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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奸兄长的溺宠——璃原风笙【完结】

时间:2023-05-12 14:45:23  作者:璃原风笙【完结】
  谢谨行没熄灯就躺下,掀起了她的被子。
  “那现在,礼尚往来,到我看你了?”
  他的俊脸就逼近在她面前,谢珥看着那双黑黢黢的眼睛,竟颇是乖顺地,自己伸手解起了衣带。
  谢谨行只是想看她能做到哪一步,他知道姑娘一贯脸皮薄,虽然口口声声说是来“攀高枝”,但让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肯定会觉得委屈。
  他一眼不落地,注视着她的表情,她若稍微有不愿意,或者委屈的情绪,他会立刻制止她。
  可她似乎并没有,脸颊红红的,像喝醉了的蜜桃,十分可爱。
  衣服都解到只剩一件小衣,可她依旧没打算停下,颈后红绳一扯,就能看见那面前的雪`软。
  “够了,”他率先掐住她手腕,语气喑哑,“这次,我看清楚了...”
第81章
  这次他看得很清楚, 她眸里由始至终都没有不情愿。
  上回她被逼急了反抗才脱自己衣裳,他连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这次倒是头一回看清楚了,她脸上的羞涩。
  不是羞辱之色, 看似是真的慕悦之色。
  他突然觉得周围空气有些不够,局促起来, 连忙拉高她的小被子, 把她娇小的整个人裹了起来。
  “为什么...”他有些哑,背转过身去,“我只是个太监啊...能给你什么?”
  谢珥刚刚被他靠过来的时候, 心跳声有些快, 看着他逼近的俊脸,她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他都不知道她有多唾弃自己。
  自打他每次靠近自己, 自己都脸红耳赤得说不出话, 只会好`色地盯着他看时,她就为自己竟是个好`色之徒的事实羞愧不已。
  “我...听郑公公说...太监...滋味会更好...”
  郑公公是上次来给她带避`火图册的敬事房太监,那太监是意在来讨好新掌印的,对着掌印的对食, 当然得把太监往好里夸。
  “对了...上次的图册...郑公公说是给我的, 可你都收起来上锁了, 还说要教我, 现在连看都不许看。”
  谢珥一聊起这个就生气, 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呢, 她的东西他凭什么不给她啊。
  “你真想知道滋味吗?”
  身旁躺着的男人,突然转过了身。
  谢珥紧张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谢谨行缓缓靠过来, 展臂轻轻揽住了她。
  心脏快要破腔, 姑娘脸颊滴红, 懵懂地闭眼微仰起脸。
  可谢谨行只是把头埋下去,握住了她一双纤纤玉手,从她如玉笋般的指尖一根根吻下去。
  待谢珥错愕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俊美如神祗的男子,伏在她小腹处,闭紧着眼无比虔诚地吻她手指。
  能看得出其实他同她一样紧张,紧闭的长睫不时轻轻震颤。
  •
  昨夜谢珥是窝在谢谨行怀里睡的,一早醒来,她一睁眼就看见玉白色胸膛上那些狰狞的旧疤。
  她有些迷恋他身上的气息,清清淡淡的,好像沐浴在阳光下的松木气息,好闻得不得了。
  她有些倦意,又把头埋进他胸膛,找最舒适姿势抱着睡了起来。
  昨晚他把她手指一根根吻了个遍,吻了好久,但就仅止于手指,他不再逾越半步。
  可就只是那个程度的接触,就让谢珥心速过快了好久,后来相拥而眠时,她就累得很快睡着过去。
  谢谨行醒来见她还依偎着他睡,又帮她盖了盖被子,轻轻把自己压在她颈下的手臂抽出。
  不料才刚抽出一点,姑娘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谢公公...我今日想陪莺儿出宫处理她姨娘的事,我可以去吗?”
  她现在竟然会仗着自己昨夜“睡”了自己,提要求了。
  “好。”谢谨行清早醒来心情很好,笑着应她。
  “我不是要出宫了不回来哦,你不许赶我走的,我只是去办一办事,晚上还要回来陪你吃饭,夜里还要...”她红了红脸,“还要那个的...”
  谢谨行宠溺地揉揉她的头,“知道了,你还要那个啊,要什么?”
  谢珥见他故意逗自己,就不出声了。
  临送谢珥出门时,谢掌印把一块令牌系在了她腰间,道:“有了这块令牌你可自由出入东厂,你就不怕我不让你回来了。”
  谢珥安了心后,甜甜地对他笑,当着宫门那么多太监宫女的面,踮脚在他下巴尖亲了一口,“谢谢夫君。”
  然后就带着莺儿出宫了。
  谢谨行在原地怔了很久。
  谢掌印平日在众人面前多冷酷,竟然也会有同小妻子柔情蜜语在宫门依依送别的情景,众人心中多惊骇,纷纷垂下了头装作没看见。
  莺儿见谢珥心情已经没有一开始进宫时那么不明朗了,不自觉也受到感染,心情稍好了一些,笑着问道:“公公好像很疼姑娘啊,姑娘真是个有福的。”
  谢珥朝她笑了笑。
  今日姑娘的心情,是院里的彩蝶见了,都不自觉朝她靠拢过来,浑身都笼罩着粉色泡泡那种。
  谢珥陪莺儿先去了一趟她在京中的家。
  那是一个靠得很近城外的府邸了,看来莺儿的父亲被贬的官职很低,差点就要退出城内了。
  莺儿的父亲远赴任上,府里只有嫡母和几个姨娘在,一进院就看见嫡母差使着人把几个姨娘捆起来的样子,旁边还站着青楼的老鸨。
  莺儿一眼看见自己的姨娘。
  “姨娘!!”她哭着扑了过去。
  莺儿的姨娘被人剥了个精`光验身体,老鸨像去街市挑肉一样掂斤估两,在人前把这些女子翻来覆去地拨弄,不时皱眉“啧”几声,羞辱至极。
  谢珥赶紧把身上的褙子脱下披在莺儿的姨娘身上,老鸨看见谢珥脸蛋的那刻,眼睛陡然放亮了好几倍。
  “这个丫头就长得很不错,那边那些都老了,垂了,模样都很一般,最多三十两捆绑一起卖了,这个丫头你们要卖的话...我出三百两,怎么样?”
  这些青楼老鸨都个顶个是人精,只有使劲压价的份,此刻她看了谢珥开口就出价三百两,就因为她这张脸,可比京城日进斗金的花魁蝶影姑娘都美多了,若把她拿下,日后她们楼成为京城最出名的销金楼,将不在话下。
  老鸨按捺着砰砰的心跳,心想一会无论用何价格,都定要将此女拿下。
  莺儿的嫡母正面临着上方人员的压迫,若再拿不出稅钱,她和大人还有一大家子都会遭殃,这个家不是只有她,还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夫人,和几个还年幼的庶出子女。
  嫡母欲拉莺儿商量,谁知莺儿愤而一甩手:“姑娘是谢公公的夫人!”
  虽说掌印大人还没承认,也没办席面,但早上姑娘同他如夫妻般恩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母亲,这是我能筹借来的全部钱,你别卖我姨娘,好不好?”
  嫡母为难,“莺儿,不是母亲想卖,红玉也是打小在母亲身边伺候的老人了,你以为母亲想把她卖了?实在是想不到办法了,朝廷颁下政令,逼那些官员出钱,他们那些人平日光拿钱不做事,现在轮到要出钱了,就使劲压迫下头官员,你也知道你那个书呆子爹性子的。”
  “我知你定怪恨母亲平日过于市侩,做事不择手段,但不止你和樱儿,卓盈和卓英也去桂芳楼后厨做帮工去了,卓盈和卓英容貌不出众,去那种地方没事,若是你和樱儿,定要遭折腾死的!”
  莺儿定定地看着哭泣的嫡母。
  卓盈和卓英是嫡母出下的嫡长女和嫡二女,长相随她爹一张国字脸鼻梁塌,比她和樱儿年纪都小,桂芳楼也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窝,在那做后厨得的银钱多,她以为只有她和另外一个姨娘出下的庶妹樱儿给人做奴,但相较之下,她和樱儿竟算是好的。
  樱儿在京中一户殷实人家当帮工,而她则在宫中...
  一旁的老鸨和龟公一听这美貌惊人的姑娘竟是某位宫中太监的对食,不由惋惜,但宫中太监的人,他们断断是不敢同阉`人抢人的。
  谁不知如今宫中就出了位厉害得很的掌印太监,就连当权执政人都愿意听他的。
  老鸨前来拉莺儿的嫡母,“她们几个身无半两肉,卖不上好价格的,还得是你再去跑几趟,上回有位霍公子看中你...”
  老鸨旁若无人地说起来,嫡母脸色颇窘想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莺儿瞪大了眼睛。
  她从来不知,原来嫡母也为这个家付出了这样多!
  莺儿一把推开老鸨,拉起了嫡母的手,流泪道:“母亲你...”
  “嘘...”嫡母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好莺儿,别告诉你祖母...”
  “都是因为那个大奸宦谢恥!”
  嫡母痛心疾首道。
  谢珥在旁静静地听着,莺儿则不时用满是泪水的眼睛担忧地看她一眼。
  莺儿的嫡母不知道她在宫中伺候的是谁,也不知谢珥是哪位公公的对食,莺儿怕自己嫡母在说主儿的话,被谢珥这位“掌印夫人”听去了,不知会如何。
  可谢珥只是一直很安静,莺儿的嫡母也是个大咧咧的人,没有看懂莺儿劝阻的眼神,还不断把近日百姓间接因奸宦谢恥而遭的罪,全都抖了出来,到最后,老鸨也来附和她。
  “我也愁啊,明日楼因为他,贵人们都没钱来消费了,我还得被那些大人把之前的花钱吐出来,可得不气死哦,都怪奸宦当道!”
  谢珥都了解了,原来当朝那个政令是谢谨行的主意,她也听明白了,谢谨行的手段虽然强硬,但并非如上辈子一样,完全不顾底层人生死。
  这辈子,他有高举惩刀,一边从贪官污吏手里强夺,一边举刀严惩。
  只是,这样的做法,于他而言,更像是走个形式。
  虽说如此,但事情...总归是有不一样的。
  谢珥握了握胸前的玉坠,把谢谨行给的五十两银票收起,不打算用这个来做赎银了。
  她换了个主意。
  “娘子,这些时日以来,往你那卖姑娘抵税的人家有多少?我想...”
  她把胸前上古夏代洌皇给他皇后的凤玺雕琢而成的玉风铃坠子扯了出来,
  “我想用这个,把她们都赎了。”
  那是谢谨行以前耗斥巨资为她置办的无价之宝,哪怕她穷得吃不上饭,也不可能拿出来典当的。
  可是现在,她觉得这块无价之宝有它命定的使命去处了。
  谢珥把古玉风铃坠子典卖换了一堆青楼女子的时候,谢谨行正在城外庄子地下道等着飞鹰。
  飞鹰上回擅自把他的事全都告诉谢珥,此时腿瘸了一条,走路很是不便。
  谢谨行见他来了,幽幽地掀了掀茶沫上抬眼皮,“腿治过了吗?”
  飞鹰皱了皱眉,伏蹲下来:“回指挥使,你给介绍的大夫很好,他说...药再敷上个把月,就无碍了。”
  “可有怪我?”
  说实话,飞鹰是有怪的,早上见他来的时候,明明眉眼间尽是春`风,想必没有他的功劳,那个姑娘根本就不会搭理他这种疯癫的怪胎。
  “属下...不怪,确实是属下做错了。”
  飞鹰抱了抱拳,开始禀报任务的完成情况。
  “对了,属下按指挥使的名单去派发银钱的时候,发现了这枚风铃花古玉坠子,用了大半钱银赎回来了。”
  谢谨行看着飞鹰手里那枚熟悉的坠子,漆眸蓦地发沉,手里的茶盖也停止了拨沫。
第82章
  谢珥把以前谢谨行送的生辰礼坠子, 换了一堆人出火坑,还给人安排善后。
  最后又把那张从谢谨行那儿要来的五十两银票,都给了莺儿的嫡母维持一大家子。
  嫡母得了银票后, 眼睛变红,手指逐渐收紧, 执意要给莺儿磕几个头, 有了这些钱银,至少后面年幼的庶出子女以及老夫人都不用挨饿了。
  “母亲这回代替这个家...代替大人谢谢你!”
  嫡母虽然时时刻刻臭骂她那个穷酸认死理的爹,但其实心中还是钦佩他的。
  莺儿吓坏了, “母亲不要如此!莺儿也没做什么, 受不起的,这是姑娘的钱, 母亲要谢就谢姑娘吧...”
  然后莺儿的嫡母又感激不尽, 执意要给谢珥磕头道谢,莺儿扶着她,想替她磕头,结果母女二人谁也挣不过谁, 硬是要争着给谢珥磕这个头。
  谢珥蹲了下来, 笑道:“莺儿她爹是个清官, 造福百姓的人, 他的家人都该被好好善待, 你们都不许磕, 谁磕我我就回磕给她!”
  莺儿和嫡母都懵了,憨笑着扶持起来,但对谢珥的感激之意溢于言表。
  至于用坠子换来的那堆人, 由于都是势弱被家里卖掉的, 谢珥也不打算让她们继续回自己家了, 就在张氏布坊后面成立了一个新的布坊,把她们统统安排到这,帮忙织布卖钱,但凡她们所创造的盈利,张家人一分不取,直接全捐到边境军防军备那。
  谢珥虽然同情怜悯,但绝不想养一群唯唯诺诺毫无主见的蛀米大虫,于是道:
  “你们当中,有谁若是想回家的,可跟我说,我随时送她回去,但若是想跟着我,那么——”
  “以后,你们都是替谢掌印赚钱的人,得努力工作,不想努力的人就要被赶走,谁织的布捐的钱多,谁就是这个布坊的大掌柜!当掌柜的可以获得铺子总盈利二成的银子当分红,当然,当不成掌柜的,还有生产总管、材料仓储总管之类的...”
  谢珥在努力给女工们画着大饼,承诺着她们将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赚更多钱,过更好的生活,而她们所分剩的,才是捐献到边境前线的,而她,只作为统筹监管,绝不分取铺里一分一毫。
  刚被从青楼救下的女工们听了,起先有些将信将疑,她们中有一个替贪墨者背了罪被贬的罪臣之女,陆柳芳,她在这段时日,被以前受过自家恩惠的亲戚无情踢出门,一次又一次被人当球踢,原本已对这世情绝望,打算任由这身血肉埋进淤泥烂掉就算。
  难得一次被人从淤泥里强拉出来,她看着眼前这位才刚及笄,眼神温柔坚定的少女,内心有种强烈的预感,她觉得这姑娘不是外表看到的那般柔弱,她从她眼神里看到了一阵风,一阵足以叫枯树生花、草木绝处缝生的风。
  她认为自己还能再赌一次。
  她大声地站出来道:“好!姑娘说的,柳芳都记住了,定会好好经营这谢氏布坊,创下营收的!”
  响亮清脆的声音从唯唯诺诺的女人中传出,谢珥一眼就看见她,对她笑:“好,我等着你。”
  剩下的人,或多或少受了陆柳芳感染,犹犹豫豫地站起,表示也愿意好好经营布坊。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愿意为自己的命途赌一次,才及笄的少女高兴得还略带点稚气的脸上粉扑粉扑的,眼眸弯成了一轮月牙。
  “夫人,姑娘她长大了,越来越有担当了。”
  蝉衣拉着刘氏在院外看,刘氏皱着眉一点头,“嗯,她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我当初只想到要给她好的生活,才不算辱没了她,没想到她自有自己的想法。罢了,她想做什么,我们全力配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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