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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三国]天下废材入吾彀中矣——古音风陵【完结】

时间:2023-05-17 14:46:11  作者:古音风陵【完结】
  “祢先生既然口渴,我命人在你的房间里多准备几壶好茶。”洛若兮客客气气地对他道,连称呼都换成了“先生”,只想让他赶快离开自己的房间。
  救命,到底她是主公,还是祢衡是主公啊?
  祢衡神色稍缓,但依旧用讥讽的语气叹道:“堂堂州牧,府内的茶水竟如此寡淡,好没品味。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得到大燕天子赏识的?”
  洛若兮心中腹诽:是是是,我没品位,跟您比差得远了。求求这位大哥,你快点出去吧,我真是怕了你了!
  但落在口头上,洛若兮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某不才,承蒙圣恩,诚惶诚恐,只好勉力而为,让祢先生见笑了。”
  祢衡见洛若兮竟然没有发怒,自觉无趣,放下茶壶,起身推门,扬长而去。
  洛若兮看着流了一地的茶水,终于忍不住,怒道:“来人!把地上打扫干净!还有,祢衡用过的茶壶给我扔了,换个新的。”
  洛若兮气鼓鼓地看着仆役忙前忙后收拾残局,她不知道的是,祢衡出门后却别有一番奇遇。
  且说祢衡悠闲地在府内晃悠,转过回廊,来到后院,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石桌边独自下棋。
  “文举!是你吗?”祢衡惊喜地走上前去,想要看得真切些。
  孔融听见这道声音,只觉亲切异常,抬头看向来人,眸光微动:“竟是正平!来来来,快坐下。”
  孔融站起身来,打量着许久不见的老友,为他拂去对面石凳上的灰尘。
  祢衡比孔融更加激动,他之前只见过中年孔融的模样,而眼前的孔融竟是与他年龄相仿。曾经,他们是忘年交,现在终于可以做一回兄弟了。
  祢衡在孔融对面坐下,望向石桌上的棋局,笑道:“文举兄独自下棋,好不寂寞。一定是那洛若兮手下无人,令你连对弈的人都找不到。幸好我来了,日后我陪你下棋。”
  孔融摆摆手道:“正平,之前的教训你还是一点儿也不长记性。”
  孔融现在虽然与祢衡年龄相仿,但彼此说起话来,还是不可避免的带着些长者的威严。
  祢衡却也不恼,安静地听着。放眼天下,他谁都不服,除了孔融和杨修,两者中又以孔融为先。
  孔融见他不语,问道:“那时曹操派你做使者前往荆州,劝刘表投降,后来你怎么又去了黄祖那儿?”
  祢衡一想到这些往事,便忿忿道:“曹操哪里是让我去劝降的?分明是顾忌我名声在外,不敢杀我罢了。刘表也差不多,我说不出他爱听的恭维话,便送我去见黄祖。哼,曹孟德、刘景升,不过尔尔。”
  二人说起曹操,仿佛有吐不完的槽。孔融一想到自己全家老小也是被曹操所杀,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都怪我,当初是我举荐了你,不然也不会闹出那些事来。”
  “文举兄何必自责呢?也多亏你举荐了我,才能让我当着曹操的面出了一口恶气,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浑身舒爽。刘表和黄祖也是一样,都该骂。”祢衡一边观察棋局,一边说道。
  孔融和煦一笑:“你呀,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祢衡从棋盒中取了一颗黑子,置于棋盘上,又道:“怕是改不了了,刚刚我还将这位叫洛若兮的州牧得罪了呢。”
  孔融闻言,举着白子的手一顿,劝道:“正平不该迁怒主公。你我相交多年,早已知晓彼此的底线。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视皇帝如傀儡,你骂他,我会叫好。但主公乃是忠于大燕的能臣,你再骂她,便是你的不对了。”
  祢衡目光紧盯着孔融落下棋子的位置,沉吟许久方道:“文举,人心险恶,不可轻信。想那曹操也曾以大汉征西将军为理想,后来怎样呢?还不是禁不住权势的诱惑?”
  “正平所言虽有道理,但你我还是不应以没发生的事情无故冤枉主公。”孔融拾起棋盘上五颗黑子,对祢衡笑道,“正平,你心不在焉呐,这五颗棋被我吃了。”
  祢衡也勾起嘴角,轻轻摇摇头自嘲道:“许久不下棋,生疏了许多,来日一定胜你。”
  这边洛若兮一大清早就被祢衡讥讽了一番,说完全不恼是不可能的。不过清楚了他的性格后,能避则避也就算了。
  这种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张口便骂的人,其实也不难对付,你越是发怒威胁他,他就骂得越欢。当初黄祖要杀了祢衡,祢衡死到临头还骂不绝口,这人就这么倔,不服不行。
  不过能精准地找到每个人身上的缺点,再用侮辱性极强的词语说出来,把人气到发疯,多少还是需要点儿文采和才学的。
  洛若兮不断为自己做心理建设,下次再被骂,就当耳旁风便好。毕竟曹操手下的众多谋士和五子良将都被他羞辱过,自己被讥讽也算不得什么了。
  正想着,一仆役跑进来,递给洛若兮一封书信,禀告道:“使君,京城来信,上面标了加急字样,我不敢耽搁,立刻送来给使君过目。”[1]
  洛若兮心中咯噔一下。
  离开京师前,她就有不妙的预感。虽然临州风平浪静,一片祥和,但千里之外的京师是何光景,她实在不敢多想。
  洛若兮拿着书信的手微微颤抖,许久不敢拆开。
第51章
  半月前的一日, 章让正陪同皇帝在皇宫西苑斗蛐蛐儿。
  忽然一个小黄门走上前来,谨小慎微地瞥了皇帝一眼,见他心思只在蛐蛐儿上面,并未注意到自己, 便向章让附耳道:
  “常侍, 情况有变。李丞相向他的侄子李卓送信, 说要让李卓带兵入京, 威胁我等。”小黄门一边说一边盯着皇帝,见他仍没有抬头的意思, 便继续道,“若让他得逞, 我等永无翻身之日,还请章常侍定夺。”
  “你回去召集众常侍,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快去。”章让推了推那小黄门, 给他递了个眼色。
  随后方才大声说道:“此等小事何须来禀报与我?陛下兴致正高, 我脱不开身, 你叫他按照宫规自行领罚便是。”
  小黄门佯装领命, 道了声“是”,默默退出西苑。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问道:“宫内何事?”
  章让摇摇头,无奈道:“有宫人偷了东西, 被人揪了出来。他们也真是的,直接按照宫规处罚就行了, 但每次还是要来找我。”
  “有你管理皇宫, 朕放心,只是辛苦你每日操劳了。”皇帝听不是什么要紧事, 便继续低头仔细观察罐中的蛐蛐儿。
  章让满脸堆笑道:“能伺候陛下,是臣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皇帝的目光完全被两只斗得不可开交的蛐蛐儿吸引,大声叫好。
  那蛐蛐儿也仿佛棋逢对手一般,斗了几个时辰还未罢休,最后竟是两败俱伤,双双力竭而死。
  当晚,章让回到自己寝殿,其他宦官已经聚集于此,等待他许久。
  章让环顾四周,吩咐一个小黄门去外面守着,以防鬼鬼祟祟的人偷听,然后才坐下来,一口气将案上的茶喝净,抱怨道:“两只蛐蛐儿罢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看那么久,耽搁了一会儿,各位见谅。”
  其他宦官均对章让马首是瞻,连忙摆手道:“章常侍叫我等来此,定是有要事,等一会儿又何妨?”
  章让深吸一口气,神色严肃,对众人道:“接细作来报,李执要对我们下手了。他侄子李卓手中有兵,真要让他进了长平,我等休矣。”
  众宦官面上都显出惧色,忙问:“章常侍可有主意?”
  章让冷笑:“这必是罗胜将兰台起火一事告诉了李执,李执早就看我们不顺眼,故而借此发作。既如此,我等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我们都听章常侍的。”屋内众人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拼命附和章让。
  几十个黄门都聚集在此,一直商议到半夜子时,章让屋内的灯还亮着。
  第二日,章让泪眼汪汪地走进宣室,跪地向皇帝哭诉道:“陛下救我!”
  皇帝本欲让他再捉两个蛐蛐儿来,却看见此景,不由得一惊:“这是怎么了?是谁敢没有我的允许欺负你?”
  章让红了眼眶,抽噎道:“陛下可还记得之前兰台起火之事?那罗令史好没道理,散播谣言,说是我放的火。可陛下知道,围猎当日我紧跟在陛下身边,寸步未离,属实是冤枉啊!”
  章让说罢不停地叩首,委屈巴巴的样子令皇帝十分气恼:“他竟敢如此?”
  “不仅如此,李丞相还听信了他的话,发矫诏宣他侄儿李卓带外兵入京,要来杀我!不出半月,我恐怕已化身齑粉,不能再侍奉陛下左右了。”
  皇帝听罢更加愤怒,俯身扶起章让,安慰道:“你别怕,有朕撑腰,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章让任凭眼泪不断地顺着脸颊流下来,可怜兮兮地请求道:“还请陛下为我做主,宣李丞相入宫,让我当面对他解释清楚。”
  皇帝听着此话有理。在他心里,这大概是一场误会,两人若能当着他的面把话说开,他从中周旋,定能让双方冰释前嫌。毕竟,人不是蛐蛐儿,并非一见面就要斗的。
  于是下令,宣丞相李执入宫。
  李执这边接到皇帝的诏令,未作他想,以为只是商议朝政,便整理好着装进宫了。
  刚刚步入宫门内,右眼皮狂跳不止,心中生疑,不敢再往前走。
  正迟疑间,章让带着几个小黄门走到他面前,讥讽道:“丞相既然入宫,为何如此慌张?我等每日服侍陛下,你却想要加害我们,是何道理?”
  李执大惊,知道是中了章让之计,想回身出宫,却被身旁的小黄门拦住,回头怒骂:“阉竖!你祸乱朝纲,欺君罔上,不思悔改,竟还问我是何道理!”
  章让冷哼一声,将腰间佩戴的玉佩掷出。随着玉石落地的清脆声响,宫门两侧杀出一百刀斧手,呼喊声中已将李执刺死于地上,形状惨不忍睹。
  皇帝在宣室内等了许久,也不见李执进来,疑惑地走出殿外,踱步到宫门口处,刚好撞见刀斧手尽出的一幕。
  他从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霎时双唇颤抖,脸色苍白,举起一只胳膊指着章让,嘴里的话断断续续:“你...你...章让,你竟敢......”
  章让回首,见事情已经被皇帝撞破,便也不再假装恭顺,凶相毕露,对皇帝道:“陛下心绪不宁,定是累了,臣扶你回寝殿歇息吧。”
  “不...不用你,你离朕远点儿!”皇帝惊慌失措,连连后退。
  章让却不退反进,一步步逼近。皇帝早已被吓破了胆,双脚动弹不得,腿一软直接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来人,扶陛下回寝殿!”章让不屑一顾,拍了拍手吩咐道,“记得把李执的头颅割下来,悬于宫门外,我看这次谁还敢与我叫板!”
  李执的头颅就那样明晃晃地被悬于皇宫大门口,不仅是百官震怒,路过的百姓也指指点点,不敢大声说话。
  皇帝自从那日晕倒在地,便夜夜惊梦,高烧不退。章让只当是天子受到了惊吓,几日便能缓过来,谁想到病情却一天天变重,已经到了饭食不进的地步。
  宫门外百官的怒气无法平息,几百人商议好了,每日卯时便聚在宫门口,戌时方散去,不断地高声喧嚷着“清君侧”三个字,请求陛下公开处斩以章让为首的宦官。
  事情闹得愈发不可收拾,章让也慌了神儿,连忙请宫中的太医为皇帝诊治。然而那皇帝却像是被夺了舍一般,一天里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昏睡,每次醒来看到章让都仿佛见了鬼怪,口中净说些疯话。
  章让只好再次聚集一众小黄门商讨解决办法。
  “章常侍,照我看,那皇帝想必是被吓傻了,哪怕身体医好了,依旧无法像从前那样庇护我们,不如......”其中一人用手比划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章让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犹疑不定:“可宫外那些人知道了怕是怒气更甚。”
  “怕什么?都已经走到了今日这一步,我们不如干脆解决了老皇帝,拥立太女上位。只要皇帝在咱们手里,那些大臣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另一个常侍也同意刚刚那人的观点。
  章让轻轻摇头道:“李执的侄子李卓大概已经在带兵入京的路上了,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只要皇帝在咱们手里,我等就有筹码。老皇帝已经病入膏肓,活不了几日了,你们现在就多派人手去围住公主府,不能让公主跑了。”
  众人皆称“是”,各自离去。章让则命宫内外守卫紧闭宫门,严加看守。
  三日后,皇帝果然病体难支,深夜于宣室的床榻上驾崩。章让秘不发丧,偷偷纠合众人收拾行囊,挟持秦萱,从皇宫后门逃走。为避开百官的眼线,专挑密林小路等隐蔽去处,行了一夜,渐渐离得远了,才回到大路。
  因此待百官在宫外急不可耐,终于引兵冲入宫中时,只看见天子的尸骨和空荡荡的寝宫,公主和宦官均不知去向。
  司隶校尉伍信长叹一声:“哎,我们在宫外苦苦哀求陛下,谁料陛下早被阉竖害了性命。如今丞相已死,公主也不知去向,我们可如何是好?”
  他身边的校尉进言道:“我们日夜围在正门外,章让挟公主逃跑也只能走后门,我们立刻派人向北去追,说不定为时未晚。”
  “只好如此了。”伍信立刻命人整合人手,奋力去追。
  另一边章让和众宦官挟着秦萱一路向北,马不停蹄。秦萱不甘受他们挟制,然而身上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只好高声喊道:“停车!我要解手。”
  章让掀开车帘,冷笑道:“公主...不对,现在应该叫你陛下了。陛下还是先忍忍吧,等再离皇宫远一些,臣定安排你下车方便。”
  秦萱冷眼瞧着他:“章常侍挟我出宫,不就是为了与百官谈条件,给自己留条活路?你放了我,我可以向你许诺,日后不杀你。”
  章让眼中精光显露,言道:“陛下口说无凭,如何让我等信得过?”
  秦萱正想如何说服章让,却听见前方一片混乱。一个小黄门连滚带爬的跑到章让身边,指着不远处的旌旗颤颤巍巍说不出话。
  章让见前方尘土弥漫,似有大军拦截,也大吃一惊,问道:“来者何人?”
第52章
  那支部队旌旗飘飘, 上书一个“李”字,竟是李卓刚好带兵赶路到此,撞上章让一行人。
  李卓人高马大,走在最前方, 听见问话, 冷笑一声, 举起马槊直指着章让道:“特来取你性命!”
  趁章让还未反应过来, 李卓身边一位名唤扈群的骁将已经纵马上前,将章让一刀刺死。
  章让此前正掀着车帘与秦萱说话, 此刻鲜血迸溅,秦宣的衣袖也被他的血污沾染。一众宦官皆大惊失色, 纷纷四散而逃。
  李卓前日已经听说叔父李执的死因,哪肯放过那些宦官,命手下将士格杀勿论,一个不留。只一刻钟, 地上已血流成河, 堆满了宦官的尸体。
  而秦萱被绑在马车里, 直到最后才被李卓记起, 命左右为她松绑,下马拜道:“公主,臣护驾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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