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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洋大梦初醒一样，接收到谈岁眼神里的警告信号后，脸上立马笑嘻嘻的，“我是想问你，奶茶是不是很好喝？”
叶稚语一脸无语，没搭理他，转回身子。
于洋松了口气，要死，还好没说出来。
晚上十点，苏念从训练馆出来。
今天司机王叔家里有事，林秋赶上公司开会，她只能自己回家。
这个点，早就没了公交车。
训练馆的位置有些偏僻，附近街道上比较安静，不像市中心那样繁华热闹。
深夜的气温不算太低，晚风吹到脸上凉丝丝的，沁人心脾。
苏念正戴着耳机，沿着路边往家的方向走。
她有些无聊，低头数着砖一蹦一跳地走着，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人。
方志压着嗓音对电话里说，“林西！你他妈来不来？我现在就跟着她呢。”
林西有些怕被那天酒吧里的人找事，支支吾吾地不肯正面回答他，“呃，要不还是算了吧，她――”
方志抬眼盯着苏念的背影，嘲笑他，“孬种。”
说完就撂了电话。
四周都是树，没有太多的建筑物，只有红绿灯那边摆着几个烧烤摊，只不过看起来也要收摊打烊的样子。
方志隔着大概十米的距离一直跟着苏念，跟着她过了红绿灯。
等到彻底走到人烟稀少的地界，他才加快脚步走上前。
苏念听着耳机里的歌，对周围的状态丝毫没有察觉。
还时不时地随着耳机里的歌哼出声来。
方志听到，冷笑一声，之前上前堵住她的去处。
苏念低垂着眼睫，视线里多了一双男生的运动鞋，顿住脚步。
她抬眼看去，路灯下，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眼里的惊讶藏不住。
方志？他怎么来北城了。
正思考间，方志开口了，“老同学，认不出我来了？”
苏念皱眉，摘掉一只耳机，双脚往后挪了几步，“方志？你怎么来北城了？”
方志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这不是想你了吗？想你了就来了。”边讲话边靠近苏念。
苏念心里一紧，反驳他，“你别乱讲话。”
方志眯着眼，咧着一口牙，“我是不是乱讲话，你来感受感受不就好了？”
他直接上手攥住苏念的手腕，捏着就往自己胸膛上靠。
苏念心里慌了神，说出的声音了发颤，用力想挣开他，“你放开我。”
她越害怕方志越兴奋。
方志一个用力，把苏念扯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想趁机上手。
苏念睁大了眼睛，之前在南城的时候方志就经常纠缠她，没想到居然跟到了北城。
她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手腕上阵阵细痛传来，白皙的手腕此时发红，有些骇人。
“方志，你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她试着好声好气地讲话。
可方志才不管那些，扯着人就往一边走，嘴上骂骂咧咧的。
“以前在南城你可没这样好说话，果然，你跟你那妈一样，吃软不吃硬。”
这条道路虽然比较偏僻，但该有的路灯和监控都保留着。
但方志把她正朝着一边的小路里拽，那里乌漆墨黑的，没有路灯，没有监控，更不安全。
苏念破罐子破摔，深吸了一口气，紧闭双眼，刚要开始大声呼救。
一道人影闪过。
方志被踹的人影歪了歪。
两人都没反应过来，那个人从方志手里抢过苏念，一脚使足了力气，直接把方志踹倒在地。
方志低骂一声，还没看清是谁，劈头盖脸的拳头扫了下来。
苏念脸上还挂着泪痕，整个人一抖一抖的。
谈岁满身散发着戾气，方志在他眼里好像是死物一样，他不停的往方志身上招呼。
打的方志没有力气发出声音，只有小声的闷哼。
苏念傻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这一切，眼神有些空洞，好像还没缓过神来。
远处跑来几人，有人上前拉住谈岁，“岁哥，别打了，他都快不行了。”
两三个人齐齐上手都没有拉开谈岁。
最后。
“谈、谈岁。”
苏念软糯糯的一声，带着哭腔去叫他。
谈岁扬起的拳头最后偏了，打在方志的左肩上。
他站起身，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转过身。
身后的几人都在看着他。
于洋愣愣地说，“岁哥，你的手……”
苏念望了过去。
谈岁垂在身侧的手正滴着血，有些触目惊心。
街边的长椅上，谈岁大剌剌的瘫在上面。
扫了身旁站着的几人一眼，“还愣在这干嘛？还不快滚？”
于洋嘿嘿地笑了两声，勾起身旁人的肩膀，“走吧，英雄救到美了，咱们也该撤了。”
半个小时前，他们正在街边撸串，看见前面的小道上起了争执，于洋觉得有些眼熟，刚要说话。
结果，身旁做着喝酒的人那还有影子。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
桌上的人问他，“于洋，你瞎叹什么气呢？”
于洋看了眼谈岁的方向，“岁哥心里有人了。”
“那正好，有人治治他的暴躁。”
于洋放下杯子，站起身，几人一起走过去、
好什么，人家苏念是有所属的了。
一行人走了之后，过了几分钟，苏念手上拎着一个透明塑料袋回来。
苏念顺势坐下，从袋子里掏出消毒水和棉签，递给谈岁。
谈岁接过来，费力的用左手给右手上药。
苏念看不过去，帮他上药，“我来吧，”
谈岁挑挑眉，递给她。
苏念低眉顺眼的，上完药之后，把用过的棉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路灯昏黄，周围寂静。
处处仿佛都透露着和谐。
苏念转过身，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正盯着自己的谈岁，“谈岁，刚刚的事情很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清澈的眼神里不掺杂一丝杂质。
同样除了感激找不出任何与之无关的感情。
没有心动，没有脸红。
谈岁低头自我嘲讽的一笑，站起身。
他比苏念高一个头，微微弯腰，“走吧，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眼里恢复往常的冷漠。
一路上，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安静的过分。
纵使苏念想要回过头说些什么，但一对上谈岁那冷冰冰的黑瞳，顿时没了想要聊天的心情。
索性放慢脚步，和他齐平的走。
到了别墅区的门口，苏念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
一转头，看到的就是谈岁的背影。
一时之间，她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虽然她和谈岁的接触很少，仅有的几次接触也是没个正行的，但很奇怪，她觉得就像一个晚上失去了一个知心朋友那样。
之后的日子，苏念和谈岁之间无形的产生了一层屏障。
两人基本上没有交流，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可苏念却觉得，有些东西在发生改变。
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刚经过期中考试，教室里的学生撒了欢。
自习课都在开小差。
没几个学习的。
第31章 . 看电影 “也行，女朋友让我去我就去。……
教室里干什么的也有, 乱哄哄的。
男生聚在一起打游戏，女生凑到一块儿聊八卦。
这次的期中考试规模挺大，试卷比较难, 考试那两天学生都压抑了两天，一考完直接都不管不顾了。
李颖还没走到八班门口就听见教室里传来的声响。
她无声地进了教室前门, 没被人发现。
最后一排有几张空桌子，于洋叫了几个人去那打牌, 正打的热火朝天。
他马上就要赢了, 刚出了一张最小的牌, 扫了一圈, 见这都没人压他, 直接拿最后的一对四狠狠地往桌上一甩，“最后两张, 爷爷没牌了！”
话一出，围着的几个人表情都变了。
偏偏他还沉浸在喜悦里, “忒菜了吧――”
话还没吐完，耳朵上传来一股拉扯的痛感。
周围阵阵低笑。
他皱眉, 看清来人后, 嘴里的脏话瞬间消失。
急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颖、颖姐，手累不？”
李颖松了他, 冷哼一声, “考完了就没事了？都给我坐好, 回自己座上去。”
一阵匆忙，桌腿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到处乱走的脚步声。
李颖走到讲桌前，目光扫了一圈教室，“晚上的晚自习取消了。”
这话一出, 教室里全是拍手起哄的声音。
李颖抬手在空气中甩了甩，想让他们冷静些，“晚自习取消了，但是还要待在学校里，年级在晚自习的时候放纪录片给大家看。”
她接着说，“晚上都给我在教室里坐好，到时候会有校领导来检查。”
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气氛一瞬间没人吭声。
晚上七点，教室里只亮着讲台上的灯。
前方的投影上正播着讲学习方法的纪录片，可惜没人感兴趣，学生们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玩手机。
氛围还算和谐。
“醒醒，校长来了。”
一沓脚步声叠叠靠近，教室里原本正迷糊的人也都坐直了。
等到一群校领导走后，又恢复原状。
苏念对这些也不敢兴趣，和叶稚语凑到一起，一人一耳机。
耳机里放的是周杰伦的稻香。
她边听着歌，边百无聊赖的看着前面的投影。
四周昏暗，想看会儿书也没法看。
只好呆呆的坐着。
投影屏上的画面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换了，从枯燥无味的纪录片换成了最新上映的一部爱情电影。
老掉牙的剧情和J甜的桥段让苏念有些没眼看。
她低垂着眼睫，手上把玩着转笔。
后门处传来一阵稀松的声音。
她回头看了一眼。
陈响和盛凯几个理科班的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苏念注意到陈响对上她的目光后还挑了挑眉。
盛凯几人拉开后面空着没人坐的凳子，传来嘈杂的声响。
江池也凑了过来，一行人打起了游戏。
陈响倒是没有和他们一起，正插兜朝着苏念的方向走过去。
苏念急忙转回身子，目光平视前方屏幕，尽量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
身后传来桌子移动的响声。
紧接着，后背就被人碰了碰。
苏念回头。
陈响正笑着看她，眸中带着细碎光影，“怎么？我来了你看不到啊。”
苏念摇摇头，别扭地开口，“不是啊。”
她的声音有些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更何况身后还有一群嚷嚷着玩游戏的人。
陈响凝眉，捞起一本书转身砸向盛凯，“你们他妈小点声。”
盛凯被砸的一脸懵逼，随即反应过来，暧昧地笑嘻嘻，“打扰陈哥泡妹了，我们小声点。”
他们闹出的声音有些大，引来旁人的目光。
陈响丝毫不在意，转过脸，故意把耳朵伸到苏念面前，“想说悄悄话，在我耳边说就好了。”
苏念有些无语，撇撇嘴，转回去。
谁要和你说悄悄话。
陈响急忙扣住她的肩，“干嘛去，和我聊会儿天呗。”
声音里满满的不正经。
苏念皱眉拍掉他的手，还没拍到就反被他握在手里。
陈响没穿校服外套，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短袖，头发似乎是剪短了些，额前只留着些许碎发。
风吹过，碎发肆意飘摆。
他此时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手上青筋若隐若现。
“都多长时间了，之前和你说的考虑的怎么样了。”
语气带了些委屈，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谈岁小臂处搭着校服，寸头，懒散地靠在后门框边，看着霸占着他座位的陈响，讽刺地开口，“哟，这不理科大佬吗，什么时候转文科班来了？”
周围似乎变得安静了些。
只能听到电影里的细碎对话声，还有时不时的蝉鸣声。
盛凯几人围坐的那也变得不再吵闹。
陈响听见这挑衅的一句话，舌尖顶了顶右腮，正准备起身招呼他。
就发现，苏念另外一手摁在他的手背上。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他盯着苏念双眼，清楚地看到苏念眼里涌动的情绪。
随后。
苏念轻微地对着他摇了摇头。
本是有些不耐的陈响，奇迹般的没了脾气。
陈响微微低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什么话也没说，那只手从苏念的手里抽了出来。
站起身，低头随意地拍了拍衣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教室里会出现不好的画面时。
陈响面无表情地出了教室，经过谈岁身边的时候目不斜视，一瞬都没有停留。
众人摸不着头脑。
两人这是冰释前嫌了？
直到陈响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苏念提着的那口气才彻底放松。
盛凯几人见陈响都走了，他们也没有待着的必要了，纷纷站起身出了八班教室。
拉着江池一起。
耳边传来声声低语。
“陈响和谈岁和解了？”
“不知道嗳，也许吧。”
“……”
月光洒进来，苏念盯了几秒谈岁，在他看过来之前默默转过身子来。
安安静静地看电影，即使她心思不在上面。
剧情进入最惊心动魄的时刻，周遭都慢慢安静下来。
苏念陷入剧情里，手上攥着笔，指节捏的发白。
她没注意到后面传来的声响。
前面的投影，男女主角刚经历完生死时刻，此时正忘我地亲吻。
昏暗静谧的环境里好像有了一丝不同。
电影中的尺度越来越大。
苏念很少看这种爱情片，此时有些不自在。
她轻咳了声，垂着的眼睫细细颤动，刚要伸手拿放在桌边的水杯，就察觉到了什么。
班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全灭了，她们后几排此时就是乌漆墨黑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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