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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尝——江栖_【完结】

时间:2023-05-09 14:35:45  作者:江栖_【完结】
  那次医院一别,二人就很难见到了,周赴生的公寓靠近市中心的医院,而她住的地方都要出了郊区。
  两个人一个大南头,一个大北头。
  之前蒋崇州还时常取笑他们比牛郎织女的距离都要远呢。
  这天宋菁榆来到公司开会,期间又犯了头晕恶心的老毛病,小徐关切地询问她的状况,宋菁榆只强撑着说自己没事,然而在会议结束后,她还是躲进卫生间吐了。
  小徐认为她是最近工作太累的缘故,便送她回家休息,一进门,一个一身黑的男人把她吓得不轻。
  “盛洲,你别吓唬她。”宋菁榆抬头呵斥那个男人,只见盛洲摘下了帽子,露出脸上明显的疤痕,实则更加触目惊心。
  小徐被吓得没缓过神,盛洲于是拽了拽宋菁榆的手问:“怎么了这是?”
  宋菁榆言简意赅地回答说:“不太舒服,回来休息。”
  说完她便回了房间。
  盛洲关上门,盯着她离去的那个方向,观望了一阵,时间很久。
  翌日宋菁榆去医院的路上遇上周赴生。
  今天的周赴生很怪,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白大褂匆匆行走在走廊之中,而是换了一件平时穿的休闲衣服,与宋菁榆迎面而来,越发逼近。
  二人擦肩而过。
  周赴生没说话,宋菁榆也没有。
  适时医生叫了宋菁榆一声,她行色匆匆地进去,再出来时,周赴生还没走。
  他一把抽走她手里的单子,看过后抬眸问:“病了?”
  宋菁榆脸色很差,厚厚的妆容盖在她的脸上并不起到修饰的作用,反而使得整张脸更加惨白。
  她嗯了声,随即解释道:“感冒而已,医生说吃点药就好也没什么大事。”
  周赴生淡道:“你是该多听医生的。”
  宋菁榆觉得这话别有用意,便撩起眼皮去看他,此时的他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只是没有与之对视,直至沈之行喊了他第二次,他才恍然回神。
  “东西都收拾好了。”沈之行怀里抱着一个箱子,对着周赴生道。
  里面堆积着的都是周赴生办公室里的东西。
  宋菁榆看到里面的那几本书便能判断出来。
  “你要走了?”宋菁榆终是没忍住,在周赴生即将离开的时候开口询问起来。
  周赴生先是叮嘱沈之行把东西放到他的车上,而后过来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家里有事,同时顾及不了院里的病人,只能是我走。”
  “是家里的ᴶˢᴳ那头野狼又作怪了吧。”
  “野狼。”周赴生被这个比喻逗得轻笑出声,“夹着尾巴的狗还差不多。”
  于周赴生而言,周禹是危险的。
  虽在面上他只是一个没脑子鲁莽行事的人,可实则周禹揣的心思很重。
  周赴生仍旧记得周博失踪的那年。
  那时家里被警察日夜盯着,人心惶惶。
  唯有周禹,平静如水。
  所以周赴生这么些年以来,一直没有忘记周博的事情,他的挚友林朗也因为调查这事遭人陷害,这让周赴生不得不怀疑到周禹头上。
  周赴生说:“医院的气氛过于沉重,并不适合我,我是时候回去重新考虑工作的问题了。”
  这话是假话,宋菁榆能辨得出来。
  若是周赴生真不喜欢医院的氛围,那他当年就不会一意孤行选择行医,这其中绝对有隐情。
  可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是可以与周赴生彻夜长谈的关系,现在她纵然是有千般疑虑也都要压制在心底,直至周赴生离开,她才长长松了口气。
  宋菁榆靠在医院的墙壁上,呆呆看着周赴生离去的背影。
  “何必呢?”
  倏然耳边传来这样一道声音,沈之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不远处。
  都说情绪会传染,沈之行想确实没错,他看着二人这样别扭的关系,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压抑了。
  宋菁榆看着他笑笑。
  沈之行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我觉着,你跟周赴生这故事啊,准没完。”
  宋菁榆感到好奇,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说?”
  沈之行故弄玄虚地卖了个关子,“直觉呗!你可别不信,我这直觉灵得很啊,我老婆生孩子那会儿,我在外地,当时我这心就不安分,总觉得有事儿要发生。结果怎么着?孩子生下来了!”
  “你这算什么直觉准啊!”宋菁榆被沈之行逗笑了,但他说的也没错。
  她和周赴生。
  的确不该就这样草草结束。
  蒋深吩咐人把蒋崇州接了回来,只是等到回来的时候,却不止他一人,蒋家人就是在这次,第一次见到了乔征,彻底掀开了蒋母心中的怒火。
第158章 :然
  那天蒋家一家人都在,晚饭的时候,蒋崇州当着众人的面提起要与乔征定居在那边的消息,蒋母当即扔下筷子冷了脸色。
  蒋母说:“我看你是被狐狸精迷了眼,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冷了冷。
  “妈,我不是小孩了,可以自己做决定。”蒋崇州接起话茬,这些时日的四处颠簸让他的胆子再没有那么小了,他不再畏惧一贯强势的母亲。
  蒋母被这一句话噎住了,气得转过头打了下蒋深的胳膊,“老蒋!你管不管?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看看他都说了些什么!”
  蒋深轻叹了声,望向蒋崇州和乔征,这次带回来的至少看上去踏实稳重,“我觉得儿子说的没问题,是你管他太严了。”
  “不管他严能行吗?那个宋菁榆能是个省油的灯?把他从公司里都轰出来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你们父子俩真是……蠢!”
  乔征听着蒋母一声接连一声的谩骂,有些坐不住。
  尤其是当她提到宋菁榆的时候,乔征彻底被激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宋菁榆不是那样的人!”
  蒋母见她站起来的一瞬间,都极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以前无论是宋菁榆还是唐澄,是都不敢对她这样说话的,偏是这么个离了婚带孩子的寡妇,竟然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蒋母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从桌上拿起一只杯子,“啪”地摔到了地上,玻璃杯瞬间成为碎片。
  “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长辈!你这样说话甩脸子给谁看呢?!”
  乔征也不是好惹的茬。
  这些年开店,什么难缠的主儿没见过,像猫哥那样的都被她整得老老实实,乔征更是不被这一个烂玻璃杯所吓到了,她就站在那个地方。
  开口反怼道:“打我一进来您的脸色就沉着,您敬您是长辈叫您一声阿姨,可你呢?当着我的面儿骂这个说那个,这不叫给我脸色?阿姨,我知道您嫌弃我是个寡妇,配不上您家的蒋崇州,那我今天也给您撂一句实话,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什么?”
  蒋母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人,有些傻眼。
  乔征再一次重复道:“我说我,不会跟蒋崇州在一起的,您可以放心,至于他说的那件事,我也不同意,您把他留在南城,我明天回我的店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您也用不着这么仇视我。”
  “乔征你在说什么啊?”蒋崇州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惊愕地盯着眼前的乔征,“我们原先不是这样说的,乔姐,你说你同意我留在那里的怎么现在就反悔了呢?”
  “小蒋。”乔征几乎是从嗓子的最深处发出一声叹息,像个成熟的女人去劝一个迷途不知返的孩子似的,“我们不合适的。”
  蒋母听她这样说,顿时喜笑颜开。
  把乔征拉到自己身边的座位坐下后,倒像个人似的过来道歉说好话了。
  蒋崇州不可置信。
  对于刚才的话他半分都不相信。
  他快步走到乔征的身边,不顾蒋母的阻拦,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外面。
  “蒋崇州,你松开我!”
  宁静的夜色之中,女人的声音尤其清晰,蒋崇州满腔怒意,自顾自地把她拽到一处空旷安静的地方质问她:“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二人的力气悬殊,乔征差点被他甩得摔倒在地,但在蒋崇州的逼问下,乔征还是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乔征我没有开玩笑!”蒋崇州的声音嘶哑,像一头红眼睛的狼在她的面前疯狂咆哮着。
  而乔征,便是冷漠无情的猎人。
  面对着狼的痛苦嘶吼毫无波澜。
  乔征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开玩笑了,你想留下,我不想让你留下,这对于你很难理解是吗?”
  这话一出,再次逼疯了蒋崇州,他伸出双手捏着乔征的肩膀,肩膀处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似的。
  “凭什么?!你肯收留那个流浪的画家,就是不肯收留我是吗?”
  乔征一愣。
  她没想到蒋崇州会在急的时候拿那个画家说事,随即笑出了声。
  这一笑,把原本生气着的蒋崇州也给弄懵了。
  乔征咯咯笑着,一只手捂住嘴的笑,笑得眼睛里都噙出了泪花才肯喘着气停下。
  她一拍蒋崇州的肩膀,那个比她高出半头的男人,肩膀竟然那样结实了,“你要是觉得你自己和画家没什么区别的话,那你可以留下。”
  “为什么?画家也是人。”
  “他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你也是吗?”
  乔征说着,又笑了起来,“那个画家的老婆跑了,他的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如果你是我,你还能打击他吗?我相信你也不会的。小蒋,你妈妈说得一点错都没有,你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蒋崇州不说话了,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乔征以为他是听进去了,要决定留在这里了,于是她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天,望见蒋家别墅里的灯,在黑暗中是唯一光亮的存在。
  她刚想走过去,就听得身后幽幽传来一声:“如果我说我也是呢?你会收留我的是吧?”
  乔征耸起眉来,将信将疑地转过身子,只见蒋崇州慢吞吞地跟上她,走到她的面前,动作轻缓地扶起她的脸。
  然后在乔征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狠狠吻了下去。
  唇上的一阵温热将乔征脑子里的那根线儿烧得溃断,她的手被蒋崇州强硬地拉扯去,抵在他身体的某一处,像烧红了的烙铁,任她拼命挣扎也不得松开。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指下的烫热,一种羞耻的心理第一次在她的心里蔓开来。
  终于,乔征挣脱了他的桎梏,扬起手,在他的脸上狠狠抽下一记。
  这才将人打得把她松开。
  乔征的眼中涌出泪水,在昏暗的夜色之中,泪水一闪一闪的,如此的模样让蒋崇州都有了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可他却说:“感受到了吗?这个世界上不光有不完整的人,还有不完整的,男人。”
第159章 :黑
  乔征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蒋崇州拽上了车。
  车内,他望着前方的路,熟悉的夜色,熟悉的灯火阑珊,乔征坐在后座,似乎还与他置着气。蒋崇州几次回过头想解释,但都被乔征的冷脸给抵了回来。
  蒋崇州开车径直驶往了自己的住所,在城区外的一套别墅,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包括后来和唐澄结婚后,也从来没有在那里居住过。
  但他今天与家里掰扯不明白,也实在没地方可去,只能去那里才不会被家里的人发现。
  一提起蒋母,他的头都大了。
  路上他接了一个电话,是周赴生打来的,听说他回来要给他接风洗尘的电话。
  蒋崇州笑了一声,“消息够灵通ᴶˢᴳ啊,这么快就知道我回来了?”
  周赴生点燃一根烟,在暗处燃起,由一个小小的火光逐渐放大蔓延,“别废话了,崇州,来不来?刚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蒋崇州回头望了一眼昏昏欲睡的乔征,只婉言推脱:“赴生,有什么事明天说吧,今天太晚了。”
  周赴生缓慢吐出口烟雾,慵懒的语气是他熟悉的,他那边的环境似乎特别安静,“明天没空,你得今晚过来。崇州,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
  蒋崇州听他的语气不对劲。
  眼看着要到地方了,蒋崇州只能暂时把电话搁下,把乔征送回了别墅后,去他公寓找了一趟周赴生。
  蒋崇州敲门,但开门的是周禹。
  周禹再见到蒋崇州的时候,脸色上没有一丝意外,热情地招呼他进去,周赴生坐在最里面的椅子中,背对着他,蒋崇州已经察觉到了气氛也不那么对劲。
  “小禹,倒茶。”
  周赴生听到了后面传进来的脚步声,便轻易判断出是蒋崇州。
  待他在对面坐定,周禹也沏好茶端了过来。
  周赴生一面为他泡茶,一面碎碎叨叨地说着:“新到的茶叶,那些人送给老爷子的,我拿了几盒,尝过了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屋内的灯只开了一盏,暗得厉害。
  蒋崇州环顾四周,雾蒙蒙的,笑了出来:“弄这么神秘,干嘛呀?不做医生做土匪啊?”
  周赴生说:“我只会拿刀,不会使斧头。”
  蒋崇州不说话了只喝茶,静静坐着听周赴生接着道:“你和宋菁榆是自小长到大的,那应该认识盛洲吧?”
  “嗯。”蒋崇州听到他提盛洲这个名字,便大体猜出了他今天非要他过来是什么意图。
  蒋崇州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看向了周赴生,“你是想打听盛洲?看来还没有死心啊!”
  而周赴生对于他说的却无动于衷。
  正待蒋崇州组织好了语言要告诉他的时候,周赴生却冷不丁问了一句:“那你知道,他失踪的那些年都去哪儿了?”
  “啊?”
  蒋崇州被问得一懵。
  他只知道当年的那场车祸,车祸过后盛洲就消失了,由于车祸的路段在河边,车又有半截儿在水里,头一天下了雨,破坏了现场,所以就无从判定。
  当时警方只能判定盛洲是被水冲走了。
  至于后来,盛洲到底去了哪里,他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蒋崇州不明白周赴生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如果只是简单对宋菁榆没死心也不至于刨根问底到盛洲这里。
  周赴生的脸色冷得像块儿冰,严肃的模样让蒋崇州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答应了周赴生去帮忙调查盛洲的过去。
  于是他第一个找到的就是宋菁榆,等蒋崇州去了宋菁榆的家里,才知道盛洲又不在家。
  盛洲自从那次回来以后,就很少回来。
  大多数的时间还都是宋菁榆一个人在家里。对外两个人是结婚了,可只有宋菁榆知道他们不算是真正的夫妻。哪有夫妻结婚证都不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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