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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云起风眠【完结】

时间:2023-05-08 14:51:49  作者:云起风眠【完结】
  她态度恭敬,玩笑中更带着亲近,一看就是家里的老人,同邢侓尧的关系明显比李叔更熟捻。
  邢侓尧剑眉微挑,说:“万妈,您这么说就冤枉人了,我今年夏天可来过两次。”
  “要不是我病了,你能来?”万妈说,“你要再不来,我都想再病一次咯。”
  虽然是玩笑,但对于老人拿身体健康开玩笑总是忌讳,邢侓尧不准万妈乱说,并承诺,“我答应您以后至少每两个月上来一次。”
  “好,可不许骗我。”
  万妈眼睛里都是怜爱,下意识想说什么,碍于林星在场,张张嘴又咽回去,只让两人慢用,差什么掀铃叫她。
  万妈走后,偌大的餐厅就只剩两人。林星吃着夜宵,想到这样漂亮的房子平时只有佣人看管,不免有些遗憾。
  邢侓尧看出她疑虑,主动解释:“我小时候每年寒暑假都会跟我妈回来这里小住,出国后才没来。我妈上星期刚走,舅舅家的妹妹下月出嫁,外婆让她回去帮忙。”
  修在这里除非是避世闲人,也只能当度假房了。果然贫穷能限制想象力,林星之前对度假房的定义都是小巧简约款,这样的庄园,她只在电视里见过。
  林星:“这个就是你说的惊喜?”
  邢侓尧:“不是。”
  “不是?”林星惊讶,她本来挺确定的,没想到邢侓尧毫无犹豫的否定了。越是这样,她越是好奇,“现在还不能说?”
  “不是不能,是说不出来。”见她放下筷子,邢侓尧说,“我先带你去房间。”
  “看你能卖关子到什么时候。”林星无奈笑笑,跟他上楼。
  房间在四楼,左侧走廊的尽头,跟楼下一样,也是法式宫廷风,但做过改造,富丽堂皇之余,细节简约清新。
  “如果觉得冷,衣帽间的斗柜里有备用被子。”邢侓尧没进去,站在门口跟林星交代,“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都是新的。”
  他看着她,黑眸明亮,炯炯有光,却在她道谢,跟他对视时,不太自在的移开目光,“早点休息,明早我叫你。”
  “好。”
  林星也是真的累了,邢侓尧一走,她立刻去浴室洗漱,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作者有话说:
  好险,总算赶在出发前十分钟弄好了。
  明晚可能会稍微晚一点点,八点半左右,先报个备,感谢订阅!感谢在2023-03-21 14:33:29~2023-03-22 15:06: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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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别怕,殊途也可以同归◎
  相对于林星的一夜无眠,邢侓尧这边就没那么平静了,他回忆着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度十分后悔。
  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正视对林星的情感是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面前。
  他本来可以更强硬的扬长而去,根本不需要跟赵子悦交代什么,那句“凭我喜欢她”与其说气愤之下的冲动,不如说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情绪表露。
  明明白白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他想起高中时候,就算两人成了同桌,林星于他也只是普通同学。直到他偶然发现她躲在学校后山的凉亭哭,拿着复读机一遍遍纠正英语发音,发现他后惊慌失措的离开。
  他以为她不会再去,没想到第二天,她又去了。
  似乎这个共同秘密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向不主动跟他说话的林星,开始频频跟他请教学习方法。而作为回报,她答应帮他做抄写一类不需要动脑的体力型作业。
  他们的关系就在这些无关痛痒互动中渐渐熟络,他会在聚会时叫上她,在她需要帮助时帮助她,偶尔还会捉弄她,但他从未觉得自己对她有超越友情的其他想法。他没那些心思。
  尽管除了从小认识的苏沐笙,她是他唯一的异性好友。尽管就算是苏沐笙,他也不会有求必应。
  后来因为沈奕航,他误会她,说了绝交的幼稚狠话,恰好那段时间家里出事,他被迫出国,两人因为她的狠心,断了联系。
  在国外这些年,他忙着家事和学业,依然会想起她,每次想起都是失望,气她小心眼气得牙痒。
  他都主动低头了,她为什么不联系他?
  去年他确定回国前就想过找她,后来是听说她已经结婚才作罢。
  那时候他也没觉得自己对她是喜欢,只认为她已婚,怕自己出现会打扰她的生活。
  现在想,如果他当真对她无意,也坚信她无意,老友重逢又怎么会打扰?
  发展到如今这局面,他对她岂止有意图,还有本能的欲望。
  邢侓尧手背撑住额头,闭目笑到双肩抖动,他之前怎么就不敢想呢?不,他想过,他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能对朋友有那种想法?太可耻了!
  可如果他们的关系不只是朋友呢?他喜欢她,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有欲望怎么不行?
  所以他早干嘛去了?如果他早点正视自己的心意,努力把林星追到手,怎么会发生晚上的事情?他捧在手心保护的人,谁敢随意轻视?
  后悔,真他妈的后悔!
  尤其这段时间断续知道林家的事,邢侓尧突然有个想法,或许当年不是林星不想联系他,是她压根儿没收到他留给她的字条。
  *
  第二天早上,林星是被邢侓尧的电话叫醒的,她睡迷糊了,他说让她打开窗帘,她才恍然自己跟他在山顶别墅。
  她听话的坐起来,在床头柜顶层拿到遥控器,按键过后,面前厚重的窗帘徐徐往两边打开,天光乍泄,外头一片茫茫的白。这个房间竟然三面环窗。
  林星惊诧之余,飞速跳下床,跑到窗边往外看。
  窗外是一片延伸到很远的松林,大雪纷飞,她站在室内好像站在一帘雪雾的背后,目光所及之皆是美景。她好像能听到雪落的声音,能听到落雪压在松枝的脆响,层层叠叠,一望无垠。
  尤其室内温暖如春,对比之下,再看室外的雪景就更有种超脱俗世的圣洁灵秀。
  好美!林星感觉看不够,却也还记得有人在等着她对惊喜的反馈,折身回床上拿起手机回拨回去。
  “好漂亮。”她并非词穷,只是无法用言语从容说出从前背诵的那些赞美雪景的好词好句,就不强装有文化了,只靠重复表明惊艳度,“真的好漂亮,外面好漂亮。”
  邢侓尧声色沉沉的笑,“惊喜吗?”
  “惊喜!太惊喜了。邢侓尧,谢谢你带我来。”
  “这也要谢,你跟我还真是客气。”邢侓尧说,“洗漱好下楼吃饭,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又是惊喜?”
  林星心跳砰砰,实在难以想象还有什么比眼前所见更美?
  “这次不确定,但我想带你去看看。”
  想带她去看看,林星不知道是邢侓尧声音太醇厚,还其他原因,她耳朵因为这句自然不过的话狠狠烫了一下。
  林星很快洗漱完,她昨晚睡前将腕表搁在床头柜,当时太累没注意,此时才看到表是被她搁在一本书上,是周云篷的《绿皮火车》,她几年前读过,离婚时连同其他书籍一起搬到观山水。
  这本版本跟她买的不一样,应该是典藏版,书封更精致,看成色也是翻阅过的,书中间还夹着书签。
  这房间之前谁住过,会喜欢看这类书?她不知道自己怎会冒出这种想法,伴随一丝同样道不清缘由的探究,拿起书打开。
  她翻到夹着书签那页,一眼便看到被划线的那句:
  末日之年,歧路虽多,然有爱者,终会殊途同归,神州虽小,有心者定能再聚。
  旁边是更醒目的批注:希望她看到。
  字迹工整,笔锋强劲,笔迹行云流水,又婉转圆润,很像是邢侓尧的字迹。
  林星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突然被撞了一下,力道明明很重,触感却又轻轻痒痒,余味绵长。
  *
  经过一夜,外面落雪已积攒半米多厚,到这会儿也没有要停的迹象,两人去室外活动肯定不能再穿昨天的衣物。
  李叔早早让人准备好御寒又方便活动的羊皮袄,羊皮手套以及帽子护膝等保暖装备。除此,还额外给林星准备了一件斗篷。
  林星开始还觉着没必要,等到了目的地附近,被邢侓尧领着上了雪地车,两人在风雪中穿越松林草场,任耳畔寒风呼啸也不觉得冷的时候,才深刻体会到斗篷的重要性。
  在草场尽头,邢侓尧停下车,林星看到头顶匾额上写着“马厩”两字,又是讶异:“这里还养着马?”
  邢侓尧:“嗯,不过养的不多,昨天还只有四匹。”
  林星:“今天不止了?”
  邢侓尧:“早上听李叔说有匹怀孕的母马昨天半夜突然发作,马医连夜赶过来,这会儿可能已经生了。”
  “你是专程带我过来看小马驹的?”林星兴奋,她向来喜欢动物,在夏家生活时,外婆养的土狗下过三四次小狗,每次都是她陪着老人“接生”,照料,还没见过小马驹是什么样。
  邢侓尧就知道她会喜欢,眉眼温和的笑笑,抬手指向远处草场:“看完我再带你跑一圈。”
  林星心思早飞到小马驹身上,闻言只点点头,见有人过来开门,忙催邢侓尧进去。
  说是马厩,里面实际很宽阔,除通风良好的传统棚式马舍,还修建有专门的产房和恒温马舍。
  母马已经顺利生下小马驹,因为体力消耗过大,仍旧留在产房休息。小马驹跟猫狗不同,只要落地就可以站立,此刻正在工作人员的辅助下吃奶。母马是纯白色,小马驹却通身纯黑。
  林星问:“它的爸爸是黑色?”
  邢侓尧:“它爸爸是我们刚才进来看到的第一匹。”
  “也是白的?”林星讶异,“负负得正?”
  邢侓尧笑:“负负得正是这么用的?”
  林星:“难道不是?”
  刚说完鼻尖被对面人不轻不重点了一下,邢侓尧言简意赅:“猪。”
  林星:“……”
  确认自己心意后,邢侓尧再看林星就跟之前不同了,无时无刻都在心动,又无时无刻都在克制。
  他怕表明心迹前表现得太明显,会给她造成困扰,但过早表白,又担心她会退缩。他想让她尽可能多的看到他的诚意,然后心甘情愿拿出自己的勇气。
  这样想着,倒是认真搞起科普:“我们通常认为的白马其实不是马的毛色本身为白色,是青马色素缺乏的表现。青马也分好几种,全身黑色多,白色少,称为‘铁青’;白色多,黑色少,称为‘白青’;全身白,仅有脸部或颈部有散生的小斑点,称为‘斑点青’。青马出生时都是纯黑色,长大后黑毛变少白毛增多变为青色,一般要十岁左右黑毛才基本消失。”
  原来是这样,林星想起刚才他说要带她骑马,问:“你喜欢骑马?”
  “谈不上爱好,小时候当兴趣学过,也就一般水平。”邢侓尧说,“这里养马是因为我妈喜欢,她年轻时是职业选手,后来因为嫁给我爸,才选择退役。”
  “你爸爸不喜欢她骑马?”
  “不是,是她当时想有更多时间照顾家庭。”
  邢侓尧极少提起自己的父亲,林星见他提起此事眉头不自觉轻皱了下,为免有避讳,便没再多问。
  邢侓尧:“帮个忙,给小马驹取个名字?”
  林星讶异:“我来取名?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邢侓尧笑,“你恰好来,它也是恰好来,遇见就是缘分。”
  “我不会取名。”林星想起小时候养的土狗,有点不堪回首,“可能丑到你不忍直视,叫都不愿叫。”
  “凡事都有第一次,熟才能生巧,只要用心都不会差。”
  邢侓尧游说她,举例类比,“你看那些年轻夫妻,第一次当爸妈,绞尽脑汁给孩子取名,质量虽然参差不齐,也没见别人不愿意叫。”
  好像有道理,但林星总觉得类比得奇怪,她想想问:“它的爸爸妈妈叫什么?”
  邢侓尧:“爸爸叫乐乐,妈妈叫贝贝。”
  林星一时没说话。
  邢侓尧:“你觉得不好听?”
  林星摇头:“不是,我以为小狗才叫这种名字,小马应该叫追风、闪电之类的。”
  邢侓尧:“你喜欢那种类型也可以。”
  林星:“也没有,乐乐贝贝挺好的,取差不多的吧,更像一家人。”
  邢侓尧:“好,叫什么?”
  林星:“它是男宝宝?”
  邢侓尧:“嗯。”
  林星想了想:“叫……壮壮?”
  邢侓尧笑:“你看它壮吗?”
  不太壮,但取名就是美好愿景啊,林星忍着没说,想既然他不满意,就换一个:“那叫……嘟嘟?”
  “好听,挺可爱。”邢侓尧认可,不到一秒话锋一转,“但它以后会参加比赛,万一是国际赛事上,解说员说中国选手XX和他/她的爱马嘟嘟……听起来是不是不太正式?”
  的确有点儿,林星又再想了几个,邢侓尧每次都说好,但每次又都有理由让她该注意。
  最后林星泄气了:“我想不出来了,你取吧。”
  邢侓尧沉思几秒,问:“叫途途怎么样?”
  “图图?图画的图?”林星眼眸一亮,“好的呀,这个好听,宏图伟业,也有气势。”
  “不是那个图。”邢侓尧纠正她,“是殊途同归的途。”
  林星一愣,下意识的:“为什么是那个途?”
  “我喜欢这个词。”邢侓尧温和一笑,很认真说,“这世上的亲密关系可以分为很极端的两种,很多志同道合最终会分道扬镳,反而很多开始以为殊途的人会走到最后。因为前者太多骄傲,而后者往往更多努力。我一直相信勤能补拙,跟殊途同归是一个道理。”
  他问她,“你觉得呢?”
  林星被他盯得心虚,默了默才垂眸说:“还是志同道合好,得到的祝福更多,从概率来说走到最后的几率也更大。”
  她说:“殊途同归是极小概率事件,不是人人都有那种运气。”
  邢侓尧看她一瞬,见她移开目光去看那匹小马驹,没有坚持:“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小马驹最终取名叫途途。
  *
  两人牵了那匹刚当爹的白马出去,套上马鞍和衔铁后,原本看着极温顺的高头大马显得威风凛凛,一身皮毛油光水滑,洁白无瑕,站在雪地里好似融在一幅冰雪交融的画里,分外好看。
  林星上马前没意识到两人共乘一骑会有“不便”,当邢侓尧拉缰绳,双臂自然环过她,她才觉出异样。
  两人太近了,此前从未这样近过。尤其当马儿奔跑起来,她因为重心不稳,根本无法挺直脊背,整个后背紧贴在他胸膛,完全是被他抱在怀里在跑,他的呼吸就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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