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曈曈压根不信,辞爷怎么可能会主动约别的女人吃饭?
一定是这女人不要脸的拼命缠着他!
戚曈曈一副豪门正妻的大方模样,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无非就是为了钱,开个价吧,多少钱能让你心甘情愿的离开辞爷。”
好啊,开个价就开个价。
“一毛钱。”
戚曈曈以为耳朵出问题了,“你说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
叶南吱不急不恼:“我没开玩笑,江北辞在我心里,就只值一毛钱。”
戚曈曈压根不信叶南吱的鬼话,直接甩话道:“一千万,你永远消失在辞爷面前。”
一千万,够给这女人面子了。
叶南吱越发觉得好笑,“我不差那点小钱。至于江北辞,免费送我,我也不要。”
“口出狂言!不要脸!”
戚曈曈彻底被激怒,抬手就要扇上叶南吱精致漂亮的脸颊!
那道巴掌,在半空中被叶南吱用力扼住!
她是大明星,双手不沾阳惷水,手腕无力。
可叶南吱不一样,她拿得稳手术刀,手腕纤细却蕴藏力量。
她的恩师宋怀德曾教导她,入这行,就是旁边有人拿枪指着你的头,你手里的手术刀,也不能晃动一分一毫。
叶南吱的腕力,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戚曈曈疼的五官扭曲,“你放开我!你就不怕我告诉辞爷!”
叶南吱给了她一点教训后,冷漠的丢开了她的手腕子。
戚曈曈在背后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辞爷看清你的真面目!”
叶南吱头也不回,只淡淡的丢下一句:“做人未婚妻,就守好未婚妻的本分,毕竟守了这么多年,也没成江太太。”
啧,这么一想,江北辞那厮,确实太渣了!
“你...你什么意思!”戚曈曈差点气晕过去。
这狐狸精是在嘲笑她吗?
戚曈曈愤怒的满脸涨红!
她不会就这么放过这女人!
——
叶南吱风淡云轻的回到餐桌上。
侍者已经将菜品都端了上来。
江北辞将那道蜂蜜栗子小蛋糕,推到叶南吱面前,“这道甜点,是这家餐厅的招牌,尝尝。”
赤裸裸的试探。
叶南吱唇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
第12章 查到了
叶南吱低头看着面前的蜂蜜栗子小蛋糕,面色无常的拿起金色小勺,挖了一小口,送进嘴里。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犹豫。
吃完,她接着又挖了一勺,评价道:“果然是招牌,很好吃。”
江北辞眸色显然一怔。
一餐饭下来,那整块蜂蜜栗子小蛋糕,几乎都是叶南吱在吃。
看的出,她似乎很爱吃。
完全不像是对蜂蜜重度过敏的患者。
江北辞耐心的等了足足一小时,可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脸上,却没有起任何反应。
她的脸,白皙无瑕,没有出现过敏的红疹,更没有肿。
眼前这个乔软,对蜂蜜完全不过敏,她不是叶南吱。
所以,她左耳廓的褐色小痣、她与叶南吱极为相似的杏眸,都仅仅是巧合?
失望,在江北辞心口处快速扩大。
对眼前的女人,也彻底失去了兴致和好奇。
不是叶南吱,又有什么意思。
男人的俊脸,渐渐结了冰一样清寒、阴沉。
饭还没吃完,江北辞已经没了任何耐心。
他起身冷漠道:“乔医生慢用,我还有点公事要处理,会有司机送你回去。”
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就是江北辞。
对一个人的热衷度永远只有三秒。
叶南吱坐在位置上,保持着淡淡的得体笑意,她甚至在江北辞走之前,还拿着甜点勺慢条斯理的吃着蜂蜜栗子蛋糕。
她脸上满是无所谓:“那就谢谢江总这顿昂贵晚餐了。”
直到江北辞离开,叶南吱才放下手里的甜点勺。
她看着眼前快要被吃完的蜂蜜栗子蛋糕,唇角嘲弄的勾了勾。
她是对蜂蜜有重度过敏症。
曾经她那后妈尹秀莲甚至想利用这点,让她误食蜂蜜休克而亡。
从那以后,叶南吱随身携带抗敏药,没有人关心她,就得学会自保。
她刚才去洗手间,已经吞过一颗抗敏药。
所以即使吃完这一整个蜂蜜蛋糕,也不会起任何反应。
——
黑色布加迪在空旷的沿江高架上,像一头猎豹快速飞驰。
江北辞不知将车开去了哪里。
脑海里,不停闪过四年前叶南吱红着眼角,满心满眼看着他的委屈模样。
“刺——”
一声刺耳的车胎抓地声划破夜空。
黑色布加迪猛然刹车,斜着停在旷野里。
当他第一次看见乔软左耳廓的那个褐色小痣时,他以为,那个女人真的没有死。
他愤怒叶南吱的欺骗,却也真的庆幸,她还活着。
可这终究是水月镜花一场。
江北辞看着钱夹里的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只有十八岁,刚念大学,胖嘟嘟的,在人群里不起眼,也不怎么好看,却散发着青春活力。
男人修长的指腹,下意识的在照片上摩挲了几下。
指腹力度,温存至极。
江北辞毫无指望的靠在座椅上,心脏处像是被一把刀子狠狠凌迟。
因为太期盼了,所以看着乔软吃下蜂蜜而毫无反应时,才会那么失望。
叶南吱,她用死,惩罚了他。
这场折磨,是无期徒刑,不死不灭。
不知过了多久,江北辞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魏洲。
“喂,什么事?”
“辞爷,查到乔软的资料了。”
第13章 乔软已婚,随夫姓
杨兰说在医院住院太闷。
第二天一早,叶南吱带着叶俏和叶准去了住院部陪杨兰。
并嘱咐两个孩子:“准准,俏俏,你们不能乱跑,要乖乖听外婆的话,你们要吃什么给妈咪打电话,妈咪给你们点外卖。等妈咪下班,一起接你们回家。”
兄妹两乖的不行,点头如捣蒜,“嗯!妈咪放心吧!”
在病床上挂水的杨兰想起一件事:“南枝啊,你妈妈的祭日快到了,就是这周六,你抽空去看看她吧。”
叶南吱自然没忘,以前每年的这天,她都会去祭拜。
只是这四年,她一直待在罗马,这事也就落下了。
“好。”
——
到了下午,江老爷子顺利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叶南吱去查房时,带着两个实习医生去给老爷子做检查。
却遇到拎着保温桶亲自来送粥的戚曈曈。
她穿着高跟鞋,打扮洋气靓丽,戴着口罩和黑色墨镜,想低调都难。
戚曈曈堵住叶南吱的路:“搞了半天,你是江爷爷的主治医生,我说你怎么有能耐勾搭上辞爷。原来是靠这种手段。”
大庭广众之下,叶南吱是个体面人,淡定的吩咐身后两个实习医生:“你们两先进去给江老爷子做检查,认真点,待会儿我要考考你们。”
“好的,乔医生。”
等两个实习医生八卦的进了病房。
戚曈曈越发肆无忌惮了:“你叫乔软是吧?听说你医术不错,不过想靠这个抓住辞爷,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昨晚,她在云端餐厅发现这狐狸精时,就立刻派人去查她。
结果就发现,这狐狸精是老爷子的主刀医生。
今天,她刚巧来给老爷子送爱心,顺便再会会这个乔软!
“你昨天说,你对辞爷不感兴趣,既然这样,那就换个人来做老爷子的医生。反正老爷子的手术也做完了,换个医生来关心他,也是一样的。乔医生,你说呢?”
戚曈曈昨天在餐厅跟她交锋后,知道这女人不好惹,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叶南吱双手抄着白大褂的口袋,清冷自持:“这件事,你跟我说没用,你得跟江总提。”
话落,叶南吱就拿着听诊器要进病房。
被戚曈曈拽住。
“乔软,你别油盐不进!”
叶南吱垂眸,意有所指的看看戚曈曈的右手腕子:“戚小姐是嫌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吗?”
“......”
戚曈曈后怕了一下,她今早手腕子还在隐隐作痛!
这个乔软下手,够狠的!
她连忙松了手,却警告道:“乔软,辞爷这种身份的人,不是你一个小医生能惹得起的!你知道上一个惹辞爷的女人,现在人在何处吗?”
叶南吱懒得听。
戚曈曈却兀自说:“那个女人,四年前如愿成了江太太,不过可惜,已经在阴曹地府了。如果你想尝尝跟那个女人一样的下场,那你就尽管试。”
叶南吱步伐一顿,轻蔑无谓的笑:“戚小姐的提醒,我记住了。不过我也提醒戚小姐一句,要是不想待会儿因为‘医闹’上热搜,就赶紧戴好墨镜口罩离开吧。”
至于江北辞...她不会再去招惹。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
那种飞蛾扑火般毫无指望的追逐,不过是自我感动和自欺欺人。
——
转角处。
叶准的小手愤怒的抠着墙壁。
他身旁的叶俏皱着小眉头问:“哥哥,我们还去找妈咪吗?”
“不去了,俏俏,我们去干点别的!”
那个负心汉不仅负了妈咪,还任由那个恶毒的女人来欺负妈咪!
叶俏好奇的问:“哥哥我们干嘛去?”
叶准牵着妹妹的小手,往电梯走:“我们去找甘蔗男和山楂女算账!”
“那个坏女人俏俏也不喜欢!哥哥,我们点火把她头发烧了,让她变秃变丑好不好!”
倒不是小俏俏心思坏。
是因为有一次,小俏俏在家里玩打火机,不小心把自己的刘海给烧焦了,丑了好几天,也被叶准嘲笑了好久。
叶南吱还为此将家里所有打火机都给藏起来了,不给俏俏再碰。
叶准一想妹妹的提议,觉得不错,“我看行!”
戚曈曈踩着高跟鞋憋屈的上了电梯。
这破老头子,成天念着那个死人叶南吱,刚刚连她亲手熬的粥都给丢了出去。
哼,迟早有一天,辞爷会娶了她,这死老头子再不喜欢她,也必须承认了她!
电梯抵达地下停车场。
戚曈曈朝车边走时,被忽然蹿出来的一个小奶包拦住了去路。
戚曈曈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凶神恶煞的瞪着小奶包:“干吗?妈丢了?”
叶俏背着小猪佩奇的粉色小书包,费劲的梗着小脖子,仰头看着戚曈曈,可怜兮兮的说:“阿姨,我跟妈咪走丢了,迷路了,你能帮我找找妈咪吗?”
“我又不是大善人,妈丢了找警察去,我没空帮你找妈。”
戚曈曈刚在江老爷子和乔软那边受够了气,这会儿脾气暴躁的不行,口不择言。
叶俏皱着小眉头,小嘴一扁,立刻嗷嗷大哭起来:“阿姨你就帮帮人家嘛......妈咪找不到了......我会变成流浪小狗嗷呜呜呜呜......”
小俏俏哭功一流。
叶南吱怕她蛀牙不给她买草莓棒棒糖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一秒流泪。
就在叶俏哭着抱住戚曈曈的大腿时,躲在戚曈曈身后的叶准,立刻点燃了手里的打火机,火苗对准了戚曈曈及腰的长发!
戚曈曈尚未意识到头发着火,先把黏在自己身上的叶俏恶狠狠的推开了!
“谁家的破孩,这么讨人厌!哭的鼻涕脏死了!”
叶准见妹妹被推倒在地,磅礴大怒,用力推开了戚曈曈!
戚曈曈没有防备,撞在旁边的车头上,扯着嗓子大叫:“谁家的死孩子!这么没家教!看我不打死你们!”
叶准动作迅速的扶起妹妹,伸手指着戚曈曈的头发:“臭女人!你的头发着火了!”
“还敢骗我!”
可下一秒,一股灼人的热气立刻从后背席卷。
戚曈曈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尖叫:“啊!”
女人立刻在地上打滚灭火!
叶准拉着叶俏躲在角落里,对着地上打滚的戚曈曈录视频。
直到有保安听到动静赶来,叶准跟叶俏这才从出口跑了。
——
广场的休闲椅上。
兄妹俩坐在一起。
叶准买了两个肯德基甜筒,叶俏一手拿一个,左边舔一下,右边舔一下,吃的小嘴上全是冰激凌沫子。
叶准从书包里抽出纸巾,无奈的替她擦了擦,“吃多了拉肚子,别跟妈咪告状是我给你买的。”
“知道啦!哥哥你真啰嗦!”
叶准眼巴巴的盯着那冰激凌,很克制的装作对那冰激凌一点不感兴趣。
毕竟,一个大男人,跟妹妹抢冰激凌吃太掉面子!
“吃的满嘴都是...”
叶俏将其中一个舔的脏的不行的冰激凌,朝她哥嘴里一塞:“别说话啦!我知道你也想吃!”
“......”
叶准:我没有我不想你瞎说!
冰激凌化在嘴里的感觉,真香真甜!
难怪小俏俏宁愿蛀牙也要吃!
兄妹两解决完冰激凌,叶俏苦恼的问:“哥哥,那个坏女人会不会派人来抓我们?”
叶准表示大无语:“你冰激凌都吃完了,现在才来担心这个!”
“......”叶俏。
想起那个戚曈曈,叶准小脸阴沉下去:“要不是她刚才对你那么凶,我也不至于真的点火烧她头发,都是她咎由自取!”
“哥哥,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叶准眼神一亮,道:“不回去!”
对付完山楂女,再去教育一下甘蔗男!
谁叫他们欺负妈咪!
——
J集团大楼,总裁办公室。
魏洲汇报道:“辞爷,这个乔软明面上是从小在罗马长大,可我却查不到她四年前在罗马生活过的任何资料。”
四年前?
江北辞心尖猛地一颤。
叶南吱出事也是在四年前,难道又是巧合?
“还查到什么?”
魏洲脸色有些异样,踌躇了几秒,却还是一五一十的说:“她跟一个华裔男人是已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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