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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吉时以至【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17 17:16:05  作者:吉时以至【完结+番外】
  “只要珊瑚说的,阿四都会,去办!”
  他的回答炙热又真诚。
  那位最后的公主缓缓贴近阿四的耳垂,“我有一片海族的诅咒鳞片,你用它划破神女的皮肉,我就有救了。”
  她摊开手心,果真见一片闪着桃粉色的鲛人鳞片。这是她身为半妖的法器,可以吸食人的性命,若非有它在,珊瑚也不可能活六百年,只是如今诅咒之麟的力量即将耗尽,但神官却为她送来了神女,如此机会,怎可辜负。
  阿四小心翼翼地将那柔弱的鳞片捧在手心,“阿四,照办。”
  哪怕是什么神女,只要是想带走珊瑚的人,他都不怕。
  那道残破的门被推开,凛礼一步一步走至珊瑚跟前,她的妖气已然开始魔化,看来是时候了。她不希望寂北看见她杀人的样子,便让他守在岸边。
  “等下我会利落些,也好给你减轻些痛苦。”她扼住那位公主的下巴,食指划过美人的下颚,“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珊瑚却笑得灿烂,“放了阿四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凛礼垂首答应,“我会把关于你的记忆从他意识中抹掉,还能帮他恢复正常。”她似是在做最后的期待,“那我呢?公主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吗?”
  在地窖里,从那洞口倾泻而下的冰水,毒蛇,和无数的羞辱,哪一项不是珊瑚授意的。
  珊瑚思索了一番,“有一句,谁让你多此一举,求天神不追究我的叛逃的,因这才害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六百年。”
  神女的怜悯,谁稀罕。
  “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想着能给天河留下一点血脉,到头来却是我的错。”纯白的灵气慢慢缠上珊瑚的身体,逐渐渗入她的心脉,“愿你再无来生。”
  灵气正在摧毁珊瑚的妖丹,净化着她的魔气。凛礼认真地看着她死前的狰狞,此刻没有什么神女,只有公主的影子在送她上路。
  阿四见珊瑚如此难受,叫嚣着凛礼将她放开。却被她随手打落在地,但想起答应珊瑚的话,也并未下狠手,“你的公主值得你如此吗?”
  “珊瑚,世界上,最好,你不懂。”
  他匍匐在地,试图抓住他的珍珠。
  凛礼确实不懂她的好,凛礼只承受过她的恶。
  凝聚着神性的法力逐渐侵袭阿四的意识,与天河古国的人有太多牵绊可不是好事,“很快你就会把她忘了,好好的过以后的人生吧。”
  她回头看了眼认命的珊瑚,竟忍不住笑了一声,凛礼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可怕。
  就在珊瑚即将消失的那刻,阿四突然往前一冲,奔向珊瑚!
  略过凛礼身侧时,她只觉手腕处被什么东西划过,不过一瞬间,她的生气正在流失,而那道伤口竟无法愈合。
  “是海族的诅咒。”她的生气流向了只剩一口气的珊瑚,可凛礼却是毫不在乎,“你想依靠神女的寿命活下去吗?真是贪心。”
  在珊瑚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凛礼硬是将那口子破开更大,一时间船舱内皆是馨香的气息。“尊贵的公主就是靠着偷窃活了六百年,杀了那么多人,如今只怕是承受不住神女的力量。”
  珊瑚的身体虽说有无穷的生命力在涌入,但那力量却在吞噬着她原本的力量,太过纯粹的灵气不溶于任何杂念。“你......够狠!竟然不惜损耗自己的身体,也要强行至我于死地,你可知海族的诅咒可以......”
  “我当然知道,无非是消耗神位的力量。”
  她捂着手腕,心满意足的笑意衬的本就清冷的脸多了柔和,像是照进冬日的暖阳,温暖的虚假,“可若不让你下地狱,那些因你枉死的人该接受谁的赔罪?”
  凛礼冷冷地按住阿四的眉心,再也不愿多说什么,直接将他的记忆清除,恢复了他意识的完整。好在阿四没有修为,不然他也无法办到。
  “神女!你才是最狠心之人!”
  珊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腿在一点点消散,“我求求你,不要杀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让神官把你买来,还把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日日折磨你,逼着你成了我的替代品,最后还逃离了天河,将所有的罪名让你担着。”
  她用尽力气,抓着神女的衣摆,滴泪成珠,“救救我啊,你不是神女吗?不是应该仁爱世间的吗?为何不愿意原谅我,我都道歉了!神女......神女,我怕死。”
  珊瑚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在凛礼面前化成了海上的泡沫,才停止了祈求,但那句“怕死”却在凛礼耳边萦绕半晌。
  她怕死,却不顾别人的死活。
  “祝你以后平安。”凛礼看着昏睡的阿四,还是给了他祝福,珊瑚想必对他极为重要,不然也不会甘愿被鳞片吸收生气,做这般冒险的事。
  可珊瑚又有几分真心?
  凛礼不知是以何样的心情走出的渔船,只是寻昼终究是按耐不住好奇也来一观了。寂北与他分别站立于岸边,割开了人间。
  “绮,做的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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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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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昼张开双手,迎接着凛礼。
  可寂北却抢先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却看见那沾染了血迹的衣袖,“不是说神女的身体和凡人不同吗?这次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
  寂北撕下衣角,熟练地给凛礼缠住手腕,只是这血为何止不住?
  “珊瑚死了,阿四也把她忘了,龙渊王城的妖已经除了。”
  凛礼却觉得心中空空荡荡,似是有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知道。”
  寂北转头察觉寻昼有些失落,“我说过很多次了,凛礼不是绮。你就不担心藏匿的妖也被我们找到吗?”他神出鬼没,好像所有的一切,皆在他的算计之中。神官,远比龙渊王城的所有人都难对付。
  寻昼满不在乎地笑笑,眉眼带着稚气,似和风细雨,“能再见到故人可是值得高兴的事,至于我身后的妖族,就算我不阻止,二殿下也无法靠近。”他看向心不在焉的凛礼,蹙眉道,“亲手解决了你的仇人,难道还有什么遗憾?”
  想当初自己为了找到珊瑚可是兜了不少圈子,公主被天神宽恕,连他这个神官都难寻其踪,但好在他还是把珊瑚带到了凛礼面前,也算是送给她的礼物。
  “难不成你压根就不想魔化她吗?”
  凛礼瞧着陌生的脸,眼中皆是惊慌,“你放出城中有妖族的消息,都是为了让我来了结。”所以他才如此气定神闲,寻昼根本就不在乎珊瑚是不是会被魔化。从自己那里得到的血,魔化半妖还是有些牵强,最多不过是续命。
  寻昼飞上那边的船头,眺望着无边的海面,木兰色的衣摆随风舞动,似要延伸太阳的光辉,“多好啊,天河古国的一切自当由你结束。绮你不是喜欢人间,不想回天神之境吗?现下你因杀了鲛人,就连伤口都愈合的如此之慢,想必是真的回不去了。”
  他意味深长地嘱托着寂北,“不惜一切地挽留神女在人间,不正是你同我的交易吗?二殿下应该感谢我才是。”
  绮知道了她喜欢的昆吾寂北其实也在算计她,又该是何想法,这下总应该愿意回到神坛了,人间太复杂,不适合她。
  寂北背对着凛礼,不敢回头,他回来认罪,不光是为了救龙渊禁卫的性命,也是为了......将神女拉下神坛,永远的留在身边,可却被洛商拆穿了,在凛礼面前,毫无保留的展现了他的卑鄙和不择手段。
  “你一开始就知道那妖是珊瑚吗?”
  手腕处的血还在渗出,染红了天青色的衣角,晕开了一场恍如隔世的噩梦,“我生气了,暂时不想同你说话。”
  “凛礼,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
  他慌了,若是凛礼不理他该如何?“先回去,我等下和你解释。”
  洛商在这里,事情都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寂北对于这种不能掌控的局面很不安。
  寻昼似是有些高兴,“欺骗和谎言才是常态,即使如此,你也要继续待在这里吗?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你的眼光真不怎样。”
  “这是我自己的事,和神官没有半点关系。”凛礼拉着寂北直接离开岸边,她只是生气寂北什么都不告诉自己,想来是寻昼的出现让他患得患失,人间的情爱,似乎比话本中的故事,难懂的多。
  寂北被她握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分明准备了那么多道歉的话,如今在凛礼面前却是半个字都难以启齿,他是被凛礼坚定地选择了......吧。
  但凛礼却并未回盼云居,而是去寻了安如儿。
  如今七日之期还剩五天,两人倒是默契地选择了分开调查。
  可寂北却也开始后悔,于他而言,铲除异己是家常便饭,他自然不会懂仁爱苍生的神女第一次沾血的滋味。
  神女,本就该干干净净,纯粹良善,如今却因他而染上了深渊的血腥气,寂北不知该如何弥补,他好像真的不会爱一个人。
  寻昼却跟着寂北来了盼云居,还对上了刚刚下床的问英。
  “洛商大人不去祭司那处,莫不是想投奔二殿下?”
  问英警惕地将他拦在门外,“这里不欢迎凶手。”
  寻昼连连后退,耸了耸肩,“哎,我怎么说也算是帮了二殿下,他竟有如此不识趣的手下。也难怪绮会不回来了。”
  “凛礼姑娘?”问英自然知道他是神官,也明白他口中的神女绮就是凛礼,“洛商大人又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
  “问英,让他进来。”寂北站在院中,眼眸深的难以捉摸,“你还敢来,就不怕叔父发现吗?”
  寻昼轻轻推开问英,“二殿下的叔父可不像你这么麻烦,好拿捏的很。”
  他直视着寂北,丝毫不在意那藏在暗处的护卫,“咱们的赌局尚未见分晓,我怕二殿下死的太快,特意好心来提醒,我藏着的那妖族,这两天就要现身了,只是它脾气不大好,我也是颇为头疼。但想到你也没几天时间了,又担心绮被你连累,真是操碎了心。”他连声啧道,“绮还不知道你当初接近她的真相吧,二殿下也该坦白了,要不要我帮你?”
  “不需要!”
  寂北按住洛商的肩,“一个没有情爱的神官,只能依靠手段挑拨离间,本殿下可怜你。”
  凛礼最后,一定会和他长长久久。
  寻昼被狠狠地戳中了他心里最深的痛点,“昆吾寂北,你与绮相熟也不过半年,如何抵得过我们的六百年。从天河古国开始,我都在为了绮能成为神女而谋划,你又做过什么,不过是有意无意的一个又一个谎言。”
  他有自信,最后出局的,一定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
  “可对于凛礼来说,那六百年,只有苦难。”寂北没有任何犹豫,面对洛商,他绝对不会低头。
  “不然,她也不会喜欢我。”
  神官是困住凛礼的一张网,自私自利,只为自己。
  眼下洛商将“战书”都带来了盼云居,那他必然不会退缩。
  那妖,非除不可。
  “二殿下!”
  寻昼将他叫住,“绮被她祖母卖给了天河的王和公主,十七八岁之前一直被关在地下,学着公主所喜欢的一切,她像一个影子一样,从来没有她自己。所以以后也不需要太多的牵绊,我告诉二殿下这些,也是想警告你,你从来就不了解绮,好自为之。”
  寂北愣在原地,原来凛礼从未活在过灿烂辉煌的暖日里......
  ——
  安家离的王宫并不算远,安如儿倒是极为贴心的替凛礼寻了一间可以与盼云居遥遥相望的屋子。
  “与表兄吵架了?”
  安如儿端着茶和糕点递给凛礼,“你喜欢的白毫银针,盼云居特地送来的。”她在凛礼身侧坐下,瞧着她满心忧虑,自是明白与寂北有关。
  凛礼放下茶盏,却未曾喝一口,“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寂北他为何要瞒着我,但凡他直接同我说清楚所担心的事,我都可以给自己找个台阶。”
  手腕处的伤口已经快愈合了,但少不得要留一道疤,海族的诅咒,依旧在慢慢地消耗自己的生气,不过微不足道,凛礼倒也不想再费力气。
  “你呀,为何要给自己寻个台阶呢?”安如儿不解地理了理凛礼散下的发髻,“虽不知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我想表兄未必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事。”
  “什么意思?”
  安如儿的眼中印出一点狡黠,“昆吾寂北,从小就是个懂得韬光养晦的狐狸,可凛礼你却对他付出了真心。于波云诡谲的龙渊来说,珍贵的有些虚幻,为此他才会想把你永远留下。”
  她细细看着凛礼的手腕,指尖摩挲着那道伤口,“说实话,神女能一直在龙渊,我也很高兴,早知表兄会这么做,我就该帮他的。”
  凛礼望着盼云居的方向,“我只是不想他和神官有过多的交集。”
  她已经和寻昼定下了赌约,若是寂北也深陷其中,那这龙渊子民只怕真的要遭遇灾难了。“安如儿,我要是也瞒着寂北很重要的事,你会如何?”
  “那就不告诉他。”
  安如儿坦然地晃着脑袋,“那家伙不对你坦诚,凛礼也不必事事让他知道,总之我会帮你的。”
  凛礼倒是看开了些,“谢谢。想来我也是一时间难以告别过去,才让寂北不安心。但如今有你听我抱怨,也是放下了不少。明日,我便去寻他,寂北也是需要哄的,我说生气后,他很慌张,少不得自己生闷气。”只愿寻昼不要再多说什么。
  “你对表兄如此上心,真是让人羡慕。”安如儿哀怨道,“只是你们如今只剩几天了,可我看你似是很悠闲。”
  “寻昼做事素来谨慎,我想与其去找他,倒不如等他自己出手来的方便。”凛礼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我怀疑他马上要动手了,你万事小心。”
  “放心吧,有神女护着我,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能近身。”安如儿靠在凛礼肩头,心中自是无限思量,那位助她恢复神性的神官,究竟想做些什么?
  ——
  这夜,凛礼破天荒地睡的很沉,她不会困倦,这一晚却是极为疲惫。
  恍惚中,她感觉床头似是站了一个什么人,那人好像在使着特别的法术,满身妖气。凛礼想要睁开眼,却发现根本不受控制,她被限制在被子之中,浑身虚汗,意识却很清晰。只是不能睁眼从梦魇中醒来,可她是不会做梦的。
  不知过了多久,凛礼才从迷迷糊糊的惊慌之中挣脱而出,整个安家,都陷入了死寂,只有浓烈的妖气将宅院覆盖。
  她随手拿起斗篷,也顾不上穿鞋,只想要找到安如儿,可推开门才发现四下皆是一片虚无的白。
  安家出事了,这妖气之中,还混着魔气,是寻昼藏匿的妖!
  “安如儿!”
  凛礼在长廊内奔跑着,试图寻找着人影,可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就像是回到了天神之境,没有任何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被困在漫无目的时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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