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夏兴奋地眨眼,“舌吻吗?”
“……”
时柚太阳穴一突。
时柚打字:“你可以闭嘴吗?”
“你说嘛,我好奇死了。”
关夏撒娇似的磨她,“那可是段斯野哎,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跟人正经谈恋爱是什么样。”
时柚默默无语。
但又被她勾得心痒,忍不住红着脸打字:“应该,是舌吻吧……反正,他伸舌头了。”
说完,时柚耳根处像点燃了一把火。
满脑子都是段斯野吻她的模样。
关夏捂住嘴巴嗷嗷叫,“呜呜呜我们小柚子终于也要被人拱了。”
时柚气笑,打字:“你能不能思想健康点儿。”
怎么跟那狗男人一样。
关夏不服,“怎么啦,谈恋爱不就这点儿事么,何况他是段斯野,谈过多少女人的,拿下你还不是分分钟。”
聊到这,关夏干脆给她科普,让她如果有那一天的时候,一定要做好准备,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带小雨伞!!!
时柚面红耳赤,沉默了会儿才道:“这些不都是男生该准备的么。”
“NONONO,”关夏说,“那要看这个男生靠不靠谱了,你家段斯野很明显不属于靠谱那种,说不定哪天在车里就把你办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时柚喉咙一痒,简直要疯了。
她打字嗔怪,“你平时是看了多少小H文。”
关夏笑嘻嘻的,“都涉猎,都涉猎。”
知道她对段斯野有刻板印象,时柚忍不住解释,“他人很好的,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而且他那些女朋友都是假的。”
关夏嗯嗯啊啊的,像是听不进去。
刚巧两人走到屈臣氏,关夏拉着她进去,时柚选了只护手霜,就在结账的时候,关夏忽然拿了一盒冈本过来结账。
时柚眼睛瞬间瞪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关夏就瞬间扫好,送给她。
“说那么多都没用的宝贝。”
她正儿八经地拍了拍时柚的肩膀,“关键时刻还是要备着,就当姐姐送你俩的定情信物。”
下一秒,关夏又凑到时柚耳边,“是最大号哦。”
时柚:“…………………………”
我他妈可太谢谢你了吧!
-
玩归玩,闹归闹,当天关夏还是陪着时柚精心选了个礼物给段斯野。
一条品牌领带。
花了时柚整整三千块钱。
饶是往常,时柚肯定会心疼死,但一想到是给段斯野买的,心里就像被蜜填满,恨不得这男人今天就能收到。
然而今天却不行。
这男人够忙的,时柚不想打扰他。
于是就把倾诉欲望忍了下来,提议去吃饭。
不曾想关夏为她操心得可不是一点半点,买完领带又问她为什么不买个好点儿的香氛。
说来不怕笑话,时柚身上清甜的味道一直来自她平时涂的面霜手霜还有洗发水。
关夏不止一次建议她买瓶好点儿的香水,但一直劝不动她。
这下好了,关夏打着谈恋爱的幌子游说她,“你想啊,你家段斯野抱你的时候,亲你的时候,你是希望他闻到你身上廉价的洗发水味呢,还是魅惑的香水味?”
说到这,关夏还打了个指响,“唇膏,唇膏也一定要买好的。”
“……”
时柚瞬间想到自己十块钱一只的唇膏。
呜呜呜这谈恋爱也太费钱了吧。
不过想是这么想,时柚最终还是没有抵御住诱惑,给自己买了一瓶喜欢的香水,和一只要两百块的润唇。
两百块!!!!
时柚心口简直滴血,等到晚上回家,洗完澡才拆开,朝嘴上涂了涂。
香水也是,她只用在手腕和耳后。
反正又见不到段斯野,大晚上的也没必要用。
不过说回来,一分钱一分货,这两样都好好闻,别说段斯野了,她闻到也为之倾倒。
总的来说,这一天虽然消费的有些超额,但还是很开心的。
想了想,时柚在睡前给段斯野发了条信息:【明天你能来见我一趟吗,我有东西要给你】
这会儿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时柚困得不行,想着段斯野这酒局应该会持续到很晚,就没等他消息,直接关灯睡觉。
席卷全身的困意很快就将她拖到梦境中。
就这么香甜地睡着,直到隐约的开门声透过梦境传入耳膜,再然后,一缕淡淡的光芒透过眼皮将时柚从梦境中拽回,又很快熄灭。
就在熄灭的瞬间。
柔软发凉的两片唇,带着薄薄的酒意,毫无预兆地贴合在她薄荷味的唇上。
短暂的磨合吮吻,又很快退离,像品尝梦寐以求的糖。
心神骤荡。
时柚彻底从睡眠中醒来。
睁开眼的第一秒,就看到坐在她床边温柔垂眸看着她的段斯野。
处在黑暗中的男人单手抚摸着她的脸,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把你弄醒了?”
“……”
时柚心跳紊乱,像做梦般,不可思议地眨眼,“你怎么来了?”
段斯野隐隐一笑,声线低哑宠溺,“按捺不住想见你。”
“……”
“不想等明天。”
作者有话说:
小柚子直接被偷家了
第六十九章
◎“小柚子,好喜欢你。”◎
收到时柚那条信息的时, 酒局还未结束。
合作方老板左一杯右一杯地上前恭维,段斯野应付几轮,便有些倦怠。
刚巧看到小姑娘发来信息,段斯野本就神不附体的心思, 就这么彻底心猿意马了。
也不管段家那几位还在不在, 男人捞起外套打了个招呼便离开。
老太太和老爷子还没说什么, 段国忠的脸色却挂不住, 当众呵斥他两声,想把人叫回来,可段斯野压根对他视若无睹。
还是周令东给他挽尊, 走之前当着一众显赫颔首解释,说小段总这边有些私事要处理, 就不奉陪了。
段国忠冷笑呵笑,“私事, 我看是忙着搞女人。”
这一声音量不大,融在嘈杂的晚宴中,爽是爽了, 却遭逢段家老爷子的一个明晃晃的白眼。
段国忠生平最怕的就是老爷子,被横眉冷对, 意识到这话不得体,便清了下嗓子噤声。
刚巧有位老先生来找段老爷子叙旧, 二人揽笑着去了另一边攀谈。
戚芳容有眼力见, 见老太太在身边,笑着找补, “斯野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有喜欢的姑娘也正常, 上次我还见了, 长得特别标致可爱,这圈子里有名的美人就是不一样,就是有点儿可惜,不能说话。”
段斯野和时柚的事早已众人皆知。
按段家这两天的风声来看,段家二老是不怎么满意的。
对方是私生女就算了,偏偏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正是知道这点,戚芳容才敢说这番伪善的话,正好也让别人知道知道,这段斯野有多不争气,为了个女人连前途都不要。
然而不曾想,别人还来不及搭腔,老太太却不乐意了,“这么大人了,你怎么还跟个长舌妇似的嚼舌根。”
这语气威严中透着不予遮掩的嫌弃。
周遭又都是名门女眷,个个优雅雍容,听后神色各异,有的面面相觑,有的互通看热闹的眼神。
那尴尬的场面,完全不亚于戚芳容当面挨了一巴掌。
然而人前八面威风的段国忠,这会儿却沉着脸一声不吭。
戚芳容面色划过难以把持的委屈,咬着唇不说话。
老太太瞧着她哼了声,“时家那姑娘是一般,但也轮不上你这个上位的戏子说三道四。”
说话间,她瞥了眼段国忠,“好好管管你女人,别这么没分寸。”
留下这话,老太太带着助理拂袖离去。
段国忠则黑着一张脸,把戚芳容叫到酒店楼上,关上门狠狠训斥。
有人听到女人挨巴掌的哭声,还有两人争执不休的吵闹声,却没有一个工作人员敢敲门阻止。
这丑陋的一面,终究掩藏在喧嚣的宴会中,成为众人私下八卦的谈资。
段斯野自然不知道他走后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自己这心血来潮,似乎有那么点儿不切实际。
先不提时柚的电话打不通,就算到了她家门口,他也不见得进得去。
然而车已经停在楼下了,总不至于转身就走。
就这样,段斯野靠在车边抽了根烟,散散一身酒气。
周特助困得都不行了,整个人蔫了吧唧的,趴在方向盘上都快睡着了。
段斯野瞥了他一眼,心想倒是忘了这小子。
于是碾灭烟蒂,想叫他起来返程,不料一辆出租车竟在公寓楼下停住。
是和对象约会回来的宋萝。
宋萝付完钱,一抬头看到段斯野和他的豪车,眼里顿时亮起光,“欸,你怎么来了。”
段斯野眉梢一挑,有些意想不到。
稍作交流后,宋萝得知他上来找柚子,很热心道,“那你就跟我上去呗,她要是睡着了你就把她弄醒,当然也可能在洗澡。”
段斯野顿时几分哭笑不得。
说当初时柚房间没收拾都不允许自己上去,这会儿不请自来,怕是惹她不高兴。
宋萝嗨了声,“那会儿你又没和她在一起,而且柚子没那么娇气,你给人惹生气再哄不就成了。”
段斯野略抬眉峰。
忽然觉得也是。
不过最关键的是,他确实想见时柚,哪怕在她床边看一眼就走也行。
从未如此卑微过的段斯野被自己成功逗笑。
或许真应了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困局和死棋,但好在,他心甘情愿被困住。
就这么,段斯野在宋萝的带领下进了家门。
看到时柚房门紧闭,宋萝轻声告诉他,柚子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他要是不想弄醒她,就小点声。
段斯野从善如流地点头,轻手轻脚地进了小姑娘的私人领地。
借着门外的一点光亮,段斯野略微扫了眼卧室的布局。
时柚房间不大,却五脏俱全,书桌化妆台置物架衣柜书柜应有尽有,置物架上也摆满了玩偶还有他送的那只玫瑰猫。
除了刚工作完的书桌,其余地方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屋内空气也泛着少女洗过澡后的清甜香气。
而他的小女朋友,这会儿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缓地睡着,安静且可爱。
这种隐晦的窥探感,让段斯野心头涌上一股没由来的悸动,必须要屏住呼吸,才能与加速的心跳抗衡。
就这么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看了几眼,段斯野唇角一勾,似是心满意足般,准备关上门离开,不想就是这瞬间,他猝不及防地撇到放在书桌台上的东西。
也是奇怪。
明明放在上面的东西有好几样,他却偏偏看到了那盒冈本。
段斯野眼皮子一跳。
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是不是被谁带坏了,不然怎么想着买这种东西。
恰巧这会儿时柚被光亮晃得动了动,似有几分苏醒的架势。
段斯野眯了眯眼。
像是找到了合理留下来多看她一会儿的理由,干脆堂而皇之地关上门,来到她床边。
再然后的事,时柚就都知道了。
这男人做不到能克己会忍耐,明明只想看看她醒没醒,到后来居然忍不住把她亲醒了。
唇瓣还沾染着男人渡过来的淡淡触.感和体温,时柚还谈不上生气,心神就已经被段斯野俘获。
她下意识坐起身,下一秒,段斯野就迎着她的势头,嘴角噙笑地迎上她的拥抱。
小姑娘穿着单薄的睡衣,软弱无骨,被他搂进怀里,仿佛一碰就碎。
段斯野贪得无厌地嗅着她脖颈处的香气,没一会儿,便成了暗夜里如疾雨般细细密密的浅吻。
这吻似焰,一路燃到耳畔,燃到时柚的眼睫和唇。
小姑娘不自已地仰起头,将自己化作随风吹散的蒲公英,配合着段斯野着亲吻,神迷不知所踪。
到这会儿,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热恋。
什么叫无时无刻的想念。
就连接吻这种事,也好像有了上顿没下顿,只要一碰面,就是干柴烈火,烧都烧不完。
唇齿嵌合,空气稀薄到开始缺氧,呼吸也变得奢侈……段斯野停下来,与她额头相抵,牵着她的手放在心口。
那是特别钟爱一个人的姿势。
男人胸膛微微起伏,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沉磁的嗓音像最狎昵的情话,“没穿?”
时柚没想到他开口的居然是这话,反应好几秒才迟迟红了脸。
心跳乱得毫无规律。
时柚羞恼地推开他,“你这人怎么——”
段斯野笑得又痞又浑,偏又不松手,把她重新禁锢到怀里,“不问了,不问还不行?”
然而那两个字的威力,却不是段斯野一句轻而易举的哄便能消止的。
时柚只觉自己的人和心都是软的,像某种被拆掉贝壳的软体动物,恣意靠在段斯野的臂弯里。
夜色漆深。
只有一点浪漫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
或许是这刻的气氛太容易滋生什么,时柚咽了咽嗓,大胆在段斯野耳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女生睡觉都这样,箍着难受。”
段斯野促狭地笑了下,在黑暗中低眸直直感受她的气息,“那你们女生喜欢男朋友这么亲么。”
小姑娘似是害羞了。
声音小小,弱弱的,“怎么亲。”
段斯野抬手在她唇瓣上碾了碾,“趁睡觉把你亲醒。”
他的声线太蛊人。
时柚瞬间觉得耳朵都要酥.软掉了。
心旌乱七八糟地摇曳着,时柚把一张小脸埋在男人脖颈间,认栽道,“你能不能别大晚上跟妖精似的勾引我。”
……我会受不了的。
感受到她温热耳垂和脸颊,段斯野喉咙滚了滚,极力压下什么,又蓦地失笑,“咱俩到底谁是妖精。”
大概是深夜给人壮了胆。
时柚莫名来了勇气,直起身,捧着段斯野轮空立体分明的双颊,“不管,来了就不许走。”
段斯野乐得一挑眉,“怎么,还要妖精陪.睡?”
说话间,他煞有介事地移开目光,看向化妆台那边,“连东西都准备好了?”
“……”
时柚简直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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