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快踹不过气了,才松开。
傅峥明笑音在她耳畔, “这回又打算插到花瓶里?”
那束暂时被冷落的花,重新回到周时粤的怀抱, “我打算做成干花, 用自然风干, 可以保存很久。”
上回他送来的,因为前期插在花瓶里,等自然凋谢时,已经来不及做成干花,哪怕做了,也没那么好看,没办法,只好丢掉。
傅峥明又是笑,为她的精心呵护,“项链戴上没?”
这一个月来,周时粤每天都收到各种不同的礼物,光是项链就有七八条,属于日常系列,平时都能戴。
周时粤说:“戴了。”
傅峥明用指腹按了下她的红唇,眸光向下,衣服遮得严严实实,倒是什么也看不见。
周时粤临出门前,还在镜子前站了许久,还有身上背的包,也是他上回送的那只爱马仕,已经放在沙发上,照片是拍了,但是没给他发,他看不见包,也看不见项链。
想想,貌似有点可怜。
周时粤很大方,把护颈小围脖解开,一条蝴蝶扣珍珠项链闪闪登场,没有吊坠,简简单单圈在脖子上。
她的项链里头,很少有珍珠配饰,因为总觉得不太合适,所以不买,没想到,戴上去也挺适合。
傅峥明问:“这不挺好看的,怎么还遮起来?”
“冷。”就一个字。
她里头是一件低领水貂绒毛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漂亮的锁骨,别看她体型娇小,该有的地方都有,周时粤没注意到的是,男人的眸光逐渐变得暗沉深邃,也确实如她说的冷,室外哪里有地暖,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正要把围脖系上,傅峥明比她抢先一步伸手,打好一个结,又牵起她的手。
步伐越走越急,都快要绊倒,她一个踉跄,人直接被抱起来。
傅峥明个高腿长,抱着不到一百斤的她,丝毫不费力气,游艇上还有侍应生,路过时,总会带着好奇观望一眼,周时粤容易脸红,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
游艇一共有五层,有电影院、健身房、停机坪、游泳池、游戏厅、舞厅等,也有十来间套房。
而此刻,周时粤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
一心急,话也从口出,“我例假还在呢。”
话音落下,脚步明显有停顿。
傅峥明垂眸看她,“以为我要干嘛?”
周时粤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想歪,脸又红了红,但还是要提醒他,“反正现在是不行的。”
“那什么时候可以?”傅峥明几乎跟她耳语,“现在做点能做的事。”
周时粤:“……”
做什么?
她不敢问,似乎也不敢想。
没多久,耳边是咔嚓一声,门开了,又被重重合上。
等被放倒在床上,周时粤才想起来紧张,总觉得要说点什么,但看到傅峥明眼里明显的占有欲,她又说不出来了,也没机会说,唇又被堵住了。
傅峥明压了上去,那条刚系好的围脖这回被拆开,连带着身上的大衣一块剥落,周时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一边接吻,还有心思做其他的。
上回还有线衫马甲外套三四件衣服阻挡,这回没有了,只剩一件毛衣,男人大手揉着她的腰,触感来得更紧贴密致,周时粤觉得痒,却又格外舒服,忍不住蜷缩起来。
可是,她被压着,哪里动弹得了。
可比拥抱亲密无间多了。
结实,又沉甸甸,不舍得推开。
而且,他身上的温度真的很高,像是热源,又让她忍不住想靠近。
“……痒……重……”嘴角忍不住溢出声。
傅峥明又开始亲她耳廓,耳垂,声音沙哑,“可不可以?”
周时粤不吭声,察觉到他想做什么,脸上全是红晕,双手不由自主环住他的肩膀。
“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了。”
“……嗯。”
没多会儿,他又问:“怎么穿那么少?又说怕冷。”
周时粤浑身发软,都快说不出话来,媚眼如丝瞪着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倒是真的。
傅峥明笑得一本正经,大手往里探,搭扣一解,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身上。
房间里灯光都没开完,只有两盏壁灯,暖黄氤氲,带着旖旎风光。
不知过去多久,周时粤蓦然问一句,“傅峥明,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没听到回话,先是重重一揉。
“叫我什么?”
“……峥明哥哥。”
结果,他对这个答案也不满意。
周时粤羞涩得不行,语气也特别软,“阿峥。”
也不太行。
“……阿峥哥哥。”
这回勉强行了,周时粤眼里都是水雾,委屈得不行,不肯再让他亲,不肯让他干别的,没办法,傅峥明只好先回答,确实是用了时间思考的,“反正不是你十八岁的时候。”
周时粤:“?”
踹了他一脚。
十八岁之后,到她表白,这段时间很短,再之后,俩人的联系可不多。
她心跳砰砰响,猜测又笃定,“原来你喜欢未成年!”
傅峥明也不否认,“那又怎么了?我比你年长几岁,感情一事总归比你看得通透些,你小时候就喜欢黏着我,等到十六七岁,还是如此,那时我就确认你对我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一注视你,你就会脸红害羞,我都二十了,哪怕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这是喜欢,你表现得太明显了。”
他还叹息一声,为这拙劣的演技感到无奈。
周时粤脑子里全是回想,在想自己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但好像。
真的铁证如山。
“那会儿我在留学,每次和家里人通话,经常听到他们说你在念叨我,一直盼着我回来,后来问你你又嘴硬不承认,气急了还在我面前哭。我当时心疼得不行,想抱抱你又不可能立马飞回到你身边,那会儿我就知道自己栽在你身上了,还不止一次想过,要是不出国该有多好,在国内读书,想见你总归会方便很多,可惜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傅峥明一边说着还不忘亲她,“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的,是在那之后确定很喜欢,实在是没办法,谁叫我们家粤粤那么招人。”
周时粤震惊脸。
没想到真的还挺早。
好在她十六七岁的时候不算太小。
傅峥明捏她的脸,定定看着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你邮寄各种有趣可爱的小物件,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还隔着时差跟你视频,给你讲题,如果不是喜欢,我完全可以找借口搪塞你,只要不是在忙,我都会接,因为我舍不得不接你的电话。每次放假,只要不是工作,都会尽早回国,为的就是想见你。”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舍不得不接她电话的人,三个小时都没看一眼手机。
无缘无故错过了她最青涩纯真的告白。
周时粤眼圈是热的,心是热的,身体也是热的,一颗心小鹿碰撞,结果只来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傅峥明:“……?”
又倾身下来咬她,她不说也不要紧,反正这辈子都是他的。
床上都快乱套了,最后却什么也干不了,衣服怎么脱的,就该怎么穿回去,头发乱了,也要帮忙打理一下。
最后是俩人无声拥抱。
八点整,外头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好像是烟花的声音。
房间里头,视野开阔。
不用特意跑到甲板上面就可以观看,周时粤瞬间被吸引,在男人怀里转了个身,仰头欣赏这场视觉盛宴。
青灰色的夜空被无数火光覆盖,璀璨绚丽,特别唯美浪漫。
就是有点奇怪,她问:“不是凌晨才放烟花么?”
傅峥明回得漫不经心,“可能是提前了吧。”
哪有平白无故提前的道理,烧的哪里是烟花,烧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周时粤不太信,回头看他,那一脸的意味深长,她说:“是不是你弄的?”
傅峥明点她额头,“总算没太笨。”
“可是十二点也有啊。”周时粤说得理所当然。
“怕你太困了等不到就要睡觉。”
哦,是怕她看不到。
“不,我可以等,今晚是跨年,要有仪式感。”
傅峥明:“……”
“你才笨!喜欢我就不能早点说吗?”话题又被她绕回去。
“你都没成年,还要高考,我怎么跟你说?”
后来是她先说了,他又不想说了。
傅峥明都快咬牙切齿,“这段时间我说得还少?”
周时粤选择性失忆,正好有电话打来,是傅峥明的手机。
那头是周博崇,“把我妹妹拐哪了?你不吃饭也别把我妹妹饿坏了。”
周时粤:“……”
好像确实是饿了。
她笑得不厚道,明显感觉到男人脸黑了,想起来,傅峥明不放人,“不用回去,我叫人送餐进来。”
周时粤条件性反射拒绝,“不要!”
这副吓坏的模样,让傅峥明忍不住继续逗她,“例假什么时候结束?”
“……休想!”
现在待一会儿都快要出事,再待下去,她不确定是不是要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而且,孤男寡女一块消失,那么久都不见人影,别人会怎么想?
呜呜呜呜呜,她还想要脸面。
虽然回去时,大家都很自然,可她就是感觉怪怪的。
这天晚上,周时粤看完凌晨的那场烟花才睡,迷迷糊糊中,也记得傅峥明在她耳边说的一句:新年快乐,以后跨年都要一起过。
嗯,一起。
然后,元旦这三天假期,也是一起过的,冬天的娱乐项目也不少,滑雪、溜冰、堆雪人、泡温泉都可以。
假期一过,周时粤偷偷约了拔牙的手术时间。
她没告诉傅峥明,打算到时候让陈昔禾陪着她一块去。
作者有话说:
42章应该可以做了
应该不会被禁吧这章
准备到文案,但是沙漠要推迟,这个情节就不要紧了
本来想这章放钩子,结果写太慢了
第40章 车祸
那天正好是星期五, 周时粤不用上班,早起后,和陈昔禾在外面胡吃海塞一顿, 生怕饿着,因为拔完牙两个小时以内不能进食。
下午两点做手术,她已经提前吃好止疼药,等躺在折叠椅上时, 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她一鼓作气,要把四颗智齿通通斩草除根,不想再受第二次罪。
打了麻药,医生拿着口镜和牙龈分离器在她嘴里捣鼓,之后发生的什么,她就记不太清了。
陈昔禾坐在门外的公共塑料椅上等待,看眼时间,十分钟不到,刚进去, 不急,很合理,她安心刷手机。
二十分钟过去,就有点疑惑了,谁说的十五分钟就能拔完?这么复杂?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
半个小时到了,三甲医院的一把手拔牙水平有待提高啊。
快一个小时,她都要坐不住了, 还不出来,她家闺蜜得受多大罪啊。
正在走廊上徘徊, 忽然, 周时粤包里的手机响了, 看到屏幕上的备注:阿峥哥哥。
陈昔禾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接还是不接呢,有什么话不能微信上说?是有要紧事吧,万一错过怎么办,天人交战之际,不小心按了接听键。
她的声音有点颤巍巍,“那个,傅老板,是我……”
天气放晴,傅峥明下午陪合作商打高尔夫球,中间休息的空档,一群人在吞云吐雾,他倒提不起任何兴致,有人给他敬烟,也婉言谢绝。
他身上有烟盒,就是没打火机,也是防止自己想抽,要是真有瘾了,拿着烟卷闻上一闻,也能止住。
男人的聊天内容广泛,时事财经,国家大事,股票证券,家长里短,甚至一些声色犬马也囊括其中。
听多了,总觉得索然无味。
傅峥明把玩着手机,翻看这段时间的聊天记录。
女孩分享的日常可比那些话题有趣多了。
也不知道现在在干嘛。
他打字:【粤粤,午觉睡醒没?】
【晚点来接你吃饭,明天带你去拔牙,今年过年比较早,年前应该可以恢复。】
这个月22号,就是农历的大年初一。
估计没睡醒,没有回复。
也可能是在追剧,懒得回复。
或者是赌气,不想回复。
当然也有可能在忙。
不管哪样,有没有理由他都会接受,秒回这种事,向来只针对他,他哪里敢奢求什么。
傅峥明无声一笑,又敲字:【还在外面,今天下班比较早,下周可能就没那么多时间了。】
年底,确实会更忙一些,各种应酬不断,年终盘点,年度报表,集团例会,还要体恤关怀员工各种。
届时,肯定难抽身出来陪她。
时间可不等人,哪里经得起蹉跎。
但是一个小时过后,也没人和他产生共鸣。
快三点,返程路上,傅峥明终究没忍住,给周时粤打电话。
结果,不是本人接起。
半个小时后,迈巴赫抵达医院。
傅峥明几乎是小跑着过去,口腔颌面外科里头,果然看到熟悉的人儿浑身无力软瘫在沙发上,眼里蓄满泪水,正用冰袋敷脸,见到他来,先是惊讶,然后又莫名其妙委屈撒娇起来,眼泪更多了。
周时粤哪里还不明白,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本来都不想让他知道的,以为自己能承受,可真当人来了,她就觉得自己特别软弱无能,吃不了这些苦,急需安慰。
顾不上还有旁人,傅峥明大步上前把周时粤搂进怀里,他温声细语着,“拔牙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周时粤嘴里咬着棉花,都能感觉到一股腥味,疼得不行,哪里还能开口答话,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也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傅峥明再多问也无济于事,替她拿着冰袋,明显感觉到寒意,说话都更温柔了,“以后有事不许瞒着我,知道没?”
这回,周时粤点头了。
“下不为例,再犯可就要惩罚你了。”
他语气很温柔,手却掐在她腰上,力道说重不重,却也不容忽视。
周时粤眨眨眼,又红了脸,哪里敢出言顶嘴反抗。
傅峥明还说:“也不许拒绝我。”
周时粤思索两秒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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