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拧了拧小眉头,闷闷说道:“也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妾想来想去都没想到适合的。”
而且,她觉得百里鸢定然很想要亲自给孩子取名字,便没有仔细去想。
百里鸢却没有因为自己是父亲孩子的名字就非要他取的觉悟,他想了想说道:“不若娇娇想女孩儿的名字,本王想男孩儿的名字?”
云娇听他这么说,立刻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一双杏眼瞪圆了,百里鸢见她这样哪不知道她这是炸毛,脑中一片茫然。
云娇戳了戳他胸口,恨恨说道:“王爷莫非不喜欢女孩儿?就算妾生的是个小姑娘,那也是妾的心头宝,王爷不许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晚了,晚点还有一章
娇娇和鸢鸢小时候的故事,有小可爱想看番外吗?有的话,就加入番外计划啦,记得评论区告诉我哦
第59章 名讳
原来是这么个想法,百里鸢愕然的同时又有点儿好笑。
这小东西近来的想法便是他自喻反应够快也有点儿转不过来。
百里鸢拍拍她的小屁股, 得她毫无威力的一瞪眼, 不客气道:“本王在娇娇心目中便是个只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的男人?”
这话问的可是理直气壮。
偏偏云娇拧上了,下巴抬了抬说道:“那可说不准, 男人都喜欢儿子!”云集为了生儿子可谓是费尽心思,最后总算是让他得偿所愿。
百里鸢对着她的小屁股毫不客气又来了一下,云娇羞恼,偏偏要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百里鸢道:“娇娇好好反省!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名字本王都取了!”
云娇连忙一瞪眼, “哪有这样的, 明明是王爷说了让我给女儿取名, 王爷出尔反尔!”毫不客气就给摄政王扣了个出尔反尔的帽子, 云娇这也不是第一次做。
百里鸢睨她一眼,“娇娇怀疑本王在先, 本王出尔反尔在后,不能给女儿取名字,全赖娇娇自个儿。”
云娇气呼呼的揪他衣裳,最后还是百里鸢怕真气着她, 勉强道:“娇娇可得记清楚了,不管何时何地都得相信本王, 不然女儿名字本王来取。”
威胁的有模有样,云娇还偏就吃这一套,一会儿就把刚刚的小别扭抛之脑后,兴致勃勃的说起取名的事情来, 这股子热乎劲儿让百里鸢失笑不已。
云娇抱着百里鸢手臂,絮絮道:“要给宝宝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妾的名字是父亲取的,说妾要做人心头上的娇娇儿。”
云娇说着说着,突然抬起头来,目光晶亮的看着百里鸢,“王爷为何名鸢?”
“鸢尾花,听起来像是女孩儿的名字。”云娇说着偷偷笑了笑。
百里鸢任她笑,只是纠正道:“鸢者,鹰也,是为猛禽,非善类。”
嗯?云娇听他这么一说,嘴边的笑意隐下,她还从未想过百里鸢的名字是这个意思。
百里鸢见她眼中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本王名字是师傅取的,他瞧见本王的第一眼,说的便是这句话,本王便已鸢为名。”
“师傅?”云娇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摄政王有师傅。
不,也不对,在盛夏山庄的时候,百里鸢就说公子盛是他师兄,有师兄那自然也有师傅。
云娇想着想着眼睛忽然一亮,“原来王爷师从鬼谷?”
鬼谷在九州大陆上的传说可不少,只是历代鬼谷传人都神出鬼没,向公子盛那么张扬的数百年来也就他一个。
百里鸢点头,“然,此事除师兄知晓外,便只有娇娇知道。”
这种我有了小秘密只与你分享的感觉,让云娇眯眼一笑,她欢快道:“那王爷师傅呢?”
公子盛半点没有鬼谷传人的高冷神秘,云娇更好奇的是传说中的隐士。
百里鸢摸摸她的脑袋,“师傅行踪未定,寄情山水,师兄也只得他只言片语音讯,且本王回了王府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师傅。”
准确的说,他并非鬼谷传人,公子盛才是。
他只跟了鬼谷子三年,在他决定回赫王府之后,便断了与鬼谷子之间的联系。
云娇遗憾的叹口气,很快把这个话题带过,两人又就取名字的事情叨叨了一整个下午,而外头因为闻大将军嫡长子之死,已经掀起了巨浪。
闻大将军的嫡长子的确好色,但仵作却从他的尸体上检测出了很重的春、药成分。
有些男人会用药助兴的确没错,但是那么大的剂量下去,几乎是不死不休。
闻大将军怒极,当场拔刀杀了那几个青楼女子,又派人把那个青楼封了。
闻大将军死了爱子,这里头又摆明了有阴谋,事情查来查去,查到了摄政王府的一个幕僚头上,闻大将军当即去了那个幕僚府上,百里鸢也迅速带人前去。
在那个幕僚府上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闻大将军怒气冲冲而去,最后什么都没干,只阴沉着脸带着部下出来。
依着闻大将军的脾气,只要他认定了事情是那幕僚干的,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但那幕僚好好活着,连同家人都没有被闻大将军清算,外头的人既好奇那天摄政王究竟和闻大将军说了什么,又猜测闻大将军嫡长子之死另有其人为之。
随后,护国公骑马回家的时候突然惊马,人从马背上摔下,又被惊了的马匹一脚踩下,断裂命根子。
而后,恒王世子外出办公之时遭遇刺客围杀,因为护卫得力本身武功不弱没有伤及性命,身后却挨了一刀。
而恒王庶长子在酒楼与一个江湖人起了冲突,被人从楼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且因为耽误了救治,从此瘸了脚,那江湖人知道闯了大祸,连夜出京,不知所踪。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京城中八卦不断,云娇听得目瞪口呆,渐渐地也听出了点门道来。
想来闻大将军嫡长子之死并不简单,依着事情后来的发展看来,他的死及其有可能是护国公和恒王动的手。
和护国公扯上关系,云娇不免想到宫中那高高在上的太后,太后在千秋宴上受了闻大将军那样的羞辱,依着她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忍气吞声。
只是这一回她学乖了,没有当庭发怒,而是背地里来阴的,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要了闻大将军嫡长子的性命。
只是,云娇不太明白的是为何恒王会牵扯其中。
自在洛阳与恒王有过一面之缘之后,云娇便觉得他根本就不像是传言中的那样是个和稀泥的性子,左右逢源到处当好人。
她可还记得清楚,出现在她面前的刺客是恒王世子亲手射死的,那时候恒王世子还想给她扣了刺客的罪名。
当时没觉得不对劲,稍后一想,便觉得恒王世子当时所为有点儿像杀人灭口,只是人死了,死无对证,周瑜锦世子又是亲王之子,根本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他扣罪名。
后来,云娇也从百里鸢那里知道,那刺客在她的衣裳里塞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全是与洛阳常氏一起参与当年与北魏一战贪墨粮饷的官员,也正是因为那张纸条,百里鸢彻查洛阳尝试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若是前世那个时候恒王也到了洛阳,因着她没有到牡丹园当花女,那个刺客最终落入了恒王世子手中,所以百里鸢才没能在那个时候将洛阳常四定罪,似乎更说得通。
洛阳常氏的罪证,恒王为何紧张?
一个答案在云娇脑中呼之欲出。
洛阳常氏与恒王同谋!
难怪,难怪今生早了半年将洛阳常氏定罪,从常府挖出来的金块整整多了五十石。
前世的黄金只有一百石,极其有可能是百里鸢至洛阳让洛阳常氏察觉到了不寻常,所以将五十石黄金转移,常四也在洛阳常氏出事一个月之前便诈死逃生。
前世洛阳常氏被满门抄斩,只有一个常四逃出生天,后来还入了宫成为太后的男宠,那原本应该在常府中的五十石去了哪?
恒王!
难怪!难怪前世周瑜锦有本事和百里鸢对抗!五李白十石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恒王府那么多年的经营……
云娇眉心跳了跳。
她能够从闻大将军对付周瑜锦和周琅锦这么一件事中想到这么多,没道理比她更深谋远虑的百里鸢想不到。
或许,百里鸢在闻大将军对付护国公和恒王这件事上还起到了那人难以想象的作用。
人人都知道,摄政王和闻大将军是死敌,太后为了报复闻大将军把文大将军嫡长子之死嫁祸在百里鸢头上这想法一点儿也没错,只是她低估了百里鸢,也没想到一向和百里鸢不和的闻大将军竟然没有直接砍了那幕僚。
护国公断了命根子的消息传进皇宫,太后一反常态的没有摔杯子,她将所有宫女太监都打发出去,一言不发坐在她的凤椅上。
静悄悄的宫殿中,一个人影忽然出现。
太后掀起眼皮,脸上完全没有在别人面前的盛气凌人,反而冷静淡定的让人心里发凉。
她看了面前的人影好一会儿,语气平淡的问道:“谁让恒王插得手?”
人影想也没想跪倒在地上,机械的声音传来,“恒王以为娘娘不会动手。”
“以为?”太后轻笑一声,清脆的声音带着不一样的清澈,却又在一瞬间变得森然,“蠢货!哀家的公道需要他来讨?”
事情做的不干净,自己让人抓住了尾巴也就算了,还让闻大将军怀疑到她头上,连累护国公。
太后看不上自己那亲哥哥,这等重要的事情当然也不可能让他去做,护国公没有参与这件事更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
闻大将军依旧不管不顾把怒气撒在护国公头上!
若不是恒王蠢钝,如今咬起来的就是闻大将军和百里鸢,他倒好两个儿子,一个只是被砍了一刀一点事没有,另外一个只是摔断了腿。
她呢!护国公府女眷哭哭啼啼要她做主!她做什么主?!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太后娘娘作为宫斗最后的胜利者木有那么蠢哦~
第60章 救命
眨眼就到了除夕夜,因着小皇帝已经娶了皇后, 皇后又想着要操办一个像模像样的宴会, 最后将宴会定在除夕夜,内外命妇都要参加。
云娇挺着几个月大的肚子, 就去走个过场,她身边婢女环绕,原本想跟她套近乎的人想了想没敢过去。
谁不知道摄政王极其重视摄政王妃这一胎,京城里到现在还盛传着摄政王妃因为孕中胃口不佳, 摄政王想方设法的行了各地厨师进府, 就为了给王妃做一餐吃食。
未嫁的闺阁女子可没少羡慕云娇能得冷情的摄政王垂怜。
如今命妇们也只敢远远地跟云娇打了招呼, 生怕她有个闪失, 摄政王不管不顾清算到自己头上。
没人过来打扰, 云娇自然乐得自在。
跟摄政王妃套不了近乎,去拍皇后马屁也是一样一样的, 如今皇帝已经十之有六,掌权亲政是迟早的事,要是巴结好了皇后,多少都能给家里带点儿好处。
皇后才嫁皇帝两个多月, 现在的她梳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身明黄色凤袍, 端庄优雅的坐着,应付起周围命妇十分得心应手。
果真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女儿,长袖善舞让人自愧不如。
云娇来都来了,坐也坐过了, 皇后的面子也算是给了,这天寒地冻的坐在这儿,冷的厉害,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怎么爱动弹。
云娇想了想干脆让白鹭去寻了岑晓,告诉百里鸢她想回府了。
白鹭也知云娇怀孕后一向惫懒,便是平日里也都是被百里鸢强拉着到花园里转悠,走没几步就叫唤的脚疼,最后还得百里鸢抱了她回屋。
如今听云娇说要回府她一点也不意外,福了福身去前殿找岑晓。
云娇被白茶扶的站起来,作为摄政王妃就算她身边没有人围着,旁的人也会明里暗里的注意她。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少,那群围着皇后说话的命妇也停下了的话头。
皇后眼中一抹不悦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她看着大着肚子的云娇,脸上带了疑惑,“摄政王妃这是?”
宴会才刚开始不久,待会儿还有歌舞,好端端的她站起来做什么?
云娇扶着肚子曲了膝盖,怀着孩子她看不出优雅,笨重的身子让他的礼节看起来多了几分敷衍。
皇后心中的不快越发强烈,原本云娇出嫁时的十里红妆,已经把她比了下去,她还未加入皇宫之时,可没少受府中那些姐妹嘲笑,笑她一国皇后还比不上一个摄政王妃。
从那时起皇后心里就长了个疙瘩,她嫁给皇帝的第二天本该接受内外命妇的朝拜,当时她还想见见能把摄政王迷得晕头转向的摄政王妃究竟长什么样,哪想到摄政王府一句王妃身子不适,当天连宫都没进。
这次人倒是来了,可是明明她才是皇后,这里的人却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云娇身上,她能开心的起来才怪。
云娇尚且不知自己早早便遭人嫉恨,行了礼之后便说道:“妾身不太受得住这里的冷风,便不打扰皇后娘娘和大家的雅兴,先行告退。”
听听这话,受不得冷风?
皇后看云娇那张即便是怀了孩子也美得倾国倾城的脸,心头再添一把火。
什么舍不得?脸色好的比那园中的寒梅还要娇艳几分,她分明就是落她面子。
皇后抿着嘴,却不敢当众发难。
云娇见她半天没回话,就当她同意,扶着白茶的手,就在身边几个婢女的护持下,转身慢悠悠朝外走去。
皇后原本就不快,再见她这模样,哪里还忍得下心头那口气,冷着声音说道:“摄政王妃,本宫可没让你离开!”
她声音里含了威势,周遭的命妇顿时面面相觑,皇后态度摆在这里,来参加宴会的命妇们又都是人精,怎么会不知道皇后这是要发难。
不少上了年纪的命妇私底下摇了摇头,这皇后说到底还是年轻了些,皇帝如今无实权,摄政王妃又被摄政王如珠似宝的捧着,她这时候因为一口气发难,只会自讨没趣。
云娇听到皇后的话,脚下的步伐一顿。
皇后还是那个皇后,瞧着满身都是世家女的气度风华,雍容大度的厉害,实则气量狭小,一件小事都能被她记恨许久。
前世她当贵妃,在外人看来,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后宫的女人几乎都恨上她,而皇后为最,明里暗里可没少给她下绊子。
云娇慢吞吞的转身,杏眼微抬,懒懒说道:“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王爷可还在前头等着妾身。”
瞧瞧这话说的,好似她这一国皇后比不得摄政王重要!
皇后被她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激到,当即摔了手中茶盏,“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茶盏一摔,周遭的命妇无论品级高低,全都哗啦啦跪倒在地上,唯独云娇和她身边的婢女,直挺挺地站着,完全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怒视着云娇,云娇掩了掩唇,呀一声,道:“皇后娘娘这是哪来的火气?天寒地冻的,想必也不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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