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念柠的声音隔着一道门帘传了进来:
“沈予川,你在里面那么久……需要帮忙吗?”
需要帮忙吗?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娇滴滴的声音,恨不得让人死在她身上。
沈予川深吸口气,认命把花洒灌了,水声适时停了下来。
宋念柠一愣。
随即看到男人穿着长裤,裸着上身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水珠并未擦净,任水珠在肌理分明的腹肌滑过,身子紧绷,仿佛在克制什么。
宋念柠抬眸,对上沈予川炙热如岩浆的眼眸。
她心口一跳,本能察觉到危险,转身就跑。
然而,男人颀长的身形瞬间就来到她跟前。
沈予川抓着她的手臂,双手一捞。
在宋念柠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瞬间被他公主抱在怀里。
浅白光线织在他身上,面容俊美冷矜,身材伟岸。
长腿走动间,带起一股充满力量的性感。
宋念柠如入虎口的羔羊,顾忌着身孕,不敢挣扎。
更怕大呼小叫引来沈爸沈妈。
男人腿一勾,她眼睁睁看着房门在自己跟前彻底关上。
宋念柠紧抓着他的手臂猛然用力,紧紧掐着他紧实的肌肉,低声惊慌道:
“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沈予川对上如兔子般娇柔慌乱的眼神。
那种想要将她狠狠压倒的暗念,排山倒海涌了上来。
他眸色深沉如渊,觉得这女人有点大惊小怪了。
她现在怀着孕,他还能兽性大发不成?
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
一想到她把自己想得那么不堪,他的目光不由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来回打量。
明明知道他不经撩,还要承受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
可她倒好,不但不收敛,还故意撩拨他。
跟个女色狼似的,闯进来看他洗澡。
还在他面前摆出烟视媚行的姿态,勾得他又硬又痛。
他寻思着她身上哪里的肉比较嫩,先咬上一口给她点教育。
脖颈白嫩修长,但太细了。
若咬上一口,他怕她会失血过多而亡。
手臂白如瓷,但太软。
万一下口重了,直接咬断怎么办?
腰肢倒是嫩如豆腐。
但那纤细柔腻到让他欲罢不能的纤腰,此时怀着身孕。
他呵护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咬。
宋念柠见沈予川面无表情打量着自己,目光带着一抹黑沉沉的兽性。
一副要让自己三天下不来床的样子。
她吓得得捂着肚子,低声叫道:“沈予川你冷静点,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然而,沈予川依然无动于衷,神色隐晦不明。
第46章 这狗男人不仅狗,还有点儿疯
不像是兽性大发,倒像是想教育自己。
教育?
她也没招惹他啊?
这狗男人不仅狗,还有点儿疯。
她眼睛一转,突然柔声柔气道:
“我刚喝鱼汤,烫到嘴巴了,好痛哦~”
娇滴滴的小奶音,让沈予川眸子一深,故意似的猛地快走两步。
宋念柠吓得惊呼一声,双手猛然抱紧他的脖颈。
她喘了口气,就着窗外浅白的光线,视线落在他麦色的肩头上。
她怒上心头,唇齿猛然袭上他的肩头。
攒足了力道准备给他一个教育。
她还怀着孕,这人怎么能恶劣地吓人。
然而,当目光触及到他肩头的红痕时。
她心思一晃,力道瞬间卸了下来。
狂风暴雨的暴力,猝然变成和风细雨的轻柔。
沈予川身子瞬间紧绷。
长腿一迈,将人放在C/上。
突然一只小手触上了他的肩头。
紧接着女人担忧的声音传来,“你肩头怎么受伤了?”
沈予川仿佛被羽毛轻轻刮过,带起一层酥/麻。
他滚动了下喉咙,哑声道:
“那天去(抓奸)救火时被木梁砸中,好得差不多了,不碍事。”
宋念柠凑近一看,伤口处虽然还有点红,但已经结痂。
她心里的担忧卸去,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想搭理他。
沈予川宽大的手掌却一把捏住了她的双颊,低声道:“张嘴。”
他俯身过来,宋念柠一仰头,触目就是男人的胸膛。
薄薄的麦色肌理,覆着紧实有力的腹肌。
宋念柠脸色泛红,身体僵直,双颊被他捏成河豚。
却紧紧包着嘴巴,含糊道:
“鹅不……”
刚才说嘴巴被烫,不过是骗他的权宜之计。
被他一看,岂不露馅?
这狗男人脾气大得很。
且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敢对虎须又撩又拔。
不然,受罪的还是她。
她身子后退一步,摸到一块布料,猛然朝着沈予川兜头罩了过去。
企图混得片刻逃跑的机会。
沈予川身子往后一撤,大掌一捞,那件衣服瞬间带了他手里。
一手却往前护着她的腰身。
宋念柠怀着孕,不敢有大动作,被他一捞,瞬间不敢动弹。
跟只待宰的小羔羊似的,被他提到了跟前。
她慌乱仰头,对上沈予川黑沉沉的眸子。
他深邃的瞳孔中带着女孩娇花般的慌乱面容。
瓷白小脸染着一抹红晕,比涂了胭脂还要叫人沉醉。
沈予川眸子微眯,放开她的腰身。
宋念柠没了束缚,身子往后仰,两手下意识去抓沈予川。
却在半空中被他抓在手里,然后衣服行云流水般在她手腕缠了两圈,系了个蝴蝶结。
顺势一把护住她的后腰,娇软的小美人再次落在他怀里。
她双手被束住,置于头顶上方,脸颊直直埋在他怀里。
她如掉进陷阱的小白兔,慌乱仰头,对上男人染着一抹yu的深/眸。
呜!
被系住了。
逃不掉了……
他慢条斯理将她散乱的头发掖在耳后,凑到她唇边,哑声道:“骗我很好玩?”
吐气间,全是温热的呼吸。
那股温热似乎顺着脸颊,传至心口。
宋念柠脸红心跳。
她在理智全失之前,勉强从他的怀中直起腰,双眸鼓鼓瞪着他。
“沈予川,我怀着身孕呢,你快放开我!”
她双眸瞪得溜圆,神韵活灵活现,还朝他挺了挺肚子。
仿佛手持尚方宝剑的小奸妃。
沈予川心口的那股燥/气,莫名就散了。
他低笑一声,“狭天子以令诸侯?”
宋念柠得意地昂着小下巴,“你不接,也得接。”
沈予川笑声愈加爽朗,没有说话,却解开了她的双手。
宋念柠一朝得了自由,使坏地去挠他的yao。
期待猛虎疏忽,神龙怕痒。
好报她一绑之仇。
白嫩的小爪子刚触到他的yao身,沈予川身子瞬间绷直。
他脸色微变,猛然抓住她作乱的小手。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早就将人直接……
但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仿佛被冷水浇灌,瞬间冷却。
他强忍着冷热交加的酸爽滋味,警告的声音带着一抹无奈,“别撩火。”
宋念柠对上他暗沉的眸子,这才老实撤回了手。
毕竟是瞄准就出击的猎豹,谁知道撩/狠会不会真兽/性大发。
厨房内。
沈妈被锅里的兔肉/馋得有点坐不住了,冲着西厢房喊道:
“予川,天冷,饭菜冷得快,洗好就赶紧来吃。”
沈予川应了声,套了件毛衣,带着老老实实的小撩精来到厨房吃饭。
亲自给她盛了饭,把鲜美细嫩的兔腿夹到她碗里。
见她吃得嘴角带着饭粒,还不自知。
他很自然地伸手在她唇角一刮,低声笑道:“小花猫。”
一场冰雹雨下来,阴冷阴冷的。
沈予川搓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转身回房穿袄子。
宋念柠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摸了下脸颊残留的热/意。
她的脸瞬间就热起来了。
这是被调戏了?
沈妈却惊奇地啧啧道:“没想到予川还有这样一面。”
宋念柠啃着兔腿,疑惑转头:“他以前不这样吗?”
沈妈吃着香得流油的兔肉,眯着眼说:
“沈家在西关村是大族,我们家二进院是村里独一无二的,加上予川长了张十里八乡最俊的脸,还真有姑娘倒追他,拼着不要彩礼也要嫁他。”
“我记得那是两年前吧,五里外那家钢厂运输途中被抢了几次,知道予川身手好,特意请他当保镖,跟运输队走一趟,震慑那群猖獗的宵小。”
“结果钢厂有位女同志硬说要跟着他们的车去走亲戚。”
宋念柠顿时来了兴致,“然后呢,是不是遇到劫匪,沈予川英雄救美?”
“倒是没遇到劫匪,只是他们走的是山路,颠簸不已,那位女同志身娇体弱,一路上吐到了城里,脸都青了。”
“都这样了,沈予川还不亲自把人送到亲戚家?”
“什么走亲戚,不过是她接近予川的一个借口,予川直接把人送到医院。”
“这样就完了?”宋念柠侧着身子,兴致盎然。
——
【握了根草,审核第三遍了!】
第47章 暧昧暖脚,喊得她心口发烫
“遭了这么大的罪,那女同志岂会轻易罢休,借着生病的机会,想博得予川的怜惜,别说,那女同志长得真不差,娇柔地跟朵小白花似的,正常男人都拒绝不了吧。”
沈爸翻着白眼道:“你儿子是正常男人吗?那就是个木头墩子!”
沈妈幽幽道:“何止木头,我看予川就不是正常男人……”
宋念柠:……
她身体力行体验过,再没有比沈予川正常的男人了……
就那体格跟时长,正常女人都受不了……
沈爸目光扫过宋念柠硕大的肚子,正想张口反驳,转念却莫名觉得老伴说得对。
要不是把宋念柠娶回家,沈爸都要怀疑儿子有剃度出家的打算。
宋念柠好奇追问:“沈予川到底干了什么不正常的事?”
沈笙啃着兔肉,也满脸好奇宝宝凑了上去。
两人满脸期待的表情,勾起了沈妈心底的八卦欲。
她将吃得溜净的骨头吐出来,说:
“予川把人送到医院后,就再也没去看过一眼,那女孩从盼星星盼月亮,到心灰意冷,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竟扬言要跳楼,以死相逼。”
宋念柠咂舌:“这么疯狂?”
沈笙想到舅舅说要吃兔子肉的凶残样,缩了缩脖子。
心想,为了这么个残暴的男人要死要活。
那女同志不是眼瞎心盲,就是脑子被门夹了。
“予川去了医院,说…”沈妈模仿着沈予川冷漠的语气:“李小姐,跳楼前记得留封遗书。”
宋念柠直接喷了。
沈笙正喝着鱼汤,直接给呛住了,咳得撕心裂肺。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噗嗤笑了起来。
就沈予川那冷漠的性子,这话确实像他能说出来的。
沈笙连忙问:“外婆,后来怎么样了?”
宋念柠也跟着追问:“那女同志不会真跳楼了吧?”
“那倒没有,那女同志当场哭得撕心裂肺。”
宋念柠感慨了一句,“被喜欢的人这样无情对待,确实很受伤。”
设身处地换位思考,若是她上赶着喜欢的人对她这么冷漠无情,估计会很伤心吧。
而且这个时代保守,女孩打直球被这么无情对待,难怪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是这个原因,那女孩哭着嚷嚷道她不姓李,她姓陈,跟予川同读过县城小学,同窗五年,情窦初开又偷偷喜欢了予川三年,结果别说名字了,连个姓氏都没入予川的眼。”
宋念柠彻底傻眼了。
这要是她,直接上手掐死沈予川,然后再自杀。
沈妈轻笑道:“结果予川淡淡一句:不好意思,无关紧要的人,我一向记不住。”
“那女孩彻底死了心,回来不到两月就结婚了。”
沈予川在城里长大,浑身透着一股有别于农村人的独特气质。
加上那张脸俊得跟画上的人儿似的。
家里还有独一栋的二进院子,有女孩倒追还真不稀奇。
“这件事之后,予川凉薄无情的名声就传开了,这十里八乡就像被月老施了法一样,半年内,接连办了几十桩婚事。”
沈妈想着那场面,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以前沈予川没娶妻,她每次说起这事,就气得心肝疼。
现在孙子都快要出生了,她再次谈起觉得好笑之余,也不免感慨缘分妙不可言。
沈笙见外婆笑,也咬着嘴唇,跟着嗤嗤笑了起来。
沈予川穿上袄子走进来,听到满屋的笑声。
他转头,对上宋念柠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揶揄笑容。
满屋子就属她笑得最大声。
他眯了眯眼,“我刚刚听到我名字了,在说我什么?”
说话间,见宋念柠吃得差不多,给她盛了碗鱼汤。
宋念柠喝着鲜美的鱼汤,眯着眼揶揄道:
“说你这个月老,成全了几十对痴男怨女。”
她这话一落,屋子里的笑声更大了。
沈予川见状,便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了。
他从小记忆好,不说过目不忘,但文言文诵读三遍便会背。
上学当天,就将全班同学的名字都记住了。
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同窗五年的同学姓什么。
他扫了眼笑得跟捡了金条似的宋念柠,嘴角也忍不住跟着勾了起来。
他想要的女人,是只一眼,便知是她。
至于别的女人,与他何干。
……
一场雨落下来,阴冷阴冷的,冷空气都灌到骨头缝里。
下午一家人都没出门,宋念柠把20斤棉花拿了出来。
沈家的棉被不知盖了几年了,棉絮纤维都断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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