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尾音微微上调的时候,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一样。
裴夏安定定地打量她,一张脸确实惊艳,难道怀与就是被这一张脸迷住了?
她的长相是中规中矩,算的上是好看,但是远没有余知鸢那样的惊艳,思及此,裴夏安生出了一股嫉妒,只得安慰自己余知鸢只是只有脸蛋的花瓶而已。
裴夏安抿了口咖啡,自信地开口,“余小姐,我虽然不是怀与什么人,但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就比如...”她扫了一眼余知鸢半糖半奶的咖啡,“我们都喜欢喝黑咖啡。”
没等余知鸢出声,裴夏安留下了一句“是聪明人就应该知难而退。”就拿着包包离开了。
余知鸢侧眸看向窗外的阳光,一双桃花眼明亮清澈,缓了几秒钟,慢吞吞地喝完剩下的咖啡。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余知鸢在门口碰到了刚从宾利上下来的霍温澜,这次他身边多了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浅青色的旗袍,温婉如水,气质如孟冬之寒霜般干净优雅,看起来很随和。
她挽着霍温澜的手臂,唇角挂着一抹温笑。
霍温澜看到余知鸢,让身边跟着的助理拿来一个已经写好的请帖,递给她,“余小姐,期待你来参加婚礼。”然后和她介绍身边的女人,“顾青竹,我未婚妻。”
余知鸢接过,印象中这位霍四爷不久前还是单身,现在就已经结婚了,她下意识地以为这是商业联姻。
“好的。”
下一秒,顾青竹又递给了她一张请帖,含笑道,“这张是七哥的,麻烦你带给他。”
她从霍温澜那里听说了两人的关系,这大概就是七哥中意的女孩子了。
余知鸢说了声没事,抬眸就看到停在不远处的保姆车,于是朝两人说了句抱歉。
顾青竹笑意隐隐,“不妨事,希望婚礼那天能看到你和七哥一起出席。”
“嗯嗯,再见。”
——
张斯若在保姆车上把刚才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今天剧组临时有拍摄,她来接余知鸢。
“鸢鸢,刚才那是顾小姐吧?”张斯若和自家艺人八卦。
顾家是江城的第一家族,余知鸢这些年一直在京城居住,不太了解江城那边的豪门。
她实话实说,“不太清楚。”
不过对方是霍温澜的未婚妻是事实,请帖都发出来了。
张斯若见她不了解,和她八卦一些她知道的内幕,“鸢鸢,霍四爷以前有一个白月光,知道不?”
余知鸢摇摇头。
“顾小姐和霍四爷是从小定下娃娃亲,不过霍四爷后来爱上了别的女人,没想到最后还是和顾小姐走到了一起,而且他们看起来很恩爱。”张斯若说。
余知鸢静静地听着,等张姐说完后,她轻声开口,“张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她觉得张姐上一份职业可能是狗仔。
张斯若给了她一个眼神慢慢体会。
—
剧组这几天拍摄比较忙,有时候经常晚上凌晨才收工,郊区宅邸离剧组比较远,余知鸢和李清麦这几天一直住在剧组旁边的酒店。
今天拍摄结束后,余知鸢没吃晚饭,直接回酒店了。
和她一起搭戏的女明星今天一直不在状态,NG了几十次还是过不了,谢觉新没办法,只好让她去找找状态,先拍余知鸢和萧文然的戏份。
连续七个小时的拍摄还是很累的,余知鸢现在只想睡觉。
电梯到达二十一楼,余知鸢一边吃着玫瑰冰酪一边从包包里翻出房卡,刚打开门,身体就被一股冲力推了进去,房门随之落锁。
玫瑰冰酪被撞在地毯上,余知鸢的腿撞到了玄关柜上。
顾不得疼痛,她连忙转身,一阵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傅言之醉醺醺地站在她面前。
余知鸢立刻警惕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傅少,请你出去。”
第33章 鸢鸢,我回来了
傅言之喝得很多,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酒气,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要得到余知鸢。
余知鸢见他不对劲,立刻转身想跑到卧室关上门。
可傅言之的反应更快,快步追过去,在余知鸢快要接近卧室的时候,一把揽住她的腰,从后面紧紧抱住她。
“知知,我好想你。”傅言之鼻息间喷出的热气洒在余知鸢的耳侧,她用尽全力想掰开腰间的大手。
“傅言之,你放开我,我们已经没关系了。”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被他这样箍着,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余知鸢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身后的男人抱得越来越紧,余知鸢颤抖着声音,“傅言之,你别碰我。”
这一刻,恐惧占上风。
傅言之轻笑一声,高挺的鼻尖在她耳侧暧昧地蹭了蹭,随即却阴森森地开口,“不让我碰?”
他手臂用力直接把怀里的女人扔在沙发上,欺身而上,大手掐着她的腰肢,作势就要扯她的衣服。
余知鸢穿的还是拍摄穿的夏季裙子,外面穿着羽绒服。灰色羽绒服的领口很容易就被男人拉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吊带裙。
裸露出锁骨处的肌肤莹白柔嫩,下巴精致柔白,粉唇紧张地抿着。
傅言之现在已经没有了理智,一边盯着余知鸢一边开始粗鲁地扯领带。
余知鸢趁着他扯领带的时间,双手使劲地把他往后推,乌发凌乱,一双桃花眸泛着雾气,“你滚开。”她咬着牙,眼角泛着泪花,“傅言之,你要是碰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傅言之顿了一下,冷笑了声,倏然扯下领带,把她的两只手腕举到头顶,用他的领带绑住了她的手腕。
大手狠厉地捏着她的下巴,慢慢逼近,指腹抹了抹她眼角的泪水,“知知,你为什么不听话呢?两年前你为什么要去罗马?嗯?”
如果她没去罗马,她就不会爱上那个男人,他们还是如往常一样,他依旧可以认为她爱他。
余知鸢手腕被勒得生疼,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她一双泪眸愤恨地怒视他,“傅言之,你就是个畜生。”
李清麦今天不在剧组,连一个能救她的人都没有。
余知鸢眼泪越流越多,身体不受控制地发颤,她的新生活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傅言之一只大手捂着她的嘴巴,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肢。上方的阴影越来越深,酒精的气味充斥整个房间,他开始扯她的裙子。
就在她以为她不会反抗了的时候,余知鸢双腿开始乱扑通,傅言之不防,被踹到身下。
他痛苦地捂着下身半跪在茶几旁,余知鸢连忙挣扎着从沙发上起身,一边往卧室跑一边用嘴巴解开手腕上的领带。
“砰!”
卧室门被关上,随之落锁。
随着落锁的“咔哒”一声,余知鸢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毯上,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
身上的吊带裙被扯断了一根肩带,莹润小巧的肩头被捏出了几根指印,对比白皙的肌肤看起来触目惊心。
手机和包包都在外面的地毯上,余知鸢现在没办法给任何人打电话,她艰难地把房间里的墙角柜拉到门后堵着,长发凌乱地披在身后,指腹被桌子棱磨得通红。
酒店的隔音很好,她不知道傅言之离开了没有,余知鸢抱膝坐在墙角的地毯上,酒店里没有地暖,寒意从脚底钻进身体。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毯上,鼻尖泛红,温泪从酸涩的眼眶里落下,她好想妈妈。
—
而此刻,傅言之被痛得清醒了一些,他竟然想强迫余知鸢。
傅言之起身抬眸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强烈的不甘心再次涌上心头,压倒了理智,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卧室门口。
忽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机,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人信息——老婆。
仅剩的一丝理智被拉回来了,傅言之没有接电话,扫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转身离开。
——
另一边,英国伦敦。
乔撒姆集团总部执行官办公室。
谢怀与坐在办公椅上,办公桌上的座机开着免提,下一刻,座机里传出沈漾的声音。
“谢先生,已经一亿四千万了。”沈漾低眸看了眼手中的竞价牌,一直不确定谢先生的下一步。
今天伦敦举行了一场高奢拍卖会,拍卖品主角是一对粉钻耳坠,不仅粉钻是极其稀有的,就连耳坠上的其他装饰材料和设计也都是空前绝后。
谢怀与看中了这副耳坠,打算送给余知鸢当礼物,想来小姑娘戴上会很漂亮。
没有一丝犹豫,谢怀与沉声说出了两个字。
“两亿。”
沈漾握着电话的手指抖了一下,这是一个压倒性的价格。
下一秒,沈漾举了竞价牌,把价格抬高到了两亿。
拍卖师了然,问价三次之后,现场没有再竞价,最后一锤定音。
“两亿价钱成交,23号先生。”
谢怀与也听到了拍卖会的结束语,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扣上了西装扣子,“出发去机场。”
沈漾:“好的。”
此刻的谢怀与并不知道——他的小姑娘正在痛苦中独自挣扎。
——
谢怀与是在十个小时候到达京城的,刚下飞机,他就接到了十几条未读消息。
时间大概都是凌晨时发来的。
谢怀与干净的指腹点开微信,十几条消息全是谢觉新发的。
他点开两人的聊天框——
[舅舅,鸢鸢出事了,速归!]
[我碰到她前男友从她房间里出来,反正舅舅你赶快回来。]
[舅舅,鸢鸢可能在哭。]
[她不开门,张斯若来了也没用,她不让我们进去,舅舅你快点回来。]
[舅舅,你是在飞机上吗?]
再然后,就是十分钟前的新消息。
[鸢鸢还是不开门,舅舅你回来了直接来香格里拉,我把位置发给你。]
[定位。]
谢怀与熄灭屏幕,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手里,指腹泛白,“去香格里拉。”
语气冷冽,清冷的音质裹着冰霜。
沈漾:“是。”
谢先生的情绪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冷若冰霜了?
沈漾反应了几秒,之前因为鸢鸢小姐不喜欢被人监视,于是谢先生就把保镖撤了,难道鸢鸢小姐出事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谁能让谢先生这么紧张。
——
香格里拉酒店套房。
谢觉新和张斯若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李清麦坐在张姐身边抹眼泪。
如果她昨天没有回家,她就能帮知鸢,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张姐安慰她,“清麦,别哭了。”
鸢鸢早就说让李清麦回家休息休息,谁知道刚回去知鸢就碰到个前男友。
李清麦还是一直抹眼泪,早知道她昨天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谢觉新垂眸看了眼手机,刚想给谢怀与打电话,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赶紧去开门,——是谢怀与回来了。
“鸢鸢怎么样了?”谢怀与边问,边迈步走向卧室门口。
谢觉新松了一口气,说:“可能有阴影了,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如果谢怀与再晚点回来,他可能真的要破门而入了。
谢怀与走近,抬手敲了几下门,喉结滚动,音色低沉沙哑,“鸢鸢,我回来了。”
几分钟后,谢怀与克制地捻着指腹,轻声开口,“鸢鸢,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我还没听到你的答案。”顿了几秒钟,他唇角轻掀,“小鸢,那天我想问你,梅里雪山是什么意思。”
第34章 谢怀与,我想和你在一起
话音坠地,谢怀与站在原地,眉峰微挑,一双黑眸直视紧闭的房门,绯色的薄唇微抿,一袭黑色大衣显得背影孤傲清冷。
下一秒,他依稀听到房间里传出轻微的碰撞声,担心余知鸢出事,刚想抬手再次敲门,房门倏然被从里面打开了。
余知鸢立刻扑到了他怀里,仅穿着吊带裙的身体泛着凉意,柔腻精致的肩头一抽一抽的,娇软轻哑的音色裹着哭腔,“谢怀与,我..我好想你。”
一股黄连般的苦涩涌上喉头,谢怀与喉结滚了几下,低头回抱怀里的女人。
音色沙哑低沉,“乖,没事了,我回来了。”
余知鸢把她自己紧紧贴在他怀里,她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一开口,音色中带着浓重的鼻音,“谢怀与,我一直在等你。”
话音坠地,谢怀与怔了一下,心脏一阵抽痛,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纤薄的后背,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走进房间,顺带关上了卧室门。
随之房门“砰”一声被关上,谢觉新心里一阵mmp,他这是又被强制喂了一波狗粮!
几秒钟后,他站起来扫了一眼对面的两人,眉峰微挑,“不用守在这里了。”
再待下去的情况就是——
人家在里面哄老婆,他们在外面被狗粮撑死。
张斯若表示赞同,谢先生回来她就放心了,拉着还在抽抽噎噎的李清麦和谢觉新一前一后离开了。
——
而此刻,谢怀与抱着小姑娘走进房间,余光看到门后的白色实木柜子,黑眸几不可见地染上了一层厉色。
他迈步走到床边,想把怀里的小女人放在床上,检查检查她身上有伤没有。
可刚沾到床,余知鸢柔滑细腻的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子,轻轻软软的音质夹杂着些许哭腔,“不要,我想要你抱着我。”
昨晚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她现在只想和谢怀与在一起。
谢怀与轻嗯一声,抱着她在床边坐下,她窝在他腿上,谢怀与一面揽着她的腰肢,一面垂眸看她,“鸢鸢,身体哪里不舒服?”
闻言,余知鸢又想哭了,他没问她昨晚是否失身,一开口就是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她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关心了。
没听到怀里小女人的回答,谢怀与紧锁着清隽的眉心,下意识地以为她受伤了,微垂的黑眸满溢着担心,下一秒就想站起来往外走,把她送医院。
“谢怀与,我没受伤。”余知鸢把她自己的脸颊贴在他大衣里面的黑色丝质衬衫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他们体温相贴的感觉。
谢怀与垂眸看她,伸出干净的指腹在她另一边的脸蛋上摩挲了几下,即使酒店里开着暖气,她的体温还是有点凉。
他伸臂拉过床上的被子裹在余知鸢身上,就像裹小宝宝那样抱着她。
不知过了几分钟,余知鸢睁开眼睛,乌黑卷翘的睫毛怯怯地颤抖了几下,因为哭得太久了眼眶现在还是红红的,绯色的眼角裹着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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