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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喷洒在他脸侧，宴知书抽手拂过他耳垂上的深海。
蓝黑色的钻身神秘清冷，和此时的佩戴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见她撤离，祁澈瞬间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她另一只手径直落下，压着他。
宴知书明晃晃地笑：“你不也一样？”
祁澈紧抿着嘴角，忍无可忍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
宴知书挣扎不开，索性就由他去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胜券在握，对祁澈，她势在必得。
从始至终都是这样，也只会是这样。
感受到从她身上穿来的温度，祁澈呼吸加重。
她的肌肤细腻光滑，触感如同丝绸，他却没敢继续，手停留在原处摩挲。
带着沙哑的嗓音，他问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第207章 【伪】胆子够大
宴知书却一把扯开他的衣领，狠狠咬在了他的肩上。
力道之大，齿间不一会儿就沾上一丝红，铁锈味在她嘴里蔓延。
手从裙底撤出，牵起她卷住的裙摆盖住露在外面的肌肤，双手掐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还能站稳吗？”
宴知书没回答，依旧死死的揪着他的衣服。
祁澈轻叹，抬手替往上她拢了拢衣领，半罩住脑袋。
接着脱掉校服围住她的膝盖，又将她的腿拨到一边，这才拦腰抱起。
“衣领自己拉住了，被其他人看到我也没办法。”
宴知书整个脸如同熟透的虾，把头缩到棉衣的领子下。
他带她回了公寓。
进入夜晚后外面温度又下降了几度，他能明显感觉到怀里人的冷颤，“忍忍。”
“……”
宴知书从离开演出厅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就算到了公寓她也只是迅速拿了衣物就进了浴室。
这一场博弈，她败得体无完肤。
……
听见反锁的声音，祁澈失笑，转身去厨房洗手。
房间布局和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有些凌乱，玄关处的鞋随意摆放着，沙发上搭着她随意换下来的衣服。
大概是觉得公寓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上面还有一件白色蕾丝。
他俯身将她的衣服全部收进脏衣篓，又把阳台上晾的衣服收进来叠好，还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矮桌上。
后来大概实在是太无聊，他才拿出手机看了眼消息。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直接蹙起眉，他在学校都是开的静音，消息列表从上往下无例外是一片红。
最近的一条消息是祁思晴的：【你小子胆子够大啊！】
点进去，这条消息上面还有一张图片。
几乎是在看到小图的瞬间，祁澈就屏住了呼吸。
他点开，是一张光线昏暗的照片。
这是他抱着宴知书离开二层观众席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拍下来了。
拍摄着的角度是从前侧方，镜头前还有遮挡，照片里舞台有一束橙红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眼下那颗黑痣异常清晰。
宴知书完全背对着镜头，头埋在衣领里，校服搭着她的膝盖，只隐约看得清她的露出在外面的脚脖子。
照片也拍得模糊，噪点很大，也不知道祁思晴是怎么看出这是他的。
他回复：【？】
祁思晴秒回：【你还给我装？要我给你打个视频过来确认一下吗？】
祁澈：【照片哪来的？】
祁思晴：【你觉得呢？除了你们年级那个大肚腩主任，谁还会来找我？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找人成天在学校监视你？】
祁澈：【也不是没可能。】
思绪一转，他退出页面往下翻，大多数人找他无疑就是因为那张照片。
甚至还有别班好事者来问他怀里抱着的是谁。
那唯一一个敢跑到当事人面前问情况的人，就是瓜王李格。
他并没有加他的联系方式，却被他通过共同群聊发窗口，两人上次聊天记录还是李格来问他宴知书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记忆一下就回闪到唐甜甜让他帮李格送糖的时候。
祁澈脸色一沉，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将他拖到黑名单，又退了那个共同的群。
第208章 不可能瞒住她
祁思晴的消息又发了过来：【对了，他还问你跟我的关系，我如实回答他了，免得他老在学校针对你。】
【还有，记得对女朋友温柔点。】
祁澈：……
他选择性回复了列表里的人，退出最后一个对话，宴知书从浴室出来了。
她径直进入卧室，一言不发。
换下的衣服就那么放在浴室，没有收拾。
祁澈抿着嘴，想了片刻还是端着水去敲门。
里面没有反应，他就那么一直敲着。
大抵实在是惹恼了里面的人，宴知书一把把门拉开，“你有完没完？”
“喝点水吧。”
宴知书冷着脸，却依旧抵挡不住脸上腾升起来的热气。
她一口气喝完大半杯水，喉咙的干哑得到缓解，将空杯子还了回去，不客气道：“今晚的事咱们没完。”
祁澈点头，“听你的。”
话音一落，面前的门又被关上了。
祁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抬手再次敲门，“能把衣服给我一套吗？”
不过片刻，门拉开一条缝，他的衣物被丢进了怀里。
门重新关上，发出砰一声响。
祁澈看了眼沙发上的薄毯，没再说话，转身进了浴室。
宴知书蒙在杯子里，脑子里怎么都挥不去她抵着他肩头的场景。
怎么可以这么丢脸啊……
她……死了算了！
偏偏糯米跟消失了一样，她当时极力想找到能压制住自己反应的卡牌，可没用。
她喊不出糯米，也打不开商城和背包。
脑子像被糊住了，闷闷的，还有点钝。
偏偏祁澈还察觉到了她的分心，手上缓慢的动作一个突然，惊得她叫了出来。
好在背景音乐声足够大，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
想到音乐，她就不可避免想到了夏织，她的表演……
宴知书一秒钟都没看到。
手机！对了手机！
她从棉衣口袋里翻出一晚上都没有动静的手机，充上电开机。
消息提示音噔噔噔足足响了一分钟。
宴知书被手机震得手都麻了。
有些人在祁澈那问不出情况转头就来问了宴知书。
但好在大多数都是熟悉的人，只是每个人给她发的消息都很多。
唐甜甜更甚，直接刷了99+，宴知书往上点到消息起始，入眼就是那张祁澈抱着她离开的照片。
她心惊动魄点开一看——
还好还好，看不到她。
其实也看不太出来是祁澈，只是他那穿搭，那身形和气质，就算是遮着脸也能一眼认出来。
偏偏光落在他脸上，鼻梁过渡曝光的部分反倒衬得眼下的黑痣异常显眼。
鬼使神差的，宴知书存下了这张照片。
依次往下划着唐甜甜给她发的消息，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疑惑再到怀疑，最后到确定。
唐甜甜：【承认吧女人！他怀里的人就是你——那双鞋还是我陪你去挑的，瞒谁都不可能瞒得住我！】
宴知书：【……】
唐甜甜：【你活了？！你居然活了？！！快快快！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我今晚真的好奇死了！难怪我在你下场之后都找不到你人！】
第209章 进来
宴知书随口撒了个谎给她圆过去了，顺带还转移了她的话题：【你跟谢广寒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唐甜甜把带早餐的事跟她说，甚至还跟她纠结上明天早上吃什么。
【像我以前那样买他会不会吃不饱？那我买多一点他会不会觉得我借着买早餐的名义花他的钱？他到时候不会要我还吧？那他给我的钱我还要用吗？】
宴知书点开她的语音听她在那边叭叭，自己也懒得打字，跟着发了语音过去：“他不是都跟你说了吗，让你不够再找他要，你这么怕他干什么。”
唐甜甜回复了一个痛苦捂着头的表情包：【没办法啊，我压根就不能把他从那些传闻里单独摘出，当普通同学看。】
宴知书：“那你就兢兢业业的当你的早餐小妹吧。”
唐甜甜哭诉：【宴知书你没心！】
宴知书摆烂：【你说得对】
然后依次回复林怡颜、夏织、谢广寒。还有她故意躲着祁澈时他发来的几条信息，都是问她在哪。
消息点到跟谢广寒的对话框时，内容出现了变化，他不是在问她照片的事，而是让她注意祁澈和陈文雨的接触。
然后最后一条消息是：【方楚楚可能不是自杀。】
宴知书心头狠狠一震，一半是因为惊讶，另一半是因为后面半句话——不是自杀。
她甚至连方楚楚死了都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恰巧这时门外传来浴室开门的声音。
宴知书想了想，还是点开了和祁澈的对话：【进来。】
消息一发过去她就伸手就把灯给关上了，留了一盏小夜灯。
她这会儿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可能只有在光线昏暗的环境里她才会自在些。
她身上甚至残留着他带来的触感——
他指腹所到之处，她身体做出的回应，还有那被他抹在腿上的湿润。
羞耻……
光是想着都让她烧烫了耳垂。
见屋外还没动静，宴知书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手机又看了眼。
这才等到他的回复：【来了。】
大脑宕机的宴知书满脑子都被废料占据，丝毫没想到为什么祁澈原本显示在后台的手机此时会出现他自己手里。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糯米对她说谎了。
偏偏她现在一整颗心都被祁澈占据，分不出半点心思去思考。
敲门声响起，宴知书咳了声：“进来吧。”
祁澈进门后微微皱了眉，似乎没想到里面光线这么暗。
但他就那么站在门口，也没往前半步，“怎么了？”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他往前走了两步，不动了。
宴知书想对他用真心话功能，这会儿只能先压下心里的羞耻，“坐过来，我有事问你。”
祁澈带上门过去，坐在她床边。
宴知书深吸一口气牵起他的手，祁澈一愣，有些意外。
她跟他对视，开启真心话功能。
祁澈眼里的意外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宴知书开门见山：“我问你，方楚楚怎么样了？”
第210章 你喜欢我
祁澈声音冷淡：“死了。”
“怎么死的？”
“不清楚，也不关心。”
“是你做的吗？”
“不是。”
“那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你有没有骗我？”
“没有。”
“那她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祁澈却在这时沉默，宴知书又问了一遍。
这次他回答了：“你希望跟我有关系吗？”
“当然不希望。”
“那就没有关系。”
宴知书：？
什么叫那就没有关系？
就在她怀疑真心话功能是不是断开的时候，祁澈将手心翻转，将她手背压在下面。
“你今天晚上生我气了吗？”
“有点。”
他平静的眸子里带了一丝不解：“为什么？难道不是你一直在挑衅激我吗？”
宴知书又没出息红了脸，她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那你也不能在公共场合对我做那种事！”
祁澈瞳孔微沉，晦涩不明，“你的意思是现在可以？”
说完垂眸看了眼两人交叠的双手，轻轻笑了。
宴知书察觉到真心话功能断开，这下是真的懵了。
不是，真心话期间他是怎么能自己把目光移走的？糯米可从来都没告诉她会发生这种情况啊！
她瞬间就慌了，试探道：“你……你还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
祁澈扣住她的手指，“记得。所以公共场合不该做那种事，在这里可以吗？”
“不行！”她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为什么不行？我看你也很喜……”
宴知书直接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他拿掉她的手，“既然不行那又叫我进来干什么？”
祁澈这反应？难道是不记得她问过他方楚楚的事了？
宴知书继续试探：“我问了你什么你还记得吗？”
祁澈蹙眉，“什么时候？”
得了，就这回答，100%是只记住了自己问她的片段。
看来真心话还是靠谱的。
“没什么，可能我记忆有点恍惚，睡一觉就好了。”她抽手，往身上裹住被子，用一种‘用完就扔’的语气对他说：“你可以出去了。”
祁澈没动，“你这没有多的棉被，我不睡沙发。”
说完牵起被她忽略的被角将自己也裹了进去。
他揽着她的肩膀倒在床上，从后面抱着她。
他伸手将旁边的小夜灯也关上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宴知书砰砰跳动的心脏仿佛要破膛而出。
他的胳膊穿过她脖颈与枕头的空隙，往前揽着，另一只手搭着她的腰。
和在演出厅不一样的是，这次他手的温度暖和了很多。
宴知书挣扎要换个姿势，不想这样被动的被他圈着。
她在怀里乱拱，祁澈下巴抵住她的脑袋，他呼出一口气，警告道：“你再动一下试试？”
他膝盖半压着她的，宴知书瞬间石化，演出厅的记忆又纷沓而至——
“是不是不敢？”
“没有什么不敢的。”
……
等她察觉到不对想要撤离时却被他按住，薄唇吐出两个字：“晚了。”
祁澈的手沾上了冷空气的温度，让她浑身轻颤。
最后他微凉的手停在里面，问她：“你做决定，要不要继续？”
……
“你喜欢我。”
祁澈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宴知书一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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