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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鸢的脚伤养了半个月才彻底康复,谢怀与的体质好,他的枪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寻觅》的拍摄进度并没有耽误太高,一是导演对细节卡得比较严重,二是女三号本来的戏份就不太多。
第29章 天下第一好侄女
今天的拍摄结束的比较早,谢晚凝和叶惊春来接余知鸢去逛街。
《寻觅》剧组对影片上映前的保密工作很看重,谢觉新甚至从家里调来了保镖,把记者和狗仔挡在外面。
其实《寻觅》这样的新人导演的处女作是没有多少媒体关注的,他们只是追着萧影帝来的。
今天也有萧文然的戏份,拍摄结束时他本想请余知鸢吃晚餐,看到叶惊春和谢晚凝之后,只好放弃了还没说出来的邀请。
“鸢鸢姐,我想死你了。”叶惊春抱着余知鸢的胳膊,亲昵地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鸢鸢姐受伤之前她就被叶家带走补习去了,整整一个月,补习才结束。
谢晚凝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含笑道:“小春儿同学,注意点形象好吗?你鸢鸢姐可是公众人物。”
叶惊春站直身子,环视一周,朝谢晚凝摆摆手,“小姨,没事啦,这里又没有狗仔,狗仔早就被我哥的保镖拦在外面了。”
余知鸢也轻轻地拍了拍叶惊春的小脑袋瓜,说:“没事,我还没那么高的知名度。”
叶惊春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连高考也没参加,有时候还挺孩子气的。
两人上车后,余知鸢朝萧文然弯了弯唇,“萧老师,我们走了,再见。”
萧文然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的乌发在路灯下曝着淡金色的光芒,顷刻,他轻声开口,“再见,玩得开心。”
余知鸢应声。
“......”
——
黑色的宾利驶出剧组,坐在副驾驶上的叶惊春越想越不对劲。
刚才那个萧影帝看鸢鸢姐的眼神怪怪的,叶惊春目光落向窗外,仔细地思考了一会儿。
谢晚凝和余知鸢坐在一起正在拿着平板看新一季度的春装,两人说着要不要顺便给叶惊春也捎几件。
谢晚凝看到一件中意的浴袍,“鸢鸢,我觉得这个浴袍不错,买三件,明年我们和小春儿一起去度假。”
话音坠地,谢晚凝已经下单了。
余知鸢“嗯”了声,刚想出声,忽然想起她还欠谢怀与钱。
她垂眸在心里算了一下,
——估计欠了五千多万。
不过她前些天把她名下的一些房产卖了,应该也够还谢怀与钱了。
算好之后,余知鸢继续和谢晚凝一起看春装。
叶惊春一直想不通萧影帝的那个眼神代表什么,就是感觉怪怪的,正难受着呢,忽然听到谢晚凝的声音。
“小春儿,我记得你喜欢这个抹胸裙,现在刚好有一款,给你买了啊!”
谢晚凝边和叶惊春说话,边点了付款按钮。
“......”
她想起来了,当初商公子看小姨也是这种眼神,叶惊春终于想明白了,那种眼神是喜欢。
天哪!有人在和舅舅抢女人。
叶惊春转身趴在座椅上看着后面的两人,目光落在余知鸢身上,犹豫了几秒钟,轻声开口,“鸢鸢姐,那个萧影帝是你们剧组的男主角吗?”
闻声,余知鸢抬眸看她,嗓音清澈温润,“不是,是来客串的男三号。”
叶惊春了然,“男三号?天哪,鸢鸢姐你不就是女三号?他是你剧里的CP?”
余知鸢应声,“可以这样说。”不等叶惊春说话,她问,“小春儿,你怎么那么关注萧影帝啊?”
她记得叶惊春不追星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谢晚凝也出声插了一句,“小春儿,你会是喜欢上萧影帝了吧!我和你说,你这算是早恋哦!”
叶惊春连忙摇头,小脸都红了,“小姨,你误会了!”
是舅舅被抢了女朋友。
一路上,叶惊春一直在纠结,是告诉舅舅还是不告诉舅舅?
鸢鸢姐应该不知道萧影帝的心思,但是萧影帝已经是舅舅的情敌了,外公说舅舅单身了几十年,如果这次好不容易来的女朋友再被抢走了,叶惊春咽了咽口水,那舅舅也太可怜了。
快到商场的时候,叶惊春鬼鬼祟祟地给谢怀与发了条消息。
得到谢怀与的回复,叶惊春总算是安心了。
要是这个小舅妈没了,她得哭死在舅舅面前。
——
三人没去商场,而是去了一个小吃街。
小吃街和商业街相邻,在地下停车场,余知鸢倒霉得又碰上了薛思潼和程芊薇。
两人浓妆艳抹,脚上踩着恨天高,应该是要去出席什么活动。
“余知鸢,真巧啊!”薛思潼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宾利,嗤笑一声,“余知鸢,我真是看轻你了,离开了傅少,现在已经找了下一家了啊!别是什么快死的老头子吧!”
程芊薇也捂嘴笑了起来,嘲讽余知鸢的不知廉耻。
余知鸢扫了两人一眼,粉唇微抿,一双靡丽的桃花眼此刻清冷薄凉,趁薛思潼正得意的时候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也没多少力气,但是打在了薛思潼的自尊心上。
她没有余知鸢高,即使是踩着恨天高,才和穿着平底鞋的余知鸢齐平。
薛思潼恨不得撕烂她的脸,“余知鸢,你敢打我?”
“不然呢?”余知鸢唇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等着你打我吗?”
“你...”薛思潼恼羞成怒。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谢晚凝从宾利那边的后座下来,随之下来的还有副驾驶的叶惊春。
程芊薇和薛思潼都震惊了,谢小姐和叶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等她们俩相通,谢晚凝就踩着平底的白色靴子来到余知鸢身边,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两人,“两位大小姐,你们是想和我们一起逛街吗?”
薛思潼和程芊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们没想到余知鸢竟然认识谢晚凝——谢先生的亲妹妹。
面对这种情况,两人只能说句不好意思,然后就离开了。
叶惊春小迷妹般地看着余知鸢,一开口,就有脑残粉那味了,“鸢鸢姐,你刚才好酷唉哎!”
那一巴掌,有她舅舅的感觉了。
“.......”
糟糕,让小朋友学坏了。
余知鸢伸手轻轻地挡住叶惊春的眼睛,诱哄她,“乖,小春儿,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好的,鸢鸢姐。”叶惊春这个小迷妹可谓是非常配合了。
谢晚凝注视着两人,眼眸微微低垂,弯唇失笑。
叶惊春:“小姨,我们快走吧,我的胃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谢晚凝:“嗯。”
——
谢家宅邸。
主楼书房。
谢怀与在办公椅上落座,干净的指尖夹着未灭的香烟。
黑眸沉沉,薄唇微抿,黑色马甲上的深金色怀表链在灯下反射出些许微光。
气场深沉,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沈漾站在办公桌前垂手而立,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先生的脸色,完了,谢先生不会一气之下把鸢鸢小姐赶出去吧!
半小时前港圈那边传来消息,余启宏去了谢家庄园和老爷子谈合作的事情,并说这是谢先生答应的,就连傅家也去凑热闹了。
老爷子被烦得不行,要让谢先生立刻回港区处理这件事。
而且乔撒姆集团在后天也要召开执行官会议,所以谢怀与不仅今晚要回港,明天还要去伦敦。
下一刻,谢怀与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捻灭,抬眸看他,“鸢鸢还没回来?”
沈漾:“还没,鸢鸢小姐今天和晚凝小姐还有惊春小姐一起去逛街了。”
谢怀与收回目光,“嗯”了声。
沈漾一时拿不准自家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拍拍马屁?
几分钟后,沈漾轻声问:“谢先生,要定今晚的航班吗?”
谢怀与应声,“给晚凝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
“......”
有着超强分析能力的沈助理,反应了两秒钟,立刻明白了,谢先生这是想鸢鸢小姐了。
沈漾:“好的。”
——
半个小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谢家宅邸门口。
叶惊春未成年不让喝酒,谢晚凝和余知鸢喝醉了。
佣人连忙来扶两个喝醉的。
—
这边,谢怀与得知余知鸢喝醉了,松了手里正在签字的钢笔,忙起身走了出去。
大门口门廊处,谢晚凝和余知鸢在说着醉话。
“鸢鸢,我觉得我长高了一厘米。”
“不知道,但是我长高了五厘米。”
“哦,五厘米啊!鸢鸢,你以前是小屁孩吗?春儿,你几岁了,三岁还是四岁?”
叶惊春捂脸,“小姨,我已经十七了。”
谢晚凝点点头,干净细软的指尖捏了捏余知鸢的脸蛋,“鸢鸢,我哥小时候经常欺负我,你要帮我报仇。”
“嗯嗯。”余知鸢迷迷糊糊地挥了挥粉拳,“揍他好不好?”
“好。”
谢怀与黑着脸走过去把余知鸢拉到他怀里,吩咐佣人赶快把谢晚凝扶屋里去。
叶惊春喊了声舅舅,连忙回自己小院了,生怕晚了一步学习量加倍。
至于余知鸢,画风有点不正常。
一会儿安安静静,一会儿又哼哼唧唧,一会儿又在谢怀与身上这里蹭蹭那里摸摸。
男人黑色的西装外套扣子被解开,里面马甲的扣子也被解开了几颗,金色的领带夹被余知鸢取下来夹住了她自己额前的碎发,温莎结被拽得歪歪扭扭。
她的小手现在还在他脖颈上乱摸一通。
谢怀与握着她腰肢的手臂忍耐得青筋爆出,干净的指腹轻轻地揪了揪她的耳垂,伏在她耳边哑声道:“鸢鸢,乖点。”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前又是心悦的小姑娘,可经不住她的乱摸乱蹭。
余知鸢安静了几秒钟,又闹着不想走路,谢怀与温燥的手指又揪了揪她的耳垂,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向她的小院。
第30章 永远等你
踢开卧室门,谢怀与走到床边把余知鸢放在床上,坐在床沿边弯腰帮她脱掉了鞋子,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余知鸢半梦半醒地看他,一双桃花眼雾润迷离,双颊微醺,红唇饱满,唇形优雅。
谢怀与见她这么看着他,唇角牵笑,弯腰把贴在她脸上的散乱发丝拢到她的耳后,“怎么这样看着我?嗯?酒醒了?”
余知鸢侧躺在枕头上,看起来还是有些醉乎乎的,一开口,嗓音中仿佛蕴着温酒,“谢怀与,你…你介意你的未来女朋友不是处吗?”
不等谢怀与说话,她转身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说:“我不是处女。”
这个问题在她心里憋了好久,今晚完全是酒壮怂人胆,她问出口后就后悔了,她有些害怕听到谢怀与的答案。
她听说男人都有恋处情结,毕竟没有哪一个男人不希望女朋友的第一次是他自己的。
谢怀与坐在床沿边垂眸看她,她的头发上还夹着他的领带夹,夹着一小撮碎发。
罗马的那次是她的第一次,他那时并没有爱上她,本想事后给她补偿,但当时乔撒姆集团出事了,他去了伦敦一年,第二年又代表谢氏集团去澳洲开拓市场,期间他派人去查余知鸢的身份,得到的无一不是她有男朋友的情况。
京城傅少抛弃初恋和余家二小姐谈恋爱,是当时京城很大的娱乐新闻,他也略有耳闻。
想要补偿她的想法也逐渐搁置,不过还是吩咐一些信得过的手下暗中保护着她,以免她再次遭到在罗马那样的算计。
再后来,就是两年后在京城遇到她,原只是抱着补偿她的意图,谢怀与没有料想到——
这个京城的姑娘彻底勾走了他的心。
谢怀与垂眸看她,除了两年前那晚,他不是没有想过她是否和傅言之发生关系,但那都是过去了。
这些都是他没爱上她的事情,既然爱上了,谢怀与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同时也是一个占有欲强的男人——
她的过去他不了解,但她的未来必须完完全全是他的。
谢怀与久久没出声,余知鸢下意识地以为他介意,也不敢说话了,吸了吸鼻子,闭上眼睛开始强迫自己睡觉。
睡着了就什么都忘掉了。
下一刻,一片阴影笼罩在她上方,随之而来的就是清冷的木质檀香,余知鸢颤了几下睫毛,粉唇紧张地抿了抿。
谢怀与侧眸看了眼窗外,万里无云,想来明天会下雪。
他转头垂眸看她,一双黑眸深邃神秘,即使这个时候依旧看起来不乱于心。
微微低身,薄唇伏在她耳边,谢怀与轻声开口,“鸢鸢,我永远等你的‘开始。’”
几秒钟后,余知鸢抿了抿唇,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抬眸看他,读懂他的意思后忽而弯弯唇,“嗯。”
见她这样,谢怀与唇角牵笑,绷紧的下颌骨一下子松开了,干净的指腹轻轻地揪了揪她的耳垂,音质清冽磁性,“今晚我要回港,明天去伦敦,我从伦敦回来后能听到你的答案吗?”
余知鸢这次没有犹豫,应声说可以。
忽而闻到空气中红酒的气味,谢怀与不放心地问:“鸢鸢,明天还能记得今晚的事情吗?”
睡意来袭,余知鸢浅浅地点头,一双雾润的眸已经合上了。
谢怀与帮她拉高被子,希望这小姑娘明天不要赖账。
客厅门口,沈漾一分钟看一次时间,再晚点就要误了航班了。
在沈助理第三十六次看时间后,终于看到自己先生从人家小姑娘的闺房里出来了。
沈漾:“先生,现在出发去机场?”
谢怀与应声,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西装边吩咐在门外候着的佣人记得明天给两个喝醉的女生熬醒酒汤。
“好的,谢先生。”
“.....”
——
次日,清晨香港,谢家庄园。
谢怀与慢条斯理地泡茶,一举一动儒雅又矜贵,而后斟了一杯茶递给老爷子,“爷爷,喝茶。”
老爷子接过,呷了一口,瞅了他一眼,“你在和余家的女儿谈恋爱?”
他并不知道余家的二小姐长什么样子。
谢怀与坐在太师椅上,不急不徐地抿了口茶,“嗯。”
“那余家的现任家主可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一向是不喜和这样眼中只有利益的人打交道的,况且那余启宏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舍得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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