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跟她说傅家在哪儿,也没人带她去傅家。
明明,她是傅家的儿媳妇。
只不过,因没有公开。
就没正式入傅家的门。
傅砚觉得自己挺混蛋,对他娶到手的姑娘,他其实,亏欠她很多,也没有全心全意的去爱她。
虽然他没有冷落,却也忽视到她。
在很多地方,他都做得很差劲,甚至,都没想到某些环节。
合不合理,合不合适。
连大哥都说了,他做的不周到。
傅砚却以为娶到了江晚柠,以后多的是机会补偿,只一味的顾自己,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她会不会受委屈。
“老婆。”
突然的涩声,让江晚柠差点没扶稳方向盘,看傅砚。
傅砚笑了下,没说,提醒:“好好开车,回家再说。”
回家,也没有再说。
从进门的时候,傅砚就把衣服脱了,以防江晚柠过敏。
衣服丢地上。
江晚柠愣下,要去捡,丢卫生间。
傅砚一把搂住江晚柠的细腰,将人揽到怀里,几乎在江晚柠抬头看他的时候,炽热又来势汹汹的吻就毫无征兆落下来。
傅砚把江晚柠抵在墙上。
而后,狠狠的亲。
佣人听到动静出来,很快又进屋。
原来是先生太太一起回来了。
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之后,屋里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亲吻声,和气息不稳的呼吸声。
江晚柠阻止,“傅砚,别在这儿。”
傅砚掐住她细腰,“叫我什么?”
江晚柠仰头,“傅、砚、啊。”
傅砚啧下,低头就吻。
等江晚柠眼睛湿了,他问:“叫我什么?再嘴硬,收拾你!”
江晚柠喘气,“砚、砚哥哥。”
“还有呢。”
“没有了。”
傅砚闷声笑下,“宝贝,叫声老公,砚哥任你为所欲为,命都给你。”
江晚柠不叫。
她踮脚,勾住傅砚脖子,亲他。
傅砚反客为主。
江晚柠和傅砚拥吻着,到了楼上。
衣服扔了一地。
卧室的门阻隔,隔着墙,窗帘遮住了室内的月色。
窗外的月亮红着脸想偷窥的。
但什么,都看不到。
看不到呢。
……
再之后,江晚柠没哭,也被傅砚折腾的不得不哭,眼睛湿漉漉的,再到哭的梨花带雨。
哭的,让傅砚肝肠寸断。
哭到再没体力。
在傅砚怀里睡着。
傅砚凝视着臂弯里的姑娘,亲了亲眼睫毛上还挂着眼泪的江晚柠。
声音透着骨子里的怜惜柔情,“如果神明能听到,愿山河无恙,愿我的柠柠一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爱国,也爱家。
也爱她。
他很爱她。
在他眼里,心里,占据着的就只有一个女人。江晚柠。
温香软玉在怀,傅砚搂着自己心爱的老婆踏实满足的闭眼睡觉时,同样的时间,他的亲大哥傅迟就有些……
不堪折磨了。
第175章 能憋得住吗?
主卧外,走廊的灯昏暗的亮着。
只要有脚步声,昏暗的光才会霎时变明亮。风穿过走廊,秋风瑟瑟。
植物叶子轻轻的摇曳。
而主卧内,静悄悄的。
诺大的一张双人床,左右各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两个人中间的距离,还可以再睡下,一个胖胖的成年人。
傅迟睁眼闭眼都是一样的,什么都看不见,一点光,都感受不到。
他规规矩矩得睡着,手放在心脏下面一点的位置,可以说睡相很好,很乖。
睡姿优雅。
连呼吸都轻。
可他的床上,有一个小东西不乖。
不乖也就算了,还有些调皮捣蛋的。
傅迟感觉,就跟有只活跃兴奋的小仓鼠一样,睡在他身边。小东西一会儿伸过来爪子,摸摸他手,又立马缩回去。
老实一会儿后,开始扯被子。
紧接着,一不小心碰到傅迟的腿,又立马秒缩。
似乎察觉到傅迟一直没反应。
再过一会儿,甄意开始左翻翻啊,右睡睡的。
好像很煎熬,入睡困难。
紧接着,甄意又开始玩手机,不知道是在上网搜东西,还是在跟人发消息聊天,手机打字键嘀嘀嘀。
这声音,傅迟很不喜欢。
让他心生烦躁。
傅迟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任何的声音。
必须安静。
室内空调运转吐气的声音,都是极致的静音款。
但是,旁边这个不停制造噪音,还动来动去,滚来滚去的人儿……
好像还不能吼。
在甄意再一次卷被子翻身的时候。
傅迟终于忍无可忍,出声:“睡不着,我可以去客卧睡。”
他话说的很客气。
甄意跟黎商商正在认真取经的思维一顿,脑袋空了一秒,反应过来傅迟说了什么,她立马出声。
“啊,为什么要去睡客房?”
傅迟嗓音平静:“跟我睡,你不是睡不着么。翻来覆去,再几个来回,我怕我真忍不住把你踹下床。”
甄意愣住,而后笑了起来。
喔,是这样子喔。
这么一本正经的要把她踹下床,她很想试试怎么办?
看他用多大的力道,怎么踹,然后踹哪儿啊。
甄意干脆关掉手机,在黑暗里聊天。
“迟哥哥,这是我们的婚房吗?”
“嗯。”
“以后,这间主卧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卧室啦?”
“嗯。”
甄意不厌其烦问:“那,这间卧室,有没有其他女人来过,在这张床上睡过啊?”
傅迟:“……”
这是在拐弯抹角的打听他有没有跟女人在一张床上睡过呢。
与其说别的女人,不如说顾思。
傅迟沉默着。
片刻,他回答:“没有。”
甄意点点头,黑暗能使人大胆,壮胆子问:“那,这张床上没有,其他的床呢。比如,酒店什么的。”
傅迟无语,叹息一声,“都没有。”
没听到甄意说话,他看不到屋里有没有亮光,以及甄意现在是什么反应,他解释一句:“甄意,没有的。”
甄意开口,顺话问:“什么没有啊?”
装傻充愣。
明知故问。
傅迟说:“我就交往过一个女朋友,是在一起几年,但是你不用介意,我跟她发乎情止于礼,我没碰过她。”
发乎情止于礼,意思是……
甄意恍然的嗷一声,眼神都亮起来,“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嗷,说错了,你还是纯情……”
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表达,用原装没拆封的话形容,甄意怕伤了傅迟自尊,男人嘛,是要面子的。
甄意嘿嘿傻笑两声。
她好像很高兴。
傅迟挺无语的:“你半夜不睡觉,就是在琢磨我是不是有过女人?”
他怕甄意不是认床,而是心里有疙瘩。
他的过往不是秘密。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迁就着小妻子,傅迟坦白说:“我有过女朋友,没有过女人,你要觉得我近三十没有女人,不信的话,那我没办法。”
“这么跟你说吧,傅家有家规,婚前不能做某种事。”
最后一句,甄意听傻眼了。
哇塞!惊呆!
错愕!石化!
婚前不能做某种事,指哪种?
不能发生婚前、男、女、行、为吗?
甄意张着嘴巴,脱口而出一句。
“你们这么听话?傅砚哥也是这样的吗?你们,能憋得住吗?”
第176章 不许光溜溜的
话落,空气一秒凝固。
甄意立马意思到,貌似说错话了唉!
她尴尬的抓抓头发,急忙地解释加掩饰补救说:“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觉得挺新奇的,第一次听说,这年头还有这么保守的家训,我不是贬义哈!”
“我是觉得,这个家规真棒!”
“不乱来,好样的!”
想想,又加一句:“感谢傅家祖宗!”
傅迟:“……”
他气笑了,“行了知道你的意思,快睡,别贫了啊,早睡早起。”
甄意:谁贫啊。
她真就觉得,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么可爱的家训,简直是老古董。
不过,就是因为傅家老古董,甄意才开心,觉得捡到了宝贝!
虽然她不在意傅迟的第一个女人是不是她,可要说真不在意,那怎么可能。
她是干干净净的。
原装出厂。
当然也希望傅迟是一样的。
甄意还以为傅迟和顾思在一起这几年,该发生的,情侣之间该做的都做完了。
却没想到……
哈哈!
简直意外惊喜!!!
甄意睡不着啊,她兴奋啊激动啊打鸡血了怎么办,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像开启了一瓶可乐雪碧一样冒着气泡。
她眼巴巴期待着,“迟哥哥,今晚上是不是我们的新婚夜?就单纯的盖被睡觉啊,不无聊吗?不做点什么吗?”
傅迟:“……”
睡个觉,无聊什么?
他装作听不懂她的意有所指,平静的陪她聊天,“你想做什么?”
甄意反问:“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傅迟直男式给出建议:“躺床上,闭眼,睡觉。”
甄意:“……”
再说下去,就不开心了嗷。
傅迟察觉到甄意半天不说话,应该不高兴了,睁开眼,目光一片黑,他轻轻的叹气道:“你再不睡,我就去睡客房,或者,你今晚去睡客房。”
甄意:“……”
见谁新婚之夜,老公要赶老婆去睡客房的!再说就、就……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就生气吧!
傅迟:“甄意?”
甄意不回应,飞快揍过去,在傅迟唇上亲一口,脸上没有一丝羞恼尴尬,反而搂着被子爬坐起来。
傅迟没听到人说话。
但是,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傅迟疑惑:“你在干什么?”
甄意把睡裙吊带往肩膀下一扒,心想反正迟哥哥看不见看不见,就继续脱。
“嗷,我在脱衣服啊,穿衣服睡不着,我喜欢睡觉的时候一丝不挂,睡得舒服。”
傅迟:“……”
不等傅迟开口,甄意温软声:“迟哥哥你不介意吧?”
傅迟克制着,心平气和:“我介意,你就把衣服穿上?”
甄意把衣服一扔,躺回被窝里,轻软的调调说:“不会嗷,都脱了,再穿很费劲耶。要不,你也脱了衣服睡?”
甄意:“不穿衣服睡觉有利于健康喔。”
傅迟干脆闭嘴。
这问题,他没办法接话,还是沉默不回答的好。
甄意等了片刻,“迟哥哥,你睡着了吗?”
稍后,傅迟:“没有。”
嘿嘿。
翻个身,甄意面对着傅迟。
黑暗中,她看着傅迟,得逞笑得像个小狐狸,“我脱光光的,你也看不见啊。除非,你摸的话。”
傅迟:“……”
甄意像个勾引书生的小狐狸,不撩一撩不惹一惹,就不肯善罢甘休似的,“迟哥哥,你冷不冷,要不要我过去给你暖暖?”
傅迟:“……”
甄意说:“别不好意思嗷,我知道你冷,冷的都睡不着。”
傅迟头疼的揉眉骨。
片刻后,他声音稍沉,回答:“不冷。”
甄意立马抱着被子扑过来,把自己卷成粽子,趴在傅迟的胸口上,撒娇:“我冷。那迟哥哥,你抱抱我呀。”
这声音,这场合。
是个男人都禁不住这撒娇劲儿。
还是自己的小妻子。
傅迟叹息,拍拍甄意肩膀,妥协又认命的语气,“不用裹这么厚,把衣服穿上。”
甄意:“不要,不穿衣服!”
傅迟:“来我怀里,我抱着你睡。”
甄意:“嗷嗷,好耶,那行!非常行!行的不得了!”
傅迟感觉到甄意就是嘴上答应的快,实际上懒洋洋的就是不动,他拍拍她脑袋,“再裹就生痱子了,别卷被子。”
末了,强调一句。
“不许光溜溜的。”
第177章 保镖
翌日,天微微亮。
江晚柠睡得不安稳,脖子一阵痒。
像是有人拿着羽毛不停的在脖子边挠啊挠啊挠的。
搅人好梦。
江晚柠睁开眼,眼前一片黑,不是房间是黑的,而是她的眼前被男人黑短发覆盖。
“你属狗的?一大早上的就啃我?”
江晚柠带着起床气,用力的推开傅砚,扯过被子,翻一个身。
搂着枕头继续睡。
傅砚亲亲江晚柠雪白的肩膀。
他声音磁性好听的笑一声,带着一种早起的低沉沙哑,格外迷人,“好久没碰你了,食髓知味。要不是顾及着你的小身板,宝贝,昨晚可不够。”
江晚柠忍无可忍,“傅砚你闭嘴!”
这人属狼的么。
还吃不饱!
傅砚心情愉悦一笑,看眼时间,而后掀被子穿衣下床。
江晚柠被这个坏蛋故意的打扰弄醒了,再培养睡意,怎么都睡不着,跟着起来。
江晚柠洗完脸刷完牙下楼,进厨房,看到傅砚穿着黑色短袖黑裤,站在案台边忙碌。
男人拿菜刀切菜的动作行云流水。
忙碌,却有条不紊。
就光着傅砚做饭的背影,感觉就很赏心悦目,而且,还是一个很合格的家庭煮夫。
江晚柠拍手掌,站在门边不过去。
傅砚回头看一眼,“我做饭很快,去客厅等着,不用进来帮忙的。”
江晚柠也没想进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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