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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玫瑰——不可一世的甜文杀手【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05 23:11:38  作者:不可一世的甜文杀手【完结+番外】
  雪山玫瑰
  作者:不可一世的甜文杀手
  简介:
  [娇气天真小公主x心狠手辣资本家]1v1 sc he 伪养成 小甜饼宠文 一见钟情
  “离开我,她失去的不过是千万爱她的人中的一个,而我失去她,是失去月亮,玫瑰和贫瘠灰暗生命中唯一闪闪发亮的一束光。”
  ——秦砚清
  秦砚清,心狠手辣的资本家,臭名昭著的大商人,在好友遇难时把他唯一的女儿接到身边照顾,他付出了十足的温柔,拿出了百分的耐心。
  明嘉懿,漂亮却又体弱多病的小公主,从小养在庄园里。
  初见时,漂亮到不可方物的少女穿着华丽的礼群,拿着一把玫瑰枪,射出的玫瑰打在秦砚清的胸口,娇艳的小脸上笑容明媚,从不弯腰去捡别人丢掉的东西的秦二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俯身捡起了那朵玫瑰。
  嘉懿以为这是个温柔的叔叔,会唤她“Stella”,用领带给她扎头发,带着她弹钢琴,她真就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像秦叔叔那样温柔的人了。
  后来,两人产生争吵,嘉懿猝不及防地召唤出了大魔王版本的秦砚清,把她按在琴凳上,嗓音沉得发狠:
  “再弹,刚刚这里弹错过一次,怎么还错!”
  “Stella,你是不是想让我真的动手揍你?”
  “再弹,状态不对!”
  “把眼泪擦掉,不许哭!”
  “手的姿势不对!”
第1章 娇气包
  京市,听雨楼,戏子还在台上咿呀浅唱。
  雕花窗外是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繁星点点散出的微光也没有。
  “sir,明先生已经安全到达纽约,他刚刚发来加密邮件,说拜托您照顾一下他的女儿。”
  秦砚清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一双长腿肆意伸展,冷白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还未点燃的香烟,松松垮垮地坐在那,神色寡淡,却平添迫人的气势。
  他身前跪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痛苦地低声呻吟,在静谧的包厢里格外明显。
  齐言摸不准自己老板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
  “sir,明先生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嘉懿小姐是他的独女,他害怕仇家会趁他不在,对嘉懿小姐下手,所以想请您帮忙照顾一下。”
  齐言然后抬眼悄悄打量秦砚清的脸色,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线条凌厉的侧脸,单手搭在沙发侧,指间的香烟已被点燃,染着猩红的光,秦砚清沉沉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而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岂不是很麻烦?”
  嗓音低沉清冽,听不出什么情绪,齐言有些犯难,明肆的女儿,确实有些麻烦,他本以为老板和明先生那样要好,照顾一下老友的女儿这种小事应该不会拒绝,可眼下,他有些拿不准了。
  等包厢里微弱的呻吟声消失,秦砚清摁灭香烟,弹了弹袖口并不存在的灰,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亲自去一趟吧,港城那边最近是有些不安生。”
  这是答应了,齐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是,sir,我去安排行程。”
  ——
  港城的秋天一如既往的闷热,寸土寸金的消金窟,到处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明苑清台位于港湾科技大道12号,是港城顶级豪宅之一,耗资上亿,花费八年才建成,装修以美国红木为主,东临港湾,西眺清河山半山腰处的古刹—国清寺,西式洋楼配中式拱门,占地上千平米。
  饶是齐言跟着秦砚清见过不少大世面,但眼前的豪宅还是让他忍不住咂舌,他只知道明先生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小姐,秦先生马上就要到了,您要不要先换一下衣服?”
  聂依依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位正在闹脾气的小祖宗,身上还穿着今天一早送到别墅的高定礼裙,是为了三个月后的生日特意请设计师设计的。
  明嘉懿坐在衣帽间的鹅绒地毯上,白嫩的脸颊因为生气鼓鼓的,一副不愿意搭理人的模样,都怪明先生走得过于匆忙,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和小姐打,聂依依轻叹了一口气。
  她没和那位秦先生打过交道,只是时常听嘉懿提起,但她昨天特意去打听了一番,外面都说那位秦先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眼前的这位小祖宗又这么爱娇,这要凑到一块去,自家小姐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她实在是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让这样的人来照顾小姐。
  “聂姐姐,我爸爸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让别人来照顾我?”
  小姑娘怀里抱着层层叠叠,闪着细钻的裙摆,她微微扬起脸庞,泛着点点湿意,一双清亮的鹿眼起了雾,委屈中又透着几分倔强,让人看了怜惜。
  聂依依叹了口气,蹲下身,用拇指轻轻擦去女孩的泪水,轻声哄着:
  “明先生去国外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能回来的,要照顾你的人是秦先生,你不是总念叨他吗?去年你生日你收到的那条漂亮的红宝石项链吗,不就是秦先生送的,你不是很喜欢吗,喏,现在还带着呢!”
  聂依依试图转移女孩悲伤的情绪。
  嘉懿垂头,看了看脖子里的项链,鸽子血红宝石,鲜艳美丽,罕见昂贵。
  她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用丝帕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努力让自己恢复平时充满活力的样子。
  原来要照顾她的人是秦叔叔!
  咚咚咚——
  衣帽间的门被敲响,女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小姐,秦先生马上就要到了,需要现在为您收拾东西吗?”
  聂依依应了一声,说很快就下去,然后揉了揉嘉懿的脑袋,牵着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
  “走吧小祖宗!”
  在走到衣帽间门口的竖排红木柜时,嘉懿用空闲的那只手拉开第三层抽屉,飞快地拿了一样东西以后把手藏在繁复的裙摆里,动作又轻又快。
  在走到楼梯口时,她透过落地窗,瞧见了正在穿过花园的秦砚清,于是扭头对聂依依说道:
  “聂姐姐,可以帮我取一枝玫瑰过来吗?”
  ——
  明苑清台的主宅依湖而建在丛林掩映之中,幽静雅致,林间一条鹅卵石小道直通别墅门前。
  “站住!”
  秦砚清刚走到别墅大厅的正中央,身后的齐言还向他汇报纽约那边最新传来的消息时。
  一声呵斥从楼上传来,带着股少女独有的娇嗔。
  齐言顿时收了声,秦砚清脚步一顿,微微仰头。
  穿着藕粉色抹胸礼服的少女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站在二楼,正瞄准他的胸口,仿佛只要他往前走一步,里面就会迅速射出一颗子弹,击穿他的心脏。
  秦砚清站在原地。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衬衫马甲西装,单手插在西装口袋里,眼神平静地和楼上的少女对视,仿佛在无声地表达:
  不知死活的小家伙。
  上个敢这么指着他的人,已经被扔到清园的后山喂狼了。
  聂依依拿着玫瑰花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个小祖宗拿着那把手枪指着那位阎王爷.
  她呼吸一窒,太阳穴疯狂地跳动,快步上前就要抢过女孩手里的枪,不料被她轻巧地一个闪身躲开,就连手里的玫瑰花也被她夺走。
  “嘉懿,不能这样!”,聂依依凑近,在嘉懿的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
  明嘉懿不听,往旁边挪了几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然后把手里的玫瑰插在枪口里,轻轻扣动扳机。
  枝干被修剪好的玫瑰就像一支利箭一样射了出去,穿过水晶灯散发出来的白光,不偏不倚地撞在秦砚清的胸口上,昂贵的定制西装被玫瑰扰出了几分褶皱,一片花瓣刚好别在口袋上。
  纯黑色的西装和粉白的花瓣,乍一看,有一种混搭感,十分相配。
  那支粉玫瑰静静地躺在红木地板的怀抱里。
  齐言和聂依依差点两眼一黑昏了过去,他们一个站在秦砚清身后,一个站在嘉懿身旁,都以为那是一把真枪,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场面一度陷入了死寂,片刻过后,一道清缓裹着几分清冷的声音划破宁静:
  “Stella,闹够了就下来,我只等你半个小时。”,Stella是明嘉懿的英文名,是秦砚清在她10岁的时候给她取的。
  嘉懿先是鼓了鼓白嫩的脸颊,然后冲站在大厅的男人狡黠地笑了笑,娇俏漂亮。
  秦砚清给了楼上那个调皮的小鬼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后,弯腰捡起落在自己脚边的玫瑰,拿在手里,定定地瞧了几眼以后扔给了身后的齐言。
  齐言浑身一僵,这玫瑰就像烫手山芋一样,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思忖了片刻,还是觉得拿着吧,他还是第一次见老板弯腰去捡别人扔下的东西。
  嘉懿趴在栏杆上,撑着脑袋打量着站在水晶吊灯下的秦砚清。
  男人的眼瞳很深,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鼻梁高挺,下颌线干净利落,肤色冷白,身姿挺拔,西装外套包裹着绝佳的身材,左手腕骨上扣着一枚冷银色的腕表。
  气质如同雪后松竹一般清冽,透出一股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单是站在那里就十分拿人。
  这是她见过除了自己爸爸以外最好看的男人。
  她也不在意男人嗓音中淡淡的不耐烦,拎着裙摆一溜烟地下楼跑到他身边,藕白的胳膊背在身后,仰着那张精致的小脸,眼睛里溢满了笑意,弯成漂亮的月牙,她脚尖一点一点,歪着头娇俏地问道:
  “砚清哥哥是来接我的吗?”
  聂依依听到那句哥哥,眼皮一跳,正准备开口纠正时,察觉到了齐言冲自己摇头,示意她不要多嘴。
  港城今日太阳毒辣,拱形挑高的落地窗外围绕的参天古树也挡不住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穿过玻璃以后光被削弱,柔柔地落在嘉懿的身上,像是天然的聚光灯。
  少女巴掌大的小脸,樱唇琼鼻,皮肤细润如玉,在光下泛着莹润的白光,乌黑的头发卷成乖巧的波浪,是少见的浓颜。
  似是年纪小,还带着婴儿肥,看起来肉嘟嘟的,天真烂漫,生生冲淡了几分上扬的眼尾带来的媚气。
  秦砚清唇角浅勾,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掌,用干净修长的手指捏了一下女孩的脸颊,淡淡地说道:
  “差辈了小鬼,喊我叔叔。”
第2章 麻烦精
  “啊.....”,嘉懿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状似苦恼地说道:“对不起,我记错了。”
  秦砚清不想和眼前的小家伙玩这些弯弯绕绕,他的时间很宝贵。
  嘉懿看到男人抬起劲瘦的手腕,看了一眼低调奢华的腕表,而后淡淡地提醒她:
  “还有25分钟出发。”
  嘉懿垂下脑袋,用脚尖踢了踢男人的皮鞋,企图撒娇,见对方没有反应,接着大胆伸出纤细的手指抓着男人的带着钻石袖扣的袖口,而后轻轻地晃了几下,撒娇的意味十分明显。
  秦砚清见识过这个小家伙有多难搞,毫不留情地拿开袖子上的手,疲惫地捏了捏高挺的鼻梁,开口的声音明显染上了几分不悦:
  “Stella,27分。”
  嘉懿仍然垂着小脑袋站在原地不动,用沉默来对抗。
  秦砚清眼底翻涌着怒气,正准备发作,训斥面前这个拖拖拉拉的小家伙时,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吸鼻涕的声音,像是被欺负的幼崽一般呜咽。
  齐言和聂依依感觉到自己的周身突然被一股冷气包围,遍体生寒。
  聂依依害怕嘉懿被欺负,企图去拉嘉懿的胳膊时,被齐言用眼神制止,对方拼命地冲她摇头,然后指了指偏厅。
  聂依依叹了口气,悄悄地和齐言一起离开,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鬼该退让就退让。
  女孩不说话,粉嘟嘟的唇微颤,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女孩眼里的水光快要溢出时被她死死地憋回去的模样,揪着裙摆的小手攥成拳,因为用力,骨节泛白。
  秦砚清蓦地想起了去年参加这个小鬼的生日宴看到的一幕。
  小姑娘贪嘴,在宴会上喝了一支侍者递过来的香槟,被父亲抓包后拎到书房里训斥,书房门虚掩着。
  他本来是要找明肆议事,走到书房门口时,一道细碎的哭声先传进了耳朵里,他敲门的动作停在了空中,站在那里透过门缝,看到穿着小礼服的女孩肩膀一耸一耸的,是在哭。
  “爸爸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在宴会上吃任何东西,哪怕是自己家里举办的宴会,为什么不听?”
  男人的嗓音严厉中带着一抹关切,小姑娘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低着头无措地站在那里,小手不安地揪着礼服上的蝴蝶结。
  他当时不知怎么,竟然直接推门而入,挡在小姑娘面前,笑着打圆场:
  “行了行了,她才多大,有什么你慢慢教就行了,大发雷霆是做什么?一杯香槟而已,放心,今晚我的人都在周围盯着呢,不会有什么问题。”
  然后转身对小姑娘温声说道:“去玩吧,但只许这一次。”
  然后小姑娘像只出笼的小鸟一样,拎着裙摆欢快地跑了出去,跑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冲他们两个做了个鬼脸,孩子气的动作惹得他们两个低笑。
  那天晚上,他不敲门就进了别人的书房,并且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失了礼貌更失了风度。
  后来他也有过懊悔,反思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想了半天,大概是小姑娘眸子亮晶晶地说最喜欢他送的礼物时,脸上的笑容过于明媚,也或许是他那晚喝的有点多,昏了头。
  他阖了阖眼,摒去脑海中不该出现的回忆,再睁眼时,又恢复了那副清冷自持的样子,神色无波地盯着那双通红的眼睛,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句话:
  “35分。”
  声音散漫,却又透着一股磁沉的威慑力,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叔叔,我可以再住一晚吗?”,嘉懿这次没再去扯男人的袖口,而是大胆地拉着他的手,慢慢晃,在男人生气之前又快速松开,在他眼前伸出一根手指,可怜巴巴地说道:
  “就一晚,当做你今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生日礼物?
  秦砚清脸色稍缓,眼帘微低,视线落在女孩的天鹅颈上。
  血红色的宝石衬得她肌肤似血,他在拍卖会花名册上看到这条项链时,就觉得它合该属于明媚娇艳的人,比如眼前这个小家伙。
  于是他立刻打电话委托,不计成本拍下,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见男人神色稍微有一些松动,嘉懿顿时眉开眼笑,伸出双臂抱住秦砚清,男人干净的气息顿时萦绕在鼻尖,很浅的拥抱,一秒钟便松开,连推开的时间都不给对方。
  嘉懿拎着裙摆一蹦一跳上楼,在拐角处回头,脆生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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