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着不要怀孕不要怀孕,结果一个月后去检查的时候还是中招了。
望月奈奈得知消息的时候都快哭了,喜是喜的,但她觉得两个孩子已经够了,她怕多一个孩子分走父母的时间门,佑佑和月月会不高兴。
两人回去后拥在一起聊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舍得把它打掉,把它留了下来。
现在诸伏景光已经怀孕七个月了,检查过了,是个小女孩。
细嫩指尖的触感让苏格兰有些不适,她放在肚皮上的手也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他身为男人居然怀孕了的事实!
胸腔中憋着一股戾气,他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回了一句:“没闹。”
“那就好,不过你别骗我,之前你晚上睡不着还故意不叫醒我,哼。”望月奈奈抬起头,点点他下巴上冒出的胡渣。
“没骗你。”
“好吧。”她又依恋地缩在他怀里,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双眼紧闭,嘴角幸福地扬起。
“好爱你。”她总是这样热情,向他热烈地诉说着对他的爱意。
“我也爱你。”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告白,语气温柔,配上漠然冷淡的猫眼,莫名诡异。
爱?可笑的东西。
两人之间门的距离密不可分,毛茸茸的头顶蹭过他的下巴,发丝撩过他的喉结,苏格兰攥紧手指,下意识搂紧她将她嵌入怀里,刚刚平息下去的欲・望又冒出了头。
孕期的欲・望总是格外强烈。
“我帮你吧……”怀里的女人轻轻说道,都没给苏格兰拒绝的机会,她的手就拨开裤子握了上来。
苏格兰瞪大眼睛,双目渐渐迷离。
这还是第一次,致命的弱点掌握在别人手上。
手掌不知不觉落到她的后脖上,只要轻轻一个用力,就能轻易捏死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如此弱小单薄,浑身的肉软绵绵的,肌肉含量极低,指尖柔嫩根本没有锻炼过的痕迹,无害脆弱得很
。
她就像是地上的蝼蚁一样,他脚尖一点,就可以把她碾死。
但沸腾的杀意和无法自控的愤怒很快被淹没在快・感之中。
“……哈!”他粗粗喘着气,阖着眼,额头渐渐冒出热热的汗。
“好啦,我们该起床啦,佑佑和月月估计都醒了。”望月奈奈用纸巾擦了一下手,羞涩地在他怀里又待了一会儿,觉得温存的时间门差不多了,软软地催促道。
“嗯。”他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意,声音也有点软。
镜子里,俊秀挺拔的男人神采奕奕,看起来精神很好,只是突兀的大肚皮硬生生破坏了这一丝和谐。
苏格兰看向旁边的女人,她鼓起脸颊动作十分可爱地在刷牙,还眨巴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子里的他。
见他的视线对了上来,她弯起眉眼,像是夜空悬挂的弯月,婉约动人。
苏格兰露出温柔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大着肚子无法弯下腰对着盥洗盆用洗面奶洗脸,望月奈奈帮他打湿毛巾,仰起头细细擦着他的脸。
女人的头顶堪堪到他的唇,苏格兰垂眸盯着她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享受着被人服侍的感觉。
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清俊的眉眼略显晦暗,很像在黑夜中游行的某种阴冷动物。
要怀,也应该是这个天真单纯的女人怀啊。
他漫不经心地想。
“你别看我了……”望月奈奈躲过他灼灼的眼神。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呢?”他笑了笑。
“心跳跳得太快了。”她低着头轻声嘟囔,背过身把毛巾洗干净挂到一旁的栏杆上。
心里却觉得有点怪异。
他的眼神好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像是刻意做出来的深情一样,望过去似乎隔着一层厚厚的迷雾,一眼望不到底。
还有刚刚,他怎么这么快就去了,从前他在最后一刻都会闷哼一声,刚刚居然不受控制地发出了长长一声喟叹。
反应比他24岁那年初次还要青涩。
他也说了,他们都老夫老妻了,虽然她还是会在这种时候满脸通红,但他一向是游刃有余、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望月奈奈对他的情绪表情向来很敏感,因为是最深爱的人,因为是放在心底想要珍视保护的人,她把他的喜怒哀乐都放在心上关注着。
就像他对她一样。
不止这个疑点,还有有时会突然冒出来的小动作和下意识的反应,他的警惕心似乎很强,在她靠近的时候背部肌肉会不自觉绷紧,又很快放松。
是刻意的放松。
明明昨晚他还温柔缱绻地看着她,将她搂在怀里一起摸着孕肚感受宝宝的动静,一个夜晚,居然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望月奈奈综合了这些疑点,并没有率先怀疑是诸伏景光不爱她了,而是渐渐联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性。
她摸过,他的身体还是原装的,也没有带□□,那他的眼神如此陌生,会不会是因为躯壳里换了一个灵魂呢?
这样的猜测让她如坠冰窖,心里发凉。
外星人、让男人怀孕、灵魂离体这种事都发生了,孤魂野鬼占据身躯似乎也不怎么令人感到奇特了。
“老公,你怎么不叫我名字了?”
男人脱下睡衣,正背对着她换衣服,她刚从衣柜里挑出要穿的裙子还没换,蹑手蹑脚从背后搂住他。
明显感觉到他肌肉的僵硬以及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回头的隐忍感。
很戒备吧,不想把脆弱的后背留给别人。
望月奈奈扯扯嘴角,甜美的笑容冷了下来,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斜下方柔软的地毯。
“还是说……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室内的空气温度顿时降到冰点以下。
刚刚的柔情蜜意仿佛只是错觉。
这个天真单纯的女人倒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无能。
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她特别像菟丝花。
攀附在茁壮的大树上缠缠绕绕,仰仗男人的鼻息而活,乖巧、顺从、柔媚,可以任人摆弄。
苏格兰轻笑一声,心中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感觉到一丝趣味。
她还有用,他暂时先不杀她。
“老婆,怎么会呢?我当然记得你的名字。”
棱角分明的脸埋在阴影里,被睫毛覆住的眼底深不可测。
温柔的声线在他刻意压低嗓音的举动下显得低沉诡异,像是冷血动物在幽暗角落发出的“嘶嘶”声,不由令人毛骨悚然。
男人将腰间门的皮带猛地抽出,“啪”地一声打到木质地板上。
还未等他做什么,一记手刀从身后劈来,他昏了过去。
望月奈奈接住了他。
……果然是个假货。
她老公才不会对她这么说话。
第97章 if线 黑苏穿书怀孕(二)
不知过了多久, 苏格兰又醒了过来。
此时他所处的地方已经换了一个房间。
房间窗帘被拉上,窗外的光线被遮得严严实实,应该是不想让他看到外界的情况。
头顶天花板的灯亮着, 温暖的柔光落在他眼底,眩晕感的光晕依然存在。他缓了缓, 视线转移, 整个房间敞亮温馨, 家具却比之前那个卧室简单了许多,只有床、床头柜和衣柜。
鼻尖的空气十分清新,身下的床板柔软舒适, 肚子上还盖了一层薄薄的绒毯。
不像是囚徒,倒像是来度假的。
除了――
苏格兰发现自己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四肢都被粗粗的铁链绑住, 他试图挣扎, 铁链发出哐啷的声响,冰冷的钢铁陷入手腕和脚踝的皮肉,在皮肤上勒出了红痕。
很显然,这个铁链并不是什么玩玩的道具。
背部不能完全贴合床榻, 腰肢下方空了一块,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尤其是肚皮那边,高高耸起的突兀感十分明显。
“别动了。”换上一条天蓝色长裙的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坐到床边冷冷地看着他。
清甜的声线冷凝到极点。
望月奈奈心疼地看着男人手腕和脚踝上的红痕, 对这个占据他身体的人愈发恨了。
一想到她今早还亲了他摸了他, 她现在就一阵阵反胃感涌上心头。
视线重新回到男人的脸上,她小脸绷得更紧。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辩驳, 不再伪装成温柔无害的样子了,浑身的气质瞬间变了个大样。
海蓝色的猫眼萦绕了沉沉一团黑云,俊秀的五官在灵魂的影响下变得阴郁起来。
但男人的表情依然是温和的,和诸伏景光的温和不同,他的温和更像是戴着一层虚假的面具。
“他的灵魂呢?去哪里了?”
察觉到女人颤抖的质问,似乎是很怕得到一个不好的答案,苏格兰温柔笑起来:“他啊,灵魂没了。”
“你!”
望月奈奈瞳孔紧缩。
不可能,不会的。
他们昨天还抱在一起开开心心地说话,怎么一个晚上,他就消失不见了呢。
她咬紧牙关浑身颤抖,心脏的钝痛让她立马大汗淋漓,她侧脸弯下腰,将自己的脸埋在手心,泪水从指缝溢出。
见女人被他一句话刺激得哀哀哭泣,苏格兰忽略心口处原主残留下来的心疼情绪,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女人是水做的吗?居然能哭二十分钟。
他沉沉叹了一口气,打断她的哭泣:“你别哭了,我不知道他的灵魂现在在哪里,是消失了还是在哪里游荡我都不清楚,刚刚是骗你的。”
骗人的?
望月奈奈转头怒视。
“你现在没骗人吧?”
“没。”看到她红肿得像核桃的杏眸,他深觉无趣,闭上眼小憩。
“那你快从他身体里出去。”女人发出警告,只是这警告带着浓浓的鼻音,未免有些搞笑。
“……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会想离开这具身体?”
一团火在胸口燃烧,望月奈奈深呼吸一口气,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打他骂他也无济于事,要冷静下来先安抚他再说。
等了解清楚情况她再徐徐图之。
“你是谁?”
男人不答。
“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借他的身体继续活下去吗?”
男人依然一语不发。
“回答我。”
“链条解开。”
“不行,我怕你自残。”这个自残,自然是指伤了
肚子里的孩子。
男人默了默:“那你把它弄长一点,让我可以坐起来,这个姿势肚子很不舒服。”
他显然如何知道拿捏住她的软肋,望月奈奈沉沉看了一眼他弧度惊人的肚皮,凑上前帮他把铁链加长。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你先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
被他掌握了话题的主动权,望月奈奈冷冷看着他,按照他的询问一五一十回答他。
她没办法,为了从他嘴里撬到诸伏景光的信息,她只能照做。
这个时空和他那个世界几乎完全重合,除了时间线上有点问题,这里居然比他那快了十年。
那他现在占据的这具身体,到底是平行时空的他,还是十年后的他?
十年后的他会做出照片上那种温柔且充满幸福爱意的表情吗?
苏格兰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可能。
所以这还是一个平行时空。
“这具身体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他问。
越听下去,苏格兰就越觉得可笑,表情也古怪了起来。
他在这个平行时空居然是日本公安?
甚至已经和这个叫“望月奈奈”的女人有了两个孩子?
真是……可笑。
命运弄人,因为被波本诬陷成公安,他现在最痛恨的就是这个身份了。
“怎么了?”她察觉到异样,不动声色地询问。
“这里,是男人怀孕?”他略过她的询问。
“不是。”
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男人掀起眼皮看向她绷紧的脸,觑了觑自己的肚皮:“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体质比较特殊,可以让男人怀孕,具体什么原理你就不必知道了。”
“你不想生孩子吧,所以你赶快走吧。”
“不要有什么打掉孩子的想法,我可以把你囚禁到生下孩子为止。绝食、撞墙、自杀都没用的,我会让你全身瘫软无力,像个瘫痪病人一样只能瘫在床上转动眼珠,但放心,我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女人面带微笑,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把滑落下来的小毯子帮他盖上,水洗过的眼眸盯着他,灼灼着冷意。
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缓缓流逝。
“我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过了一会儿,男人轻叹道。
什么?
望月奈奈愣了愣。
“说清楚点。”
“我死后醒来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具身体。我没抢他的身体,他去了哪里我也的确不知道。”
男人姿势闲适地靠坐着,但表情却十分真诚。
她能看出来他没撒谎。
望月奈奈的心沉了沉。
没有心思哭,她现在只想再多了解一些情况。
“你是组织里的人?”她死死盯着他,突然找到那一丝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男人的面部肌肉动了,他挑挑眉,眉眼间染上了兴致。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组织?
而且苏格兰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和组织扯上关系。
“对。”
“代号。”
“科罗拉多。”苏格兰眯起眼睛,随口编了一个。
望月奈奈皱起眉头,努力回忆当时组织里是否有这号人物。
很显然,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她怎么回忆也回忆不起来。
或许是组织把大本营搬到美国后新加入的成员吧。望月奈奈想。
“怎么死的?”她继续询问。
“自杀。”
她微微一顿:“尸体在哪里?”
找到尸体,或许有办法可以把这个人赶回
他自己的躯体里。
“掉海里了。”
反正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尸首,苏格兰继续面不改色地撒谎。
“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离开?”她面露狐疑。
“嗯。”他阖上了眼。
女人离开了。
离开前给他注射了一根麻醉针。
“放心,只会让你四肢无力罢了。”对身体和孩子没有任何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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