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最让她恶心的是,对方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劈腿渣男,她的前男友柯清。
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宋绵也不好意思跟经纪人开口预支工资,所以搬家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了。但一想到没有解决的变态和酒糟鼻的威胁,宋绵生生平添出一股无力。
关义杰见她脸色不佳,也跟着皱起眉,“绵绵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宋绵勉强笑了笑,“是有些不好的事,不过还能应付。”她一说着一边打量着房间里的环境,最后目光在关义杰和金斯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都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果然不假,看来他们这几年发展的不错。宋绵打心底里替两个小弟弟感到开心。
“既然软软不在,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如果你们还会在佛罗伦萨逗留,有空我们聚聚。”
虽然她眼里的笑容真挚了不少,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客套话,连联络方式都没有留下哪是真想聚聚的态度?不过是久别重逢的寒暄而已。
偏关义杰不懂,笑憨憨地一边点头一边掏出手机,“有空有空,绵绵姐你的号码报一下,我存起来,以后回国了我们也常联系。你不知道吧?我和阿斯现在也算是个小老板了,绵绵姐以前对我们那么照顾,现在是轮到我们报答你的时候了。”
宋绵愣了愣,眼里的笑容渐渐温柔起来,这个小胖子还像小时候一样,待人一股脑儿的热。
也许是少年时的亲近又回来了,宋绵也没有推辞,报了一串号码之后,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金斯,“阿斯,你也记一下吧,有机会一起出来聚聚。”
金斯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淡淡嗯了一声,开口问道,“你还要去找你的朋友吗?”
宋绵有些诧异,迎上金斯平静深邃的黑眸,点了点头,“这么晚了,我有些不放心。”
金斯眼睑半垂,“这么晚了,你就能让人放心?”
宋绵怔然,看着眼前清俊冷峭的男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男人?宋绵心里莫名划过一丝异样,在关魏巷她一直把金斯当弟弟一样照顾,起初是因为心疼他,后来想要感化他。
那个时候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她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着度化别人。
“啧!”关胖不满地发出了第三声抗议,顺带还勇气可嘉地瞪了金斯一眼,“绵绵姐,阿斯说话就这样你别介意,不过他说的有道理,你那朋友是被一辆豪车接走的,现在说不定人家正忙着呢,哪有空搭理你?倒是你,还傻傻地跑出来找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宋绵皱起眉头,“小杰,我不许你这么说软软!”
关义杰顿时一愣,但见宋绵眼里有怒火是真的动气了,连忙解释,“不是,我可没冤枉她,不信你问阿斯,他也看见了,那车可不是普通人能开得起的,她……”
“所以呢?”宋绵冷冷地回怼过去,“漂亮的女生上了一辆豪车就一定是被包养了?就不能是她自己买的?她家里的?”
“……”关义杰从来没见过宋绵这么生气,一时无措,回头看向金斯。
但金斯眼里哪有他?两只眼正不动声色地欣赏着宋绵的怒色。
面对宋绵突然翻脸,关义杰顿感深深无力,他算是明白了,今晚就是他的水逆夜,不仅被结拜兄弟diss到一文不值,还要被少年时的白月光斥责嫌弃,真是…
水逆他妈给水逆开门,水逆到家了。
宋绵见关义杰瞠目结舌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心里的火被强行压了下去,“你们不了解她,就不要妄议她,更不要定义她,软软是个好姑娘,远比你们以为的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
第18章 撞见X作死
“早就跟你说过了,管中窥豹时见一斑,你这脑子果然不适合多用。”
宋绵愣了愣,本能地抬头,目光顺着那道清冽的声音而去,她这才发现二楼栏杆处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男人。
有一种人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孟西洲就是这样的人。得天独厚生了一张好皮囊,皮囊之下是比皮相还勾人的灵魂。
他站在高处,半敛着那双弯弯的弦月眼,月牙眼儿带勾,看着疏离清冷却又带着几分引人亲近的幻象。
见宋绵目光看过来,孟西洲眉头轻展,偏头看来,“你跟慕知意很熟?”
“我们是挚友。”宋绵也不知怎么顺着他的话就答了,答完之后,她就后悔了,皱着眉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孟西洲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眸光温和,“室友?”
宋绵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怎么猜到的?
关义杰尴尬地笑了两声,绵绵姐纯白的跟只兔子似的,还敢跟阿洲耍心眼。
孟西洲了然,长睫轻轻翁动,眼梢苏慢流转瞥向金斯。
都是千年的狐狸,金斯哪会不懂?他不动声色地往宋绵跟前凑了凑,“阿绵,我们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而且有我们的帮助,说不定也能快些找到你的朋友。”
宋绵有些犹豫,虽说和关义杰金斯是旧识,但至从她十七岁离开关魏巷他们就再没有联络过,她实在也不好意思麻烦他们。
金斯盯着她隆起的眉头,又道,“你的朋友今天也帮了我们很多,我们对她也没有恶意,异国他乡久别重逢,我和阿杰都不放心你一个人。”
谁能拒绝冷傲清绝的金斯低下身段的温言软语?
反正宋绵是不能,从前在关魏巷也是如此,不管金斯惹了多大的祸,不管她下多大的决心不再搭理他,但只要他低头认错,她就会心软。
现在想来,她对他唯一一次例外,就是不顾他的苦苦哀求,毅然决然跟着母亲离开了居住了八年的关魏巷。
*
穆九鸣一接到慕知意的电话,就放下了手头一切事务,从挪威直飞佛罗伦萨。
他此行的目的除了想要亲自与她分享四年的胜利成果之外,更重要的是解决偷拍的变态和公然威胁小公主的酒糟鼻警官。
两人一起用过晚餐之后,慕知意就领着穆九鸣去了现在居住的公馆。她原本以为宋绵一定还在家里等着,还特意嘱咐穆九鸣不要弄出太大阵仗,免得吓坏了宋绵。
谁料一进门,除了门口放着几个打包了一半的家具盒子,屋里一丝光亮都没有。
慕知意打开家里的灯,往屋里转悠一圈,确认宋绵不在家后略带疑惑地掏出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不想手机竟然没电了。
穆九鸣趁着慕知意转悠的功夫,已经从卫浴间里检查了一圈出来往室外阳台走去。
这间公寓在佛罗伦萨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档住宅,也是穆九鸣亲自挑选的。当初他选定这里除了地理位置好视野绝佳之外,更重要的是,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儿的租金就已经删选出了阶级层次。
没有人知道,当他接到慕知意的电话时,有多么惊慌失措,以至于一刻都不敢耽误立马飞来见她。
四年前的那件事让整个慕家和九流堂就如同惊弓之鸟,唯恐她再伤一根毫毛。
夜风微凉。
穆九鸣凭靠栏杆,看着眼下街灯繁华,马咽车阗,一时惆怅万千。
这四年,总算是熬过去了。
*
慕知意找到充电器刚给手机充上电,回头正巧就看见穆九鸣单手捂着眉眼,凭栏倚靠身影萧瑟。
她想了想,起身往阳台走去。
夜深如墨,不管在哪个国度,城市霓虹永远都是人间的烟火气。
慕知意凑近穆九鸣,学着他的样子靠着栏杆,“怎么了?你可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一晚上都这样,难不成你说我痊愈的消息是骗我的?”
穆九鸣侧过头,摸了摸慕知意的头,“我只是这四年恍然如一场梦,有些伤感。”
慕知意笑着抬手摸了摸穆九鸣的头,“九叔,我只是生了一场病,人都有生老病死,即使我是慕家大小姐也逃不开命运齿轮。我受的都是我该受的,你不用替我难过。”
穆九鸣长睫微颤,眼角有些湿润,但他不愿让慕知意看见自己的脆弱,只得故意低下了头。
慕知意指着不远处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九叔,你抬起头,看看那。你知道一天有多少人去教堂祷告吗?不下千人。人间悲欢不尽,多少人的苦难终其一生也不能渡。”
她秋水眸微荡,瞳眸里倒映出天尽头的人间烟火。“九叔,别担心我,要相信我~”
穆九鸣听了她的话,抬手捂了捂眼角,一边摇头一边宠溺地笑。
*
“诺!绵绵姐你自己看,你为她担心受怕了一晚上,结果人家忙着打情骂俏回家了都懒得招呼你。”关义杰像抓到什么有力证据,指着不远处露台上的一对男女跳脚叫嚷起来。
宋绵皱眉瞪了关义杰一眼,软软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才不会被人轻易带了节奏,不过露台上竟然有个男人,却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但看慕知意态度亲昵,宋绵内心不禁犯起了嘀咕,难不成软软瞒着她交男朋友了?
孟西洲从车上下来,目光就锁在了巧笑倩兮的女孩身上,她眸光里亮着星辰,嘴角两只可爱的梨涡也毫不吝啬地展示着撩人的风情。
他有些嫉妒。
她从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笑得这么明媚放肆过。
撩拨了他的心,却又轻易转身抽离。
明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又不讲道理地说闯入就闯入。
孟西洲冷冷撩开眼睑,长睫如鸦羽般振翅欲飞。
慕知意,我不是圣人,你这是在作死。
……
第19章 打架X梁拾
京都人都知道,拥有百年建校风光史的京附中是京大的直属学校,附中每年都会特招两个学神班,班里的学生都是全国万里挑一的人才,而学校为了培养这些未来的栋梁之才,举华夏之力为他们输送最好的教育资源。
京都权贵名流是华夏之最,却没有哪一家敢公然染指教育清流之地,就算他们想要安插家族的子弟进京附中,也必须要乖乖参加入学考试,若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强悍实力,即使能进京附中,也只会被安排在类似七班之流。
如一班二班这种学神学霸聚集地,向来只能靠成绩说话,这就是为什么慕知意以吊车尾的成绩空降二班会引起集体不满的原因。
不过现在,二班同学抵制她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害二班丢失荣誉流动红旗。
尤其是资玉几人,现在看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们本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在京附中三年,连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都没去过,现在竟然被她坑的要写检讨书,几个小姑娘一想到被慕知意拿着扩音喇叭指责做人不行就臊得慌。
她们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相较于二班的愤愤不平,其余班里的同学倒是对这个空降转学生产生了浓厚兴趣,纷纷猜测她到底是什么背景,竟然能让墨守成规的京附中为她打破规则。
*
“会长,你知不知道那个慕知意到底什么来头?给我们说说呗,现在大家都在私底下讨论这事。”
孟西洲放下手里的资料,抬头,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两眼冒着星光正殷殷地看着他。
他眼梢微垂,语气温和,“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众人略有些失望。
“会长,你不知道,七班有人去查慕知意的底,结果连她家住哪都打探不到,身世这么扑朔迷离根本不合常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孟西洲神色清冷,重新拿起手里的资料,“这世界上的未解之谜太多了,我不可能每个都好奇。”
众人看着眼前芝兰玉树雅如高悬之月的会长大人,自叹不如地摇摇头。
果然,附中学神跟吾辈凡人差得不是零星半点。
就在大家进行深刻反省时,有人跌跌撞撞跑进学生会办公室,大声嚷道,“会长,教导处那打起来了,老师让我请你过去帮忙。”
这一声话落,办公室里立马炸开了锅。
什么人啊?头这么铁?都被请进教导处了还敢当着老师的面打架。
孟西洲合上手里的资料,“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说罢,闭上眼,略有疲惫地捏了捏眼角。
这可把学生会的迷弟迷妹们心疼坏了,大家纷纷不满指责起来报信的男同学,“同学,你没看见我们这的工作都还没忙完吗?会长哪还有精力去管这事?你回去跟老师说说吧。”
男生也为难起来了,“这…我怎么说啊?这节课老师们都在开会,慕知意在教导处大杀四方,教导主任都快被她气出心脏病了。”
孟西洲顿然睁眼,深邃的眸光里微微有些诧异。
慕知意?
大杀四方?
*
“慕知意,你给我把书放下,小兔崽子,那是老子收了十年才找到的绝版,放下!”
“啊啊啊!主任!慕知意杀人了!救我救我!”
孟西洲一推开教导处的大门,就看见慕知意被人一手架着一只胳膊,左手边的男生一时泄力,被她抓住了机会,一个侧身回旋踢,一脚把孙灿炀踹了个狗吃屎,但她还不解气,顺手又把拽在左手里的书对着地上的人砸了过去。
倒地的孙灿炀被砸中了脸,捂着鼻子惨叫了一声,教导主任眼见珍藏版书籍被当成凶器飞了出去,气的差点心脏病发作。
慕知意感觉到右手也脱了力,一把甩开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顿感不妙,指着离慕知意相近的男生,“梁拾,拉住她。”
男生呆呆地哦了一声,顺势想要伸手,却被她一巴掌甩开了。
孟西洲眉心一跳,几步上前,长臂一伸,直接把暴走的慕知意揽到胸前。慕知意被人中途拦截自己也愣住了,低头看着缠绕在腰间的细白胳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敢趁机占她便宜?
顿时怒火中烧,踮着脚尖对着头顶的那张脸挠去。
孟西洲恰巧这时低下头来,一时不防,被她抓了一脸。
“嘶~”脸上的灼烧感不禁让他皱起了眉,少年眼睑处的褶痕微微收缩,“爪子这么利,你属猫的?”说罢,他抬手一把钳制住女孩儿皓白的手腕,
呀?
是会长大人?!
慕知意看着孟西洲脸上三条红肿的抓痕,瞬间偃旗息鼓,眼神开始不自在地乱飘。
梁拾看了孟西洲一眼,慢慢走上前,语气关心,“慕知意,你没事吧?”
孟西洲偏头迎上梁拾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松开了缠在女孩儿腰上的手臂,但他只松了一只手,牵住她手腕的五指迟迟没有松开。
梁拾无辜地笑了笑,慢慢将目光转走。
倒在地上的孙灿炀见场面被控制住了,立马从地上跳起来,捂着鼻子指着对面的女孩儿破口大骂,“慕知意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老子是杨煊,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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