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软糯糯的声音还带着丝丝缠绵,陆癸再不忍耐。
他俯下身凶狠的吻着。
窗外寒风呼啸,斑驳的树影倒映在墙壁之上。
第二日,顾阮再次醒来时是在男人的怀抱中。
宽大的手掌包裹着香软,顾阮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她,她怎么会在男人床上醒来。
她拼命地挣扎着,奈何男人桎梏的很紧,她越想挣脱,禁锢的力气越重,大有一种想把她融入骨血之意。
被这样紧紧地抱着,顾阮几乎要喘不过气。
感受到男人愈发沉重的禁锢,她再不挣扎了。
“系统,我这是在谁的床上?”
“陆癸的。你昨天自己敲响的隔壁门。得亏陆癸是住在隔壁,不然你就要失身了。不过你任务完成,可以续命一年了。”
系统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昨夜的记忆回笼,顾阮顿时脸红。
好像是这么回事。
但陆癸不是一般都大清早出去么,今日怎么就......
来不及多想,顾阮葱长的手指轻轻地扒拉着陆癸覆盖在她胸前的手掌。
“陆癸,你醒醒啊。你再不起来,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陆癸一个翻身将少女压在了身下,但手的位置仍旧巍然不动。
“好困,再让我多睡会儿。”
少年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顾阮绝望了。
昨夜确实是很晚才睡。
每一次过后,合欢散的效力就越大。
昨日她更是缠着陆癸足足两个时辰才作罢。
楚衍,真的是过分!
被陆癸压着,她望着白白的墙壁,只想把楚衍碎尸万段。
陆癸的唇瓣紧贴着她的脖颈,粗重、滚烫的呼吸落在敏感的肌肤上。
顾阮又开始用双手奋力地推搡着陆癸。
男人一动不动,反而手中的力气收紧。
顾阮身子一颤,又用手拉扯着他的耳朵。
“陆癸,别睡了。等你醒了,你看我怎么和你算账!你,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系统蹲在空间里简直没眼看装睡的反派。
第81章 自请了断
然而,少年纹丝不动,依然趴在她的身上将她禁锢地死死地。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撒在被折腾地凌乱不堪的的被褥上。
在顾阮坚持不懈的挣扎下,陆癸终于缓缓睁开双眼。
他垂下头看着怀中的少女,一双朦胧迷离的黑瞳顿时瞪大。
“郡,郡主,你,你怎么在这儿?”
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里全是慌张与无措,白净又无辜的脸上写满了惊诧与震惊。
“你说呢?”
顾阮脸色阴沉,清冷的声音中全是不耐与烦躁。
似是记忆回笼,少年猛地松开手,将怀中的娇美人推到了柔软、厚实的被褥中,随后直接从床上起身,“噗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陆癸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裤子,他光裸着上半身,紧绷的肌肉上遍布狰狞又恐怖的伤口。
渐渐往下看去,他结实的小腹上是紧实有力的八块腹肌。
昨日她的手好像在上面停驻了许久,要不是有陆癸拦着,只怕是还要往下继续探索。
顾阮呼吸一滞,又将视线挪在了别处。
不得不承认的是,陆癸虽然瘦,但身材确实是极好的。
结实有力的肌肉,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抱着她时稳稳当当又轻而易举。
比长安城中那些个文弱书生的花架子简直好太多。
“郡主,我,我,昨日我本是睡了的。但,但是忽然听到敲门声,我,我就去开门了,然,然后就......”
陆癸低垂着头说的磕磕绊绊,声音也越来越小。
顾阮裹紧被子靠在床头。
这张床和被褥都是陆癸的,男人独有的沉木香洋溢在鼻尖。
若不是现下身无寸缕,她险些从床上跳下来跑回自己房里去。
昨日的诃子和亵裤已经被撕成了碎片,显然是不能再穿了。
这件事虽不是陆癸的错,可她还是忍不住瞪着他。
“那你就不能拒绝我么?”
陆癸抬头望着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又忍不住想要扑上去狠狠地索吻。
想到顾阮此刻肯定是恼恨至极,他连忙垂下头,泪水一滴一滴滑落。
“我,我怎么敢拒绝郡主。郡主嘴里一直说要找我,我若是推拒,我怕郡主生气。郡主不如赐死我吧。陆某,万死不足惜。”
少年说的可怜又委屈。
他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听到此话,昨日暧昧的情景涌入脑海。
她不光是说要找陆癸,好像还喊了他哥哥,说了许多浪荡话语。
顾阮难堪地缩进被褥中,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楚衍这个人真的不该留。
等她回去,等她回去她就把楚家全都流放出去!
她圆润白嫩的十指攥着被褥,恨不能现下就冲回长安城亲自看着楚衍被凌迟处死。
一定要活剐三千刀的那种!
“郡主,您别这样,我会心疼的。我知道您不忍心赐死我。我也不想看着您这么为难,我还是自行了断吧。我这就一头撞死在墙上。”
说着陆癸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正要一头撞在墙上时,顾阮连忙掀开被褥朝着他大声喊道:
“你给我停下!”
雪白的胴体暴露在冷空气中,完美无瑕的玉峰上的一抹红缨宛若樱桃一般红嫩。
陆癸愣愣地站在墙边,很快他反应过来后又乖乖地跪在地上。
顾阮重新埋进被褥中。
她转过身背对着陆癸,清了清嗓子又继续开口:
“谁允许你撞死在墙上的?是我爹爹把你救回来的,你的命是我们顾府的。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许死。你日后若是再说出这种要自行了断的话,你就接着住回你的狗窝去。”
陆癸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看着少女光滑的玉背痴痴发愣。
阮阮说,他的命是她的。
阮阮心里定是有他的。
“可我实在是罪孽深重。我以为郡主是不喜欢我的。所以我才想着不让郡主左右为难。”
陆癸声音哽咽,他微微颤抖着身子,宛若一只被人随手抛弃在路边的幼崽般可怜。
“谁说的。只是,你爬了我的床。还不能让我小小的恼怒一下吗?本郡主也知道是楚衍的错,不能怪罪到你的头上来。但是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我虽骄纵惯了,却难免还是会被民间的议论声所困扰。”
想到坊间对她奇奇怪怪的传闻,顾阮更是烦躁。
历朝历代都有公主养面首的,可她又不是那般好男色又随性纵欲的女子。
若是让民间知道她与自己的义兄滚在一张床上,外边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言论来编排她们二人。
世人对男子都格外宽容,对女子却异常刻薄。
指不定要说她昭华郡主放浪形骸、天生浪骨,在顾府不知检点、不守规矩,整日穿着勾栏风的衣衫勾引自己的义兄。
陆癸眸色微暗,瞬间明白了顾阮的顾忌。
他跪在地上,俯下身几乎贴近地面,语气异常坚定:
“我愿意做郡主的面首。郡主就对外说,是我贪慕虚荣半夜爬您的床。外界的言论陆某不在乎,只要郡主开心就好。”
顾阮转过身望着地上的少年,直接为他坚定的话语而震撼。
可想到二月春闱,她语气仍旧冰冷:
“滚开。本郡主才不想养面首,败坏我顾家的门楣。你专心准备科考,若是能考取功名,我便赐你顾家的姓,入我顾府的祠堂,重新再给你取一个名字。癸字不吉利,你这么干干净净、纯澈的人,怎能被隐喻为一缕生魂?”
她对陆癸无意,再加上知道陆癸倾心的是宋姐姐以后,她更是不想与他有逾越于兄妹之间的牵扯。
奈何因为合欢散的缘故,两人只能一直被捆绑在一起。
陆癸还算是个有担当的男子,竟然愿意背上一切骂名甘愿堕入顾府成为面首。
只可惜,她确实对他无意,不然养着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少年郎也是不错的。
陆癸猛地抬头,刚好与那双灵动的桃花眼对视。
阮阮竟愿意让他入顾府的祠堂,赐顾姓?
“怎么,你不愿意么?”
顾阮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按理说入顾家祠堂是多少男儿梦寐以求之事。
陆癸攥着手,眼底翻起惊天骇浪。
若放在几个月之前他定是愿意的,可眼下他想求娶郡主,倘若入了顾家祠堂那两人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妹。
第82章 陆癸帮她穿衣服
他自是不愿入顾家祠堂的。
如若依靠郡主赘婿的身份入顾家祠堂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日子还长,待他考取功名就向皇上求娶昭华郡主。
思及此,陆癸摇摇头。
他眼眶微红,喉结微动:“我愿意的。能入顾家祠堂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多谢郡主大恩。”
顾阮又重新躺回床上,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宛若一只蚕蛹背对着陆癸。
想到今日早上男人粗糙又布满茧子的大手,她不免脸上一红,声音也带着几分不自在:
“你先去给我找件衣裳来穿。我的衣裳都没办法穿了。”
陆癸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呆呆地回应:
“我这里都是些男儿家的衣裳,没有郡主可以穿的衣服。”
顾阮羞的无地自容,她将头蒙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你还不快去拿?难不成想让本郡主光着身子回去么?”
她当然知道陆癸这里没有女儿家能穿的衣裳。
但这青天大白日的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裹着被子跑回去。
虽说这家客栈人少,但若是碰到了什么人那她这脸彻底可以不要了。
陆癸恍然大悟。
“是是是,是陆某疏忽了。”
他连忙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一件布料较为丝滑的宝蓝色云纹锦衣和宝蓝色上紫金花袍子。
这套衣衫是顾阮之前派人替他做的,他自己也没有穿过几次。
陆癸将衣服整齐地放在床头后,规规矩矩地对着木门站定。
“郡主,我把衣服给您放床边。我已经转过身了。”
顾阮转过身,见少年已经主动地避嫌背对着她。
她这才伸出白嫩的玉指勾起衣衫,拿进温暖的被褥中。
缩在窄小的空间里,顾阮别别扭扭地将衣服套上去。
她未曾穿过男装,穿起来却是格外的别扭和不适。
琢磨了许久,她才勉强地将衣服套上去。
陆癸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心中的欲望不可抑制地爆发。
回忆起昨日香甜温软的触感,他下半身控制不住地抬头,鼓起一个大大的包。
其实今日他一早就醒了。
只是难得抱着阮阮,他舍不得放手。
能与阮阮温存的机会少之又少,他一个也不愿意放过。
“陆癸,你这衣服到底怎么穿的?怎么这么复杂!你快过来帮帮我!”
顾阮低垂着头,纤纤十指胡乱地扣着锦衣的绳结。
陆癸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郡主在顾府时都是薇儿帮忙换衣裳,对于男装更是不了解如何穿脱。
他备了两套面料比较舒适的衣衫,拿这一套款式比较复杂的是他有意之举。
陆癸转过头,只见少女三千青丝垂落至床榻。
她垂着头,一缕阳光撒在小巧的翘鼻上,十根葱长的手指笨拙地在与绳结做斗争。
陆癸坐在床边,从后背拥抱的方式握住了顾阮的白嫩双手。
“郡主,我来教你。”
滚烫的呼吸声落在顾阮敏感的后脖颈处。
她身子一颤,连忙将双手从陆癸的手掌中抽出。
“你,你帮我就好了。平日里也是薇儿伺候我穿衣的。”
顾阮呼吸紊乱,昨日的回忆如海潮般不断地侵袭入她的脑海。
暧昧的画面接踵而至,陆癸结实有劲的臂膀禁锢着少女窄瘦的肩膀。
他的双手浮在顾阮的胸前,时不时会碰撞到白嫩的香软亦或是凸起的红樱桃。
顾阮不知不觉软了身,轻倚在陆癸的胸膛处。
两人贴在一起宛若一对恩爱两不疑的夫妻般琴瑟和鸣。
恰巧此时,秦穆焦急上火的声音传来。
“小二,就是这间屋子,我们怎么也喊不醒,没有人来开门。里面的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快点把门打开。我要去救我兄弟。”
话音刚落,木门猛地被推开。
五人大眼瞪小眼。
江枫、宋婉与秦穆三人呆愣地站在门口。
只见素来高贵的昭华郡主缩在陆癸的怀里,陆癸的手似乎还在胸前的香软处游走着。
两人密不可分,可不就是一对恩爱到白头的鸳鸯么?
顾阮看着门口的三人,吓得唇瓣微张。
自知做错了事情的秦穆心虚地挠挠头。
还不等顾阮发火,他先声夺人赔笑道:
“陆兄难得没起早床,我还以为是陆兄出事了。没想到原来是陆兄昨晚伺候郡,顾小姐累了。是我打扰你们二人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们也不是很急。你们就是今天晚上再出来都是可以的。陆兄,不用管我们哈。”
顾阮还想再说什么,秦穆直接“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门外三人的议论声透过门板,飘入顾阮的耳中。
“秦穆,你也不调查清楚。害的我与江枫跟着你一起胡闹。”
“天地良心,婉婉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是真的以为陆兄出事了。平日里顾小姐起的又晚,没人应答也是正常的。但陆兄就很不正常,陆兄每日鸡都没起,他就爬起来了。谁知道顾小姐是与陆兄在一起的嘛。陆兄也真是的,一直都和我说他们二人只是兄妹。所以我这才没想到嘛。”
“秦穆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你见过顾小姐除了和陆癸与哪个男子这般亲密过。她们二人说是兄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陆癸到底只是陆家弃子,等他考取了功名才有资格配得上顾小姐,你说对不对?人家能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非要人家承认。万一皇上非要强拆他们二人该怎么办呢?”
江枫以过来人的姿态,拍了拍秦穆的肩膀,分析的头头是道。
秦穆幡然醒悟:
“枫哥,还是你说的对。他们二人要是只是兄妹,那母猪都能上树。难怪这两人一直亲密不分,顾阮竟还喊陆癸哥哥,我看陆癸分明就是她的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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