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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诱宠——鈡不悔【完结】

时间:2023-05-13 14:50:45  作者:鈡不悔【完结】
  王庭诱宠
  作者: 鈡不悔
  简介:
  嘴甜皮厚懒散少女 + 前期禁欲后期疯狂摄政王
  三年前,天子薨,靖南王谢邈摄政。
  谢邈戎马半生,骁勇无敌,十二岁封少将,十五岁驻边关。
  四年后单于犯境,谢邈斩首敌国大将数十名,大败敌军,一战成名,被敕封为本朝唯一一位异姓王。
  自他摄政后,朝野内外一派繁荣,京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对这位鲜衣怒马的少年权臣,京城好女无不竞相攀折。
  可赵意南却比谁都清楚,他根本就是个寡情禁欲、杀人如麻的煞神。
  纵他貌若神祇又如何?
  宁肯做姑子,她也不要嫁他这样可怕的男人。
  、
  赵意南出身低贱,为父皇所不喜,偏又生母早逝,无人庇佑。
  日日如履薄冰,总算熬到及笄,搬出宫自立府邸。她以为自己的人生要重新开始。
  却没想,一道赐婚圣旨传来。
  勇毅侯世子好色浅薄、狂傲自大,未成婚便养了一堆外室小妾,绝非良配。
  为了钳制谢邈,皇兄竟不惜给她下药,也要坚持把她出降到沈家。
  几番辗转,她最终来了王府,求到谢邈头上。
  后来,她才发觉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
  这个男人,他是煞神,他孤僻,他冷血,他寡情、禁欲——那是对别人。
  对她,都是反的。
  阅前指南:
  1.sc,双洁,he。男主从始至终身心唯一,只听女主的
  2.男女主都有变化、成长。
  3.暗恋、日久生情、救赎、引诱、强娶豪夺、雄竞……
  4.全程高甜
  5.女主16岁,男主25岁。男主身高190,女主165。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意南,谢邈 ┃ 配角:预收《深院强欢》追妻火葬场+男二上位,《她好娇》面硬心软将军×傲娇哭包,先婚后爱,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引诱小白兔上钩。
  立意: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第1章
  烟花三月,桃花始开。
  南风阁外,青芜正在廊下应付几个小太监。
  今日宫中宴会,圣上特命他们几个来请她的小主子——九公主殿下,去宫中与宴。
  “殿下从巳时就开始沐浴,对今日的宴会很是看重呢。小公公们且放心吧,这次保准让你们把差事办成!”她看了一眼头顶的日头,笑着说,“宴会就要开始了,你们不妨先回宫,看热闹去吧!”
  这几个小太监不过十岁出头的样子,小孩子惯爱看热闹,所以很快便被她支走了。
  穿过明亮的外殿,走入内殿,便是主子的寝房。寝房边上,则是净室,里面有通了活水的浴池。
  她快步走到净室门口。
  日光自窗格上泻下,如一缕缕被拉直的金线,透过氤氲的水汽,穿进池面。
  池中少女湿发盘起,肤若凝脂,被水汽蒸得霞粉的脸颊上挂着剔透的汗粒,时而有几颗沿着她的玉颈滚落,隐没在胸口的沟壑。
  鼻端花香,越走近,越觉浓重。
  徜徉在这夺魂摄魄的迷离暖氛中,青芜不自觉红了脸。
  只听得哗啦一声,小主子掬起一捧水,朝前抛洒出去。一池碎金荡漾。
  “他们可走了?”她仰头接住空中洒下的水滴,扬声问。
  主子身段玲珑有致,羊脂似的肌肤随着动作轻颤,青芜惊觉自己竟看失了神,忙回:“走了。”
  听她如此说,主子瞬间兴奋地扭头看过来,“真的?”
  “殿下,”青芜低垂着红透的脸,浅笑着催促,“快些出浴吧,否则受凉了又该遭罪。”
  帮主子擦干身子,穿上里衣,服侍她回到卧房的妆台前坐下。用棉布细细地给她绞着绸缎似的乌发,看着镜中的美人,微笑着问:
  “殿下今日盘个飞天髻可好?不会压了妃嫔们的风头,却又灵动别致,定能……”
  不等她说完,主子一把扯过她手中棉布,侧身仰脸看她,笑得比她还要殷切和诚恳。
  软着嗓子,摇她手臂:“帮我把那身男装拿来,好不好?”
  又被诓了。
  早该知道主子一个劲儿让她快些打发走小太监,便是没打算进宫赴宴。小主子惯爱捉弄人,但每次闯出麻烦,都护着她们这些下人,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此刻她倒不是担心自己会受罚,而是担心主子。
  她不禁提醒:“圣上屡屡盛情邀请,殿下回回抗旨,就不怕圣上怪罪?”
  “好青芜,你就这么盼着我嫁人吗……”小主子晃着她的衣袖,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你不是常说,想看我无忧无虑的吗……”
  少女坐在凳上,微扬着下巴,看着她。
  当年先帝酒后宠幸了她的生母——一个籍籍无名但略有姿色的宫女,便有了她。先帝自觉失德,不想被人诟病,竟狠心对他这出身低微的骨肉不闻不问。
  后来她的生母被人害死,她在宫中更是孤苦无依,尽管有先帝幺妹昭华公主照拂,但毕竟不能无微不至。
  “青芜,青芜……”
  小主子又晃她的衣袖了。
  若是今日能劝动她进宫,她们这些下人都会收到赏赐。主子因为身份低微,本就没多少月银,下人们全指望着这些赏赐方能过得松快些。
  但是看着面前这个小她五岁,却总挡在她面前,替她这个下人包揽罪责的小公主。
  她柔柔地笑了。
  “殿下又要着男装,打算去何处?”
  *
  流香楼里美女如云,笙歌鼓乐,热闹非常。
  赵意南在深宫中掬了十来年,出宫第一天见世面,便让她发现了这么个好地方。
  门口一群衣着光鲜的姐姐笑语嫣然,一见有才子书生经过,便拥过去,有说有笑把人领进门里。
  当日她一身裙裾,站在门口,十分渴望进去看看热闹,谁知站了许久也不见这些姐姐们上来招揽。
  她便主动走了上去。
  “哎哎哎,小姑娘,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一定是她久居宫闱禁地,眼界过于窄了。
  既然搬出来,来了民间,便要遵循百姓的规矩。
  很快她观察到,进出此处的,都是男子。
  于是第二日,她便扮起了男装。果然如她所料,这些姑娘们见了她,一改昨日的冷淡,霎时满眼精光地拥上来,将她连推带挤,送进了流香楼里。
  果然是个好地方。
  大厅里头,时常有衣着光鲜的姐姐们跳舞。那舞姿曼妙得让她一个姑娘家看了,都直流口水。那身段,她都不好意思正大光明地看。
  不过,一楼太过于吵闹,甚至有时候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喊声。这么好玩的地方,竟然还有人不来看热闹,忙着去打架?
  有时候那喊声太大,听得她心口突突直跳,生怕一不小心撞上个不讲理的,将她也拉去打一顿。她很快便不喜欢在一楼呆了。
  她喜欢的是二楼上,一个弹琵琶的姐姐。
  今日,她便是来寻她的。
  穿过吵闹的大厅,来到二楼,进到少有人来的走廊深处,她一眼看见了那两盆熟悉的君子兰。
  这个姐姐很是风雅,连牌匾都与众不同,别人都叫什么“香香”,“软软”,“甜甜”,她的门口却写着“忘归客”。
  糕点什么的,她在宫里吃了十来年,早已吃腻。自然对“忘归客”一见倾心。
  伸手轻叩门扉,里头传来极温婉的熟悉嗓音:“请进。”
  推门而入,屏风后隐约可见一清瘦女子,怀抱琵琶,端正坐着,便是她极喜欢的那位姐姐了。她说她叫林归。
  是个别致的名字。
  轻车熟路地在屏风这头的圆木桌边坐下,从茶盘中拿起茶壶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老规矩,先来一首《凉州曲》。”
  林归听出她的声音,嗓音中多了几分亲切,“故人既来,林归便弹一曲《故人归》吧!”
  赵意南送到唇边的茶盏不觉一顿。
  一路上来,这流香楼的姐姐们个个都称她“公子”、“郎君”,林归却从未这样喊过。
  莫不是……被她知道,她不是真男人?
  不禁喉头一紧,轻咳出声,端正了坐姿。
  粗着嗓门道:“甚好。”然后忽闪着一对眸子,将茶水送进口中,一饮而尽。
  琵琶音才传出,一个少年竟然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径直在圆桌对面落座。
  少年朗目剑眉,衣着不俗,只是不到四月的天,春寒料峭,他却手执一柄折扇,故作风雅。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客忘归。姑娘,请继续。”他对着屏风后莞尔一笑,赵意南却盯着他唇角的微笑纹,暗暗不快。
  “今日座上有贵客,公子改日再来吧。”林归轻声道。
  赵意南对林归的维护表示满意。不屑地朝那少年飞去一个白眼。
  谁知少年竟像没听懂似的,从腰间扯下一枚荷包,姿态儒雅地掷在桌上。
  脸上笑容未改,透过屏风对林归道:“里头是十两银子,可够你我良宵共度?”
  赵意南霎时暗暗咬牙。
  今日初七,是她上月与林归约好的日子。为了赴约,她甚至冒着被皇兄禁足的危险,拒了那本该她出席的宫宴。这人却仗着有钱,横行霸道,强买强卖。
  还妄图与林归,共度良宵?!
  这等无耻的人,自出宫后,她还是头一遭遇到。
  “臭财主,休要无礼。”她瞪着对面的少年,没好气道。
  谁知少年竟不理会,而是起身,带着一张轻浮的笑脸朝着屏风后走去。
  赵意南腾地站了起来,“喂!不可以过去!”
  少年早就闪入屏风后。
  只听得咣当一声巨响,是琵琶摔倒地上。伴着嗡嗡的余音,一声极低的惊呼从林归口中传出,赵意南心头一紧,便听那少年用极低但极具魅惑的嗓音说道:
  “外间聒噪,不如你我去里面?”
  两人似乎发生了肢体接触,林归挣扎中喊出的话隐隐带着哭腔,赵意南很快听出了异样。
  这恬不知耻的少年,竟然对林归上下其手!
  拎起衣袍,快步冲进屏风后,朝着少年大喊:“放开她!”
  少年纹丝不动,仍旧猥琐地搂着林归的腰肢,她不禁怒骂:“再不放手,我即刻喊人了!”
  “喊人?”少年哑笑,突然在她身上放肆地上下打量起来,许久,对上她闪烁的眉眼,“阁下好身段啊。”
  “你你……休要胡言!”
  赵意南生怕被他戳破身份,不禁红了脸,但更多的是愤怒,冲过去就开始拽林归。
  少年死死把林归夹在腿间,身子往里侧一仰,她什么也没捞着。
  “公子请自重!”林归大喊。
  “哦,本公子忘了,你是流香楼的头牌。可既是头牌,为何卖艺不卖身呢?”少年嗓音玩味,一面去捏她的下巴尖,“好吧,既如此,给爷看看也行。”
  卖艺,不卖身?
  卖身?
  卖身……
  赵意南恍然之间明白过来,这些日子自己整日里盼着要来的地方,大约是个,诗词里头说的,风月场所。
  难怪门口那些姐姐说,这里不是她来的地方。
  她忽地想起起那次无意间在林归门口听到的话。
  “妈妈,我真的很需要那份银子!”
  “哼!赔钱货,什么时候让老娘回了本,再来张嘴要饭!”
  从那以后,赵意南便知道,林归一定很需要钱。所以每月月银一到,不论有再大的事情,她也要来流香楼,听林归弹上一曲,走的时候悄悄给她留下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虽不多,但几乎是她月银的一半。
  那时只觉得那妈妈口气太过盛气凌人,林归的哭声又是那么凄惨。她不由得想到自己从小在宫中,时时谨小慎微,看人脸色,受人欺辱。如今不必再过这样的日子,手中稍微松快些了,便忍不住去帮这个弹得一手好琵琶的小姐姐。
  如今想来,林归宁肯老实卖艺,也不赚快钱,这份骨气,更加令她钦佩。
  林归惊叫一声,她猛然回神。
  少年竟然无耻地在扯她的外袍!
  “住手!”赵意南大喊,在这紧要关头,她忽然想起一个人,“你若如此,我我我……我即刻叫我姑父过来!小心他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少年讥笑:“哦?那你不妨现在喊一个试试?”
  “你……”赵意南嗓子一噎,愤恨地拧紧拳头,默默估量着少年的身形。
  正在冲上去与他来个玉石俱焚和喊流香楼的人之间犹豫时,外间走廊里蓦地响起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犹如雄浑的钟声余响,一下一下叩击着木质地板,也叩击着赵意南扑通直跳的心。
  这肃杀的气息,莫非,是他?
  他向来孤僻疏冷,若是此刻跑出去求他,他会管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么?
  作者有话说:
  大吉大利,今日开文。
第2章
  赵意南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是他。
  他向来独来独往,她从没在任何宴会上见到过他。流香楼人声鼎沸,喧闹非常,他又怎会纡尊降贵前来?
  啊……该不会是……
  她不禁吞了下口水。
  很快这个想法又被她否决。
  传闻他受封异姓王那日,下朝后,一身玄衣,身骑白马,引得无数京城好女围观,纷纷朝他扔鲜花。可他目不斜视,面色凛然,任凭围观的人如何热情相邀,任凭马在拥挤的人潮中行得多慢,他都不肯下地。
  一路回到府邸,突然有一名弱柳扶风的绝色美女,禁不住人潮推挤,摔在他面前,笑脸嫣然等他折腰相扶。
  没想到,他愣是等着府里牵马的小厮过来,让小厮将人扶了起来。
  自此,他不近女色、难以攀折的名声遍传京城。
  后来,父皇将自己最为看重的幺妹许配给他,他推拒数次,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总算应下来,可成婚后,两人竟是分院别住。父皇一薨,他便火速和离,彻底撇清这层关系。
  如此不近女色,他毫无理由出现在这里。
  一抹宽大的人影自门口闪入,挡住了一大片光线,屋内顿时昏暗起来。
  周遭霎时陷入可怕的安静。
  少年脸上的笑容与放肆的举止一并僵住,林归趁势从他怀中逃出,躲到赵意南身后。
  赵意南走出两步,探出头,想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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