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眠今日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压根不打算再抵抗,长睫同振翅而飞的蝶翼般轻轻颤动着。
沈枫眠今日乖巧极了,热烈地配合着她,她想索取想攻占今日这难得乖巧的白猫儿,他便任由许意安如何操控,直至被她吻的无法呼吸。
恍惚之间,沈枫眠觉着有只手探向了自己的衣领,缓缓拉开了束着的腰封。
他如今身子跟着显了些,腰封松松的挂在腰身之上,许意安仅轻一扯便被拉下,精致柔软的寝衣便这么对着她敞开,羊脂玉般的身子在她面前显露无遗。
沈枫眠瞧着不自在极了,耳尖微红滚烫,叫人想上手去捏一捏。
似是感受到了她炙热的视线,那双玉竹般修长的手缓缓松开她的腰身,慌乱的想将自己身上敞开的寝衣再度裹紧。
长指护在身前之时,缠绕着白纱的指尖忽的一松,耳边便传来女子布满情.欲的喑哑声音:“小眠为何还拿着这等东西,朕来为你蒙上。”
沈枫眠面色绯红,气息还有些不稳地上手轻轻推她,却是无力得很:“不要,我不愿戴这等东西……”
进来之时她也听说了,沈枫眠是说什么都不肯戴上这白纱,他有自己的思量。
沈小公子向来是不肯示弱的,有什么也都是习惯了自己扛,如何会戴上白纱叫人知晓他的眼盲之症。
许意安故作为难的轻笑一声:“小眠不愿蒙上也无妨,今日这蝉凉纱还有别的大用处。”
许意安不同他解释究竟是什么大用处,直接将沈枫眠打横抱起,徒留地上松散推在一团的素白寝衣。
红纱帐暖,榻上是玉体横陈,若是这一幕叫那清心寡欲的和尚尼姑瞧见也是把持不住的。
如瀑的黑发这般撒在榻上,月光微明,透过琉璃折射出几道彩光,映在那人白皙娇嫩的身上。
许意安眸色愈发的深,轻轻捏住了沈枫眠有些尖的下巴。
或许她不该用娇嫩来形容她的小眠,可现在的小眠的确是娇极了,孕期的身子又是格外敏感,如今仅仅是被搂着吻了一会儿,此刻身上便有了些印记,昭示着她方才失控时不小心印下的红痕。
沈枫眠吃痛,不禁闷哼了一声,偏偏这就是她想要的。
那双手仍旧遮在身前,他生怕自己被许意安看光一般,紧紧咬着凉薄的唇。
“小眠同我玩些好玩的……”许意安的声音清冽又勾人,引诱着他一般,微凉的长指一寸寸拂过他的身子,指尖所到之处好似被被火所点燃,愈来愈烫的身子叫他有些无力之感。
白纱不知何时缠绕在他的手腕之上,两只手腕交叠在一起被绑了结,一时竟是挣脱不开。
许意安居然是将他捆了起来。
沈枫眠的身子好像都已不是自己的,任由着许意安的摆弄,双手动弹不得被她只手按在头顶,白玉般的身子彻底展现在她的眼前,包括那脆弱的脖颈,以及其上触目惊心的疤痕。
许意安覆上了那颗凸起的喉结,十一月的天有些冷,指尖的凉意传到了他的脖颈,引起一小阵战栗,脖颈处的细小绒毛也跟着立起了些。
这幅身子完美的同一块羊脂玉,只不过这块羊脂玉的前端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裂纹,叫人瞧着便有几分心疼。
今夜她是打定好主意要雕磨这块精致透亮的羊脂玉的。
许意安从未这般燃着烛光好生看着他,第一次将人里里外外看个透彻,只觉着这人愈看愈是秀色可餐。
白猫儿知晓自己即将要被自己的主当做一块白玉雕琢,尾巴不由得也颤了起来,唯有许意安一下下顺着白猫的毛,他才隐隐放下一些防备,试探似的回吻住她的软唇。
白皙修长的腿被人架起,这块羊脂玉是极为少见的极品,前半段那一丝瑕疵不足为道,后半段却美得叫人移不开眼,叫人只想在这一片白净的玉料上留下朵朵红梅作为标记。
许意安是这么想的,也是这般做的,玉料是极软的,仅仅上手按住便起了几块红印子,引得身下那人一阵阵呜咽。
“小眠为何会在朕的茶盏中下这等药?”许意安蹭着他他颈窝,哑声道。
沈枫眠那双眸失神的瞪大,凤眸眼尾泛着微红,眸中是一片水汽氤氲,这泪意来得莫名,顺着脸颊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在一侧。
为何,她还好意思问,她最该知晓为何了。
他看不到许意安的脸色,却想的出来她如今那双满是泛滥多情的桃花眸子里,定是带了些情谊与戏谑。
沈枫眠阖了阖眼,心头是难耐的酸涩,鼻头也隐隐跟着泛了酸,一开口便是沙哑的轻颤:“我只是,相陛下多同我待一会……”
“原来是小眠想了我许久。”许意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脆弱的脖颈处,带着温柔与缱绻道,“朕这些时日忙于政务,本是每夜都该来看小眠的,偏这几日东烬那边派了侍人来,实在不好走开才冷了小眠三日,小眠不气好不好?”
“陛下为何频频骗臣侍。”沈枫眠闭上了那双勾人的凤眸。
药效早早便上来了,许意安忍得辛苦,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在他耳边喑哑的道:“骗你的是许慕年,小眠莫要再同朕置气了……”
他如何敢气,许意安再如何也轮不到他一个后宅男子来说嘴。
沈枫眠脸色不变,仅带着难以克制的情.欲,清冷矜贵的小公子眼下还有些委屈,却是瞧着勾人瞧很,只想叫人好好将这猫好好疼爱一番。
他不信她的话。
许意安面上有些无奈,珍重地吻上他颤动不止的眼睫:“小眠不信,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要朕将心剖出来给你看吗?”
闻言,沈枫眠强撑着起了身子,又被许意安一把捞了回来,那只手抵在他的腰窝之上,一时间酸软的不成样子,复又脱力地跌回她的怀里。
“小眠果然是想我想的紧,”许意安蓦地被硌了一下,探到了一丝湿意,笑着吻了吻他的发顶。她也是想他想的紧,却不敢再胡来,就这般将人安抚好在塌上,满脸都是怜惜爱慕之情,“妻主来帮你……”
殿外是深秋初冬,殿内却是一片暖春。
美玉虽好,却要极小心极珍重的雕琢,许意安恐将这块羊脂玉折腾坏,尝遍了温软玉料的味道,才知晓哪里最该雕琢。
沈枫眠是极不老实的,偏不要自己的帮助,失神的眼眸这般对着她的眸子,还要硬撑着起身,捧着隆起的小腹轻声道要帮妻主。
许意安还是遂了他的愿。
玉料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呜咽声止都止不住,不论沈枫眠如何哭求着唤她妻主,如同一只娇娇的白猫儿讨好的蹭着她,都被她堵了回去。
只道是,归霞帔拖蜀帐昏,嫣红落粉罢承恩。
那张朝思暮想的睡颜就在眼前,带了方才未散去的泪痕,却能叫许意安看的痴迷。
这些时日她忙着找出当年知晓她父君梁太夫死因的侍人。
父君当年被苏箐所污蔑,说是偷盗了中宫凤印,偏这凤印就是在延禧殿里找到的,父君百口难辩,偏母皇也出宫体察民情,压根不知晓宫中发生了此事。
父君被苏箐手下的人行了宫刑,到底还是被关进了宁古殿,原本小产伤了根本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般,待母皇回来降幅均接出宁古殿之时,身子已是落下了病根,虚弱不堪了。
那件事之后,父君便没有再多陪她两年,早早撒手人寰。
人都说梁凤卿身子不好,可真要论这些,宫里那位柳凤卿病歪歪的不争不抢多年,太医断言活不过三月的男子而今尚在,只有她知晓父君的死是另有隐情。
当初这些侍人大都被太凤君的手下找了机会害死,要么便是驱逐出宫,总而言之最终活下来的便是寥寥无几,她若是想洗清父君的冤屈,便要找到先前驱逐出去隐姓埋名的侍人们。
说起这帮侍人,想来也怕苏箐报复,藏得极深怕是没有那么好找。
正想着,她被身旁的人扯了扯衣角,就听沈枫眠的声音里带了些委屈:“妻主,我想吃那日的馄饨……”
第61章 妻主,我饿
如今已是寅时, 再有一两时辰天便将亮,离着用早膳的时辰将近,沈枫眠说想吃馄饨。这些时日他时常这般, 她这边虽说是政务繁忙,却也派流竺看着, 免得沈枫眠夜里有什么情况。
这一胎极其不安稳,先前耗得沈枫眠元气大伤,这番好容易安稳了下来,还是什么都吃不下, 一天吃的还不如栖凤殿的那只猫儿多, 这几日的夜里又总是被腹中小家伙折腾起来, 那张玉质金相的脸也清瘦了许多。
真是愈发的叫人心疼。
许意安覆上了他隆起的小腹, 有些心疼的开了口:“可是他闹的?”
他们的笙笙也是醒着的, 听到肚皮上有人同他打招呼, 有力的小腿蹬了一蹬。
再如何说, 许意安也算是当朝女帝, 而非寻常人家的妻主,更何况, 寻常人家的妻主也没有半夜为怀有身孕的夫郎备饭食的先例。
沈枫眠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理直气壮的挺了挺小腹, 将隆起的弧度往她手中送过去了许多:“我本不想吃,是笙笙饿了。”
他总是有这般多的理由。
许意安贴了贴他温热带了冷香的侧脸, 二话不说便穿上了衣服。
分明能吩咐白芷或子烛传话当初那个做馄饨的小厨子, 许意安偏要自己再起身跑一趟, 沈枫眠心中一片柔软, 点了点小腹那块凸起,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隐隐勾起的唇角。
许意安再回来之时, 天光已是微明,沈枫眠早就饿得狠了,闻到栖凤殿里飘来的阵阵鲜香,沈枫眠忍着身上的酸痛堪堪撑起了身子。
许意安将软的锦被垫在他的腰身后:“你瞧不甚清,朕喂你吃。”
小厨子有些长进,想来这些时日时常伺候宫中主子的膳食,手艺也跟着精进了许多。
这次的馄饨同上次不同,馄饨小巧许多,他便是可以一口一个,味道也跟着淡了些,唯有玉蜀黍的清甜同肉糜中和在一起,还带了海带的鲜味与蛋花的嫩。
叫他最中意这碗馄饨汤的,是这小厨极有心的在馄饨汤种放了一小勺油泼辣子与几点醋。
吉斯的海椒辣味是足的,拿它来做油泼辣子是最好不过,以往这些他向来不看几眼的东西,便是这些口味极重的,又油又辣的,如今才是爱不释口。
许意安为他吹了吹热气,递到了他的唇边:“小眠觉着这次的好不好吃?”
沈枫眠轻轻点了点头,喝下一勺热汤顿觉舒服了许多:“御膳房愈发的得我心意。”
许意安为他擦了擦唇角,却不慎将手上的一些白面蹭了他一脸:“小眠喜欢便好。”
快要到上朝的时辰,沈枫眠被她折腾一夜,她不忍再叫他起那么早,将人赶回了被里掖好被角,她这才出了栖凤殿的大门。
秋末的清晨的露气还有些重,带着阵阵寒意打在了她墨色绣金龙的大氅之上。
待到宣政殿时,许意安便迎来一个叫她怒意更甚的消息。
原本她父君当年被污蔑一时有了些进展,方才有人来报,她废了了这么长时间找到的那个老侍,路上出了些状况,一时没有看住便叫他逃走了。
这侍人本就犯下了大错,如今仍能算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偏他是个不识好歹的,竟就这般逃走耽误了她的大事。
“吏部那边是越发的无用,”许意安冷然道,手中的玉扳指被她紧紧掐住。
竟是连个人都看不住,吏部这帮人最是滑手,可西凉王朝可不会养这一帮吃闲饭的。
苏箐如今虽说被软禁了起来,但这人最是狡诈,若不尽快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她便要一直这般提防着他的手段,免得哪天被这条毒蛇反咬一口。
白芷亦是皱着眉头看向眼前的流苏,这件事若是不尽快解决,陛下又要忙的顾不得凤君殿下了。
子烛为着这事已经寻了她多回,凤君殿下孕期忧思过重,她瞧着若是在这样下去,等不到她看见小团子扯着她的衣摆叫白芷姑姑,凤君殿下便要因为陛下的冷落,揣着小团子逃出宫去了。
凤君殿下不同于寻常男子,白芷相信陛下再如此下去的话,凤君殿下定会做得出来这般事。
流苏单膝跪地,不敢抬头直面许意安的冷脸:“陛下放心,此事交予属下去做,定会将那侍人顺利带回。”
“此事本该派流竺去,如今流竺守在凤君身边,便暂交予你去做,”许意安桃花眸中满是冷意,“流年办事不利,叫她下去领罚吧。”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流苏忙抬眼道,“昨日凤君殿下路过御花园之时,遇着几个侍人妄议宫中主子,凤君殿下虽是不在意,可这帮诗人到底是犯了大错,属下便擅自将人送去了慎刑司,还请主子赎罪。”
“你何罪之有,”许意安眸光渐冷,唇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流苏最是知晓朕该如何处置这帮人,此事全权交予你打理。”
听闻许意安提及知晓她心中如何做想,流苏眸子骤然一缩,忙道:“属下不敢揣摩圣意,还请陛下责罚。”
许意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手上捻着玉扳指的手停了下来:“你忠心护主该得嘉奖,至于那几个背后嚼主子舌根的侍人是极为不长眼的,眼睛与舌头便莫要要了。”
许意安向来便不是什么仁慈的君王,若是涉及到沈枫眠她更不会心慈手软,这帮侍人可是踢到了铁板上。
流苏敛了眸子里的神色,她们哪里不知晓陛下对凤君殿下有多在意,每每关于凤君殿下之时,陛下都会是这幅样子,便也是关心则乱了。
栖凤殿。
沈枫眠醒来已是午时,子烛那边还忙着替他为母亲传信,栖凤殿的众人亦是各忙各的。
原本子烛临出宫前是同他说过,要换几个得力的侍人来身旁侍候他,被他婉拒了下来。
他沈枫眠虽是将军府自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在身旁的,自小便不喜那般多得侍人跟在身旁。
子烛是自小便跟着他的小侍,沈枫眠觉得出宫中之人待他不似面上那般,背地里是少不了对他的议论,眼下自己还是什么都看不清,若是突然换了旁的人他才最是不放心。
“喵呜。”殿门外是那只白猫儿在叫,沈枫眠握着暖玉手钏的手停了一瞬,又觉那只猫儿跑来叼住了他的衣角,似是要将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猫是极有灵性的,他小时将军府里便有一只猫,猫儿是极为粘人的,后来便是有人存了报复之心,将军府半夜的一场大火险些将他带走,还是那只猫将他吵醒才堪堪获救。
小满欲带着他往前走,沈枫眠便摸索着起身跟它去。小满像是知晓他如今看不到东西一般,还知晓多等他一会,在他身前喵呜几声好让他跟上。
沈枫眠不知晓自己到底跟着小满走了多久,只是摸索着墙壁越过多处枯枝,这像是个荒僻的地段,否则又怎会有宫女侍人疏忽,他到不记得自己来过这等荒僻之地。
脚下是落叶被踩碎的沙沙声,偶尔会有几根枯枝被他不小心踩断,直沈枫眠听闻前方有几个侍人在小声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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