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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吻玫瑰——沧北【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13 23:10:51  作者:沧北【完结+番外】
  她没有一处,是不在勾引着他。
  邵廷惟情难自禁凑到她耳边怂恿,“傅染,陪我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我保证不跟商湛说,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不好?”
  “你做梦。”傅染气得连脸都红了,当下就像抬手去打他,但胳膊像是吸了水的棉花似的抬不起来。
  胳膊被领带缚住时,任凭傅染如何挣扎,但都奈何不了一分。
  希望的火光逐渐熄灭,可很快传来脚步声,是陈屏!
  还没等她喊出声来,邵廷惟那充斥着烟味的手掌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唇。
  他捂得很紧,连带着鼻尖都捂着。
  很快,缺氧的傅染陷入晕厥,而陈屏就在她十米开外的地方喊着傅染的名字。
  待到陈屏往里面走,邵廷惟将傅染公主抱起,他将西装盖在傅染脸上,他堂而皇之地抱着傅染离开影棚。
  陈屏同影棚还未离开的人问了两句,得知傅染半个小时前就离开这里时,他急匆匆地往外跑。
  耳机里捕捉到声音,商湛冷地吩咐他,“陈屏,给我去查监控,赶紧。”
  嫌弃陈屏的助手开车太慢,商湛扣上安全带,直接轰着油门直往傅染的摄影棚冲。
  陈屏来到监控室,监控画面好巧不巧停留在的地方就是傅染被邵廷惟抱着的画面,而保安正在吃晚餐。
  看到这个兔入狼口的画面,陈屏背脊陡然惊出一身冷汗。
  他颤抖着声音,告诉商湛,“傅小姐,被邵廷惟给带走了。”
  “操!”商湛克制不住地骂了好几句脏话,他的天灵盖都快被这句话给震疼了,心口止不住地弥漫着尖锐的疼痛来,他极力地克制着。
  只要想到傅染在p霆惟手里,他连呼吸都是痛的,可他理智非常做出判断,“他们在寰辰酒店。”
  “陈屏,给我去从谢烬那边调人,就说我商湛要人去掀了邵家的底。”商湛冷厉的漆眸里危险逼人,他捏紧拳,“p霆惟,我放过你一次,给过你一次机会,你的脖子就非得凑我跟前。”
  商湛眼眶泛红,眼底天寒地冻满是冰霜,顷刻间仿佛就能以冰棱锁喉般将人吞噬殆尽。
  谢烬,沪圈顶级豪门权贵,与商湛是大学时期的同学,后留学牛津大学分道扬镳。他们是朋友,但在商战中亦是对手,更是知己好友。
  在上海,谢烬的人脉比他广些,只是运用手段,商湛更喜直接了当,而谢烬更擅长温柔刀。
  两人势均力敌,从大学时期就针锋相对,若非说是谁厉害,那商湛更狠厉些,谢烬更擅长下蛊。
  谢烬得知商湛为搭救自家的小天鹅,居然求到他头上,他乐意备至地隔岸观火。
  顺便,他还给p霆惟直接点了把火,他实名向警察举报p霆惟在寰辰酒店嫖/娼。
  商湛听到后,他气不打一处来,他是不是有病啊?
  她家小天鹅,能受得了警察当众盘问?他是不是p霆惟遣来的卧底?
  商湛几乎是一脚油门开到底杀到寰辰酒店,前台男经理拦着他,他径直上手就将那戴眼镜的壮汉经理给撂了。围绕在他周围的保镖与服务员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
  还没等商湛威逼利诱,其中有个刚实习的姑娘怯生生地站了出来,她咬着唇像商湛坦白,“五分钟之前,酒店的老板抱了个女人……”
  她还未说完,区域经理的眼神已经横了过来,她却不管不顾地全都说了出来,“凭什么我不能说?这份工作我早就不想干了,那老板抱了个姑娘往顶层总统套去了,那姑娘还神志不清。”
  听完这句话,商湛直直往电梯里冲,也就在这时陈屏与谢烬开车赶到酒店门口。
  电梯的层数在不断地上升,望着泛着白光的数字,商湛暴躁地将拳头砸在电梯轿厢的合金上。
  他的眼眶赤红,浑身上下都释放着躁意,他的指骨破了层皮,可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电梯最终停在顶层十五楼,门打开的那瞬,商湛冷着眼眸走了出来。
  他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那般,浑身冷硬的气场分秒间流露出来,令人寸步都不敢靠近。
  顶层总统套房只有两套,商湛径直往右边走,他掌心蒙住猫眼,而后重重地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邵廷惟的声音,他言语很不耐烦,“谁啊?”
  “客房服务。”商湛刻意压低声音。
  接着,邵廷惟蹙紧眉头从浴室里走出来,望了眼床上正在昏睡中的女人,他得意地轻佻眉梢。随后,他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他满脸都是厌恶的态度,“我没有喊客房……”
  “服务”二字还没说出口,商湛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
  他避之不及,硬邦邦的拳头砸在他鼻梁上。
  顿时血腥的味道弥漫开去,血红的鼻血从白皙的皮肤里冒出来,邵廷惟伸手擦了下鼻子,血迹顿时变得更加可怖。
  他不怒,反倒笑得痴狂,“商湛,你应该早点过来的,说不准还能早点见到你女朋友被我玩/弄的样子。”
  邵廷惟一字一句都像是刻刀般凿进商湛的心底,商湛捏着的拳愈发的紧,眼尾处也愈发的红,他径直走上前狠狠地攥住邵廷惟的衣领,犀利的拳头像是顽石。
  “邵廷惟,你把傅染怎么了?”商湛几乎是浑身颤抖着说出这句话,他脖颈与额头上的青筋都显露着,赤红阴鸷的眼睛像是要吞人拿那般。
  两个人气场势均力敌,但力量却相较悬殊,邵廷惟想挣扎,商湛果决地用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他想还手,手上拿着桌角旁的玻璃花瓶就想往商湛身上砸,商湛堪堪躲过,玻璃碎裂在地上,细碎的玻璃片划过商湛瓷白的脸。
  “商湛,你的女朋友滋味儿那可别提……”
  还没等邵廷惟将话说完,商湛一拳头已经砸到了他的嘴巴上。
  他想要还手,下一秒却被商湛摁在地上爆揍。
  兽性在知晓傅染被他“沾染”的那一刻彻底得到爆发,只要想到她的小玫瑰沾到泥泞,他恨不得将他打死在地上。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就在邵廷惟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时,商湛隐约间听见主卧里有傅染的声音传来。
  他像是被施了魔法那般停住――
  商湛像是浑身脱力般地站起,他泛红的眼眶里有酸涩难当的泪水在兜转着,他眼神里闪过片刻茫然。
  “商湛……”
  卧室内,傅染仍旧穿着那套风衣,只是她的手被领带绑着死结,加之烈药的劲在熊熊燃烧着,她像一只干涸地里的鱼似的。
  她的声音很轻,但又说不出的婉转温柔,但这些细碎的声音传进商湛的耳廓里,他顿时就明白了。
  他瞥了眼躺在地上像条死鱼的邵廷惟,他冷冷的骂了句,“畜生。”
  商湛都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状态走到卧室门口的。他浑身紧绷着,连呼吸都要停滞住。
  打开门,待到看见傅染全须全尾地躺在床上,他眼泪差点没掉出来。
  可看到她白皙的手腕被绑着,她面色潮红,似是神志不清,他崩溃地走到傅染身边来。
  他想伸手去碰傅染的头,却发现指骨不知何时擦开皮了,上面不知道带着谁的血。
  商湛不爽的伸手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但似乎越弄越脏,真的好脏好脏阿。
  他不想弄脏他的小天鹅,不想弄脏他的小玫瑰。
  商湛幽深的桃花眼微眯,脸上露出嫌恶神情来。
  可她的小玫瑰却在此刻睁开水光潋滟的眸来,她那双湿漉漉的眼像是学会了勾引人那般,她轻喃,“商湛,你怎么才来……”
  伴随着她的这句话,她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她主动抬脸去触碰他的放在她面前的手。
  肌肤相贴的那秒,他才发觉她身上的温度很是灼热,而于傅染来说,他身上的温度似是酷暑里的青柠冰块。
  他伸手解开死死勒着她手腕的男士领带,随后,他还意气用事那般,将那根领带扔得远远的。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姑娘滚烫又热情的吻落了过来,令他有些许猝不及防。
  没等他吻够,傅染委屈着眼神看他,她颤抖着身体隐忍着问,“商湛,我可以抱抱你吗?”
  仅是一句话,他的心脏便刺疼得无法呼吸。
  此时此刻的傅染已经烧得有点儿神志不清了,她仿佛又置身于幻境之中那般,她不知道今夕是几何。
  眼前蓁蓁其叶的少年是她珍藏在心底不知多少年的男人,他的眉眼轮廓,她在心里描摹过无数遍。
  可是,他的心里却有别的姑娘,她们肩并肩曾一块儿下课,她们曾一块儿去澳洲潜水。
  只要想到这,傅染眼眶通红,她不顾一切地质问着商湛,“商湛,你为什么要喜欢宋栀呢?”
  “我没有过喜欢宋栀,我只喜欢你。”商湛心痛得无以复加,他虔诚备至地亲吻着她的手心。
  神志不清的傅染并不相信他,她眼眶通红挖掘出心里藏了许多年的话,“你不喜欢她,那你买西瓜接她下课,那你在她背刺你的时候,你还宽容她,那你还跟她一块儿去澳洲潜水,那你还跟她约定……”
  还没等她说完,男人湿漉柔软的唇逐渐靠过来与她的唇相贴,他小心翼翼,极致缱绻温柔。
  他温热的掌心捧着她那张瓷白的脸,他耐心地跟她解释,“我接她下课那回,只要你跟我再多走两步,就会发现穆黎他也在;她背刺我,我以为是她救的我,才不愿与她计较;跟她去澳洲潜水,穆黎的主意,我从未跟她单独旅行过。”
  商湛骨感又高挺的鼻梁贴在傅染优越的鼻梁上,他反复摩挲着,眼眸深邃,“染宝,我真是后悔,我应该当时将你认出来。然后,我们应当轰轰烈烈地谈一场早恋,嗯?”
  她柔软的唇被他攥住,傅染轻吟了声。
  熟稔的身体被他勾惹得五迷三道的,连带着思绪也不清明。
  药物的作用还未退散开去,她眼尾泛红着轻哼,“谁要跟你早恋,你自不自恋呀?”
  还未等她说完话,她的言语顿时消失在吻里,他一寸寸地深吻着她,那温软的眼神就像是融化的棉花糖似的包裹着她,那备至温柔的缱绻劲儿就像是待她如珠似宝。
  很快,傅染被取悦到,她羞耻地抑制着声音,却没想到被压抑过后,身体的情/潮变得更加澎湃。
  这都是药物的缘故,她不知不觉靠近商湛,他身上冰凉得令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他身上木质调的男香一点点的吞噬掉她的理智,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令傅染情绪有点儿崩溃。
  特别是,现下的环境她无比陌生,而商湛是她的浮木。
  就在傅染紧绷着神经时,商湛在她唇畔轻哄着,“放松点儿,随着自己的心与潜意识走,就可以。趋于本能就好,剩下的事,交给我。”
  商湛的话深情又充满蛊惑性,姑娘像是飘荡在风暴中心失了帆的船只。
  猛烈的浪头打来,小船儿止不住地颤抖着,而他是唯一的灯塔与救赎。
  暧昧气氛逐渐升温,待到两人渐入佳境时,陈屏与谢烬的声音不合时宜出现在门口。
  谢烬瞧见客厅里躺着的人,他“啧”了声,而后喊了句,“商湛,你这厮够狠啊。”
  屋内的傅染听到这动静,她顿时直往被子里钻,可药效却不断地在吞噬着她的理智。
  她迫切又渴望地看着商湛,纵然此时此刻她内心对自己的行为很不齿,她紧紧地咬着唇。
  瞧着她唇瓣上的血迹斑斑,商湛不由得心尖刺痛,他掀起鹅绒被将傅染一整个盖住。
  稳了稳心神,他眼神凶恶得像只能生吞活剥了猎物的饿狼似的看着门口的两个男人,他怒骂,“都给我滚远点儿,把p霆惟给我清出去,然后出门左拐锁门。”
  陈屏自然照做将p霆惟扛出去,谢烬却站在门口勾唇肆意嚣张地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商湛还有今天,那他可得好好地捉弄一把湛狗!
  “湛爷,跟哪个漂亮嫩/模玩呢啊!可得保重腰,回头我让穆黎给你再介绍几个水灵的。”谢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到关键之处还非得拿穆黎来当挡箭牌。
  他知晓商湛并非是这样的人,也听说不少商湛追他的小天鹅连命都能不要,那他就稍稍加点难度。
  等他话音刚落,商湛怒气四溢地朝他开怼:“谢烬,你跟穆黎就非得玩死我吗?”
  “等这茬事了了,你看我摁不死你。”此时此刻商湛不仅生理上憋闷得紧,心理上更是。
  特别是打从谢烬这番话听进傅染耳朵里,姑娘波光潋滟的秋水瞳里满是质疑时,他的心都快被搅碎了,他不由自主地哄着,“谢烬这玩意儿瞎说的,他跟穆黎两个人的嘴,都不能信。”
  “那我能信你吗?”傅染隐忍又克制着自己,楚楚可怜又泪汪汪的模样惹得商湛像心肝都颤了。
  合着还真怀疑他了?商湛情难自抑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他深邃的眼眸里含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顿时惹得傅染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耳朵萦绕全身,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下。
  他目光灼灼地同她说:“小天鹅,不信任我,你还想信任谁?”
  “只能信任我,也只能跟我好。”他轻轻地咬着她莹白的耳垂,咬了咬后,他又舔了舔说:“我只有你,没有旁的那些妖魔鬼怪,只有傅小天鹅。”
  “只做傅小天鹅的保育员,好不好?”商湛抬眸看他,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潭,望不见底。
  他似妖孽般的模样天生就是令人痴狂着迷的吧。傅染放松着自己柔软的身体,目光不经意想要偏离。
  可他哪里会让她如愿,他亲吻着她白皙的锁骨,所到之处像是火烧燎原般地泛起异样感。
  商湛的嗓音低磁又哑,充满无限蛊惑力,他说:“染宝,跟着自己的感觉就好,剩下的全部交给我。”
  脆弱无依的的小玫瑰刚抽出枝丫,它深陷水深火热的泥沼里,刚探出脑袋的它以为春光和煦,却想到遇到波涛汹涌的海浪覆灭在她身上。
  一艘孤舟在风暴中心任凭风吹雨打去,姑娘眼眶里氤氲着蔼蔼雾气,柔嫩的耳朵泛红。
  眼前的姑娘眼眶氤氲泪痕,唇紧紧咬着,模样像极了芬芳玫瑰上挂满水珠,她怎么能够一颦一笑都能够令他觉得很舒服呢?
  他是真的想溺死在这潮湿浪漫的世界里。
  他是真的想吻她,想贴着似蜜桃般的甜腻,好似如何都放肆不够那般。
  理智崩盘的那瞬。
  商湛觉得自己像是疯了那般。
  自己向来自控的理智,碎为齑/粉。
  傅染总是能够轻而易举被他点燃。
  商湛在她耳畔轻吻着,模样说不出的眷恋。
  他轻声呢喃,“染宝,怎么办,我要离不开你了。”
  男人的情话融化在耳畔,荡起阵阵酥麻。
  傅染面红耳赤,脸颊埋在他的胸膛里。
  可她仍旧止不住地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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