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听,好处!
云娇气鼓鼓咬上面前喉结,得男人闷哼一声,小眼神得意,哪料得意之语还未出口,眼前天翻地覆,人便到了床榻上。
“娇娇不给谢礼,本王自取。”总归不能吃亏了去。
云娇牙口未松,面前腾腾热气已吓得她忍不住缩了缩,再听这无赖话,湿漉漉的小舌一撩。
“娇娇!”男人一声怒喝,不由分说扣了她双手,“求饶也不放!”
次日一早,岑晓盯着摄政王喉间牙印,心头滚过无数北北念头,一不小心走了神,被冷着脸的摄政王丢去军营里操练。
百里鸢黑着脸,娇人儿如今越发放肆,平日抓抓咬咬,小猫儿似的,他浑不在意,今日却被下属看了闺房之乐,摄政王脸皮不大挂得住。
岑秋接了摄政王身子不适,早朝告假的命令,即刻命人进宫去了。
云娇懒懒睡着,原以为能睡到日上三竿,哪知道晨练回来的男人一个劲儿骚扰她,她小腿一蹬,一脚踢在摄政王手心里,也不管身后人什么反应,卷了锦被,裹得严实。
摄政王面色晦暗不明,盯着那只露了发顶出来的娇娇,思索威严二字。
……
清宁宫中,年轻的小皇帝一口一口喝着又黑又苦的汤药,没有都不皱一下。
他目光平淡,直到将一碗苦哈哈的汤药喝完,情绪都没有任何变化。
距离行刺已经过去半个多月,解了毒之后,只要稍加休息,等手臂上伤口愈合,便没有大碍。
对,他只是被划了一刀,毒也解得很快,身体早就好了。
可是给他会诊的太医全部一口咬定他需要静养,是以过了半个月他也只能呆在清宁宫里‘修养’。
宫女将空碗端走,小皇帝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原本平淡的目光突然在一瞬间染上阴霾,清秀的一张脸也突兀变得狰狞。
与此同时,一个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
小皇帝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骤然收敛,他眉眼对窗,再看,又是那个温和病弱的少年。
小太监低着头,跪在小皇帝面前,刻意压了声音回禀:“陛下,前朝传来消息,摄政王今日身子不适,早朝告了假。”
“告假?”小皇帝意味不明的重复。
小太监脑袋又埋低了些,只听到上首一声轻笑,“摄政王身子不适,待会儿你寻了礼,带人慰问。”
小皇帝靠在大迎枕上,阳光被窗挡了一半,只落了点在地上,床榻被一层阴冷的气息笼罩着,他隐于阴影之中,嘴角一抹冷笑清晰可见。
身子不适?百里鸢在冰天雪地里都能独自存活十来日,一个身子不适便缺席早朝,分明是根本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小皇帝紧紧攥着锦被,人却牢牢坐在床榻上,一晃也不晃。
突兀,一直白皙的手落在了小皇帝的手背上。
暖软的温度让小皇帝瞳孔猛得缩起,阴鸷的眼神化作利剑,狠狠刺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头到了床边的小太监身上。
小太监恍如未觉,一只手覆在小皇帝手背上,一只手将头上纱帽摘去。
那一瞬间落下的青丝和露在小皇帝面前的脸,让他阴鸷尽收,满目错愕。
“陛下何故伤怀?”轻缓的声音响起,像一道春风抚平小皇帝内心的暴躁。
“琇娘?”带了点难以置信,又带了点疑惑,小皇帝猛然伸手,将来人下巴抬起。
女子顺着他的力道抬眸,温和的眉眼尽是依恋,她靠向小皇帝,解了束胸,让他的手臂陷入她丰满的胸脯。
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陛下,琇娘回来了,回到陛下身边了。”
热气盈盈,香气四溢,阴冷的龙榻好似沾染了一丝暖意。
小皇帝扣了女子手腕,将她按下,满头青丝落下,铺满龙枕。
小皇帝凑过去,眼神迷离,小声道:“琇娘?”
得女子一声轻吟,小皇帝眸色渐浓,丝丝张狂爬上侧脸,手下力道猛然加大。
……
云娇一觉睡醒,下意识的伸手摸身边的被褥,本以为会摸一个空,却没想到摸到了一只大手。
熟悉的掌纹让她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云娇抬头便看到百里鸢神色不明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向警惕心极强的摄政王竟然连她都摸上他的手了,也没半点反应。
云娇悄咪咪坐起来,凑近百里鸢,清晰瞧见他长长的眼睫,一根又一根,根根分明。
云娇着迷似的伸出手,哪想到手才探过去,就被百里鸢长臂一拦,抱紧了怀中。
云娇低呼一声,寝衣被这力道牵扯,一下散开,露出白腻的肌肤上点点红梅,艳若桃李。
百里鸢眼神一暗,将她抱得更紧了,下颚抵在她裸露在外的香肩上,嗅一口体香,满足道:“娇娇要做什么?”
细细胡茬落在她肩上,带了微微刺痛,云娇缩了缩,小声道:“瞧瞧王爷在想什么?”
“痒了?”摄政王对此避而不谈。
“疼!”娇娇声音好似受不得半点委屈。
“娇娇帮本王打理?”
明知她疼了,这下巴还要再蹭蹭,云娇推他。
推了两下没推动,云娇突然道:“王爷今早不是要上朝吗?”
“受不得娇娇撩拨,本王难出美人乡,早朝不去也罢。”摄政王这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云娇却目瞪口呆。
满京城谁不知摄政王勤勉,有时商议政事,干脆住皇宫里,这会儿说出如此昏聩的话,云娇傻愣了半天。
百里鸢见她傻兮兮的小模样,心下爱极,抱了人起身。
云娇傻着,突然看到百里鸢喉上牙印,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一双美目弯成月牙状,还煞有其事凑上去瞧了瞧,掐着声音装模作样道:“王爷今日好似美些?”
美?
摄政王凤眸微眯。
看娇人儿盯着他喉间傻乐,百里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手下用了力道在翘臀上,低声呵斥,“娇娇放肆至极,如今得意?”
云娇呀一声,抱紧了百里鸢脖子,“妾不敢了,王爷快放了妾梳洗,随后为王爷刮须。”
这认错态度尚可,百里鸢送了人进浴池,难得不揩油,只嘱咐道:“本王外间候着,娇娇快些。”
娇人儿身子香软,莹莹香气一起,摄政王对自身控制力存疑。
云娇拘一抔水在掌中,对着百里鸢的背影笑得眉眼弯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啦大婚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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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诱人
到出嫁前三天,百里鸢才肯送云娇回云府。
这还是云娇百般要求, 百里鸢才松了口, 不然照着摄政王的想法,干脆让云娇坐在花轿里, 从摄政王府出去,转一圈再回来。
云娇得知他这个想法时,惊得目瞪口呆,捧着摄政王的脸看了好久, 想瞧瞧是不是被人给假冒了。
这像是摄政王该说出来的话, 做出来的事吗?
一个月的修整, 云府早已焕然一新, 完全看不出曾被护国公府七少爷砸过。
云娇喜事将近, 云府四处张灯结彩,丫鬟小厮脸上也全是喜悦。
云娇回到府中, 嫡母章氏带着一众人出来相迎。
章氏是一个十分和善的人,云娇虽为庶女,却从未被她为难,便是云集更宠爱这云娇有些, 章氏也没生出微词。
如今,云娇即将成为摄政王妃, 云府上下都存了喜意,章氏却拉着云娇的手叮嘱她莫要失了本心。
云娇心中暖意洋洋,从小到大,章氏都对她很好, 前世她孤身一人进京,章氏还求了云集,可到了那时,也由不得云集选择了。
云娇回到她的揽月轩,几乎和洛阳一模一样的布置让云娇顿生亲切。
还未出嫁的三个妹妹全都围到云娇身边。
云娇成为摄政王妃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除了云妙格外沉默,另外两个妹妹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送走了云妩云婧,云娇看着一言不发站在她面前的云妙,问道:“五妹妹来了许久,却一句话也不说,现在又特意留下,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云娇的态度和之前一模一样,好似荣耀加身没有给她带来半点影响。
云妙咬着下唇,看着越发光彩照人魅力无双的云娇,那晚被居高临下看着的屈辱又升了起来,“牡丹园果真好,一来一回三姐姐就要成摄政王了。”
这话里的酸味怎么掩都掩不住。
云娇眼睛一眨,说道:“五妹妹羡慕?”
云妙神色一僵,捏着帕子的手握紧,“姐姐这是在炫耀?”阖府都在为她的婚事忙上忙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独独她一人,觉得面前的一切讽刺极了。
云娇不知道云妙又哪个神经没搭对,却顺着她的话道:“这有什么可炫耀的?不过,能得摄政王垂怜,的确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幸事。”
云娇一双美目染上羞意,潋滟之光让云妙咬牙。
云娇见她气得不轻,甩了下帕子,道:“妹妹还有事?若是没事,不若先回去?姐姐精力不足,还想休息一会儿。”
明晃晃的赶人,刚刚听着云妩云婧的恭维,云妙可没瞧出云娇半点精力不足,气上头,脑子不大清醒,讽刺的话也到了嘴边。
“姐姐这没用的身子骨可得养好了,若是伺候不得摄政王,没得——”
“啪!”
清脆一声响,云妙捂着偏到一边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云娇……云娇竟然敢打她!
云妙猛地回过头来,正想发作,却恰好对上云娇的双眼,里面的冰冷之意,让她打了个激灵,那晚从足底而起的寒气好似又爬上了她心头。
“云妙,我是不是没有警告过你,人贵在又自知之明。你当这里是洛阳?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单单是非议摄政王这一条,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云娇冷冷看着云妙,见她眼底难看,半点心软也无,“我原以为父亲把你带了京城,你是该过了,没想到还是这副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模样,你当真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掩藏的很好?”
云娇蔑笑一声,此时此刻云妙觉得好似又一个巨力将她身上的衣物扒了个干净,然后把她丢在大庭广众之下。
心头的屈辱一股接一股,侧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越发清晰,云妙捂着脸,只觉得脑中嗡嗡嗡的蜂鸣声不断。
“记住,再不长记性,下次就不是一巴掌。”云娇警告完,也不管云妙对她是怨怼还是愤怒,扬声道:“欢儿,送五小姐出去,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禀告父亲。”
云妙恨她还是爱她,对云娇来说,都不重要。
她已经警告过云集,让他好好看着云妙,现在看来没什么用处,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云妙再不知死活做出些什么来,便是亲姐妹,也别怪她心狠。
欢儿雀跃应了一声。
看着云妙吃亏,最高兴的就是她了,云妙三翻四次欺负她家小姐,却还假惺惺的凑上来,上次被小姐戳破了歹意,眼看着好姐妹装不成,就来说酸话。
要她说,小姐这一巴掌打得可真好,趁早把人给打醒了,免得又来祸害她家小姐。
云妙的事不过是个插曲,云集听了欢儿添油加醋的话果然气得厉害,当即把云妙禁足了。
云妙这些日子乖巧,他便以为她学乖了,没想到还是那副做事不禁大脑的模样,云集分外失望,心头想替云妙在京城找个权贵之家嫁了的心思彻底歇了。
云妙这样要是嫁给权势之家,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情来,没得牵连云府。
云妙被禁足,云娇听后没什么表示,她正在软塌上和一身衣裳较劲。
之前给百里鸢绣了一身衣裳,摄政王很是得意,时常穿,结果一次晨练,不小心把衣裳划破了,那天百里鸢面色阴沉了好久,云娇好半天才明白他为何不开心。
得知原由,云娇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尊贵如摄政王,新衣裳都是一箱一箱往屋子里抬,每日不穿重样的都可以。
心里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云娇只好再承诺给他绣一身,这才让摄政王阴沉着的脸色转好。
孩子似的。
云娇一针一线绣着衣袍,嘴角的弧度高高翘起,下意识想往身后靠,却只靠在了大迎枕上,空荡荡的感觉让她稍稍愣神。
原来百里鸢已经不知不觉让她成为了习惯。
正发着愣,周围白茶们悄悄退下云娇也没发现。
等她被一双大手拥着揽入那宽阔的胸膛时,才后知后觉抬起头来。
能这么悄无声息进入她闺房的,除了百里鸢不会有其他人。
云娇手中绣了一半的衣裳被拿开,百里鸢埋首她颈边,云娇察觉他一声喟叹,随后听到,“半日不见,思之如狂。”
温热的气息洒在云娇脖子上,带起一个个小疙瘩,她忍不住推了百里鸢一下,“王爷。”
百里鸢抱起云娇,让她倚在自己怀中,压着声线问道:“娇娇可想本王?”
摄政王向来如此,他想了,她便也要想。
云娇想到刚刚,面颊微红,百里鸢瞬间察觉,嘴角翘起,当即在她面颊边狠狠亲上一口,道:“娇娇果然舍不得本王。”
结论来得理所当然。
云娇被戳了小心思,羞意连连,又忍不住抬起头,见他目光深邃,双眼中全是她,迅速掩下双眸,飞快在百里鸢下颚轻啄一下。
她也是想他的。
小模样又羞又娇,百里鸢最爱。
想着今晚要离了这香香软软的身子,百里鸢分外不舍,凑近那圆润的耳廓,悄声道:“娇娇不若随本王回府?”
话中蠢蠢欲动之意仿佛下一刻就要掠了恶人走,云娇连忙摇头,“不可。”她才回家,若是当晚就跟着百里鸢回去,像什么话?
“有何不可?”百里鸢拧眉。
“三日后便是大婚,妾想家里多待会儿。”云娇捧着百里鸢大手,没将小心思说出,只寻了这么个借口。
“三日时间,实在难熬。”百里鸢没急着驳了她的意思,只变相说了自己委屈,“无娇娇在身边,本王食不下咽。”
摄政王可怜兮兮说完,又把怀中人拢紧了些,“今夜微凉,本王与娇娇一道歇息,给娇娇暖着。”
百里鸢将人抱起,大步到了床榻边,云娇连忙攀住百里鸢胳膊,“王爷,这样不和规矩。”
“全为着娇娇身子着想,规矩暂且可放一边。”
饶是云娇已经差不多习惯了摄政王无赖之语,听他这话,也好半天说不出来。
上了榻,原就毛手毛脚的男人越发不老实,三两下拔了她外裳,嫌弃的看一眼她身上小衣,于那深邃双眸之下的蠢蠢欲动让云娇心惊,连忙拢了衣裳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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