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嘴唇又被压了下,力道比刚才重。
邢侓尧:“认真的。”
林星:“……”她笑笑,试图跟他讲道理,“亲了两下了,可以起来了?”
邢侓尧点头:“你还我两下,还我我就起来。”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林星说好,双手环住他脖子,抬头亲了他两下,动作快到稍纵即逝。
“可以了?”
邢侓尧说可以,她刚要收回手,手掌滑到他肩膀,他突然低头笔直朝她压下来。
唇上很快传来柔软的力度,亲吻、纠缠、吮咬、拉扯,他的吻技在一次次实践中直线上升。她仅惊讶一秒,便选择配合,在他的引导下张开嘴,全情投入,很快便意乱情迷。
结束时,两个人都呼吸急促,额头相抵,呼吸相闻,听着对方的心跳,对视着,竟都不想再动。
过了好一会儿,林星呼吸才平稳。
邢侓尧手指碰碰她脸颊:“起来吃饭?”
她点头:“嗯。”
邢侓尧:“吃完带我去哪儿玩?”
林星:“河边,那边有个小广场,比较热闹。”
“好。”他答应着起身,穿好鞋回头却见她还赖在床上,“还不起来?”
“我……”林星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好像动不了。”
“动不了?”邢侓尧拉起她手臂,仔细检查,“怎么了?不舒服?刚刚压到你了?”
“……没力气了。”
林星目光水洗一般湿润,邢侓尧一怔,她脸红:“都怪你。”
怪他什么?邢侓尧俯身,凑到她耳边:“我没做什么过分的啊。”他嗓音沉沉,见她不回应,又凑近点,唇几乎擦到她耳珠,“我就亲了,手……”
话没说完,林星赶紧捂住他嘴,瞪他:“不准说。”
他笑着拉她手,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红润的唇,适才的感觉卷土重来,忍不住再次心猿意马。
低头刚碰到,外面传来外婆的声音:“星星,侓尧醒了没?给他洗把脸。”
脚步声就在门外,随时可能进来,林星慌了,力量瞬间回归,推一把邢侓尧,翻身爬起来。
两人堪堪坐好,外婆拿着一条热毛巾推门进来,笑呵呵递给邢侓尧:“侓尧,洗把脸,洗了清醒。”
邢侓尧说谢谢外婆,正要接过,外婆转念递给林星:“侓尧不舒服,你帮他洗洗。”
林星:“……”她想说他舒服得很,被外婆目光压着也只能照做。
外婆看邢侓尧像看心肝肉,林星力道轻了重了都会被说,擦了脸还要擦脖子,一条毛巾不够,外婆又递来一条。
邢侓尧得意洋洋,心安理得由她伺候。
王春秀做的都是传统菜品,剁椒鱼头、小酥肉、红烧排骨、红烧肘子、八宝饭、豆腐盒子,外加凉菜和炖汤,林林总总摆了一大桌,实打实招呼姑爷的礼节。
林星不知道像邢家那样的家庭过年习惯吃什么,偷偷问他是否吃得惯。邢侓尧说能吃惯,转头就夸赞王春秀手艺好,他从小到大很少吃到这么地道的本帮菜。
惹得王春秀心花怒放,忙不迭让林星给他夹菜,一向不饮酒的她还破天荒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
邢侓尧并未夸张,夏大海过世后,家里人怕王春秀一个人走不出来,托老乡带她去外地饭店干过几年,本来就是巧手,耳濡目染加勤学苦练几年,手艺越发的好。用钟梅的话说,若不是身体原因,都能抢李昊饭碗。
虽然邢家团圆饭的餐桌上也会有这些传统菜,但请的新派厨师用的新派做法,从健康出发,味道虽一样好,却实打实少了几分地道的烟火气。
吃过饭,林星要帮王春秀收拾,王春秀和外婆都不让,赶她陪邢侓尧出去。她拗不过两人,只好照办。
所谓河边实际是今年县政府打造的人工湖边上,按区划是在城里,但跟他们住的镇临界,走路半小时,开车五分钟,镇上不少人散步、约会都会去那边。
林星特意没喝酒,两人开车过去,到的时候小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很多年轻情侣或家人出游,小朋友们都玩的夜光玩具,荧光棒、荧光球或荧光飞镖飞碟等等,现场一片五彩斑斓的色彩乱入。
邢侓尧问林星想不想玩,她说可以,他便一种买了一个。两人都没想到这些小玩具还挺有技术含量,两人开始玩不好,多亏旁边的热情小孩主动传授诀窍,才很快上手。
林星越玩越起劲,有小孩提议比赛飞镖,但因为一些小孩手里只有荧光棒凑不齐人数。邢侓尧干脆买下旁边两个小贩摊上所有夜光飞镖,分发给孩子们。
孩子们领到礼物,兴高采烈之下纷纷成了邢侓尧的临时小弟,听他吩咐照章比赛。最后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赢了,邢侓尧又买了几样小玩具,给一二三名发奖品。
开始还有孩子的家长不准孩子收陌生人的东西,但来这边玩的大多是镇上的人,好些人认识林星,知道是王春秀的女儿女婿,也就让孩子道谢接受了。
比赛完,广场上的音乐声也停了,不少人在河边放起了孔明灯。一个个灯笼飘在深黑色夜空,像一个个熟透的柿子,橘黄橘黄,归途是一千米以上的高空,它们会燃烧成一片光的海洋。
邢侓尧问过林星,去小摊上挑了两个红色的,他在极短时间内已成为小摊的超级VIP,摊主不肯收他钱,还主动借给他打火机和一支标记笔。
两人找了个空旷地方将灯拿出来,抖了抖,正要点火,林星的手机又响了。
是微信,实际今晚已经响了一晚,均来自付思远。
对于这件事,林星颇感无奈。自上次饭局上她跟付思远加了微信,他时不时会找她聊几句。开始都是公事,她并未放在心上,每次都认真跟他讨论。
也就年前几天,付思远微信上找她的次数愈加频繁,除却工作,私生活话题也有提及,虽不过分,但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他是“有所图”。
林星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她既意外付思远对自己的心思,也不解他的行为,上次饭局她明明说了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付思远是知道的。
她看着信息微微皱眉,邢侓尧问:“怎么了?”
林星想想说:“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邢侓尧答应,她便把付思远的事情挑关键点说了,坦白疑惑:“我之前以为是自己想多,他知道我有男朋友,昨天问过赵妮妮,她也说他可能是有一点点想法。”
她审慎说完,小心观察邢侓尧神色,生怕他不高兴,跟他保证;“以后他再发信息来,我不回他。”
邢侓尧说没必要:“你已经表明立场,只要他没有过分言语,寻常聊天没关系。”
林星不太信任的看他一眼:“你真不介意?”
邢侓尧笑笑,认真说:“现代人的平均寿命是77岁,就是说我们至少还能在一起生活五十年,这么长时间,我不可能不遇到竞争者,但我坚信可以把他们都比下去,至少在你心里。”
挺严肃的话题,他这一表白,她反而忍俊不禁,笑问:“邢侓尧,你真是第一次谈恋爱?”
“如假包换。”他借机表忠心,“这辈子仅此一次。”
林星摇头:“不像。”
“哪里不像?”
“情话张口就来。”
“这事靠天分,我第一次做人也做得很好。这些话我存了好多年,恨不得一次性说给你听。”
还来!林星乜他:“那你今天一次性说完,我听着。”
“太多了,我算过至少三天三夜,你如果答应在我身边呆足七十二小时,我立刻马上开始。”他询问式看向她,“怎么样?答应吗?”
三天三夜,自然要同枕共眠,林星才不上当:“你少给我挖坑。”
邢侓尧:“好,不挖坑,一天一句。”
她出难题:“不能重样。”
他坚定:“不重样我也能说一辈子,你信不信?”
信与不信都要一辈子证明,这还不是坑?巨坑好吗!
林星决定不理他了。
邢侓尧看着她故意装傻的小模样,只觉人明媚又柔软,可爱到不行。
点火后,孔明灯很快膨胀开。
两人相对站着,邢侓尧问:“你写的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林星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写了我的名字?”
“……”
“嗯?”
“没有。”
“肯定有。”邢侓尧表功,“我写你了。”
“写我什么?”
邢侓尧没搭话,拍照发给她。林星看一眼手机,愣住一秒,條然失笑:“……你怎么也?”
她没说完,他却懂了。
孔明灯飞上天空,邢侓尧伸手揽过林星,侧头落吻在她鬓边,再低头,他看到林星在发朋友圈,图片是刚才他发给她的那张,和上次他官宣时发的——她的背影。
附言只有一句:【承蒙你出现,从此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作者有话说:
好像有点子重要情节没写到……
哈哈,三更完成,15个小红包,明天见!
第104章
◎今天相当于我们的洞房花烛◎
准备回去的时候,邢侓尧订的外卖也送到,是奶茶和一束红玫瑰。
林星惊讶,问外卖小哥:“你们初一都不休息?”
外卖小哥痞痞一笑,看一眼邢侓尧,不吐不快:“我本来在家打麻将呢,你男朋友非要我开门做奶茶,我不同意,他就加钱,从十倍加到二十倍,还额外加五百块跑腿费帮忙买花,我再不接,我媳妇儿能把我扫地出门。”
原来是被他软磨硬泡的,林星有点不好意思,抱歉说:“大过年的,打扰你玩了。”
“客气了。”小哥连忙摆手,豪气说,“我巴不得天天被他这种土豪顾客打扰,小本生意,顾客就是上帝。”说罢掏出微信码给林星,“我老婆微信,觉得好喝可以微信下单,三十元以上起送。”
林星本想说不用,看小哥目光期待,便打开手机扫了扫。
小哥收了码告辞,不忘祝福两人情比金坚,百年好合。
林星捧着一大杯奶茶问邢侓尧:“你什么时候点的奶茶?”
“晚饭之前。”邢侓尧看一眼花,“我本来是想让他买郁金香,他说没有,只有这个。”
“怎么想起给我点奶茶?”平时随便点还好,今天初一除了城中心的步行街,其他地方的店铺都关门了,就算没关也不会往镇上送。
何况林星煮奶茶手艺一绝,偶尔想喝都自己煮,从不会外卖,邢侓尧是知道的。
被她盯着,邢侓尧摸摸鼻子,坦白说:“我听说女孩子逛街都喜欢捧着奶茶,暖手也解馋,他送来晚了。”
“你听谁说的?”她感觉这次不会是顾时谦。
“刘渝,中叔的儿子,我们今天一起过来的。”
实际是昨晚来的时候,刘渝接到未婚妻电话商量今天的行程,两人约好下午看电影,他未婚妻说要戒掉奶茶,这几天每天逛街喝两杯,人胖了不少。刘渝直接说不信她能戒,两人掰扯半天打赌一万块,未婚妻半年不喝就算赢。
挂了电话,邢侓尧问刘渝是不是每个女孩都喜欢,刘渝说是,同来的司机也说是,说自己女朋友每次逛街必买,他时不时还得帮她点外卖,不点就是不爱,女朋友生气,
他便记下了,刚才林星说晚上出来玩,等同于逛街,立刻就在外卖软件上找,本以为会很容易,结果所有店铺都不送这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看起来不错的私房。
邢侓尧没说这些细枝末节,只问林星:“好喝吗?”
“好喝。”
林星说的实话,她也没想到能在小县城一家私房喝到这样正宗的奶茶,看破不说破,她知道他一定偷偷做了功课,原来临出门他说有个重要电话要打,躲到阳台讲十来分钟电话是为了这件事。
她心里甜滋滋的,五分糖的奶茶也喝出十分甜,这些事他本来很容假手他人,但是为了她,他总是习惯亲力亲为。
见她满意,邢侓尧放心了,牵起她另一只手:“走吧,回家。”
*
回到家刚好十一点,王春秀被钟梅叫去打麻将,说晚上歇在那边,家里只有外婆在,也已经睡下。
王春秀在电话里说:“星星,外婆不让我铺小房间的床。”
她犹疑说是外婆的原话,“她说夫妻分床不吉利,让我给你们换了新被单。我拗不过她,反正只有一晚,要不然你俩将就睡吧。你那个床小,如果小邢怕挤实在不习惯,你就给他铺一下,明早早点起来,不然你外婆会闹。”
林星是进门换鞋时接到电话,为方便直接开了免提,哪成想王春秀会说这些。一时无语更无奈,低头掩耳盗铃好一会儿,实在装不下去才站起来。
四目相对,邢侓尧立刻说:“我不怕挤,我要跟你睡。”
“……”林星除了脸红,无法回应他任何话。
这时间容不得她逃避,家里只有一个卫生间,她让邢侓尧把行李袋拿到房间,自己拿换洗衣服先去洗澡。
邢侓尧答应,提着行李袋进了房间。林星从鞋柜拿了洗澡用的凉拖,将卫生间浴霸打开,见他还没出来,便进去房间叫他。
一进门,她直接惊呆。王春秀刚才说帮他们新换了被单,她还奇怪,明明昨天才换过。她是怎么都没想过王春秀能给她换一整套喜被。
眼前一片醒目的正红,枕头抱枕一应俱全不说,上面还都绣着龙凤呈祥图案,小床中央摆放着用红色毛巾挽出来的爱心,爱心下方放着两套大红色睡衣,每套睡衣上各放一个红包,上头分别印着“新婚快乐,心想事成”。
林星震惊到一句话说不出来,对上邢侓尧带笑的眼睛,坚决甩锅:“我不知道,我妈她……”
她话一半就打住,王春秀这是给她挖了巨坑啊,她现在说自己不知道,别说邢侓尧,她自己听着都不相信。
邢侓尧已经脱了外套和毛衫,身上仅穿一件衬衫,纽扣解开最上两颗,不止能看到锁骨,胸肌将前襟撑出完美幅度,比起平素的冷调清明,多了些些小性感,而无半点油腻。一双长腿包裹在质感上乘的裤装中,又直又有力,线条完美,肌肉感恰到好处。
林星看得简直挪不开眼,没流口水是因为面子,内心真实想要上下其手。
邢侓尧似乎完全没感受到她的不良企图,走到她面前问:“阿姨怎么了?”
要命!林星感觉鼻子竟有些湿意,要是流鼻血就太丢脸了,她连忙吸口气,别看眼:“没什么,她可能不知道我会带你回来睡,过年这样铺比较喜庆。”
这理由找得,邢侓尧想笑:“你不带我回来,准备让我睡哪儿?”
“酒店。”林星强调,“我妈是这样想的。”不是她,她进一步解释清楚,“我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些,原来过年也没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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