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轩意笑了笑,别有深意道:“有个有钱的城主,百姓一般不会过得太好。”
不知是不是裴轩意一语成谶,一行人进了城门,刚走到闹市,远远就听见有人呼嚎。
“别打了,饶命啊大公子!”
莫萱走近一看,就见几位身彪体壮的大汉,围着中间那抹瘦削人影拳打脚踢,被打那人尽量捂住身体要害,却还是被他们打得哀嚎阵阵。
最奇怪的是,闹市伤人竟无一人上前帮忙,亦或是去官府报官,众人神情平淡,仿佛这只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
眼见那人快被活活打死,莫萱忍不住大喝一声:“住手!”
怎料那几个壮汉跟没听见似的,手脚动作不停,倒不如说揍得更肆无忌惮了些,简直拳拳到肉。
那人嗓子都喊哑了,打人却还是乐此不疲。
“…………”
莫萱深呼吸:……这是你们逼我的!
莫萱面色一肃,就是一道罡风过去,霎时间那几个大汉就像充了气的球一样,生生被掀了个底朝天。
莫萱打完人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无语道:“真是的,非得逼我出手,你们父母没教过你们打人犯法嘛?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啊。”
莫萱忙着素质教育,丝毫没注意到周围老百姓一下变得惊恐的神色,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发现众人都在看自己后,莫萱莫名其妙:“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我见义勇为戳你们肺管子啦?”
话音刚落,人群中传来两道鼓掌声。
“啪——啪——”
莫萱循声望去,只见人堆里走出一位男子,其他百姓纷纷缩着脑袋避让,好似唯恐碰着那人。
来人肥头大耳,一双吊梢细眼,眼珠浑浊不堪,不笑三分淫,一笑有十分,一看便是脑满肠肥之辈。
这人目光不怀好意地从莫萱瓷白的脸逡巡到凹凸有致的身段,开口就是油腔滑调:
“小娘子这般仙姿玉貌,自然做什么都是对的,你们几个不长眼的,还不快滚过来跟小美人道歉!”
话音刚落,莫萱就见那几个大汉皆虎躯一震,丝毫没有刚刚到嚣张气焰,当真贴着脏兮兮的地面滚着过来,边磕头边跪地求饶道:
“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奶奶,还望姑奶奶饶小的们一命!”
莫萱不语,只觉得这几人是罪有应得。
她再一次打量这位“脑满肠肥”,不因其他,只因他的打扮过于熟悉。
湖蓝锦缎,金玉环佩,玉质骨扇,莫萱不由把视线落在身旁的某位狐狸身上。
果然,被众人注视,裴轩意登时脸色一黑,目带警告地回瞪回去。
莫萱安慰道:“你别生气啊,你是卖家秀,他是买家秀,你俩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裴轩意:“……”你还不如别安慰。
另一边,那几个彪形大汉磕到头破血流,却依旧不敢停下,直到其中一个活生生磕晕过去,那位“买家秀”才满意叫停,随后目光黏腻地望向莫萱,邪笑道:
“美人可高兴了?”
莫萱皱眉不语,她好久没见过这么油的东西,不禁问道:
“我冒昧问一句,你们家是开油田的嘛?”要不怎么大庆油田都没他这么油。
莫萱语带讽刺,“买家秀”全当没听见,他迈着步子款步上前,自顾自道:
“不知美人儿可有空去本公子府上坐坐,本公子保准你去了就不想离开,啊?哈哈哈哈。”
说罢就想上那只咸猪手,莫萱自然是皮笑肉不笑地赏了他一套组合拳,都没用的着其他人帮忙。
毕竟这人不是修士,充其量是个外强中干的地痞,也不知家里干什么的这么嚣张。
“你刚刚说谁不想离开?有种再说一遍呐。”莫萱边撅着他一根手指头边挑衅道。
“你,你个给脸不要脸的臭娘……啊!”
“买家秀”涨红脸刚想骂人,就被莫萱拧着手指摔出去,整个人摔了个大马趴。
“好好好!”
男人头一次这般狼狈模样,其他人纷纷别开眼不敢看,生怕他恼羞成怒殃及池鱼。
怎料男人不怒反笑,虽当众折了面子,但他愈发兴奋。
在他心里,美人就是越反抗才越有劲儿,毕竟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小美人儿给我等着,本公子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上手的!”男人最后过了把嘴瘾,深深望了莫萱一眼,随后一个旋身便消失不见。
莫萱都没来得及动手把他留下。
这人刚刚用的是法器?
而且观那法器外貌,还是个市面上难以寻得的极品法器。
这样的东西,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是怎么得来的?
就在莫萱思考他是何身份时,身边忽传来一阵咳嗽声。
莫萱低头看去,只见方才被那帮大汉拳脚相向之人咳得厉害,却还是低头掩面,而他身边围的那群大汉见形势不妙,早就一溜烟跑了。
见他欲盖弥彰,莫萱叹了口气,道:“别遮了,我认得出来。”
那人听她这么说,悻悻抬起脑袋。
看清他面容后,裴轩意登时一惊——这不就是那个替赵婉柔办事的黑市商贩吗?
“说说吧,怎么回事?”莫萱半蹲着,好整以暇地问他。
男人纠结一瞬,便道出实情:“小的名叫白晓生,那日进了执法司后,因态度良好老老实实接受劳改,就被提前放出来了。”
说到这里他不忘强调一句:“小的真的已经改邪归正了!”
“说重点。”姜芙儿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刚刚那人为何伤你?”
“哦哦”,白晓生瑟缩了下,继续道:“方才纵凶伤我之人名叫赵无沛,纯粹只是看小的不顺眼,就上来找茬。”
姜芙儿眉头一紧:“岂有此理,这还有王法吗!?”
白晓生苦笑:“在沛城,他们赵家就是王法。”
说罢,不等他们询问,白晓生便把实情一五一十地交待干净。
这赵无沛是当地有名的纨绔,本人好色,尤其爱高高在上的女修士。
他母亲殷怜儿是殷慎行一母同胞的妹妹,仗着自己家里跟琴剑山庄沾亲带故就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反正总会有人给他擦屁股。
莫萱兀地想起城门外的那块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刻着“沛城”二字,敢用自己儿子的名字命名这座城,可见赵家的嚣张程度。
看来这琴剑山庄也并非传闻所言,那般清正不阿。
思及此处,莫萱脱口问到:“不都说琴剑山庄向来黜邪崇正、两袖清风,以前怎么从未听过此事?”
白晓生长叹一声:“那些仙长办事,普通老百姓又怎敢置喙,上边人多的是让下面人闭嘴的法子。”
说到最后,他语带颤音哀求道:“仙子您帮帮忙,出去了可千万别说是小的说的,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想活命呢。”
……
白晓生走后,众人沉默不语,半晌,裴轩意率先开口:
“强龙难压地头蛇,我们几个若不能把赵家连根拔起,反倒徒增祸端,此事还需得禀报掌门。”
莫萱皱眉叹气:“看来只能先如此了。”
众人商量完,周衍便立即画了道传声符。传声符回宗需要时间,掌门估计得夜里才能收到。
于是大家决定先在客栈歇脚。
入夜,莫萱于榻上睡得深沉,并未察觉屋内木窗吱呀打开一角。
薄雾般的白烟丝丝缕缕穿过细缝,堂而皇之钻入屋内,那白雾带着股异香,催得莫萱睡得更沉。
听见少女愈发深长的呼吸,一道黑影从窗边翻身进屋。
赵无沛进来后奸笑着徐徐靠近床榻,心道:有了这春风渡,再贞洁的烈女都会变荡·妇。
他倒要看看这小美人含泪雌伏于自己身下时,那张小嘴还能不能如此尖利!
抬手掀开淡色纱幔,一股少女体香扑鼻而来,赵无沛不由闭上眼,像是瘾君子一样嗅了一口,霎时只觉下腹烧了一团火,
再睁开眼,只见美人娇靥含绯,艳若春晓,一副活色生香的姿色。
“小美人儿,大爷我来啦,嘿嘿嘿。”
赵无沛淫·笑着搓了搓手,随即右手往下探就要享用美食。
就在指尖离那肌肤只剩一寸时,空中“噗嗤”一声,赵无沛身形一停,嘴角笑意僵住。
像是戛然而止般,肥头大耳的男人嘭地倒地不起,眼睛来不及闭起,脖颈一道血线蜿蜒而下。
身后,银白月光下,貌若谪仙的男人一袭素袍,腰间碧玉环佩莹莹,一双美极惑人的眸子里满是阴翳肃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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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长夜
◎“萱儿,乖,张嘴……”◎
“拖出去, 你知道该怎么做。”
暗夜里,男人薄唇轻启,森冷嗓音阴测测落下。
身后朝云一袭玄黑利落长袍,只膝跪地, 顾及男人日渐消磨的躯体, 低声劝道:
“主上不该再添杀孽, 这于您身体并无益处。”
“……”
空气凝滞一瞬。
“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二遍。”顾染音嗓音沉冷, 眸中暗潮汹涌,显然愠怒到了极点。
朝云闻言不敢再劝, 道了声“是”,便转身离开, 临走前不忘将那具残尸拎出去。
人走后,顾染音望着梨花木榻前的血迹, 抬手一道术法将木屑割去, 那血色便被抹了个干净。
低头看了眼染血的掌心, 他蓦地笑了笑。
杀孽么?
他本就恶业缠身, 又怎么会在乎多上那么一个?
处理完不长眼的东西,顾染音用凉水过一遍手, 洗去那些脏污再把指节擦干,才敢触碰榻上的少女。
莫萱睡得很安然,只是瓷白脸颊不知何时染上抹异样潮红, 在男人冰凉指尖触碰的那一刻, 她不禁打了个冷战,随即溢出一声娇弱轻哼:
“唔……”
身形只顿了一瞬, 男人宽大的手掌便完全包裹住少女一侧娇嫩脸庞。掌心的肌肤细嫩滚烫, 恍若上好的绸缎, 顾染音忍不住用指尖细细摩挲。
迷蒙混沌间, 莫萱只觉浑身热得过分,像是掉进了沸腾的火山熔岩。
她不由翻腾着、躁动着,直到贴上块幽凉冷玉,起初那玉太凉莫萱不禁瑟缩一下,可她实在太热,之后尝到这丝凉意的甜头,也就顾不上矜持。
毛茸茸的脑袋贴着热源蹭了蹭,舒坦极了,与此同时贴着的冷玉颤了颤,随即头顶落下一道低沉的叹息,低哑而磁性。
扰得莫萱耳畔发麻,她无力思考为何身下有块冷玉,还能发出悦耳的声音,只是怕那块东西消失似的,无意识地往上攀爬,直至全身紧贴,莫萱才安心地喟叹出声。
月色迷离,映出梨木床榻间两抹交叠的人影,动作间淡色纱幔微微拂动,像是曼妙袅娜的娇柔美人。
顺着少女微不足道的力道,顾染音被压于那具娇软身下。
顾染音自问不是什么柳下惠,也不在乎被人诟病趁人之危,何况少女一下一下黏糊地蹭着冷白的颈窝,再冷的体温也化为炙热。
耳鬓厮磨间,他无声用手背遮住眼眸,半晌,无可奈何般,嗓音沙哑轻叹: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嗯唔……”
莫萱原本只是热,现下莫名多了丝陌生的欲求,小腹像烧了团燃不尽的火,喉咙愈发干涸,像条被拍打上岸渴水的鱼,只能上下翻腾却解不了渴,催得她溃不成军。
莫萱下意识用唇舌去寻找水源,直到衔住一处温润之地,她用劲仅剩的力气含咬舔舐那缕熟悉甘甜的旃檀香,一寸寸夺取那点津液。
只不过那甘露就跟饮不尽一样,于是等莫萱吮累了,唇舌之欲得到满足,她又换了个方向。
身下的冷玉每一寸都是甜美的,像熟透的果实,莫萱只想咬的更实、更深,舌尖顺着优美的弧线抵上一抹凸起。
“呃——”
又来了,那道熟悉又悦耳的轻哼。
凸起贴着舌腹上下滚了一息,莫萱又渴了,只好重重吮了几下,又原路返回那处润泽,饮够了甘露,再低下头去寻那处凸起,继续享用她的美食。
如此往复几番,顾染音再也忍不住,低低呻·吟溢出唇缝,喘息迷乱而不堪。
夜深满室静谧,只隐隐传来几声沙哑轻喘,无端勾人心魄。
梨花木榻上,素袍美人衣衫不整,衣襟处尤甚,那倒雪白优美的颈子到处是糜艳不堪的红痕,还沾着无端惹人遐想的透明水迹。
三千青丝散落肩背,少女半搂着美人,柔软无力的手伸到他身后,细嫩手指缠着男人绸缎般的乌发
另一只手像是怕美人挣脱一样,紧握他一截皓腕,冷白细腻的腕间因揉蹭,被捏出淡红印痕。
察觉到莫萱的不安,顾染音反握住那只痴缠的素手,指腹轻抚手背和掌心,细细安抚。
只是那情潮愈发难耐,像是刺激折磨的酷刑,又似欢愉甜美的甘酿,让人欲罢不能,沉溺其中。
顾染音只觉理智像悬着根细线,那根线欲落不落,恍若再多碰一下便会倏然断裂。
颈窝的鼻息愈发滚烫,少女浑身被热汗浸湿,幽幽女儿香一阵阵弥漫在顾染音的鼻息。
莫萱一下又一下轻蹭着,显然是已经等不了了,顾染音俯首看着少女绯红挣扎的面庞,半晌,心底叹了口气。
修长如竹的指节微抬,指尖捏着颗淡朱色丹药,缓缓贴近那张樱唇,男人清沉沙哑的嗓音蓦然落下:
“萱儿,乖,张嘴……”
朦朦胧胧间,莫萱听到熟悉的呢喃,炙热气息拂过耳畔,烧得她耳热。她不情不愿哼唧一声,可唇瓣还是听话张开。
指腹轻探,入口是秾郁的旃檀甜香,可随即是一道尖锐的苦涩,莫萱皱着眉用舌尖抵了下,而后又不舍地舔舐一口檀香,头顶便落下一声淡笑轻哼:
“娇气。”
莫萱在梦里撇着嘴,被他这么说,莫名有些委屈:
才不是娇气,可是这真的太苦了呀。
少女本就唇似点朱,现下中了药又肌肤相触磨蹭折腾了许久,那唇色更是艳极,似暮春里尽态极妍的西府海棠,无端惹人攀折。
顾染音指腹忍不住重重按了下,果然,更红了。
莫萱不愿服药,他只能狠狠心强硬地把东西塞进去,少女只来得及抽泣一声,药便顺着喉咙进去。
实在耐不住那点苦意,莫萱只能含住那抹冰凉甘甜,细细舔吮,企图把那道苦涩冲刷干净。
顾染音也由着她,好整以暇地体味那抹滑腻柔软,只是指腹被裹食得些微刺痛麻痒。
莫萱服了解药,剩下的就是耐心抚慰,因解药起效需要时间,她不免还是得翻腾纠缠一段时间,将身下冷玉裹得更紧,紧得像要把他吞食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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