还以为别人都没回来。
她其实觉得自己还挺压着的，没想到......
齐书廷有点被吵到，手臂一伸，又把林清圈到怀里。
感觉到她身上有些凉，皱了眉，声音带着困倦的沙哑：“怎么有烟味？”
林清推推他：“那你离我远点。”
齐书廷没说话，过一会起了床。
他先去了卫生间，清洗完毕出来，把窗子一一关了，把窗帘也全都拉上。
林清便干脆又裹上被子睡了。
睡不着，翻来覆去。
林清把被子一掀：“齐书廷。这也太废我了！”
身体不舒服，心有埋怨，但话到嘴边，还是拐了弯。
齐书廷看过来，空气突然变得好安静。
林清眨眨眼：“......别，我没别的意思。”
齐书廷看着她，把刚打开的电脑合了。
面无表情，声无波澜：“知道了。会好好练的。”
林清：“......”
练什么？
练你大爷！
林清又把被子一裹，决定装死。
这次就算还睡不着，她也不吭声不动了。
齐书廷打开通往露台的门，去露台上抽根烟。
许久之后，林清才扒开被子坐起来。
看看露台那边，下床找到手机，把一地乱七八糟的衣服全收拾到卫生间脏衣篮里，然后又抓着手机爬上床。
有李成鑫的回信：“十万块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这还是有戏。
不过看这话的意思，应该不会只是把齐书廷睡了这么简单。
林清应该问问，李成鑫到底需要她做什么。
但不太想问。
便只是回：“我会努力的。”
也只字不提昨晚。
昨晚是她给的，无需用什么交换。
第16章 花
齐书廷一上午都在忙工作。
人坐在沙发上，电脑放在边几上，他不时敲击键盘，更多的时候专注盯着屏幕。
林清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对于一个考核仅得了良的人来说，她仅有的职业敏感提醒她应该去送杯咖啡或至少送杯水，但想是想到了，却没动。
有点感慨，没想到齐书廷来参加个婚礼还带着工作，旅行奔波加痛失心上人......但还是得工作。
可能这就叫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
其实齐书廷读书的时候也是这样，他的优秀是实打实不掺水分的。
林清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睡了，但趴在床上，无所事事的抓着手机，目之所及，只一个齐书廷可欣赏，很快就困了，一开始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的，但后来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沉了。
睡醒的时候，齐书廷已不在房中，她拉开窗帘，打开通往露台的门。
已经是下午了，海面很平静，空气里带着特有的湿热。
往两边露台看看，两边都很安静。
王可妍应该是昨晚离开后就没再回来。
何家很注重家族和传统，按照习俗，今晚新娘可能要待嫁守夜，待天亮后再举办婚礼。
王家嫁女儿不可能就这么点动静，所以王可妍应该不是从这个酒店出嫁，这个酒店只是用来招待亲朋的，而她，只是在这里给自己留了个房间......
露台桌子上有个造型精美的烟灰盒，林清拿开盖子看了一眼，齐书廷真是抽了不少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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