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准却觉得她真可爱,心中止不住地喜欢。
他俯身,一路下覆。
谢准当真是在伺候她,手勤嘴也勤,雪地落梅,让她全身软似一滩水。
沈欢歆脑瓜有些迷糊,觉得自己变得奇怪,不过被他抚了几下,为何会变得奇怪?
而且说的是小人打架,她还没出手呢,就被这恶鬼按倒了吗?
不战而败,太丢人!
她胡思乱想着,想到这里便有点不服气,就去推他的头。
谢准自她胸前抬起头,嗓音喑哑,“我弄疼你了?”
沈欢歆咬住下唇,“你这笨鬼,我瞧你根本就不会小人打架。”
谢准黑眸微眯,她还有工夫嫌他,看来是他刚才不够卖力。
“你会?”
沈欢歆哼道:“我看过书,书上根本就不是这么写的。”
谢准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声音低低地问:“你的意思是省了前戏,让我直接进去?”他吻吻她的指尖,挑起眉梢看着她笑,“你便是不怕疼,我也会心疼你受伤。”
沈欢歆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不过看他胸有成竹,觉得自己不会输,底气十足的模样,又有点想临阵脱逃了。她自己是外强中干,着实没什么底气的。
沈欢歆想了想,决定在打架前贿赂他一下,便垂下挂着泪珠的眼睫,可怜兮兮对他求饶:“那你待会儿能不能让让我。”
她娇弱垂泪的模样当真勾人的很,谢准当下便中了她的美人计,痛快应了声,又俯下身去,嘴上越发勤快地伺候她,让她愉悦。
至于待会儿让让她?怎么可能。
她的呼吸声便是比平时还要滑腻,原是觉得很舒服。
沈欢歆身上蒸腾出了层薄汗,肌肤舒张开来,越发温软,她皮薄又嫩,力道稍微重一下便起红印子。
他掐住她的腰,长指按在她的腰窝,自此往下。
涓涓流水自花丛深处涌出,涌得急了,打湿了尽头的花瓣,娇嫩润泽。沈欢歆脑袋一瞬混沌,迷蒙间睁眼,见谢准长指微曲,指尖上水色丝线相接。
他又俯下身去,拂开她的腿,沈欢歆不让,拿脚蹬他,自己则哭哭啼啼往后面退。
谢准握着她的脚踝,将人拽回来,低头陷入她的腿心,手掌从脚踝一路向上抚,拖住了她的大腿。
沈欢歆起先还在乱动着踹他,之后腰肢颤软,不得不歪身倒在榻上,面颊之上几道泪痕,一双秋波眉弯弯浅蹙,她想找个依仗,却只能用双手紧紧抓住被衾。
此处滴下淅沥雨珠,有谁却不断聚云起雾,施雷布风,使得雨水越发丰沛,越发激烈,嘈嘈杂杂,直到暴雨倾斜如注,便如银瓶乍破。
沈欢歆如坠迷梦,欢愉得不知天上人间。
谢准抬了头,撑在她身上,将她捂眼睛的胳膊拿来。
沈欢歆泪眼朦胧,看见他的红唇沁着水光,喉结滚动,做吞咽状。她脑袋当即宕机,瞪大眼看着他的嘴,“你你你……”
“很好喝。”谢准舔舔唇角,意犹未尽。
不等沈欢歆反应,他牵住她的手往下帮他脱衣。
沈欢歆呆了呆,瞳孔微缩,怔怔地看着,眼珠子一瞬不瞬。
“可以了吗?”谢准喑哑着声问。
“不要……”沈欢歆摇头,心尖颤颤,声儿也颤颤,推他一下,挪腾着往后退,嫌弃他:“你你你怎生得那样丑!你走开!我不要被你这丑东西羞辱!”
其实,她就是害怕了,现在她才知道,打架打起来她肯定会输。于是干脆临阵脱逃。
只是可怜谢准,他卖力伺候这么久,忍得辛苦,还被嫌弃丑了。
谢准吸气,“……丑?”
沈欢歆点头,看了眼那东西,立马转过眼,盯住他的脸,眼神很警惕,还在不断地往后挪。
谢准被她气笑了,这是自己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
“你说过你不反悔。”他有点幽怨。
沈欢歆总不能说自己害怕他,不然这恶鬼肯定笑话她,于是红着面,转转眼珠道:“全赖你生得丑,我事先又不知道,不能怪我。”
她说得理直气壮的,可这事分明是她不占理啊,要洞房的是她,说不反悔的是她,临到关头反悔的也是她。然而她方才被谢准弄哭了两回,乌发散乱,衣衫半褪,春光影影绰绰,这副眼角含泪的娇怯模样,也真的是让人心折。
谢准也看出来了,她这是害怕他。
他忍得难受,青筋暴涨,他咬着后槽牙,眼神灼热,盯着她看。
沈欢歆心虚,谴责他时便没有底气,“你不要这么凶,你不会想打人吧?这当真不能怪我的……”
“那你说,怎么办?”
她害怕没有准备好,他还能逼她不成?可总要灭火吧。
沈欢歆想了想,然后老老实实摇头,“不知道。”
谢准牵过她的手覆盖上去,
沈欢歆委委屈屈道:“这丑东西我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你竟然让我用手去碰。”
谢准:“嗯?”
沈欢歆心虚,不敢再同他呛声,老老实实握住,“然后呢,还要我怎样!”
细软白嫩的手,温软的掌心,圈不住。谢准深吸一口气,凑过去亲吻她的耳垂,自己的手掌盖住她的,在她耳畔哑声道:“慢慢来,我教你。”
“这法子有用吗?为什么还,还大了?”沈欢歆小声嫌弃道,“硌得我手心疼。”
谢准的吻从她的耳畔移到她嘀嘀咕咕嫌弃不停的嘴,直接堵了上去。
他憋着一团火,吻得比刚开始还要凶。直将沈欢歆亲得泪水涟涟,喘息不止。
她双唇肯定红肿了,她的手心肯定也肿了。
沈欢歆哭唧唧,“什么时候好啊!你这恶鬼真的笨死了,连这个也控制不住。”
谢准头埋在她肩窝,叼住她后颈上一块肉咬,即便是这时,他也不敢用力,恐怕下嘴重了弄疼她。然而这小没良心的,还嫌弃他,谢准闻言咬牙哼笑道:“控制不了,我又不是圣人,再啰嗦,我就进去办你。”
竟然威胁她!
沈欢歆愤愤,然后看了眼手下那丑物,立马就怂了,期期艾艾道:“那,那你快点。”
谢准吻她的脖子,手上也不老实了。沈欢歆唔了声,又听见他说:“记着这笔帐,你得还我。”
沈欢歆没来得及回答,她也被抚住,眉心微拢,咬住了他的肩膀。
第97章
沈欢歆还记得自己在王府客居, 翌日一早便起来了,她脸白,眼下的淡青便格外明显。
侍女问起的时候,沈欢歆支支吾吾的, 自然没脸说自己昨晚去做坏事了。旁人便只以为她认床, 昨夜没睡好。
她臭美, 愁眉苦脸捧着面铜镜唉声叹气, 玉露帮她用脂粉遮住眼下的乌青后,她才想起来埋怨那恶鬼。
玉露不明所以, 然而她一向是沈欢歆忠实的狗腿子, 听她埋怨人,那一定就是对方错了, 于是忿忿道:“长公主和侯爷可在呢, 姑娘受了什么欺负?让两位殿下为您做主!”
沈欢歆闻言肃然,认可地点头, 自觉有了依仗与底气,腰背挺直, 然而想了一想,脸蛋却腾地红透, 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了,“他,他他……”
“我怎么了?”谢准站在堂前石阶下, 提声问。
“……这恶鬼耳朵怎么长的?隔得这么远也能听到。”沈欢歆放轻了声音, 红着脸同人小声嘀咕他。她磨磨蹭蹭弄好妆发, 慢吞吞走出去, 到他跟前。
沈欢歆今儿难得在脸上抹了脂粉,为了遮住眼下的乌青, 抹上颜色较浓的口脂,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头上插了金步摇,款款朝他走来。
谢准一看见她就止不住笑,长指勾住步摇上的流苏,笑道:“今天这里有庙会,要不要出去逛一逛?”
沈欢歆看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来气,哼了一声越过他,径直去了客堂找爹娘。
她的狗腿子谢准自然一步不落地跟在她身后,明显是在讨好人,甚至抢了沈欢歆侍女的活计,拖着她的胳膊上台阶,为她挑开挡在身前的帘栊,在沈欢歆问过西南王夫妇,坐上座位后,他又上赶着给人端茶倒水。
偏谢准一套动作下来颇为自然,在外人面前沈欢歆不好意思拿乔作态,只得由他作为。然而在手心触到茶杯时她轻呼一声,连忙缩回手。
长公主见此,也摸了摸茶杯,疑惑道:“并不烫,温度正好啊。”她说着要牵过女儿的手来,看看烫伤没,沈欢歆忙将手往袖间缩了缩,摇摇头,心虚扯谎,“娘亲,女儿没事。就是、就是我熬夜做绣活,被针扎到了……”
“你?熬夜做绣活?”富安明显不信,“你天生脑子不怎么机灵,性子也被我养得怠懒,你若是会熬夜做绣活,太阳要打西边儿出来。”
知女莫若母,她可是亲娘。
沈欢歆正因撒谎而心虚着,一听母亲竟然这么说她,委屈得小声嘀咕道:“这是真的,娘亲竟然不夸一夸我,不信您问谢准。”
要不说她脑瓜子不机灵呢,这么快就把谢准供出来了。
长公主皱眉,看向他,“你昨晚上和她在一起,做绣活?”
谢准沉默一瞬,低咳一声,帮人圆谎:“昨夜西南王与王妃留我说话,谈完事情后夜已深,我想念她,去了王府后院,本打算看她一眼就走,不料她当时也没睡,看见我便追出来了,说是为绣嫁衣的事情烦忧着,左右睡不着,便想临时抱佛脚增进下女工,之后好亲手绣嫁衣。”
他半真半假的混着说,扯谎的本事比沈欢歆高明得不止一点半点。毕竟半夜偷闯未婚妻闺房,这种没规矩的事他做的还少吗?
富安问:“怎地让你教?你还会绣活?”
旁边那个笨蛋却不服气地嘟囔:“谁要他教了?他笨手笨脚,肯定连针都不会拿,比我还差。”
“瞧把你能的。”长公主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不过这嫁衣哪里用得着你亲自绣?钱妈妈哄你练女工而已,你还真信了。”
沈欢歆闻言微怔,随后呼出长长一口气,这可真好,她可记得清楚,那恶鬼嘲笑过她绣的鸳鸯像两只鸡,不能再给他机会嘲讽她了。
想到这里,沈欢歆终于记起自己还在生气,余光瞥见谢准冲她乐,她慢吞吞转过脸去,留给他一个圆溜溜的后脑勺,还是不想搭理他。
西南王妃这时笑着道:“这日正是重阳节,城里有热闹,郡主若感兴趣,我便派位当地人领你上街观礼。”
“咱们这里的重阳节,当地要办庙会,迎山神,不知和京城那里的风俗有何差异?”
长公主接过话茬道:“应是不一样,王妃娘娘日后若得了空,尽管来京城见见……”
后又坐了会儿,因这日特殊,西南王妃有事要处理,长公主和威远侯则与西南王谈政务,沈欢歆便出王府逛城去了。
她是冲着庙会去的,谢准随在身后。沈欢歆不让他挨着她走,后来她走得累了,便坐在路边茶摊旁,指使谢准去对面商街给她买吃的。
方才出门时还是风扬天清的好天气,不料不过须臾,天上聚拢起乌云,滴答起下雨。
路边茶摊主人忙支起一把大伞用以遮雨。
西南气候偏热,不比北方晚秋天凉,木叶萧萧下,沈欢歆出门仅披了件外衫,然而下起雨后,风更紧,细雨丝扑打在面上,她便感觉到有些凉了。
沈欢歆打了声喷嚏,金风忙将带出来的披风给她披上,“怎么突然起风下雨了,咱们出门可没带伞。”
茶摊主人见此道:“几位姑娘可是在等人?不如进门市里面坐坐喝杯热茶,这雨一时半会儿恐怕停不了。”
沈欢歆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被人护着进去门市里面,捧着杯热茶,巴巴瞅着门外等谢准回来。
却在她走后,她方才坐的地方来了一个人,站在斜风细雨中看她许久,雨势很快加大,直至隔着厚重雨幕,再也看不清楚沈欢歆的脸,他这才被侍从带走,却留下一把伞,还有叠好的一折纸鸢。
谢准很快就回来了,正好看见离去的两道背影,黑眸一冽。
他从街对面跑来,对看见他后站起身,作势要迎来的沈欢歆招招手,示意她好好在屋里坐着,别出来淋雨。
谢准却来到纸鸢和伞旁边,将伞丢给隐在暗处保护的暗卫,吩咐道:“去将赵嵩追来西南的事情告诉威远侯。”
沈家一直在追捕赵嵩,他将沈欢歆掳走这笔帐还没算。至于谢准,差不多都忘了这位原男主,新的世界意识形成后,他不足为惧了。
不过赵嵩竟然跟来了这里,他想唤起沈欢歆对他一丝念想?
想都别想。
日后她的生命里,除了他这个恶鬼再也不能有别的人。
吩咐完后,谢准便看向桌上的纸鸢,伸手漫然一扫,将其扫到了地上,纸鸢被雨水打湿,沾上了地上的泥水,之后又被他漫不经心般一脚踩扁,那折纸鸢便彻底陷入了泥泞中。
在旁目睹了一切的暗卫:“……”这位姑爷心量够小的。
谢准后又扒了扒头发,几缕发丝乱糟地贴在脸上,务必使得自己看起来可怜些,他怀中抱紧给她买的吃食,朝扶着门框往这里看的沈欢歆跑过去。
这副姿态果然引得笨蛋怜惜,叉腰跺脚嗔他:“你怎么淋得跟个、跟个落水狗似的。”
谢准:“……”就不能换个优雅点的形容词?
然而沈欢歆肚里墨水少得可怜,落水狗已经是她想到的最贴切的词。
虽然她看这恶鬼湿发湿身的模样,着实看呆了一瞬。他面颊上挂满水渍,水光溶溶浮动,亮晶晶的液体,让她想起了昨夜里这恶鬼热汗涔涔作弄她的样子。
不同的是,昨夜如野狼般的他,眼下却在她跟前乖顺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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