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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奸兄长的溺宠——璃原风笙【完结】

时间:2023-05-12 14:45:23  作者:璃原风笙【完结】
  少女还哭着,不依不饶,想去拉谢谨行的袖子,可此时东厂太监过来把她架着,往宫外方向去。
  哭声揪心。
  被太监拉扯间,一缕嫩绿色绉纱带掉了下来。
  谢谨行看过去,捏紧拳头,想吼那些对她粗鲁的太监,可只能忍住。
  等少女身影消失,谢谨行才虚脱下来,脸色苍白,咬牙问道:“奴才...该做的已经做了...曹公公不会为难她吧?”
  曹永刚刚就像在看好戏一样,全程眯着眼笑,手抱尘拂,“要看你会不会做。”
  于是,昏暗的净房中,腥气浓重,曹永坐在官帽椅上,嘱人搬来了一盆洗脚水。
  谢谨行一言不发地跪了下去,全然没了先前的气焰嚣张。
  他在帮东厂大太监洗着脚。
  “怎么,之前咱家碰一下也不行,现在倒是听话了?”曹永伸手掐了掐底下男子冷硬的脸,然而,这次他一声不吭接受了。
  曹永向来喜欢收集容貌好看的人在身边,他也看中谢谨行好久了,但他这种硬骨头还是放在身边偶尔看看有味道,要真的上手了,不说他这把老骨头受不了,那种孤高冷清的味道也会大打折扣的。
  “方才,净过身了?”水温正好,曹永闭着眼睛享受,突然来了一句。
  谢谨行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曹永明白了,笑道:“你还不能死心哪?人家小姑娘会要一个残缺的男人吗?”
  “年纪小可能不在乎,等再大些,啧啧,你不能满足,她到底是会想另外找人的。”
  他话说得直白露骨,要是以前,他虽然替曹永办事,但怒气上来,也是不用看曹永脸色的,可他如今只能默默地受了。
  “咱家倒是能把你放在东厂外办事,可以避免每年的验身,可你...啧啧...”他睨了睨他下身,嗤笑道:“只剩一半,还不如全去了清静。”
  “多谢公公成全,奴才只是身上有伤在身,不能再受一次折腾,故而请公公开恩的。”
  曹永继续闭上眼睛享受英俊的太监帮他洗脚,他倒是不用担心,因为刀子匠在下刀前,会先将其压碎,既然已经碎了,那割不割,本质上没多大区别了。
  一般人净完身会安排一个地方躺三天再下床的,谢谨行刚刚净了一半身的时候,就已经下跪帮厂督洗过脚了,现在,也是随便给他同东厂最低等的小太监同挤在一个通铺。
  这是一个八人间,里头几个太监年纪同他若仿,可由于太监都是年幼时就进宫,资质便比他大得多,是犯了事被贬来底层,同刚进宫年纪小的太监一起干活。
  那几个同舍的太监见他进来了,看见他手里拿着敬事房新发的监服和木盆,知道他是新近净身进宫的,不由耻笑。
  “年纪这么大才来割,罪受了不少吧?躺了有没有三个月?上次有个十五岁的来净身,都弄死了哇,你命还真硬!这么想不开,是不是家中娘子勾`汉跑了哇?”
  众人大声发笑。
  “喂,你可能不知道,这里比你高一等的太监年纪比你都小,你说你日后在那些个小孩面前还得卑躬屈膝的,窝囊不窝囊啊?男人做成太监这样是失败,但你年纪这么大才来当太监,那可是比我们还失败呀!”
  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
  谢谨行没理会他们,墨发散落下来,盖住了蓝眸,抱着新发的木盆和监服,一步一步走到属于自己的床铺前。
  可因为这个位置一直没人睡,已经被几个太监放满了东西,旁边一个体型稍胖的太监更是一脚踩到了他的床铺上,全然看不到似的,嗑瓜子撒得他满床都是。
  “这是我的位置,请把东西挪开。”
  谢谨行按捺着性子,平静道。
  那胖太监笑声尖锐,一指被他们弄得脏乱发臭的地上:“你的位置?你的位置在那里!这里本来就放着我们的东西,你懂不懂礼貌?还没让你给孝敬爷爷的钱呢!”
  说着,他就要动身去按谢谨行的头,男子掀眸凌厉一扫,动作飞快地揪住了胖太监的头发,一下把他摔到地上,摔得可惨。
  随之,他脚往前压,直直把胖太监的头颅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阴沉道:“这样算不算懂‘礼貌’?”
  旁边几个太监同时看愣了,他们身材瘦小,一直都受胖太监欺负,没想到胖太监也有被人一手撂倒在地的一天。
  大家同时看向面前这个身材高大的太监,发现他原来长得很壮实,小臂刚刚发力时肌肉鼓起,同东厂那些自幼习武的太监可以一比。
  “还站着干什么,把我床铺清干净,还有,”他指了指地上,“以后若再让我看见如此脏乱,你们都给我躺地上睡去!”
  太监们吓得一哄而散,赶紧去拿扫具,把数月不清理的房间打扫起来。
  大家都在打扫,谢谨行抱着木盆,独自到门外找了处干净,捂着疼痛的伤口坐下。
  他抖着手,从怀里摸出那条她掉落的绿绉纱带子,那是她小时绑包子头用的。
  他从地上捡起树枝,一言不发就用残缺的右手在地上写起了字。
  突然觉得很可笑,然后就一个人笑了起来。
  现在,不止手是残缺的了,连基本男人应有的,都缺失了。
  想起她离去时哭得伤心,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当初怎么会生出奢妄,以为自己只要考上状元就配得上她的?太...好笑了...
  她只是从枝头掉落到地上,而他...则一直在看不见底的深渊中,他...到底是不配的...
  地上出现了一个“恥”字,他现在的新名字,谢恥,不是同耻,是耳在心上,珥,在他心尖。
  待写完这个字,他突然疯了似的,一脚狠狠踩去,靴尖打着圈儿用力碾碎似的,将地上的字掩埋掉,从木盆里拿出敬事房领来的火折子和针线。
  他把竹签那么粗的针头烧红了,把肩膀上用以验证自己身份的胎痣剜掉,随后一笔一划把字烙上去。
  他一边烙刻,一边咬牙,眼睛狞红。
  谢恥,日后,他定会让所有将他重新踩进泥沼中的人,百倍千倍用血偿还!!
  作者有话说:
  说一下这个走向,我自己也是想了很久,觉得命运的事,不是说女主重生就能彻底转变过来的,命运是千丝万缕非常复杂的,但是,这辈子还是在一点一点变好啊,你们看,男主上辈子不能读书,这辈子好歹当了回状元(虽然短暂┭┮﹏┭┮),上辈子女主压根不会正眼看他,这辈子却不一样了,还有,上辈子男主这时候还是弱势的,能被端阳郡主当街那个,这辈子却是男主权衡过后,自己决定把自己“咔擦”的,而且,我好歹还给男主留下一个呢,以后能否怀孕还不知道,但至少还是有那个的希望的...好了,说完。(顶锅盖跑)
第59章
  谢珥被东厂的人送回谢府后, 沈言之、谢景天找她都找疯了。
  一进院门,谢景天就从急急通过内庭在通禀丫头带领下出来。
  “尔尔,你上哪儿去了??”
  见她眼睛红了一圈, 他也不忍责备太过,“你阿娘痛失弟弟, 你在这个时候不懂事跑出去, 就不能陪陪你阿娘吗?穿的那身是什么衣服?”
  “算了,让她走吧。”
  端阳郡主在他身后出来,本来快四十保养得如同三十出头的端丽妇人脸色白得吓人, 双目没什么神采, 鬓边一夜之间又多出许多白发。
  “她不是想等她那个‘好哥哥’娶她出府吗?让她去啊...尸都被野狗吃了吧?那你也去乱葬岗上做你的鬼新娘去吧!我们谢府,养不起这样的人!”
  谢珥唇角动了动没说话, 清丽带泪的杏眸慢慢掀起, 带着失望和心寒,缓缓道出一个字,“好。”
  说完,她东西都不收拾, 转身就走, 沈言之见状前去拉住她。
  “莹莹, 你这是在做什么?明明言儿来说尔尔不见了的时候, 你也焦急得很, 现在女儿回来了, 你怎么又要撵她呢??”
  谢景天急道。
  端阳郡主别开脸,唇如枯槁对谢珥道:“进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带走。”
  谢珥想说她什么也不带,但想了想, 那本《张家家传》还在屋里, 于是转身进了院子。
  沈言之被仆妇拦着, 没法再跟。
  谢景天一甩袖,“莹莹你!”
  郡主等所有人散后,才拉着谢景天的手,泪流满脸道:“你以为我想吗?你有没有看见刚刚言儿看尔尔的眼神?”
  “迟哥被杀,我悲痛欲绝,但再痛苦,也得咬牙继续走接下来的路,我们谢家现在没人了,言儿能不给我们承嗣吗?”
  “他必须的,得给我娶菀菀!但你觉得他能愿意吗?我不忍痛把尔尔赶走,他肯娶菀菀吗?我让他娶菀菀为的是谁?谢家没人了,以后谁去庇护你谢家那么大的家族和族人?”
  谢景天垂眸,默默回握住她的手,心疼道:“莹莹,难为你了。”
  端阳郡主一擦眼泪,“一个是养育那么多年的女儿,一个是在外吃了那么多年苦的亲女,我也只能对不起尔尔了,让她回去收拾东西,是想让她多带些钱财走,跟着那个刘氏生活很不易,我们待会再让人准备些财帛衣用的东西给她,就说是菀菀这些年养育的谢礼,让她带回去给刘氏吧。”
  谢珥果然没要她给的谢礼,她回院子只带走一本书,几件粗布衣,其余一律不带走,“你回去告诉郡主,我娘养育了谢月菀,我也被谢家养了多年,就当两清了。”
  “张姑娘,郡主说,若你执意拒绝收谢礼,就把先前你还给谢府的银子全拿回去,我们谢府也不要你的。”
  仆妇不带感情道。
  谢珥无法,只得把谢礼带走。
  翠枝哭着跑出来,“主子,你把奴婢也带走呀!”
  仆妇拦住翠枝:“你是公主府的人,以后即便不留在谢府,也得由公主府说了算。”
  谢珥揉揉翠枝的手,笑道:“翠枝,殿下曾答应过我,妥善安排你的,你若不想嫁人,也可以一直留在公主府,直到遇上心仪之人,可向公主府提出,殿下自会帮你的。”
  翠枝泪水涟涟。
  谢珥换回一身荆钗布衣。
  她原来的设想是,尽自己所能,让谢谨行读书考举,等他圆满,她再换回这身布衣,看看能否请谢月菀看在庶兄高中光宗耀祖的份上,让她这位“亲妹妹”对他好一些。
  可眼看着就离功成身退只差一步,这些到底成为了只能存在梦里的情景。
  刘氏和蝉衣在街头卖布,几名地痞恶霸见孤儿寡母好欺负,日日跑来收“孝敬”。
  “这个巷口是爷的地方,你们娘两天天在爷门口摆摊,不算你们租金,总得收点孝敬的钱吧?”
  几个地痞看起来都不是善类,可娘两卖布的钱昨日给过他们,现在实在是没钱了。
  “没钱这个不是吗?”一个脸部长疙瘩的男人伸手进蝉衣襟口里掏玉坠。
  “不!不要!那是我娘的衣物!只是块青玉,不值钱的!!”蝉衣哭道。
  可那些地痞哪儿能听她的,一把将绳子拽断,还趁机揉了蝉衣的胸一下。
  “啧,贼大的嘛。”紧接着,发出阵阵猥`琐的笑声。
  谢珥躲进旁边堆满竹竿的巷子,从端阳郡主给的“谢礼”里翻出一件华贵崭新的衣裙套上,撕下旧衣裳绑成长长的布条,再依次捆绑在竹竿上。
  “大胆刁民!竟敢在天子脚下犯法,本县主要抓你们回去,让长公主姥姥定你们的罪!来人!给本县主抓人!”
  少女一袭华贵衣饰突然从巷口出现,气势逼人,她说完,在她后方拐角的巷子真的发出“辘辘”的声音,仿佛一群穿了软甲的护卫队正逼近过来。
  于是,几个地痞扔下刘氏她们,慌不择路逃了。
  刘氏狼狈地匍匐在地,鬓发垂落,红着眼道:“尔...尔尔?”
  谢珥长长吁一口气,连忙蹲下解掉绑脚上的布条,跑过去扶起刘氏和蝉衣。
  “姑娘,你回来了...”蝉衣泪眼模糊。
  刘氏则流着泪责备她:“郡主和将军愿意把你留在府里,你怎么还自己跑回来了呀!”
  谢珥丝毫不在意她身上沾到的泥弄脏她衣裳,揉揉眼睛笑:“你才是我亲娘,我不回这回哪呢?”
  刘氏垂眸抿唇不语。
  等谢珥同她们回到她们租住的宅院时,才得知,原来她被谢家关困,不能派人保护这个偏僻的巷子口时,曾经也有几个以前来关顾过的身材高大的男子过来护着她们卖布的。
  可自打谢府公子被杀一案后,谢谨行被抓了,天煞营陷入混乱,就再也没人能保护她们,惹得附近的地痞流氓日日来找她们要“孝敬”。
  谢珥看着这个简陋的宅院,当初她还在谢府时,就想用自己的钱给刘氏买一个好点的宅子,但刘氏抵死不愿意,只肯自己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租宅院住。
  “娘,现在可不许你说不好了,我自己还有些钱,不是谢家人的,我要去城西那边给你租好点的铺子,顺便在那边住。”
  刘氏想想现在不止自己,还有蝉衣和谢珥,只好含泪应了。
  谢珥没有动郡主给准备的钱财,自己先前卖布积攒的钱也不多,要租城西的铺子,只能用谢谨行留给自己的银子了。
  她想起如今宫中的谢谨行,又想了想那些被郡主气得尽数扔出后巷的聘礼,那是哥哥积攒多年全部的积蓄了,如今都被扔光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从中抽出最小面额的银票,租了一个价钱公道相对位置偏远一些的铺面,把剩下的钱给谢谨行留了起来。
  城西的小铺子开起来了,谢珥和刘氏研究祖上传下来的“流云纱”,蝉衣则每天在铺面卖布,一开始,这个铺面小位置又偏的小布坊一个月也赚不够租金。
  后来,她成功织出了流云纱,还改良了一下,令布料穿起来更柔软翩跹,重新改名为“月云纱”。
  “月云纱”上市的时候,大家都对这种小布坊的布没什么信心,可后来不知怎地,突然就来了一群人涌进小巷子买布。
  那次之后,布坊生意一日红火过一日,很快,她们就从城西最偏僻的巷子,搬到了有大铺面,人流旺的地方,也开始招人来织布。
  刘氏和蝉衣再也不为铺子的生计担忧,只是刘氏成天觉得亏待了谢珥,总不让她辛苦,赚钱了就想到给她买最好用最好的。
  可谢珥笑道:“娘,我们张家布坊还没真正步上轨道呢,这些钱你拿去和蝉衣添置新衣,我这几套衣裳挺好的,不用添置。”
  刘氏显然急坏了,“这...这...”
  谢珥好笑:“娘,你为何那么害怕我吃苦啊?我觉得跟你们一起,我一点也不苦啊。”
  亲娘十几年才找回亲生女儿,担心她吃苦是应当的,但像刘氏这样明显内疚过度的样子就很不正常,而且她倒不是内疚那十几年间把她放在谢府不管,而是内疚不能给她吃好用好。
  “那...你去休息一下,工坊有娘看着,你别累着了啊...”
  谢珥只得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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