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宠妃重生后
作者:皓月如妖
文案:
大齐摄政王百里鸢权倾天下,独爱世间极美之物,所用之物稍有瑕疵便弃之,便连女子也是如此。
摄政王二十有四未有子嗣,府中一众幕僚愁眉不展。
直至摄政王诞辰,富商献上一绝世美女,摄政王大悦,藏至府中,日夜娇宠,幕僚们顿展愁容。
前世,云娇白白担了妖妃之名,却一日未行妖妃之行,最后落得个毒酒入肠魂销身陨的下场。
今生,管他奏章堆满御案,她自娇倚君王怀,只等那凤冠落她发髻。
摄政王宠妃惹了正宫皇后,皇帝当着朝堂文武百官的面训斥摄政王,责令其回府管教。
府中下人皆惶惶不安,只见那罪魁祸首翘着白玉小脚,悠哉悠哉吃一口酥,对着面带寒霜的男人酥酥一声殿下,生生让摄政王次日翘了早朝,来年夺了皇位。
注:本文SC,HE
科技兴国参赛理由:摄政王大力改革,发展生产力,促进科技发展进步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逆袭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娇、百里鸢 ┃ 配角:专栏同款预收文《妖妃重生后》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还是宠妃( ̄^ ̄)
立意:……
第1章 序
细密的小雨打着刚刚从土里探出脑袋的嫩草,初春刚到,一阵冷风刮来,凉凉的好似能钻人骨缝里。
云娇站在窗前,见那嫩草初探,妖冶的凤眼闪过一丝落寞,冷风刮来,她拢着身上的火红狐裘,似火的颜色却给不了她半分暖意。
寒凉由足底升起,云娇缩在狐裘中的手下移,摸到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五个月大的孩子已经到了好动的时候,许是察觉了母亲的不安,他奋力踢踹一下,让母亲察觉到他的存在,无声的告诉母亲,他和母亲在一起。
云娇被隆起的小腹吸引了注意力,轻轻摸着那隆起小包,未点丹朱的唇瓣微微弯起,眼角也因着浅浅的笑意带起潋滟。
“宝宝,别闹。”她声音娇软,天生尾音打转,便是不撒娇也让人听了心头发痒。
守在一旁的宫女眼睫颤了颤,说道:“娘娘,外头风大,关着窗子可好?”
云娇眼角刚刚升起的潋滟不见,复又带上几分落寞,她抚着小腹,低语无声,“摄政王……他……他……”
她声音越压越低,也颤抖得厉害,好半天了,也没一句完整的话。
宫女却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走到云娇身边,关上窗,轻声道:“娘娘莫要担忧,王爷无论如何都不会撇下您与小主子不管。”
云娇听后不仅没有心安,长而翘的眼睫好似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感受肚子里动弹得越发厉害的孩子,心头如悬了一柄利剑,惶惶不安。
她是皇帝贵妃,却怀了摄政王的孩子……陛下还任由她怀胎五月……她如何能安?
云娇被白鹭扶着来到软榻上,想饮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却倒了个空。
白鹭压着心头的不踏实,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茶壶,说道:“娘娘,奴婢去给你倒热茶,您好生坐着。”
云娇缓缓点头,恰见昨日被她放在软榻上的绣篓,里面是她给孩子绣了一半的红肚兜。
云娇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狐裘中探出,捏着红肚兜的一角,嘴边再次带上浅浅的笑意,她抚了抚红肚兜,柔软的缎子让她好似感觉到了孩子光滑细嫩的肌肤。
恰在此时,乒乓之声响起,云娇惊起。
只听一声尖叫,白鹭被丢在鸳鸯戏水屏风上,精致的屏风摔在地上,悬挂在上头的水晶琉璃散了一地。
云娇还未及反应,外头一个身着雪白貂裘,装扮华丽的女子被宫女扶着走进来。
女子挺着比她还大的肚子,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动作轻柔,只是那鲜红的蔻丹在貂裘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刺目。
她头上带着精致的玛瑙簪子,金色步摇颤颤巍巍,琥珀色的猫眼石坠在她的双耳上,泛着寒光。
“哟,这不是贵妃娘娘宫里吗?怎么冷清成这样?就一个宫女伺候着?连地龙都烧不起?”
女子二十七八,比云娇整整大了十岁,可看起来不过花信之年,她有着女子最风华正茂年纪里丰腴的身子妩媚的姿态,这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吸引。
反观云娇,自那日之后,担惊受怕,瘦了一圈不说,眉宇间的愁色生生降了她五分颜色。
何氏将自己和云娇比对过后,唇角高高翘起,葱白的手指从袖中牵出一条丝帕,掩在嘴边。
她又道:“贵妃娘娘可是怀了摄政王长子的尊贵人儿,摄政王怎么说也是陛下长辈,如何能这样轻慢?”
“来人,还不端了炭盆来?”何氏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小太监挪了炭盆进来,劣质的木炭熏着,一层又一层的灰烟冒起,燎得人难受。
云娇扶着肚子坐下,此前的惊色消失不见,她端坐在软榻上,对劣质木炭燎起的灰烟视而不见,冷然的双眸于朦胧之中注视着何氏。
她太过淡然,寡淡的容色掩不住她周身气势,明明一言不发,属于贵妃的尊贵之气让何氏有一瞬间的狼狈,恍惚之间,她好似觉得自己又回到之前低眉顺眼的日子。
何氏放在腹前的五指骤然握紧,长长的指甲随着她的动作嵌入掌心,乍然而来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云娇见她面色变幻无常,不知道何氏想什么,也不想知道。
她道:“何氏,你如今也是伺候陛下的人了,怀着孩子不好好待在自己宫里,到本宫这儿来逞什么威风?”
她声音软甜,该是没有训人的力度,可从她口中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都像一把重锤,敲击在何氏的心头,敲得她花容失色,敲得她狼狈不堪。
何氏踉跄一步,她身边的宫女连忙将她扶稳。
冰冷的金步摇划过何氏的侧脸,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她盯着软榻上的云娇,绯红的狐裘激起她心头的妒意。
何氏站直了,冷笑一声,“云娇,你神气什么?身为陛下贵妃,却私通摄政王,还怀上孽种,令陛下蒙羞,令皇室蒙羞!还有脸摆贵妃的架子?!”
此言一出,云娇脸色的冷然果然崩裂,何氏见她唇瓣发白,眼中掠过得色,气焰更甚。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摄政王染及宫妃,愧对先帝重托,陛下大怒,群臣激愤,百里鸢连夜逃窜出京。呵!什么摄政王?他如今不过一丧家之犬!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不过贱命一条,陛下受辱,激愤非常,毒酒赐死!”
何氏说着说着,张狂的笑了起来,艳丽的容色多了分狰狞,耳上坠着的猫眼石一晃一晃,冷冷注视着狼狈不堪的云娇。
云娇心神乱了,她万万想不到那日潜入她寝宫中,抚着她侧脸叫她心安的男人会无路可走。
他不是摄政王吗?他不是权倾天下吗?他不是不管不顾要了她吗?
云娇眼角泛起涩意,她捧着肚子,生生将心底的无助压下。
何氏见她颓然,嘴中冷笑不断。
“来人,上毒酒,送贵妃上路!”
窗外,冷风刮得越发凛冽,飘洒的细雨眨眼间成了倾盆大雨,刚刚探出土壤的嫩草被雨珠无情的鞭挞,眨眼睛便碾于泥泞。
云娇从软榻上坐起,于燎烟中冲向屋外,可她身子笨重,何氏又带了十来个宫女太监,她连内室都出不去。
冰冷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扼住她的咽喉,她被压着跪在地上,冷意透过膝盖一丝又一丝的往上爬。
腹中的孩子好似察觉了母亲此刻的困境,一下又一下踢蹬着小腿,云娇感受到孩子的不安,眼角泪珠簌簌而下。
何氏愉悦的看着再无一丝风姿的云娇,捏着轻薄的丝帕款款而来。
“啧啧啧,瞧瞧瞧瞧,如今的贵妃娘娘哪还配得上风华绝代四字,真该叫那些个眼瞎的来瞧瞧。这是贵妃?分明是哪家疯妇。”
何氏染着蔻丹的五指缓缓向下,黏腻的脂粉味飘入云娇鼻间,待那只手扣住她的下颚,云娇作呕的感觉越发强烈。
“你可知这一天,我等了多久?”何氏盈盈笑着,不等云娇答话,已经从宫女手中接过毒酒,不管不顾往云娇嘴里灌去。
云娇必须死!
陛下爱她不过因着这丰腴产乳的身子,若是让云娇活着,这后宫又哪里会有她立足之地?
何氏美目含霜,待手中酒杯空了,她随手往地上一扔,见云娇无力倒在地上,笑声从喉咙而起,张狂疯癫。
恰在此时,屋外传来一生惊呼,何氏身边大宫女连滚带爬进来,嘴中语无伦次:“娘娘!摄、摄政王,摄政王率军杀进宫来了!”
只一刻钟,摄政王大破宫门,此刻已率军杀到来仪宫。
宫女话音刚落,噼啪雨声中,有人一脚踹开房门,冷风猎猎,吹得破败的院门吱嘎作响。
百里鸢一身冷铠,如地狱修罗,手提染血长剑,铁靴擦地而过,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直击人心。
何氏踉跄一步,这次无人上前扶她,逼仄的屋中,宫女太监瑟瑟发抖跪了一地,何氏发髻上步摇应声而落,珠帘碎裂,金珠滚散。
迎面而来一长剑,血光潋滟,眨眼间割裂猫眼石散色而出的青光,噗嗤一声,利刃入体,穿心而过,鲜血飞洒,满目殷红。
百里鸢目光触及软在地上云娇灰败的目光,瞳孔收缩,再顾不得眼前阻碍,大步上前,将人抱起。
还未及出言,怀中人冰冷的手勾住他胸前轻铠,眼皮压瞳仁,素手难再抬。
“王爷……”一声轻语,弱不可闻,低声难响。
“云娇!”百里鸢捏着她的手腕,冷喝她名讳,冷彻如冰,无一丝温情,可失控至此,百里鸢此生未有。
女子闭着眼眸,容色灰败,唯唇边鲜血点朱,红得刺目,对那一声冷喝遥遥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悄咪咪发文~零存稿,但偶会尽力更新(手残党作者君向来不断更,断更也次日补上还加更那种,放心跳坑)
强势排雷:前世今生SC
第2章 牡丹
又是一年春花烂漫时,碧湖边上女子嬉闹的声音清脆嘹亮,风吹银铃,叮当之声,声声入耳。
“小姐,您怎么不和几位小姐一起扑蝶?”婢女欢儿满脑子疑惑不得释。
小姐以前可是最想和几位小姐玩在一起了,今日见着几位小姐丢下她一人去扑蝶怎么丁点儿反应没有,反倒是盯着远处的楼阁发呆?
欢儿仔细瞧了那楼阁几眼,没发现特别之处,心下疑惑更甚。
少女被唤回了神,长而卷的眼睫轻颤着,眼底倏忽而过一缕惆怅,复又抬起头,露出俏丽的脸庞,絮絮道:“无甚兴趣。”
血光恍若还在眼前,她又哪有心情兴高采烈去扑蝶?
说来,天底下竟有这等奇事,她以为那一闭眼便是永远,未曾想再醒来却回到了未出阁时。
前尘往事如同旧梦一场,思之念之,终不可寻之。
欢儿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几日,她总觉得小姐好似变得惆怅了,整日里待在屋中也不觉得烦闷,以往最讨厌练得大字,如今也练得有模有样,难不成是老爷非要小姐……
欢儿以为自己猜中了云娇惆怅之事,不敢再出声,怕惹她伤心。
那厢,云娇的几个姐妹扑蝶累了,正拿帕子抹着额前细汗,叽叽喳喳说着话,走过来。
“三姐姐,你今日怎么了?我们邀你出来扑蝶,你却自个儿坐在这,若是被父亲瞧着了,指不定又要说我们几个不搭理你了。”云婳嘴上不饶人,云娇此前可没少被她一张嘴说得委屈至极。
云娇还没说话,旁边便有个小姑娘附和,“是啊,三姐姐,瞧你这哭丧着一张脸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满意父亲让你去当花女呢!”
若云婳只是话尖锐了些,那云妙不仅说话尖锐,就连语气里都带着酸气。
云娇疑惑的眨眨眼睛,“花女?”
她生得美,一颦一笑之间都自有一股美人的风姿。
云府七个姐妹,各个娇花儿似的,偏偏云娇还是娇花中一枝独秀的那朵。
如今她眉间带惑,顿时惹得几个扑蝶回来的小姐妹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云婳问道:“你不会忘了吧?”
云娇仔细琢磨了下花女二字,于她记忆深处的情境涌了出来。
是了,在她及笄这年,陛下意欲迁都洛阳,偏偏摄政王以帝京为要地作为理由,不允迁都之事,朝堂上争议不断,最后,以摄政王前往洛阳巡视作为结束,一直到云娇身死,帝都都没迁成。
算算日子,如今正是摄政王南下洛阳之时。
洛阳牡丹之名享誉全国,故而洛阳府尹意欲在摄政王南巡时,极尽洛阳之美,在民间甄选花女,编一支舞,以极摄政王视听之乐。
云娇乃洛阳富商云集之女,以美貌闻名洛阳府,善箜篌,一曲箜篌如拂晓破夜,洛阳人以为天籁。
云集家财万贯,却偏偏连生七女,直至五年前,才得一子,为保万贯家财,云集汲汲为营,已出嫁二女皆嫁与权势之家为妾。
云娇及笄之时,无数媒人踏破门槛,可云集皆持拒绝之态,洛阳人私底下皆以为云集是想让他这貌若天仙的女儿嫁个高不可攀的人家,渐渐的,再没媒人上门。
云府姐妹亦是如此认为,比云娇小的云婳都定了亲,云娇却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姐妹几个自然多想。
且因着云娇自小长得玉雪可爱,极受云集疼爱,明明是庶女,日子却过得比嫡女还好,几个姐妹时常孤立她,前几日听到府里牡丹宴花女唯一的名额给了云娇,嫉妒的小泡泡难免又冒出来。
“怎么了三姐姐,你不会真把这事忘了吧?”云妙捏着帕子,语气酸得厉害。
要她说,云娇就是矫情,府尹大人特意为摄政王设的牡丹宴,多少权贵云集之地,便是摄政王瞧不上她,也有其他权贵啊!她竟然还不放在心上?!
云娇后知后觉看向云妙,说道:“没忘,只是想着府尹大人何时派人接我去牡丹园。”她轻声细语,眸光掠过被风吹皱了的碧湖,眼角流出屑屑期待。
云妙没想到等了半天竟然等来她这么一句气死人的话,姣好的脸颊气得发红,贝齿咬着下唇。
云娇那日明明是不愿去牡丹园的,这几日更是像表达自己对父亲的不满一样关在屋子里,整日不见人,怎么这会儿就期待起来了?
云娇见云妙揪着帕子,哪里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此前,她独爱那些个情情爱爱的话本,脑中自然也想着嫁个一心一意的丈夫,她知道父亲让她去当花女的意思,自然也知道她最后也只会是一件礼物。
当初的她被娇养着长大,从来都不知道父亲的宠爱是有条件的,她不愿去那牡丹宴上,成为权贵挑选的礼物,所以她不惜在府尹大人派人来请人前一晚泡了一晚上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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