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要我以身相许[快穿]
作者: 云东曼
简介:
贫穷村草x城里姑娘
赵小胜出身上梁公社小梁生产队小梁村,一个地地道道的小贫农,乡村青年。
可他长得好啊。
洛葡这世是来报恩的,她的恩人是乡下那个贫穷小村草,她想报恩来着。
恩人他偷偷看上她了。
就喜欢她。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甜文 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葡儿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恩人偷偷看上我
立意:珍惜生活
第1章 楔子
仙人慈爱:“去吧。”
葡儿俯身一礼,转身向转生池跳下。
仙界的转生池是一方五颜六色的池子化身,每个颜色代表了六道之中的一道,葡儿跳下的是隐藏在发光发亮的六道中最边上冒着淡粉色泡泡的圈圈。
那是报恩道。
唯有身负大机缘有机会成仙的众生,或欠下因果未结的大能仙人才能跳入此道。葡儿生出灵智,化身为妖后,有幸得了仙人老爷爷的提携,才得了这个机会。
仙人老爷爷说了,她成妖化身过程中欠下不少因果,若要成仙不但得多体验人间烟火七情六欲,还得把恩人们的恩德都一一报还,方能了结因果,有机会踏上仙道。
葡儿挺激动的,她一株小小的葡萄,能成妖就已经非常不容易,现在还能得了仙缘,区区报恩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恩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葡儿也不知,仙人老爷爷说恩人模样如何不重要,因为转世后又变了身份模样。
她跳下报恩道后会化去记忆,相当于重新转世一遭,报恩道的规则特性会使她出现在恩人周围,而仙人已经给她吃下了指引丹,只要一见着恩人,她便能有所感应。
小姑娘跳下报恩道,身影没入粉色泡泡消失不见。仙人抚须,笑容愈加慈爱,一句“仙缘不浅”叹得意味深长。
第2章 贫穷村草
大冷的天儿,呼出一口气都化成了冰。赵小胜端着一盆水,走出屋门两步,冻得直哆嗦,他不乐意再多走几步,往外一泼,水直接倒院里了。
水在盆里是热的,一泼出去就凉了,冻在了地里。
赵小胜没看一眼,把盆子往门口一丢,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寒气,搓着手又回屋了。
屋就一间,里头用木头帘子隔开了个小间,原先有个木板床,现在堆满了杂物。外屋砌了炕,天冷赵小胜母子俩便睡在了外屋的炕上。
赵小胜正要往炕上爬,炕上的老母亲冯月春阻止了他,“一会儿还得做饭,你别上来了,省得上上下下忽冷忽热的回头感冒了。”
赵小胜不高兴了,“炕里热着红薯呢,今晚不做饭了,冷。”
“就是冷才要做点热乎的,去抓把米,把红薯下了锅,煮点红薯汤喝。”
赵小胜就不是个听话的性子,自小任性惯了,自顾往上爬,把老母亲的话当耳旁风。
冯月春拉长了脸子喊:“赵、小、胜!”
“妈,我叫赵大胜,别喊错了名儿。”
“赵大胜那是你哥,咋还想跟你哥抢名字?”
赵小胜钻进被窝,把手也揣窝里取暖,呼了一口气才辩驳:“别提那白眼狼了。”
“妈,我从小就寻思着,凭啥他叫大胜我就得叫小胜?就凭比我大几岁?现在那白眼狼回自己家去了,也不认您当娘,这名字我就代您收回,我自己用上了!”
冯月春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说:“别用这名了,晦气,等以后去改个好听的。”
赵小胜嗯了声,“您那腿咋样,感觉还成?”
冯月春已经躺了有半月,过年前队上杀了猪,她为了能抢到一块好肉,跟人打起来了,一不小心就摔折了腿,她后悔不迭,哪怕最后这块肉队长做主给了她家,这腿也没法马上好,还费了不少钱上医院。
就像文化人说的,赔了那啥夫人又折了兵。
天冷队上没活儿干躺着倒是没事,等开了春农忙,她这腿要还是没好,没上工就没公分,她那懒儿子能照顾她就不错,还指望啥?母子俩喝西北风去?
赵小胜不知道自己妈在寻思啥,趴在炕上,头朝下双手往洞里一扒,把烤好的两个红薯翻出来,捧在手心里,红薯个头有大有小,他对比了好一会儿,咬咬牙把大点的那个给了当妈的。
冯月春笑开了,“这还成。”
赵小胜别过脑袋,把红薯拿在手心里滚了滚,感觉温度热乎,烫着舒服,就往脸上也滚了滚,结果滚出一脸的黑灰。
他倒是不在意,随便抹抹掰开红薯就哼哧哼哧吃了起来。
以前吃啥他都是吃大份,就是他那个白眼狼大哥在时,他也能抢到最大份,但现在情况特殊,他妈腿折了,他好歹留了一指缝的良心,让一让老母亲。
冯月春也吃得热热乎乎,也就两块红薯,吃完了就干净了,母子俩连皮都吞进去了,砸吧嘴直说甜。
冯月春另一只没受伤的脚踢了踢狗儿子,“去做点粥汤喝,暖暖肚子。”
赵小胜挣扎了好一会儿,跟他妈打商量:“妈,您腿断的这段时间,我对您咋样?是不是要东往东要西往西,没有二话,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
“那咋?儿子孝顺母亲不应该?”
“您以后也孝顺孝顺我呗?”
“臭小子,还不滚去做饭!”
天黑沉下来时,娘俩已经喝完两大碗滚烫的热粥汤,往炕上被窝一躺,就没再动弹过,要不是冯月春怕脏碗冻上了隔天不好洗,赵小胜连碗都不想洗。
屋里没点灯,乌漆嘛黑的,赵小胜闭着眼睛,冯月春没睡着,心里头藏着事儿。
他家是村里有数的穷户,孩爸年轻时候修河掉进去了,没救回来,给她留下了两个半大孩子。
大儿子不是她亲生的,是她大伯家的孩子,她大嫂生了三个娃,都是男孩,前头两个自己养着,最小这个说养不下了,索性她结婚好几年也没生娃就把小的这个过继给她。
谁知道,后来她也怀上了,再后来孩子爸出了事,她一个寡妇拼死累活把两个小子养大了,正等着享儿子福时,大伯家两个儿子没了一个,于是大儿子又让大伯一家接回去了。
公婆出的面,她没办法,只能让那个正当劳力的大儿子回去。
村里人都笑话她,说她给人家白养了儿子,孩子最难伺候的那十几年熬过去了,正能当劳动力使唤的时候,这好苗苗让人拔走了,你说气不气?
冯月春也闹过,只是她丈夫不是公婆亲生的,是公婆捡来的野孩子,她丈夫年轻时候就叮嘱她,说公婆对他有养恩,没了他们,他也活不到这么大,让她凡事顺着他们,吃点亏就当回报。
这亏冯月春咽下了,也从此跟公婆大伯一家都断了来往,只剩面子情。
要不是小儿子得在村里立足,以后说不得有什么事麻烦到人家,她连面子情也不想给。
腿没断的时候,冯月春除了愁儿子婚事,日子过得还算松快,哪怕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但好歹娘俩开销不大,能对付着活就不错。
现在冯月春开始发愁了。
过了年儿子二十三了,都成老儿子,村里别的小子哪个不是十七八九就娶了媳妇,到儿子这年纪时娃都抱上了,她儿子还是光棍一条。
村里村外名声都不好,连媒婆也不愿意往她家门前走。
她家穷,儿子名声不好,现在她腿断了,眼看着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春种,就要喝西北风了。
冯月春突然想起什么,往儿子身上一拍,把赵小胜拍得从炕上惊起,“干啥呢,妈,您吓死我了!”
冯月春犹豫道:“你不是年前救了个年轻姑娘?是什么来头?”
冯月春腿折了,赵小胜去县城医院取药时碰巧救了个被混混流氓调戏的姑娘,比家庭比工作比学识赵小胜要啥没啥,基本低于全国80%水平,但论起当混混,他那是鼻祖。
打娘胎里出来就是混混头子,他三两下就把那几个城里小混混打跑了。
赵小胜想起那姑娘,黑漆漆的夜里露出一分傻笑。
那姑娘真好看啊。
小脸又白又嫩,眼睛又大又圆,眼神又亮又清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扎成了马尾,笑起来还有俩酒窝,他就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姑娘。
“儿子?儿子?你睡没?倒是说说啊。”
“她跟隔壁村叶大家的啥关系?”
从小姑娘的美貌里醒来,赵小胜不耐道:“人家不是说了吗,那是他们家闺女婆家的表妹。”
过年时,同一个大队不同村的叶家来人,带了包红糖五斤面粉,说为了感谢赵小胜救了他们亲家的表妹。
叶家有好几个闺女都嫁出去了,冯月春闹不明白是哪个闺女的亲家,这手笔也太大了些,红糖这玩意有钱都没地方买,更不提精细的白面,一出手就送了整整五斤,不就救了个人,他家姑娘还挺金贵。
赵小胜也不知道是哪个闺女,光记得那姑娘好看了。
要不好看,他也不会多管闲事去救人了,从上辈子他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也不会投生到他妈肚里。
赵小胜想着小仙女的美貌准备睡觉时,他妈又拍了拍他,“不是有句古话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看你都单了二十三年,连女孩子手都没拉过,眼瞅着这辈子就这样了,不如让那姑娘嫁给你?”
赵小胜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拍了拍他妈,语重心长:“妈,天黑了,您可劲儿做梦,就别打搅我睡觉了。”
赵小胜连想都没想过,冯月春却感觉这思绪一打开就止不住了,那姑娘出身应该不错,就冲着那份礼,隔壁村叶家好像是有听说大闺女嫁到城里工人家庭了,能跟人家做亲戚的,家庭应该都差不多。
她家小子要是能娶上那样的姑娘,岂不是一步登天,还能带着她这个断了腿的妈过好日子?
她自己儿子啥样她自己清楚,懒、馋,还不愿意吃苦受累,脑子倒是不笨,从小就灵活得很,一张脸也生得俊,比队上三个村的大小伙子都生得白净俊俏,十里八村找不上能比的。
要不是名声太差,她家太穷,也不至于到现在没娶上媳妇。
要能娶上城里姑娘,凭他这张脸还怕人家姑娘不喜欢?
村里姑娘大都务实,只想找个家庭条件好人老实勤快的男人嫁了,嫁郎吃饭,能组个家庭有口饭吃,把家庭经营好就不错,男人长相倒是其次,没人看重这个。
但城里姑娘不一样啊。
城里姑娘有吃有喝的,可不得有点精神追求和浪漫幻想了?她家儿子撺掇干净了,站在那不说话还是挺能唬人的。
儿子睡过去了,冯月春越想越觉得可行,慢慢也睡了过去,梦里都是儿子娶上城里姑娘,她当上城里姑娘的婆婆,有吃的有喝的,屋里还暖和。
隔日一早,梦醒了,炕凉了,被窝冷得要命。
冯月春往边上一看,傻儿子还砸吧嘴睡得迷糊。
得……指望啥。
第3章 贫穷村草
赵小胜在亲妈的狮子吼下醒来,迎着冷气,开始了累死累活的一天。
城里机械厂大院洛家也不清闲。
洛葡在小孩的哭声中,切了一叠咸菜,把蒸好的馒头从冒着热气的蒸笼里取出来放在盘子里,再取出三只空碗,一一盛上稀稀的黄米粥。
这些事做完,她扭头一看,她妈杨秋月女士还在哄着弟弟,她走过去,拍了拍小弟的脑袋,“还疼?”
姐姐的声音软和好听似盼望已久的春日暖阳夏日清风,洛小俊同学忍着痛违心摇了头,睁着一双和姐姐如出一辙的圆眼睛,含着两泡泪要掉不掉,吸了吸鼻子,伸出双手要抱:“姐……”
洛葡笑着把小弟从妈妈怀中抱出来,八岁大的小子因为早产轻得如同五六岁的孩童,洛葡心疼地在弟弟脑袋上摸了摸,“好好吃饭,一会儿吃完了姐姐带你上医院看看。”
“妈,你也吃。”
杨秋月拍拍手起身,叹道:“葡儿,一会儿你还上班呢,就别忙活了,妈带你弟弟上医院。”
昨晚小弟洛俊从外面玩回来,脸上磕了一块青紫,问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直摇头,今天早上起来,就闹肚子疼。
洛葡寻思着,小弟从生下来身体就不太好,哪怕只是肚子疼,也没法马马虎虎凑合过了,得带去医院给大夫看看。
她妈杨秋月从前是个高中老师,后来社会动荡学校停办了两三年,再后来哪怕恢复课程了,开办的班级也有减少,杨秋月的工作便一直没能恢复,加上弟弟一直还小,她便在家照顾小孩,去年弟弟上了小学一年级,杨秋月才闲下来,托了关系去街道妇联做了个临时调解员。
这份工作杨秋月做得不太好,不是看不上工作,只是她性格清高,在旁人看来便有些不合时宜的傲慢。
街道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东家长自家短,素来不是一个道理能说得明白的,偏生杨秋月这个知识分子只会讲道理,不懂里头的弯弯道道,但凡她参与调节的矛盾不是闹得更深了,就是鸡同鸭讲没半分进展,久而久之,她就闲了下来。
上班点卯混日子,同事能说得上话的没几个。
杨秋月已经不太想干了。
洛葡的工作是接她爸爸的班,她爸是机械厂的高级技术员,凭着这份工作,她家在机械厂分了个不错的带院儿的房,有一年厂里生产零件的机器出了毛病,一批货赶得紧,没有机器不行,厂里就她爸一人懂得这机器,于是担子就落在她爸身上。
连赶了几天工,终于把机器修好了,她爸却倒在工位上,洛家的天就这么塌了下来,厂长和她爸有几分交情,又因是工伤,房子没收回去,就让孤儿寡母这么住着,还把她爸的工作保留了下来,等洛葡上完高中,就到机械厂上班。
洛葡虽然有高中学历,但对机械一窍不通,又是个女孩子,厂长照顾着给了个办公室助理的位置,专门管文书档案,帮领导写写文件发言稿打打电话什么的,工作算是清闲,不太辛苦,就是要做的事杂了些,得机灵。
洛葡已经做了有半年,跟同事领导关系都处顺了,每天都按时上下班,领了工资就交了大半给母亲杨秋月。
她还有个大哥,在外当兵十来年了,很少归家,洛家平时就一家三口相依为命。
听了妈的话,洛葡也不争,细细哄了弟弟吃了半碗粥,半个馒头,一家人吃过早餐,洛葡去上班,杨秋月带着小儿子上医院。
排号进了小儿科医生办公室,做了检查,得出结论,就是着了凉肚里寒凉才闹肚子,一般人身体强壮哪怕不看病不吃药也没事,洛俊不行,怕发展成肠胃炎,杨秋月让医生开了药,拿着单子带儿子去药房取药。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一般人在医院里不太敢大声说话,哪怕人多也不显吵闹,走到大厅处却闹得很,还围了好些人。洛俊指着问:“妈,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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